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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沒良心

2024-09-04 21:33:44 作者: 遇時
  聞意和沈溫庭認識了太久,從出生,從記事開始,這個男人就進入了她的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們似乎本應該永遠在一起。

  無關情愛。

  聞意也一直覺得,像沈溫庭這樣清冷的男人,是不會動心,更不會喜歡上她。她本以為,沈溫庭和她一樣看得通透,合適在一起就好,過一過也就是一輩子。

  沈溫庭可以護著她,她也能夠照顧沈溫庭。日常瑣碎,平平淡淡倒也不錯,只是如果真的要上升到愛情,聞意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縮了縮小腦袋,聞意不敢看沈溫庭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他。

  「睡吧。」沈溫庭似乎也並沒有想得到她的回應。

  聞意安安靜靜了好一會,抬起頭看了一眼沈溫庭。男人已經閉了眼,像是睡著了。可是聞意知道,他沒有睡著。

  「沈溫庭。」

  「嗯?」

  聞意被他低沉的尾音勾得心尖顫了顫,忍住誘惑開口,「我不喜歡你。」

  她垂涎於沈溫庭的美色身材,依賴於他的溫柔,可這些都不是喜歡。

  沈溫庭沒有睜開眼,只是薄唇輕輕地蠕動了一下,「你眼光不好。」

  聞意:「??」

  氣悶地鼓了鼓腮幫子,聞意又纏上去戳他的手臂,「那你說說,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是不是忽然有一天,發現你老婆又好看又體貼,然後怦然心動了?」

  沈溫庭不得不扣住她的手,讓她安分下來,「聞意,看來你長肉的地方是臉。」

  對於長肉這件事情,聞意一直不讓沈溫庭提。沒想到這男人不僅提了,還側面說她臉皮厚!

  翻了個身,聞意背對著沈溫庭,怒道,「睡覺睡覺!」

  幾乎沒怎麼睡著,聞意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給沈溫庭熬好了粥,正準備偷偷摸摸地出門,便看到客廳里突然出現的沈溫庭。

  他才剛剛醒來,頭髮都還有些凌亂,長身而立,寡淡的眸子看著聞意,沒由得來地讓她有些心虛,「粥給你熬好了,我先出門了。」

  「聞意。」沈溫庭喊住她,目光觸及她眼下的青黛,神色一斂,低聲道,「你不用躲我,我們還是和以前那樣相處。」

  他不願意說開,就是怕聞意會多想。

  聞意尷尬地笑了一下,「我沒躲你,是真的有事,周茜茜約我今天去醫院。」

  躲沈溫庭是真的,周茜茜約她也是真的。要說來也奇怪,她和周茜茜見面就互掐,昨晚還是第一次,周茜茜給她發簡訊的語氣,那麼的低三下四。

  難不成打了一巴掌把人給打清醒了?

  「是麼。」沈溫庭淡淡地道。

  聞意點了點頭,「那我先出門了,你記得好好吃飯。」

  趕忙穿好鞋子,聞意看了一眼還站在客廳的沈溫庭,忽而又想起昨天那番話,拿上了包便出了門。

  她現在的心情很亂,也不知道要怎麼整理。說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如果沈溫庭不喜歡她,她依舊可以和之前那樣相處。可是現在,她卻像是虧欠了沈溫庭一樣。

  這份感情,她不懂得該怎麼回報。

  在外面磨蹭了兩個多小時,聞意才和艾思言一起去醫院。


  「意寶貝,你今天狀態不太行。」艾思言跟著聞意進了醫院,「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回頭再跟你說吧,我現在也很亂。」聞意輕嘆一聲,把奶茶喝完,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兩人走到了住院部,便看到一夜沒睡的周茜茜坐在那裡等著她們。眼眶紅通通的,臉上還有些沒有消去的巴掌印,頭髮也有些亂了,看上去好不可憐。

  聞意動了動惻隱之心,一想到兩人之前的過節,又默默地把惻隱之心給收回去了,「找我們做什麼?」

  周茜茜聽到聲音,抬頭看向聞意,她眼下的青黛比聞意的還要嚴重,「聞意,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她的聲音極其的沙啞,像極了很多天未曾喝過水一樣。

  聞意挑眉,周茜茜找她幫忙,這倒還是第一次,掃了一眼住院部,「那個女生在裡面?」

  聽說還懷孕了。喜歡把小三肚子搞大這一點,聞遠還真的是完美地繼承了他爸的優點。

  「嗯。」周茜茜苦笑一聲,「只要你能讓她打掉這個孩子,我什麼都答應你。」

  她也是被逼急了,如今聞遠是力保這個孩子,她父親雖然對此事很是生氣,但是也不可能直接強硬地讓聞遠打掉這個孩子。想了想去,也只有聞意。聞意不一樣,她身後的是沈家,只要她肯鬧,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沈溫庭也會保下她的。

