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風突然嘆了口氣。【,無錯章節閱讀】
「怎麼著,對著我還要嘆氣,要不,去找周青蘿去,不過那可是丁三的青姐,小心他跟你拼命。」
「不是。」謝長風搖了搖頭。
「怎麼,還看不上周青蘿?」厲岩輕哼:「那可是京中無數公子哥兒的夢中女神。」
不提女神就算了,一提女神,謝長風頭痛。
「什么女神,她至少有一樣絕對比不上你?」
厲岩倒是好奇,她十五歲知道周青蘿,從此成為一生的對手,二十年了,她固然不服輸,卻也真不知道,周青蘿有哪一樣絕對比不上她。
「什麼?」她問。
「打麻將,我出東風,她能出白板不?」謝長風笑。
「呀。」厲岩羞惱捶他:「討厭你。」
把謝長風捶了幾下,喝了兩口酒,道:「剛才說到哪裡來著?對了,你嘆什麼氣啊?」
「我是說,厲姐,你其實蠻有女人味的。」謝長風看著厲岩,眼中帶著感慨:「很多時候,其實不必那麼硬挺著?」
「你是說,有些時候,我可以低低頭,讓一步?」
厲岩沒有看謝長風,她看著遠處的夕陽,慢慢的喝著酒。
好一會兒,她道:「如果沒出事,我讓一步,是大度,退一步,是謙遜,但是,厲家出事了。」
她喝了口酒,慢慢的咽下去,而夕陽,也一點點的沉入地平線。
「我這個時候讓,別人不會認為我大度謙虛,只會以為厲家完了,厲岩慫了,而偏偏,厲家還有著巨大的資產,就如老虎獅子,站著是威脅,倒下,你知道意味著什麼不?」
「虎死不倒威?」
「不是。」厲岩輕嘆:「意味著,那是一堆肉。」
她說著,冷笑一聲:「而且,能吃老虎獅子的肉,不僅能飽肚,還是榮耀。」
她把一瓶酒,全灌進肚子裡,一甩手,瓶子遠遠的扔出去,砸在遠處的岩石上,撞得粉碎。
謝長風輕嘆。
他其實有所感覺,但直到這一刻,才徹底明白厲岩的心態。
厲岩低頭,不僅是她自己低頭啊,還有整個家族。
如果只是奉上財物,實在不行,那就破財消災吧,可人是一種很賤的玩意兒,肉體滿足還不夠,還有精神。
能把高高在上的厲家踩在腳底,能讓高傲無比的厲家公主跪下來給自己舔,那會是多麼巨大的滿足啊,那種黑暗的快感,甚至比錢財更讓人心動。
所以,厲岩無論如何都退不得,她退,不僅是身外之物保不住,自己整個人都保不住,必然受盡羞辱。
而厲岩的性子,她可以不看重錢財,卻絕不容別人羞辱她,她可以讓謝長風換著花樣玩她,因為她樂意,但是,別人不行。
「不說這些了。」厲岩一轉頭,看向謝長風:「哎,你不是神通廣大嗎?能不能把那個西羅女王找出來。」
謝長風苦臉:「大姐,你高看我了。」
「也有你不能的嗎?」厲岩伸指頭在他胸膛上戳了一下:「叫你整天跟我神神鬼鬼的。」
「倒也不是完全沒辦法。」謝長風道:「但需要一些前提條件。」
「什麼前提條件?」厲岩眼光一亮。
「西羅女王的貼身之物,例如,指甲,毛髮。」他說著一笑:「不過要是白板,那就沒轍了。」
「去死。」厲岩踢了他一腳,卻又問:「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騙過你嗎?」謝長風反問。
他自問是沒騙過厲岩的,但他忘了,厲岩是女人,哪怕比絕大多數男人都優秀都強大,但女人就是女人。
「你就是個小騙子。」厲岩嗔:「從頭到尾,你都在騙我。」
這就沒法說話了,謝長風只能捂臉:「姐,咱能別睜著眼晴說瞎話嗎?」
「就是。」厲岩嬌哼一聲,這一刻,她就是一個在跟情人撒嬌的女人,蠻不講理,還得意洋洋。
閒聊了一會兒,太陽沉入地平線,天開始黑下來。
石冰她們搭好了帳蓬,豎起了太陽能燈,人類智慧生成的燈光,照亮了這亘古荒原。
「這燈好。」謝長風大讚:「西羅女王看見了,說不定會顯靈出來,拿她的王國,跟你換寶呢。」
「燈不換。」厲岩笑:「不過可以把你換給她。」
「那她最好眼珠子瞪大點,要是真敢把我換過去,嘿嘿。」謝長風邪笑:「我會揪著她的馬尾,讓她哭著喊爸爸。」
「你還真敢想。」厲岩咯的一聲笑,瞥他一眼,眸子裡水汪汪的,風情嫵媚。
石冰在不遠處,看到了厲岩這個眼神,心中一跳,忙低下頭,她跟了厲岩這麼多年,頭一次在厲岩身上看到這樣的眼神。
吃了飯,閒聊一會兒,睡下。
雖然謝長風有一個帳蓬,但他沒進自己帳蓬,而是直接進了厲岩的帳蓬。
厲岩也沒拒絕。
她帶在身邊的,都是絕對的親信,在她們面前,厲岩不裝也不瞞。
半夜時分,謝長風突然醒來。
荒原晝夜溫差大,厲岩可能是有點冷了,四手八腳的纏在他身上。
謝長風輕輕把她手腳挪開,給她蓋上被子。
穿上衣服,從帳篷里出來。
燈熄了,不是沒電了,而是沒必要亮著燈。
一出帳篷謝長風就感應到,北面最高處的一塊巨石上,有一個人。
那是石冰安排的夜哨。
謝長風走向附近的另一塊巨岩,跑著跳上去,抬頭,滿天星光,他辨了一下方位。
地球自轉,形成一個巨大的磁場,而人身,則是一個小磁場,修練之人,都會讓自身的小磁場,與天地的大磁場儘量融合,不說事半功倍,至少不會牴觸。
面朝南,稍稍偏一點點,地球的磁場不是正南北的,要偏一點。
放鬆,立定,閉眼,凝神。
心神放鬆,果然就隱隱約約的,生出感應。
「還真有。」
他之所以中途醒來,是神定後,生出一點感應,好象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靈氣,他這才出來,到空曠處,儘量擺脫旁人磁場的干擾,果然就感應到了。
不過這股靈氣非常弱,離著應該很遠,但謝長風又感覺到,這股靈氣極純,就如午夜的星辰,遠而幽寒,卻絕對不含任何雜質。
謝長風拿一道符出來,一點靈氣打在符上,符上紅光一閃,指向西南。
他自己的靈覺,還是不如這種得天地感應生成的符。
人力有時而窮,還是要借工具。
「嗯。」謝長風點點頭:「明天去看看,看是不是跟那什麼西羅女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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