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武俠小說看多了。」
謝長風呵呵一笑,屈指,又在針尾彈了一下。
傑克遜又叫了一聲,不過小了好些。
彼得急問:「又有一條蛇?」
「好象是有。」傑克遜道:「不過這次小了好多,但還是快。」
「啊,那肯定是小蛇。」彼得怪叫:「我知道了,是寒冰之蛇在你體內下了蛋,啊呀,你成蛇窟了,你肚子裡,可能一肚子蛇。」
「你別嚇我。」傑克遜臉上變色。
旁邊的于娜臉色也變了。
她是女人,平素雖然囂張,但女人天生怕蛇的,想像中,傑克遜體內,窩著一窩蛇,頓時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是動不了,若是能動,她肯定跑屋外去了。
這時謝長風屈指又彈了一下,銀針又發出嗡的一聲。
這次傑克遜沒再叫。
「怎麼樣了?」彼得問:「還有蛇嗎?」
「好象。」傑克遜凝眉:「不是蛇了,一絲涼氣,就象一條小小的蚯蚓,咦?」
他猛地一聲訝叫:「我肺部,我肺部……」
「你肺部怎麼了?」彼得問。
「我肺部好象熱了。」傑克遜道:「我以前肺部總是覺得冰寒冰寒的,這會兒熱起來了,整個胸區好象都熱了。」
「師父?」彼得轉頭看謝長風。
謝長風問傑克遜:「你還覺得痛嗎?」
這一問,傑克遜猛地就叫了起來:「咦,不痛了哎。」
他說著,抬起手,試著移動了一下。
以前發病的時候,一動不能動,只要微微一動,帶丁點兒,就跟刀刮一樣的痛。
但這會兒,卻沒有那種感覺。
他先是試著小小的移動了一下,然後加大了幅度,最後甚至揮動了幾下胳膊。
「不痛了,確實不痛了。」
他大叫著,一臉狂喜的看著謝長風:「我的病,好了。」
「好了。」謝長風點頭,順手把銀針撥了出來,收針。
「我真的全好了?」傑克遜還有些擔心,見謝長風點頭,他從柜子里鑽出來,試著揮手,跳了兩下,然後乾脆跑到窗前。
酒店高,窗前風大,他打開窗子,風吹進來,他還退了一步,但隨即又往前跨了一步,雙臂張開。
「怎麼樣怎麼樣?」彼得急問。
「確實不痛了。」傑克遜欣喜的叫:「風就是對著吹,也不痛了。」
他回身,猛地一揮拳頭:「耶,我可以吹風了,太爽了。」
對著對謝長風翹起大拇指:「謝先生,你是這個,真正的神醫。」
「必須的啊。」彼得與有榮焉:「這可是我師父。」
謝長風好笑:「說了,我不是你師父。」
「必須是的。」彼得道:「不管你認不認,反正我是認定了,只等你可以收徒了,我第一個拜師。」
傑克遜立刻叫:「我第二個拜師。」
彼得得意了:「傑克遜師弟,叫聲大師兄來聽聽。」
「大師兄。」傑克遜很配合。
「哎,師弟你不錯,師兄我也很好。」彼得歡喜的叉腰,咧著嘴大笑:「哇哈哈哈。」
謝長風哭笑不得:這簡直就一逗逼嘛。
彼得轉頭看于娜:「於總,於小姐,現在你怎麼說?」
于娜這會兒服氣了。
親眼目睹,謝長風一針就紮好了傑克遜的病。
然後,還有自身的親身經歷,到這會兒,自己還動彈不得呢,可又不痛不癢,也不是給綁起來,但偏偏就動不了。
神奇。
是的,到這一刻,她真的覺得有些神奇了。
「我服了。」于娜立刻低頭認輸。
她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她胸大沒錯,但其實非常聰明,該低頭的時候,立刻低頭。
她看著謝長風,一臉誠懇的道:「謝先生,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
「我無所謂。」謝長風道:「你必須給梅小姐道歉。」
「我向梅小姐道歉。」于娜馬上加一句:「我認識她的,有機會,我會當面向她道歉。」
這態度可以,謝長風也就點頭:「行。」
彼得立刻便叫起來:「那要給她解穴了嗎?哇,點穴,解穴,好厲害好厲害,師父,要我幫忙不?」
謝長風好奇:「你幫什麼忙?」
彼得道:「解穴要找穴位吧,隔著衣服,會不會找不到,要不,我幫你把她衣服都脫了。」
「不要。」于娜嚇一大跳,一臉張瞬間脹得通紅,真要是給謝長風脫了衣服來找穴位,那就太尷尬了。
她一臉緊張的看著謝長風,突然就想:「他長得還蠻帥的,難怪梅淺影那麼驕傲的女孩子,會給他迷得神魂癲倒的下嫁……真要讓他脫了衣服找穴位,好象也不是不行……」
