斯塔克大廈。
此時所有人全都離開了廊台,來到了樓層內部。
希爾得到尼克·弗瑞的命令聯訊神盾局總部之後,僅僅過了短短几分鐘,耳中的傳訊器就傳來了總部那邊調試完畢的回覆。
「斯塔克……」
「先生,收到一段來自外太空未知衛星的視頻信息。」
正當希爾準備出聲通知斯塔克時,人工智慧賈維斯的電子程序聲就已經先她一步傳到了在場所有人耳中。
托尼·斯塔克迅速抬手在三維投影桌面上拉起一道虛擬光幕,趕緊下達指令:
「立刻轉接過來。」
「好的,先生。」
賈維斯的電子音再度響起,聲音落下的一瞬間,八十寸乘以六十寸的虛擬光屏上忽然閃爍了兩下,緊跟著一幅畫面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眾人眼中。
光屏前頭,托尼·斯塔克第一個將目光投了過去。
旁邊的希爾輕輕挪動著腳步,不自覺減輕了呼吸。
後方的沙發上,正在擦拭著臉上血跡的美隊停下手上的動作,緩緩挺直腰杆,與身邊的黑寡婦娜塔莎抬頭投去視線。
而另一側,靠在吧檯上的尼克·弗瑞和鷹眼巴頓也趕忙定了定神,望向不遠處的光屏。
畫面中。
是他們早已經看過,但仍不自禁心生驚嘆的神奇雙色雲層。
而在雲層上方。
則是於畫面顯現的剎那,便徹底綻放開來的兩道絢爛光芒。
一道湛藍!
一道金黃!
兩道馳騁飛躍的光芒以不知道超過多少倍音速的速度,正從天空的兩端朝向中心匯聚而去,只是一個眨眼,便已經碰撞到了一處。
「轟!」
對撞上的剎那,兩種顏色的光輝如同兩朵煙花徹底炸開。
這個時候,雖然托尼·斯塔克、史蒂夫·羅傑斯、尼克·弗瑞等人耳朵里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但每一個人都很自然地在腦海中模擬出了必然會發生的一切。
六個人身體全部緊繃,紛紛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兩道從逸散光輝中倒飛出去的人形光芒再次倒映在所有人眼球上。
緊跟著……
一藍一金兩道人形光芒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止住身形,沒有哪怕一秒的停頓,就又加速沖向了對方。
發生碰撞!
倒飛出去!
然後繼續前沖!
交戰中的羅森與卡羅爾在每一次碰撞之後,都會改變自身所處的位置。
兩人在高空之中四處橫飛。
一時雙雙跌入雲層,將雲層撞出無數個直徑長達數十上百米的大洞。
一時又驟然加速升上更高的天空,在大氣之下產生一次次激烈交鋒。
兩者僅是戰鬥的餘波,那些飄離逸散而出的能量甚至都能在空氣中燃起無邊烈焰。
羅森與卡羅爾所呈現的戰況,接連不斷地投入於斯塔克大廈中正在觀看的這六人眼中。
雖說兩人每一次的對撞都極為雷同,也沒有多餘的物體襯托出他們的破壞力,但僅僅只是看到的這些,便足以帶給他們直擊內心深處的震撼。
他們無法想像,處於交戰中的任何一人的攻擊如果落到下方的城市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但所有人都能確認的是……
這樣的攻擊如果落到地球上,沒有任何事物能夠承受得住!
「嗬嗬……」
幾十秒後,屏息了一陣子的幾人紛紛喘起了粗氣,震撼所帶來的緊張終於稍稍減緩了些。
「這種個人力量,簡直無法想像……」
托尼·斯塔克忍不住驚呼出了聲。
儘管之前在對抗齊塔瑞人的入侵時,他身邊也曾有著兩位個體力量無比強大的夥伴,可無論是雷神索爾還是綠巨人浩克,都遠遠無法企及畫面中的這兩人。
又喘了兩口粗氣,托尼忽然扭頭看向後面的尼克·弗瑞,詫異發問:
「卡羅爾……她真的是你朋友?」
面對托尼的發問,尼克·弗瑞愣了一下,一臉與有榮焉地說道:「我想這毋庸置疑。」
說這話時,在場其餘幾人也紛紛望向了他。
迎上眾人的目光,尼克·弗瑞在他們的臉上除了看到震撼之外,還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弗瑞,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卡羅爾的身份信息你也沒必要再隱瞞我們了,說說看吧,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美隊史蒂夫·羅傑斯第一個開口,替其他人問出了共同的問題。
「我本來也沒打算隱瞞你們。」
尼克·弗瑞糾正了一下美隊這句帶刺的話,稍微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始為幾人介紹起來。
「讓我想想……」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敲著吧檯桌面,緩緩說道:「我與卡羅爾結識的時間應該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時的我還是神盾局的一個三級特工,而她則被錯認為了一個誤入地球的外星人……」
「後來我們通過調查發現,她其實也是一個地球人,只是被一個外星帝國擄去洗腦成為了他們的戰士……」
「後面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我想你們應該已經能夠猜出來了。」
「所以……」
托尼適時插了一句,「後來她覺醒了力量,接著找回了記憶,最終擊敗了那個邪惡而又強大的外星帝國?」
「沒錯!」
尼克·弗瑞點了點頭。
但點頭應是的時候,他的眼神比往常要稍顯深邃一些,剛才簡短清晰的介紹,他沒有在裡面摻雜半點別的東西,不過當時所遇到的一些其他秘密他仍然選擇隱藏了下來。
「哇哦!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狗血的故事。」托尼一臉古怪道。
「說起來確實老套了些,但卻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停下了敲擊桌面的手指,尼克·弗瑞面色平靜如常,繼續說道:「在認識卡羅爾之後,我才知道這個世界,或者說,這個宇宙裡面存在著無數文明,也存在著無數遠超常人的強大個體。」
「地球在宇宙中只是一個無比孱弱的星球,為了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外星入侵,我不得不早做準備,這便是我找上你們,成立復仇者的初衷。」
「現在看來,我的選擇似乎十分正確!」
第一次從尼克·弗瑞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不管是托尼·斯塔克,還是美隊、鷹眼和黑寡婦都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可還沒等他們細想,一道突然的驚呼聲再次將他們的思緒拉回現實。
「你們看,他們這是怎麼了?」
希爾伸手指著屏幕,所有人的視線全部投注到了前方的虛擬投影上面。
此時的天空,與剛才他們所見的有了很大不同。
被兩股能量侵染展現出兩種色調的雲層已經完全被戰鬥的餘波衝散,整個紐約上空碧藍如洗。
而原本不斷碰撞的兩道光芒也出現了明顯的轉變。
兩道光芒沒有再停留在萬米高空中,開始不斷攀升,像是要突破大氣去往地球之外的太空。
羅森化身的幽藍光芒拖著湛藍彗尾即將抵達大氣層。
卡羅爾綻放的金色光芒則綴在其後。
這一幕展現在托尼等人眼中,看上去,就像是卡羅爾在對羅森窮追不捨。
並且,金色光芒不斷進行的提速,仿佛也是在明確的告訴他們——
這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