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另外一個時空,有人正在背負著你的夢想,過著你想過的人生。——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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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美國維吉尼亞州。
2月中旬的漢普頓新港市寒風料峭,是一年最為冷冽的時候,在厚實的羽絨服外面套著貝澤高中10號球衣的范希走進新港市最混亂的黑人街區。
這個街區位於漢普頓的排污管道上,每當排污管爆裂,整個街區都會變成下水道的延伸,從地下流出來的污水讓整個區域變得奇臭無比,使得這裡的牆壁常年潮濕發霉,到處都是腐爛和死亡的氣味。
除了最底層的黑人,沒有人會願意出現在這個陰暗潮濕、隨處都是死亡與罪惡的街頭。
范希卻能在這兒做生意。
他很快就在這兒將店裡打包過來的肉夾饃全部賣掉,購買的男女老少都是黑人。大部分都是現金交易,有些人則會賒帳。
「傑克,等我賣完手裡的貨就會去店裡將所有的帳目勾銷。」一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黑人大哥拍著范希的肩膀說道。他腰裡別著把『假一賠十』的真傢伙,他是附近幾個街區都很有名的血幫成員,據說他最近準備搞說唱了。\u001d
「伊澤爾呢。」范希抬頭問他。
「不知道。他現在可是我們漢普頓的大明星,應該去保齡球館玩了吧,那兒有暖氣。」這位叫做弗雷澤的壯漢一邊吃著中式漢堡包一邊哈著熱氣。
這個答案讓范希變得索然無味。
然後,他熟門熟路的走到伊澤爾家中,將保溫箱裡剩下來的三個肉夾饃放到伊澤爾的兩個妹妹手中:這是她們最開心的時候。因為父親販毒被抓了,母親每天忙於18小時的工作,哥哥是個運動明星,而且朋友眾多,很少有人會注意到兩個小姑娘。
但是傑克是個好人,他每周三、周五還有周日都會過來,而且每次都會為她們帶來額外的驚喜:有時候是他家餐館裡的中式漢堡包,有時候是一些薯條,有時候會是中式快餐。
總之,傑克是個好人。全家人都很感謝他。
范希從阿倫-伊澤爾-艾弗森家中走出來後,下意識的走向前面的籃球公園。
經常在這兒廝混的是附近幾個貧民窟的孩子,或者是一些窮極無聊的小混混們。
這些傢伙壓根不知道學院派籃球是什麼東西,水準良莠不齊,犯規尺度無上限上升,從而導致肢體碰撞激烈,野蠻的很有當年『先總統華盛頓』從這兒兩把落櫻斧頭鬧革命的維吉尼亞風格。
抓撓、推搡、垃圾話、爭吵、鬥毆是家常便飯。
他和阿倫艾弗森就是在人群里跌跌撞撞的學習籃球,只是兩人天賦不同,成就懸殊。
艾弗森天賦卓絕,他是個頑強的競爭者,他走上球場就是為了終結對手。他的出手奇快,見縫插針的能力堪稱一絕,他有很多匪夷所思的突破方式,他的變向誇張而又凌厲…他總能在各種對手頭上完成終結,包括那些五大三粗比他高出兩個頭的巨人。
所以,他很快成為整個漢普頓地區的街頭王者。
並且打出響亮的外號:答案。
在漢普頓的街球場,艾弗森就是答案。如果你想贏,艾弗森是答案。如果你想得分,艾弗森是答案。沒有人能阻擋他。
范希也有自己的外號。
他的外號叫做…麻煩製造者(Trouble-Maker)。
「嘿,『Trouble』,今天不來打球嗎?」當他路過時候,他聽見下面的呼叫聲。
范希搖搖頭,今天艾弗森不在,沒人幫他找回場子,他不打算下場。
在漢普頓街頭有一句著名的話:想要得到答案(Answer),先得解決麻煩(Trouble)。
大家都知道艾弗森最好的朋友是一個華裔小子,他們幾乎形影不離。想和艾弗森單挑,得先和范希打一場才行。
范希放下手裡的保溫箱,他斜靠在球場邊的石欄杆上,抬頭望著天空。
今年6月份就滿16歲的他來到美國已經8年了。
就跟所有三流電視劇的套路一樣,范希是個孤兒。不過他有一個好叔叔、范勒,在他八歲那年將他帶到美國。
八歲的小范希從紐約下飛機,從飛機上往下看的他滿眼都是新奇,原來世界上居然可以有這麼多高樓大廈,整個城市在夜空里居然會這麼美。
也就是飛機降落後,他從飛機上走下來踏足在美國土地上的那一刻,感受到一道強光襲眼,然後他就在床上躺了7天。
這可把范勒嚇壞了,又是求神又是拜佛,但是沒錢送大醫院,只能自己找華人街的老中醫給開了幾副安神的中藥…吃不死人的那種。
好在第八天范希醒了。
范希醒來之後,就開始胡言亂語。說什麼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他叫杜歡,28歲就死了,死在2020年的春天。還說他是個什麼籃球愛好者,夢想是在2008年給姚眀傳球,因為中學出車禍導致癱瘓,所以沒法實現籃球夢,就一直在製作一款什麼籃球之神的遊戲…。
當時,老中醫明確判斷:這孩子失心瘋了。
「叔叔,為什麼我的總能看到一個系統加載中的橫條啊。現在是百分之五……」
年少的范希反覆詢問范勒。
范勒以為范希撞邪了,他趕緊去找唐人街搬救兵,讓范希拿符紙燒了和水喝,以及找著名的法師過來追魂……都沒有用。
好在,揍了幾頓之後。
范希再也不敢說自己能看到什麼系統加載中了。
果然,邪門歪道怕大力金剛掌。
大力,大力才能出奇蹟。
范勒對此很有心得,甚至對唐人街老中醫兼老法師吹噓:「以後你有什麼驅不了的邪,可以找我,我有大力金剛掌!\b」
呼!
范希看了一會兒籃球,然後又凝神定睛:系統加載到99%了。
應該快加載完成了。
自從被叔叔揍的不敢聲張之後,范希對這個系統的好奇一直在上升,他一直想知道它到底是什麼。如今,終於快要揭開廬山真面目。
不過,范希其實隱隱已經猜到它會是什麼,它肯定跟籃球有關。
自從做了那個七天七夜的夢之後,范希就發現自己對籃球有了非常非常強烈的喜愛。而每當他打籃球,被虐的死去活來之後,系統加載的速度就會快一些。
所以,當他和阿倫艾弗森成為好朋友鐵哥們之後,他經常要求艾弗森虐他。
可艾弗森不欺負弱小。
於是,他假手他人。
帶著范希去各大街頭球場,並且立下規矩:以後誰想跟我單挑,先打敗范希。
在街頭強壯的對抗,以及『不見血不犯規』的法則下,范希被虐的死去活來。同時,也獲得一條生存之道。
與此同時,\u001d艾弗森還通過自己明星球員的身份,將范希帶進貝澤高中的校隊,並且堅持讓范希當首發,因為他願意在球場上和范希有所互動。
隨著長年累月的被虐,系統終於加載到99%。
范希這次來,就是找艾弗森單挑的。
他希望系統的加載完成是艾弗森帶來的。
可是現在『答案』卻不在。
回家!
范希拍拍屁股,往回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