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給虞幼清一次機會,她昨晚在荒唐之前一定會認認真真看清楚身邊的到底是人還是狗。記住本站域名
眼下,她衣衫不整,而沈宵當著她的面大大方方穿戴整齊,然後用譴責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虞幼清不禁認真反思,她昨夜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勾搭別人就算了,勾搭了沈宵,一時間不知她倒了大霉還是沈宵倒了大霉。
「沈宵,要不你先走,此事我們等下再談,」虞幼清覺得自己說得合情合理,「我要穿衣。」
當然,她穿衣服的辦法很多,甚至可以當著沈宵的面,在被窩裡穿好。
但虞幼清如今看見這張臉都覺得不對勁,尤其是那張比尋常男子要紅潤些的唇破了皮。
她昨夜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在醒來的這短短時間內,隱隱約約也都想起來了個大概。
是不是霸王硬上弓這事還未定,但她禽獸肯定是真的。
顯然虞幼清這個藉口也站不住腳,沈宵冷笑一聲:「昨晚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完了,現在捂著有什麼用?」
虞幼清:「?」
她忍了又忍,終歸是自己理虧,於是問道:「你想怎樣?」
沈宵不知在想什麼,虞幼清見他有些猶豫,便貼心道:「要不你轉過去,我穿戴整齊再說?」
沈宵這回沒說什麼,轉過身去了。
虞幼清在後面叫苦不迭,她倒是想跑,想一走了之,但沈宵的修為比她高,她有什麼風吹草動哪裡瞞得過?
「好了沒有?」
虞幼清欲蓋彌彰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床,順便捏了個避塵訣。
「好了。」
沈宵轉過頭看她,目光先是落在那張臉上,而後開門見山道:「你跟我回一趟御獸派。」
虞幼清愣了一下:「啊?」
沈宵:「我們回去與我父親母親他們商量大婚的事。」
!
虞幼清半晌沒開口說話:「大婚……誰和誰啊?我們嗎?」
沈宵走過來,模樣上與虞幼清印象中別無二致,但好像又有所不同。
「不然呢?」沈宵垂眸看她,「你當我是什麼隨便的人嗎?」
「可、可是我們沒有感情啊!」虞幼清難得緊張到口吃,「你我關係如何大家都清楚,何必為了一夜的錯誤鬧得這麼大?」
「何況……」虞幼清小聲嗶嗶,「昨夜應當也不止是我一人的問題吧?」
虞幼清越說越小聲,最後抬眸發現沈宵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一時間,兩人之間無交流。
不知過了多久,虞幼清才聽見頭頂傳來這樣一句:「感情……可以培養。」
一時間,虞幼清懷疑沈宵是不是換人了。
這哪裡像他啊!!
何必為了這一夜荒唐搭上自己啊。
虞幼清想。
「你不願意?」沈宵大概看出她臉上的情緒,問了這麼一句。
虞幼清一頓,半晌還是開口了:「昨夜是我的錯,但若是你要我因此與你成婚,我不願意。」
她倒不是討厭沈宵,只是這麼多年,這師兄妹的關係一直這般,陡然成了親密無間的道侶,這如何使得?
虞幼清覺得不太行。
不行,再想像一下,還是好怪。
當道侶可沒當師兄妹這麼簡單,如果道侶是其他人便算了,她與沈宵,每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到時候矛盾堆積爆發,都不是小問題。
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們之間有感情嗎有感情嗎?
裴漓之那狗東西好歹還得師尊寵愛,她和沈宵吵了兩百多年了,還能吵出感情來?
虞幼清原本以為按照沈宵這腦迴路,這事還得再掰扯掰扯他才能放棄這個念頭。
結果沈宵看了她半晌之後,忽然道:「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那就此打住吧。」
虞幼清下意識鬆了一口氣,而她的模樣自然也落入沈宵眼中,他氣堵上來,轉身就要走。
沒走兩步,被虞幼清喊住了。
沈宵轉身,虞幼清難得溫聲細語說話:「你能不走大門嗎?我怕別人看見……」
沈宵:「……」
他氣到拂袖而去。
但沒走大門。
本來按照虞幼清來看,這事上她是理虧的,畢竟她是知道的,沈宵這麼多年來身邊沒出現過什麼姑娘,虞幼清猜他是要給自己未來道侶守身如玉的,結果折她這裡。
虞幼清覺得自己罪過大了。
九尊閣的二師兄和三師姐又不說話了。
這次的情況和從前有所不同,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偏偏這次,是幾個師弟師妹都不敢勸的程度。
也說不出個大概來,就是看氛圍覺得不一樣。
虞幼清是有點沒心沒肺,但針對這個情況也無可奈何,她倒是想補償,那一提沈宵就抓她去成親怎麼辦?
就這麼耗著唄,兩百多歲的人了,還能因為一夜荒唐想不開?
世人看重女子貞潔,修士雖大多只看修為,但許多修士曾經也是凡人,虞幼清自己便是由凡人入的修道路,只不過人活得久了,凡事也都看開了。
相安無事兩個月過去了。
沈宵與虞幼清之間依舊不說話,幾個師弟師妹覺得不行,顧彥去找了一下師尊,他們師尊懶洋洋回了一句:「這麼大的人了,有什麼事他們自己解決,你們幾個是近日太閒了吧?去後山練劍去。」
「……」
於是就這麼僵持著,直到虞幼清某日出門散心,途遇長卿閣的南星。
「南星師兄。」虞幼清停下來與對方打了聲招呼。
「虞師妹,」南星停下,先是看著虞幼清,而後一愣,遲疑道,「虞師妹看著似乎面色紅潤了些。」
虞幼清沒聽懂南星的話裡有話,擺擺手:「南星師兄你就不要開玩笑了,我這幾日總覺得困。」
精神狀態不好,怎麼可能臉色紅潤?
聽了虞幼清的話後,南星又是一頓。
他是七長老的親傳徒弟,如今自己也收了徒弟,看虞幼清的狀況,欲言又止。
虞幼清也看出南星的為難來了,「南星師兄,可是我身體有什麼問題?」
南星語焉不詳:「師妹可否讓我把一下脈?」
虞幼清沒多想,就把手探出去了,誰知南星的神色愈發肅穆,那一瞬間,虞幼清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片刻,南星鬆開了她的手,已經沒辦法再含蓄下去了。
「虞師妹,你這脈象……是滑脈。」
虞幼清是有常識的人,女子無疾而見滑脈,是懷孕。
「轟隆」一聲,仿佛天雷在她腦子裡炸開。
虞幼清麻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