  艾思言這就不滿了,「憑什麼有什麼壞事就讓我們聞意來做,你和我家聞意又不熟!別以為我們聞意長著一張好欺負的臉就能任人拿捏。」

  聞意:「……」昨天似乎也有人說她長得很好欺負。

  晃了晃眼,聞意把沈溫庭的存在暫時拋到腦後。正準備坐下,便看到聞遠從一間病房裡面出來。看到她們,神色一凜,快步走了過來,壓低聲音,「你們想做什麼?」

  「你老婆讓我打掉你小三的孩子。」聞意坦誠道,隨意地坐下,靠在艾思言的肩膀上,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

  周茜茜臉色一僵,還沒來得及說話,聞遠已經怒聲逼問,「那也是個生命,周茜茜你非得這麼惡毒?」

  聞意抬眼,目光落在聞遠猙獰的臉上。

  看吧,沈溫庭說得沒錯。這世上的人啊,有善有惡。有些惡人,永遠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反倒是把過錯怪在別人的身上。

  「我惡毒?聞遠你捫心自問,我可曾對不起你過!」周茜茜的嗓音拔高了一些,聞意不滿地皺了皺眉,「有什麼事出去說,這裡是醫院。」

  這兩人都是一個貨色,自己的問題,偏偏要牽扯到別人。

  聞遠忍了忍,最後的結果,則是四個人隨意地找了一家咖啡廳。

  艾思言捧著咖啡,小嘗了一下,苦得小臉都擰巴起來,湊到聞意身邊道了一句,「有生之年,居然能和這一對夫妻喝咖啡,感覺我要折壽了。還有,這咖啡什麼鬼,苦死我了。」

  「習慣就好,看我就沒點咖啡。」聞意拍了怕艾思言的肩膀,吃著小蛋糕。

  艾思言也不喝了,「他們的事找你做什麼?」

  聞意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可能把我當成了居委會的人,讓我來宣傳一下這世界的愛與和平。」

  艾思言:「……」害,難道你不是想來看熱鬧的嗎?

  「能別吵了嗎?」聞意被他們鬧得頭疼。本來昨晚就沒睡好,現在兩人又嘰嘰喳喳大半天,實在是鬧心。


  聞遠忍了忍,看了一眼聞意,到底是沒敢繼續。

  沈溫庭的確護聞意護得厲害,他的所有小動作都被沈溫庭發現。如今還警告他,如果做出什麼傷害聞意的事情,後果自負。沈溫庭那個人,看似無欲無求,實則最不好招惹。聞遠膽子再大,也不敢繼續動聞意。

  「周茜茜,你和聞遠離婚吧。」聞意道,雖然看不爽周茜茜。但是聞遠是真的渣男,繼續和他在一起,沒什麼好下場。比起周茜茜,聞意是真心討厭聞遠的。

  「我不離!憑什麼要我離開讓她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周茜茜臉上滿是瘋狂。

  「你們兩個,要不離婚,要不打掉孩子,沒什麼好說的。」聞意敲了敲桌面,掃了一眼聞遠,「聞遠,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

  聞遠微微僵住,「聞意,這是我和周茜茜之間的事情。」

  「我也不想管啊,可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辦?」聞意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管哪一個決定,都會讓你不舒服,那我就舒服了。」

  艾思言下意識地看向聞意,忽然想要抱抱她。

  聞紀年的出軌,在聞意心中終究是留下了一道疤痕。她厭惡這種事情,也看不得這種事情,更別說對方還是她從小就討厭的聞遠。她心裡始終是有怨恨的,聞遠如果是想要像聞紀年一樣,聞意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

  當年的聞意改變不了聞紀年的出軌,那麼對於聞遠,她一定不會容忍。她要出軌這件事情,在聞遠的人生中,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痕。

  周茜茜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找她。

  「聞意你!」聞遠怒急,深吸了幾口氣,才冷靜下來,「孩子生下來,交給周茜茜來養,我不會再和那個女人有來往。」

  「然後呢?等到你聞遠再也不需要周家支持的時候,再把那個女人接回來?聞遠,如果你是路邊的阿貓阿狗,我會袖手旁觀。可是你是聞紀年的兒子,是聞紀年背叛我媽的存在。所以我現在真的很不爽,你把聞紀年那個齷齪樣學了個遍。」聞意淺笑盈盈地看著面前的聞遠,「選擇給你了,不選的話,我會很生氣。」

  -

  出了咖啡店,外面已經是中午了。太陽高高地掛在空中,卻沒有太多作用。十二月底的天氣,依舊是冷得凍人。

  艾思言趕忙挽著聞意的手,哄她,「你別聽周茜茜亂說,她那是神經病。」

  「聞意,你不要以為沈溫庭寵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男人都一個樣,遲早有一天,你會比我摔得更慘。」

