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果離開醫院的時候,夏木希還沒有醒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雖然有些遺憾,不過慶幸地是夏木希已經沒什麼事了。
晚上十點多。
秋黎末緊繃著神經照顧了夏木希一天一夜後,在確定夏木希已無大礙後終於放鬆了下來,他手托著腮,靠在一旁淺睡。
當夏木希醒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個畫面:
原本英俊地臉有些憔悴,濃重的黑眼圈,嘴角邊有一些青色的鬍渣。
可能是因為睡著的姿勢不舒服,所以男人會時不時地輕皺著眉頭。
夏木希其實已經不記得有多久了,在生病的時候還會有人陪著她,照顧著她。
為了不吵醒秋黎末,夏木希動作很輕的掀開被角,她想去洗個臉,讓昏昏沉沉的大腦清醒一下。
只是,連那麼輕微的動作卻還是吵醒了沉睡中的男人。
而此時的夏木希已經穿好了鞋,正準備起身。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秋黎末迅速從座椅上起身,緊張地問著。
「沒什麼,只是想去洗個臉。」夏木希的聲音還是很虛弱。
「我陪你。」秋黎末輕呼一口氣,他以為她又不舒服了。
「不用,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一直照顧我。你那麼累,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管我,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便什麼時候離開。」
夏木希有些無奈,既然他那麼說了,就算她再怎麼勸估計都沒用了。
就這樣,夏木希去衛生間,這個男人便站在門外等著。
夏木希去洗個臉,這個男人的目光也一直未從她身上離開過半刻。
「你先躺著,我去買點吃的,儘量在我回來前不要睡著了。」
夏木希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了,睡著的時候秋黎末又不忍心將她吵醒。現在看夏木希已經沒什麼大礙,所以這點要求秋黎末必須要提。
「嗯。」即使告訴他說不餓,讓他不用那麼麻煩特地出去為她買吃的,估計這個男人也不會聽的,索性乖乖聽他的話好了。
半個小時後,秋黎末提著保溫壺重新回到了病房。
他將借用醫院食堂重新熬好的粥盛在碗裡,然後將粥用嘴吹到剛好下咽的溫度。
「可以餵你嗎?」秋黎末問著。
「我自己來就好。」夏木希依舊保持著那份距離感。更何況只是生個病而已,還沒到那種需要別人餵食的程度。
「你確定?」秋黎末看了看夏木希打著石膏的左手,然後又重新看著她。
「嗯。」
「好吧。」
之後,秋黎末將盛著白粥的碗舉著,好讓夏木希方便自己拿勺子吃。
這個男人,很體貼。
夏木希心裡想著,卻也越來越不明白了。
「再吃一點。」
「不要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不行,你都一天多沒吃東西了,吃這麼少怎麼可以?」
「真的,真的吃不下了。」夏木希摸摸自己的胃,「你看,我的胃已經在告訴我,它已經到極限了。」夏木希蹙著精緻地眉頭,懇求著面前的男人。
秋黎末只好舉旗投降。
「你吃了嗎?」夏木希問著。
「沒有。」一直都在照顧她,他自己倒是忘記吃飯了。
「那怎麼可以呢!你還是回去吧,洗個澡,吃個飯,然後好好上床睡覺。」
「在關心我嗎?」
「這……是應該的吧。畢竟是因為我,你才會成這樣。其實你根本不需要為我做這些的,更沒有義務照顧我。」
「好了。」秋黎末的聲音變得有些冰冷。
夏木希,你什麼都不知道,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所以你可以無所顧忌的說出這些話。
但是我不能。
沒聽說嗎?在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群人,一旦他們認定了對方,便生生世世都要與那個人在一起,眼中心中再也容不下他人。
夏木希,你從出生的那一刻,便註定是我秋黎末唯一的新娘,這是你永遠都無法逃離的命運。
哪怕是不擇手段,我也要得到你……
夏木希看得出秋黎末有些生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在國外一個人生活了那麼久,也稍微懂了點察言觀色。
「這樣好了,你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回來。」夏木希這般說著。
「不用了,這些就可以。」
說著,秋黎末將保溫壺中剩下的粥全數盛入碗中,用她剛才用過的勺子吃了起來。
「那個……」
「怎麼了?」
「那是我用過的。」夏木希的聲音,變得很小,帶著些許的害羞。
「沒關係,我不是那種拘小節的人。」
其實,這個男人有著很怪的潔癖,除非是他認定的人,不然別人用過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去碰,更不用說是與別人共用一隻勺子了!