沒錯,她也是顏狗,謝長風長得帥,而且好象還真的是個高人,那觀感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實在不行的話,脫衣找穴,也可以接受。
想到這裡,她猛地叫道:「你們都出去,今天的事,誰也不許漏一絲口風,否則立刻開除。」
屋裡屋外的保安服務員,立刻退得乾乾淨淨。
彼得跑過去關上門,回來就搓手:「師父,我脫她衣服了,是不是要全脫光。」
「什麼呀。」謝長風好笑,不過他斜眼一瞟,發現于娜眼中雖然帶著羞意,卻並沒有拒絕的意思。
「這女人有點意思,驕傲,但也現實,該硬時硬,該軟時軟。」
解穴其實很簡單,但謝長風給于娜前後懟了兩次,對於這個驕傲的女人,他突然生出一點另外的想法。
見彼得湊過去,真的伸手要去脫于娜的衣服,謝長風道:「不必脫衣。」
彼得喜道:「師父,你可以隔衣找穴?」
「即然可以隔衣點穴,當然可以隔衣找穴。」
「對對對。」彼得連連點頭,說著就遺憾:「只是於小姐這麼火爆的身材,可就看不到了。」
合著他還有這個意思。
于娜大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但彼得是那種逗逼屬性,一點也不覺得臉紅,反而一臉遺撼的樣子。
果然,只要我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那要怎麼解穴?」彼得問:「師父先前點的,好象是胸前的顫中穴吧。」
「沒錯。」謝長風點頭:「那解穴呢,你覺得應該點哪個穴位?」
「這個我真不知道了。」彼得一臉迷茫的搖頭:「點穴功,好神秘的,雖然我也看了不少這方面的書,但都說得雲裡霧裡的,真的不懂。」
「呵呵。」謝長風微微一笑:「那些書都是騙人的。」
「果然都是騙子。」彼得呸了一聲:「不道德。」
「傳武嘛,百無一真。」謝長風微微搖頭:「即便有一點真的,也往往極度誇大。」
「但真功夫還是有的。」彼得道:「師父你就是這個。」
他說著翹著大拇指。
傑克遜在旁邊也連連點頭。
就于娜站在一邊,也暗暗點頭。
她先前哪怕動彈不得,心裡也是不服氣的,但謝長風一針紮好傑克遜,她就徹底服氣了。
謝長風注意到了于娜的表情,心下暗暗點頭:「這女人,看來是有點兒心服了,嗯,再給她個深刻的記憶。」
他對于娜道:「於總,我先前點穴,用的是氣,不是力,你應該感覺得到,我點你的時候,你並不痛,是不是?」
于娜回想了一下,先前謝長風點她一指,就好象輕風拂體,根本沒有太大的感覺,當然,她穿著內衣,中間的連結處,布條也比較厚,但沒有痛感,卻又偏偏能讓她動彈不得,這就更加神奇,所以對謝長風說用的是氣,她是相信的。
「於總,你對傳統文化應該有所了解。」謝長風進一步誘導:「東方文化,總體來說,就是陰陽二字,或者說,陰陽二氣,對不對?」
「對。」于娜再次點頭。
她是偏西式的女子,在海外讀的大學,但對於東方文化,倒也不是一無所知。
「陰陽二氣啊。」彼得這時感慨,還拉出一個架勢,太極的手勢,前陰後陽。
謝長風不理他,道:「即然於總知道,那就好說了,我打進你體內,讓你動彈不得的,是走的正面陽經,那要解穴,必須走背面陰經,你能理解吧。」
「是這個理。」彼得叫。
于娜也點頭:「我不懂,但我可以理解,謝先生,你儘管解穴,沒有關係的。」
她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子,極度驕傲但也極為聰明,謝長風這麼多話,顯然有一定的用意,所以她索性自己說出來,無論謝長風用什麼方式解穴,她都可以接受。
她心底當然也有幾分忐忑:「不知他到底要怎麼解穴……不過他長得確實蠻帥的。」
對於顏狗來說,只要長得帥,其它的,就可以放到一邊了。
當然,如果謝長風沒有真本事,而只是一個夜總會的服務生,一個牛郎,那再帥十倍,于娜也同樣看不起他。
或許于娜可以去夜總會玩他,但絕不會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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