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我們是在演戲,他的害怕正好說明我們演的真實性。【Google搜索】
怕也沒有用,他只好猶猶豫豫的上來。
阿北上來我比較頭疼,他不像道家兄弟,他倆本來就少是高手,我們一個眼神就能配合的天衣無縫,而阿北是個小白,真打怕他被打壞,不打又容易穿幫。
看來還得動點腦筋才行。
不能打壞他,還得把他打倒。
我們在訓練搏擊的時候就吃過他的虧,他完全不懂戰術,就知道使蠻力,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無奈,我只好假戲真做,先給他點厲害的再說。
只能等到下場再跟他解釋。
阿北畏手畏腳的樣子,讓阿戰破口大罵。
沒辦法,阿北只好打起精神揮動拳頭向我衝來,他一動,我就知道他竟然還是用的我們學的第一招。
我真是無奈了,這一招我都吃他不少虧了,他還用。
我這次可不能再中招,我沒等他近身,一個箭步跳到一邊,在他身後推了一掌,他正全力對付我,身體的重心都在上半身,被我一推,一下子撲到地上。
隨著他倒下,這場擂台結束,我拿了第一。
輝哥這時仔細端詳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會功夫?」
我心裡咯噔一下,莫非他看出了什麼?這麼長時間觀察我,從我的身形引發懷疑也情有可原。
「會一點,不怎麼精,這幾天師父帶我們,學了不少,正好用上了。」
我感覺現在說一點不會恐怕說不圓,不如承認自己懂一點。
「我看不止會一點吧?你們同時學的,剛才阿北可是比你差了不少。」輝哥不依不饒的說。
「我是有點底子,不過後來荒廢了,現在這點東西,都是現在學的。」我不卑不亢,平靜的答道。
「阿戰,你招呼他們訓練,你,跟我來一下。」
輝哥說完轉身就走,我看了一眼黑衣人阿戰,阿戰跟我揮揮手,讓我跟輝哥走。
周瑩瑩仍然是一幅置身局外的表情,好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我跟在他倆後面,腦子快速的轉著,盤算著輝哥叫我跟他走是什麼意圖。
被識破或者被懷疑的可能性最大,除了這些,我想不出其他。
本來我和道家兄弟商量好的我儘量低調,讓他們適當發揮一下,我就做一個比阿北稍強一點的小白,他倆第一場表現挺好的,誰知第二場沒把握好,差點就穿了幫,我只好出手救場。
這一救,把我推到了前面。
臨出門時我跟他倆使了個眼色,他倆明白我眼神的意思,如果我被識破,他們採取行動,衝出營房。
我後面還跟著兩個黑衣人,看我慢了一步,低聲說:「快走!」
我連忙點頭,緊走幾步,跟上輝哥。
在沒確定暴露身份之前,我還不能妄動。
輝哥進了他那間大房子,進來之後,他走向沙發,然後讓周瑩瑩回臥室,他坐到沙發上。
我站在他對面,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站在我後側方。
輝哥定定的看著我,好像不經意的問:「你今年多大?」
「二十三。」
「哪裡人?」
我說了和登記時一樣的村寨。
「對面有親戚嗎?」
「沒有,我十八歲到吳將軍的兵營當兵,前幾個月才回來的。」
「為什麼回來?你都當了四五年兵,怎麼也是個兵頭將尾,回來可是啥也沒有了。」
「他的隊伍都調到了南方,我不想離開家鄉。」
「家鄉?你們有家鄉嗎?」
是的,這裡的原住民地位很尷尬,對面回不去,這裡政府也不承認,搞了個自製政府,還一盤散沙,整天槍炮聲不斷。
百姓流離失所,家鄉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也難怪輝哥這樣說。
「你不像這裡的人。」
輝哥又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
我嚇了一跳,有一刻,我甚至認為他已經認出了我,故意這麼說的。
「老大,不光您這麼說,在兵營的時候兄弟們也這樣說,說我像對面的人。可能這和我一直待在吳將軍身邊有關,我們是做內務服務的,整天待在吳將軍的別墅里,很少風吹日曬,四五年下來,皮膚好了很多。」
輝哥哦了一聲,又看了我一會兒,好像要從我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其實我就算沒有偽裝,換成我的本來面目,他也不認識我,他認識的是那個海歸小哥。
「唉,」他嘆了一口氣,「最近我最頭疼的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對面有個小子,毛還沒長齊,就跟老子叫板,他善於偽裝外表,老子就因為這個吃了他很大的虧,我叫你來,就是想請你幫我想想招。」
他說完仍然是剛才那個眼神看著我。
我還是搖頭:「老大,您抬舉我了,我以前當兵雖然在將軍身邊,做的不過是擦擦洗洗的下等工作,檯面上的事情我們是絕對沾不上邊的,對您說的事,我連懂是啥都不知道,怎麼給您想招?」
「這麼說你是不想幫我了?」
「不是的,您理解錯了,您要是讓我們去跟他打,我保證沒有二話,可具體怎麼打,還得您說話不是。」
「哦,你說這話我喜歡聽,說說看,我讓你去打,你不怕死嗎?我聽說那小子下手既快又穩,從來不會讓對手活過第二招,你有資本跟他打嗎?」
「我當然怕死,非常怕,不過既然我端了您輝哥的飯碗,我就得給您賣命,死不了是命大,死了一了百了,況且您輝哥還會給我家裡一筆撫恤金,也算我父母沒白生我一場。」
輝哥點點頭,沖我說:「你先下去吧,好好干。」
我給他鞠了一躬,轉身走了出去。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聽到輝哥跟兩個黑衣人說:「這個人有點意思,你們再幫我查一下他的身份底細。」
顯然,雖然我跟他的對話滴水不漏,他仍然懷疑我的身份。
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在沒查出來之前,該演的戲還要演。
回到訓練廳,他們正在打沙袋,這次打跟以前純粹力量訓練不同,而是用招式打。
比如頭部,正面,左右側面,各有不同的出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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