  這是周茜茜最後給她的話。

  果然是一如既往地令她討厭。

  聞意笑了笑,側頭去看艾思言。不遠處,男人身姿如竹般站著。她的眼底忽而一亮,勾著唇,「我知道。」

  「那就好。」艾思言鬆了一口氣。

  拍了拍艾思言,聞意對她說,「沈溫庭來接我了。」

  艾思言順勢看過去,沈溫庭就站在常青樹旁,穿著一件不算很厚的風衣,人高腿長的,眼神沉穩。

  艾思言怔了怔,從很早開始,沈溫庭就是這樣,每一次聞意身邊出了什麼事,他便安安靜靜地在一旁等著。

  聞意朝他跑了兩步,「你怎麼來了?」

  「爺爺打了電話,說要見你。」沈溫庭自然而然地牽過她的手,卻忘了自己有些體寒,倒是把溫暖的聞意給凍著了。


  聞意打了一個寒顫,在沈溫庭掙脫手之前反握住他的手,「我怎麼覺得你是擔心我才這樣?」

  沈溫庭不語。

  的確是擔心的,事關這些,聞意總是會變得不像自己。這是她的心結。

  白景沒來,聞意便跟著沈溫庭坐在前頭。

  「聞遠打算怎麼解決?」沈溫庭忽然開了口。

  聞意掃了一眼微信,「不知道。」

  按照聞遠的性子,大概是會選擇離婚。可是他後頭還有個聞紀年,必定是不會放棄周家這個香餑餑。

  「沈溫庭。」聞意看向沈溫庭,瞥見男人的側臉,心裡咯噔了一下,趕緊移開目光。搭在方向盤上的那隻手骨節硬朗,線條尤其好看。

  「怎麼?」就連聲音也是低低沉沉的,帶著些許韻味。

  聞意搖了搖頭,心裡還是亂得很,「沒什麼。」

  「聞意,如果昨晚的話造成了你的困擾,我可以收回。」沈溫庭打了方向盤,拐入隧道。

  隧道內是明黃而微暗的燈光,沈溫庭目不斜視,下顎線條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若隱若現。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怎麼就瞎了眼呢?

