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多遠,我們的車停在了哨所跟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路上攔了鐵絲網,還架著一個碗口粗的木欄杆。
欄杆前面站著兩個拿著長槍的軍人。
阿北跳下車,低頭哈腰的把通行證遞過去。
那個哨兵接過通行證,走到我們車前仔細的審視著我們,然後指了指我:「你,下來!」
我愣了一下,怎麼,我們被他們識破了?
不可能啊,如果是輝哥的人認出來我來我還信,可是這些當兵的長著神眼,我化成這樣還能認出我來?
我看向阿北,阿北也有點懵,沖我搖了搖頭。
哨兵看著我下來,上下打量著我,好像我的身上有花一樣。
「你是內地來的?」
我點點頭,我不能承認自己是緬北的,雖然他們也算是我們同根同源,可是他們普遍面黃肌瘦,跟我們那邊還是有區別。
哨兵又看了一眼道家兄弟:「你們都是?」
道家兄弟平靜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不對吧,據我所知,內地來的我都認識,你們面生的很,哪冒出來的?」
我一驚,一定是我們的衣服出了問題,我們穿的是這邊人的衣服,相貌卻是內地人。
還是阿北反應快,他趕緊說:「這幾位是輝哥身邊的人,他們是輝哥派過來保護嫂子的,怕行動的時候引起對面的人注意,故意裝扮成這樣的。」
我點點頭,說:「這次任務比較特殊,我們不敢掉以輕心,不信你問問輝哥好了。」
我賭他不會去找輝哥求證,我想好了,如果在這穿了幫,就動手,直接闖進去。
我背著手,衝著車上的兩個道家兄弟比劃了一個手勢。
哨兵又看了我們幾眼,這才示意另外一個哨兵把鐵絲網挪開,杆子豎了起來。
阿北和我重新回到車上,啟動像拖拉機一樣的吉普,駛過崗哨。
我提前給了阿北一疊鈔票,剛才阿北遞通行證的時候下面壓著幾張,哨兵估計是想私自昧下來,故意做給另一個哨兵看的。
車子又開了大概十多分鐘,我們來到了幾棟房子跟前。
阿北說:「到了,你跟著我把周小姐送進去,另外兩個兄弟在外邊等著。」
我點點頭,現在阿北是我們的頭目,一切得聽他的。
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一陣罵聲,聽聲音是輝哥的。
「他媽的不中用的東西,他一個躺在床上的病人你們都搞不定,我要你們是吃乾飯的?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埋了!」
接著就聽到開門聲,兩個黑衣人拖著一個人出來。
那個人被打得遍體鱗傷,嘴裡還吐血血沫子,看來剛才是動了大刑法。
我聽出來這件事肯定和前天夜裡去醫院刺殺我有關,估計這個人是跟前輩糾纏的那個。
我們站在一旁等這幾個人走遠了才進去。
周瑩瑩看到這個像血葫蘆一樣的人早嚇傻了,躲到牆跟處,戰戰兢兢的跟在我們後面。
進了房間,我看到輝哥站在中間,旁邊站著幾個打手。
這是一間客廳,很大,有四五十平方,客廳很空曠,除了靠右邊有一套沙發和茶几,其他地方都是空的。
輝哥抬頭看了一眼我們,眼睛裡還冒著怒火,剛想發火,看到了躲在後面的周瑩瑩,這才眼睛一順,說:「你來了?先進屋吧。」
接著跟我們說:「對面什麼情況?有沒有人盯上你們?」
看來我的化妝他沒有看出破綻,他看向我時只是冷漠的掃了一眼,完全是陌生人的目光,他繼續盯著阿北。
「回輝哥,我們接周小姐還算順利,對面沒發現有武裝人員的蹤影。」
輝哥點點頭,說:「沒事就好,這件事你做的不錯,回去休息一下,晚點我再找你。」
我心裡咯噔一下,輝哥要單獨找他?會不會已經起了疑心?
我知道輝哥這人生性多疑,還不形於色,他就是懷疑我們也不會馬上說出來。
阿北到時候會不會出賣我們?
阿北倒是坦然,給輝哥施了禮,我們退出來。
出來後阿北跟我說讓我們幾個去後面的宿舍。
這個房子後面有一排平房,大概五六間的樣子,阿北說這是輝哥手下人住的地方。
他路上跟我說了這裡大概有二十多個人,有一多半是在本地招的,他從對面只帶了五六個人過來。
本地人只能做外圍,真正出任務的是他帶過來的手下,這幾個人還要保護輝哥的安全,他可用的屬實有些少了。
剛才房間裡有三個黑衣人,加上拖殺手出去的那兩個,可能是輝哥的全部家當。
不過這幾個人從身手上看,個頂個都是強手。
他既然在兵營里,裡面的人員肯定能夠調動,我感覺難辦的是這些人。
關鍵是他們手裡有槍。
這裡的人從懂事起就擺弄武器,比用槍,他們哪個拿出來都不會弱。
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這給我們動輝哥設置了很大的障礙。
要動他,最好遠離這些拿槍的。
剛才看到輝哥囂張跋扈的樣子,他肯定是覺得這裡和鐵桶一樣,對面的我們根本動不了他。
更不會想到我就站在他對面。
靠硬拼百分百不行,只能智取。
阿北把我們帶到一個房間,有點尷尬的說:「這裡簡陋了點,你看……」
我掃了一眼房間,地上有幾塊木板,上面鋪著一塊破布,上面掛著黑乎乎的幾頂蚊帳。
我笑笑說:「這不怪你,有個地方睡就好,你過來,我給你說幾句話。」
我倆往外走了幾步,走到一棵大樹旁。
我掏出煙遞給他一顆,自己也拿了一顆點著。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說:「剛才見輝哥,你有什麼想法。」
阿北搖搖頭:「輝哥這個人我琢磨不透,再說我就是個外圍,要不是接著任務,我們根本就沒有對話的機會。」
「你覺得他回頭再找你是什麼意思呢?」
「我也不清楚,他既然說我們做的不錯,為啥還晚點找我。」
我雖然跟輝哥打過交道,可是我也猜不透這個人,他像是躲在毛玻璃的後面,只看到影像,看不清這個人的真實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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