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剛被淋濕了的半個肩膀,喬芷柔白嫩的臉頰浮上幾抹紅霞。
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你對哥有非分之想,但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
楊剛壞笑一聲,轉身就把半濕的衣服脫了下來。
他總不能一直穿著等感冒吧。
「你,你簡直就是個登徒子。哼,菜種都在車裡,淋不到,你就放心吧。」
面紅耳赤的喬芷柔懶得再和楊剛多說,徑直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兩個女孩子今天晚上肯定是要睡一起的。
而楊剛,則是孤家寡人一個,回去抱著被子睡。
這個雷雨交加的晚上,楊剛睡得格外舒服。
在山裡,氣溫偏涼,蓋著薄被正合適。
聽著窗外的嘩嘩雨聲,聞著清新撲鼻的空氣,想不睡的香都難。
但這一覺醒來,楊剛的眉頭卻微皺不展。
他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那尊詭異的石像又出現了。
但他與石像之間仿若隔著一層濃濃白霧,也無法靠近。
「難不成這是系統給我的暗示?」楊剛從醒來後,就一直坐在床邊思考這個夢境。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這也沒想過石像啊。
誰會閒的沒事去想一塊石頭。
算了,管他呢。
要是哪天這系統自動解綁了,他才叫痛快呢。
哪個閒的沒事蛋疼的人,會想綁定一個實時扣除宿主壽命的系統?
一轉頭,楊剛見窗外陽光大好。
晴空萬里的天氣,更是讓人心情愉悅。
剛推開窗子,滿眼的綠意盎然布滿生氣。
「難怪青田村的老人們都長命百壽,住在這樣的環境裡,想不長壽都難啊。」楊剛撫著窗台,不由得感嘆道。
但這剛下了雨,山路更難走了。
楊剛臉色一黑,果然,福禍相隨。
梳洗過後,楊剛特意穿著一雙涼拖就出了門。
前兩天,他已經讓青田村的壯年們耕種自家的地,現在也完成了播種。
天降一場大雨,更省了澆水的功夫。
楊剛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路上,拖鞋底上沾了不少軟泥。
在旁邊還算清澈的水溝里,楊剛隨意涮了涮拖鞋。
「楊剛,你小子給我站住,老子跟你沒完。」
驀地,一道咒罵聲從楊剛的東南方向傳來。
喲,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挑著眉扭頭一看,不正是前兩日找他治隱疾的那老光棍麼。
楊剛戲謔的視線落在老光棍踉蹌的步履與枯瘦凹陷的臉頰上。
嘖嘖,這幾天他也不好受吧。
「這麼著急地找我,是病好了?」楊剛慵懶地定住身,笑意盎然地看著老光棍朝他氣沖沖的走來。
「好個屁,你特麼給老子開的那是什麼藥?比鍋底灰的水都苦,老子膽汁兒都差點吐出來。」
不說還好,被楊剛這麼一提,老光棍心裡的怒火蹭蹭往上漲。
指著楊剛的鼻子,狂噴吐沫地謾罵道。
狗屁神醫,也不知道村里那些老娘們怎麼想的。
這麼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除了亂開藥耽誤人,別的本事啥也沒有。
本來想著出門去隔壁村找找止瀉的藥,卻沒想到還沒出村,老遠就看見了楊剛。
老光棍這叫一個怒不可遏。
這小子成心的吧?
這事兒,他們沒完。
而他這麼一嚷,不少村民都被引了過來。
圍在周遭看熱鬧。
老陳是村里出了名的無賴,不僅好色還懶散,掙的錢也全都撒給了酒色。
楊剛怎麼惹上他了?
這老東西可不會善罷甘休啊。
「什麼病就得吃什麼藥,想讓病好還嫌藥苦?你這人還真是吃肉的時候香,刷碗的時候嫌髒。」
楊剛冷笑一聲,氣定神閒的說著大實話。
雖然那藥是苦了些,但老陳自作孽,活該。
下面那活兒哪是說好就能好的?
老陳年過五十,又不加節制,再強的底子也得被虛耗透了。
更何況……
楊剛頗為嫌棄地瞥了一眼老陳枯瘦的兩腿中間,他確定那玩意兒還能用?
「少跟老子扯這套,反正我喝你的藥喝出病來了,你說怎麼辦吧。」
見村民都出來圍觀了,老陳乾脆豁出了老臉去,往地上一坐。
竟耍起了潑皮無賴。
哼,楊剛要是還想在這片地方混,只有最好拿點票子出來給他解決。
否則,他天天找楊剛來鬧。
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
一聽老陳這話,村民們面面相覷,疑惑不已。
楊剛的醫術他們都是親眼目睹,高超又精湛,怎麼可能是老陳說的這般不堪。
估計多半是老陳喝多了又說胡話呢。
「哦?那我就得把你治病那天求我隱瞞保密的事兒說出來了。」
呵,他可不是被嚇大的。
楊剛涼薄的唇角噙著一絲諷意,眼見著老陳眼裡划過一絲驚慌,但楊剛根本不給他機會。
「大叔你一把年紀就別總想男女之事了,本來就不行,我自然得給你下重劑量調理,才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啊。」
「但沒想到你連兩天都堅持不了,你說這事能賴我嗎?況且你也沒付我錢呢。」
「跑得那麼急,我以為你是去大醫院看了看呢。」
三言兩語幾句話,楊剛就達到了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既然是隱疾,可不就得這麼治嗎?
想趁著鄉親們圍觀,坑他一筆?
門都沒有,窗戶也不給這老光棍留。
這啞巴虧,他留著自己吃吧。
話聽到這兒,誰心裡還不明白。
第一,這老東西不行,還幻想自己是一夜七次郎。
第二,看病還不給錢,典型的老賴耍不要臉。
第三,自己無能,還把髒水往人家楊剛身上潑。
真是人不要臉,樹不要皮,天下無敵了。
「老陳啊,不是我說你,一把年紀怎麼也不見穩重?」
王大嬸手裡攥了一把剛拔的野菜,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說道。
再說了,楊剛是他們村裡的貴人。
平常捧著還來不及呢,這不要臉的老東西還敢污衊人?
嫌楊剛走的晚是吧?
「就是,楊剛已經仁至義盡了,人家都沒收你錢,你還想怎麼著啊。」
村民憤憤不平的唾沫星子都快把老陳淹死了,他臉色一紅,氣得心口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