  聞意心口澀得慌,好半晌才幹癟癟地問他,「那你喜歡我的這份感情呢?能夠收回嗎?」

  沈溫庭的眸子一凝,擰了擰眉,片刻又面無表情地問她,「你希望我收回?」

  「沈溫庭,我不能同等回報你的這份感情。」聞意低著腦袋,有些茫然,「我有點慌亂。」

  出了隧道,沈溫庭在紅綠燈面前停下來,這才抽空掃了一眼旁邊低垂的小腦袋,「本就沒指望你這個小沒良心地回報我什麼。」

  聞意怒瞪他,哼了哼,「我有良心的。」

  「有良心就別躲我。」沈溫庭很輕地嘆息了一聲。

  聞意怔了怔,好半晌才乖乖地應他,「好。」

  到了冬天,沈老爺子的身體也有些不好了。聞意找了很多中藥,平時也只能補補身體,起不了太大的用處。

  「咳咳咳……」吃飯的時候,沈老爺子還有些咳嗽,捂著胸口,面色蒼白。

  聞意也不吃飯了,正準備去喊醫生,沈老爺子卻揮了揮手,「沒事,就是一些小咳嗽而已。」

  沈溫庭倒了一杯熱水過來,低聲道,「爺爺,這段時間葷腥不能碰,您老也別犟。」

  沈老爺子哼了哼,「我這都歲數了,還不能吃點好的嗎?」

  聞意又氣又急,教育著固執的沈老爺子,「等會我就去跟阿姨說,這段時間讓你吃些清淡的。爺爺,您要是不聽話,我和沈溫庭可就天天住在這裡,賴著不走了。」

  沈老爺子瞪了聞意一眼,捧著熱水喝了一口,「你們要是能夠天天陪著我倒是好的。」他人老了,權利財富什麼的都不在意了,就是希望自己在意的兩個孩子能夠在身邊。

  聞意鼻子一酸。她雖然時不時就會抽時間過來,但是對沈老爺子的陪伴,還是太少。

  抱著沈老爺子的手臂,聞意撒嬌,「好啊,您要是不嫌煩的話,我和沈溫庭天天煩著您。」

  沈老爺子拍了拍她的腦袋,「還是別了。你這個惹禍精,鬧得不行,爺爺還想過得清淨一點。」


  「嗯哼!」聞意哼了哼。

  吃過午飯,聞意又一溜煙地跑得沒影了,只剩下沈老爺子和沈溫庭。外面的陽光不錯,沈溫庭便和沈老爺子去了後院。

  「萬鈞跟我打過電話了,你們在國外見過面了吧?」沈老爺子拄著拐杖坐在亭子裡面,看著面前的沈溫庭。

  「嗯。」沈溫庭道,替沈老爺子把風衣給披好,「事宜都準備好了。」

  沈老爺子輕嘆一聲,這件事情,他自認為是愧對於沈溫庭的,「你不怨?」

  「有怨。」沈溫庭停頓了片刻說,「結束了也好,互不折磨。」

  沈老爺子點點頭,這倒也是。互相折磨了那麼多年,倒也是該放手了。想到這裡,沈老爺子一臉和善地看著沈溫庭,「聞家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鬧得不小。小意估計這些天心情不好,你多陪著,這終究是她的心結。」

  「我知道。」沈溫庭壓低了嗓音,「爺爺,我會護好聞意。您最近身體不好,不要過多的費神。」

  「這哪是費神,我一老頭子天天養著,也沒什麼事可做。」沈老爺子不滿地道,「明早回去的時候,記得把阿姨做的燈籠椒給帶上,小意喜歡吃,我特地讓阿姨給她做的。」

  沈溫庭有些無奈,要說聞意這般性子,大多都是被沈老爺子給慣出來的,「聞意有痛經的小毛病,回國之後找了些藥調理著,不宜吃辣。」

  「少吃一點也是可以的,小意跟我告狀了,說你管她管得緊。女孩子,得慣著一點,別看太緊。」沈老爺子道。

  「對啊,沈溫庭,你可得聽爺爺的話。」聞意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爺爺,外面風大,休息一會該進去了。」

  「好好好。」沈老爺子順勢起身,敲了敲聞意的小腦袋,「小管家婆。」

  聞意笑嘻嘻地道,「爺爺,那燈籠椒在哪,我可得看緊了。」

  沈溫庭督了一眼聞意,「明早給你帶回去。」

  「我怕你趁我沒睡醒給藏起來。」家裡的酒,基本上都是一覺醒來不見了蹤影。說起來,聞意的確是很久沒有喝酒了。

  外面風吹得厲害,聞意的頭髮都被吹得凌亂。沈溫庭伸了伸手,把聞意後頭的帽子給她戴了上來,惹來聞意的一個瞪眼,他只好道,「不藏你的燈籠椒。」

  「我可記著了,爺爺是證人。你要是敢藏了,爺爺會給我做主的。」聞意順著杆子往上爬。

  沈老爺子樂呵呵地笑道,「好好好,我給小意當證人。」

  -

  從煙水別院回來,又過了幾天。明天便是聞意的生日,聞意一邊畫畫,一邊心不在焉地看向旁邊辦公的沈溫庭。

  他們的確和之前的相處模式一樣,沈溫庭倒也沒有特別溫柔地待她,該嚴厲的還是嚴厲,該管著的還是管著。

  聞意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份心意,卻也明白,如果她疏遠沈溫庭,便是對不起他。反正這狗男人和之前也沒什麼不一樣,該懟她的時候也沒放過水,該教訓她的時候也沒手下留情,她索性當那天的話是夢話。

  手機上不斷地振動,是顧方原那廝發過來的道歉,還附帶一個紅包。聞意趕緊點開,一毛。

  呵呵。

  聞意噠噠噠地打著字:友盡!


  顧方原:別啊,聞大小姐?聞哥?聞爺?要不我發個一塊錢的紅包給您?

  一塊錢的友情,基本可以斷了。

  聞意把手機丟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看著沈溫庭。

  大概是她幽怨的眼神太過,沈溫庭從電腦中抬起頭,看了一眼聞意,「畫好了?」

  「顧方原那邊是你安排的?」她說這慫貨怎麼突然那麼傲氣了,原來是背後有沈溫庭撐腰。

  「嗯。」沈溫庭被聞意發現倒也不緊張,慢條斯理地和她說著道理,「他那酒吧太亂,不適合你。」

  聞意頓了頓,又不服地反駁,「那我的酒你怎麼都沒收了?」

  「喝酒對胃不好。」沈溫庭敲下了「發送」,這才繼續道,「要是想喝,紅酒倒是可以,每天一杯。」

  聞意想了想,慢慢地得寸進尺,「一杯不夠喝,要不一瓶?」

  沈溫庭掃了她一眼,「那便別喝了。」

  這男人怎麼油鹽不進!

  聞意真想找一口鍋把這個大豬蹄子給燉了。

  「那天爺爺說的話你是不是忘記了?」聞意把凳子轉了過來,氣鼓鼓地看著他,「要慣著我一點。」

  全部事情處理完,沈溫庭關了電腦,猝然抬眸朝她看來,「聞意,女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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