夏木希看著秋黎末,好好的一個男人卻為了她變成這樣。
吃完後,秋黎末將東西整理乾淨,自己去洗手間認真洗了手臉後,然後端著一盆溫水來到病床前。
身上的白襯衫有些褶皺,袖子被挽了起來。
「擦一擦,然後再睡。」秋黎末將浸濕的白毛巾遞給夏木希,儘量避免直接觸碰到她。
「……」夏木希有些發呆。
「是要我幫你嗎?」秋黎末壞壞地勾起嘴角。
「嗯?啊,我自己來就好。」
回過神來的夏木希,接過毛巾,然後將臉認真地擦了一遍。
秋黎末呢,則一直盯著,視線從未離開過半刻。
「你的手臂怎麼了?」
因為秋黎末將襯衫袖捲起,所以那天被咬的痕跡顯露無疑。
「被咬的。」秋黎末笑著。
「咬的?」不過夏木希卻想不起來了。
「是啊,被一隻不乖的小貓咬的。」
「啊?那你消毒了嗎?打疫苗了嗎?」
噗嗤~
秋黎末笑出聲來,她也太容易騙了。明明就是人咬的齒型,通常情況下都能看出來吧。
將毛巾放入盆中,秋黎末那張俊臉突然逼近夏木希。
「你。」
男人的氣息再一次沒入夏木希的鼻息。
夏木希能感覺到自己的臉,有些微微地發燙。但就像本能反應一樣,夏木希瞬間挪到了床邊,和秋黎末保持著距離。
「我?」
「嗯,是你。」
「怎麼會?」
「要比對一下嗎?」秋黎末將手臂舉起,「你再重新咬一口,就知道這個是不是你留下的。」
「我……」
看著夏木希那有些無措卻帶著害羞地模樣,秋黎末嘴角上揚,心情更好了。
「好了,趕快躺好,再往後一點的話,你就會掉下去了。」
他的新娘果然很有趣,但挑逗到此為止。
「你呢?」
「有椅子就夠了。」
「那要怎麼睡呢?一定會不舒服的。」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呢,你已經很累了,要好好地睡一覺才行。」
「你確定?」
「嗯。」
某人的嘴角再一次得意的上揚。
在夏木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副高大修長地身軀便躺到了夏木希的身邊。
其實,秋黎末這是在試驗,他要看看自己這麼做了之後,這個小女人究竟會有怎樣的反應,究竟又能夠接受到什麼程度。
「不,不要靠近我。」只見夏木希忽然別過頭,有些害怕地將身體蜷縮成一團。這樣的靠近,她像是本能般害怕著,排斥著。
「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說著,秋黎末起身離開,「睡吧,我會在一旁守著你。」
果然還是不行呢,至少在她意識清醒的情況下,他是無法這般靠近她的。不過,情況似乎有了一些好轉?大概是。
之後,夏木希蜷縮在床的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出,她在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
「身上的傷還痛嗎?」秋黎末的聲音,溫柔地不像話。
「不,不痛了。」其實肩膀還是會痛。
「我不是告訴過你,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聯繫我嗎?」
「對不起。」
「我以為你在學校一切順利,沒想到你卻突然片體鱗傷的出現在我眼前,我不喜歡這樣。」
「只是意外而已,你很忙的不是嗎?我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就去打擾你。」
「在你的眼中就沒有好壞之分了嗎?」某人的聲音,有些悶悶地。
「沒有那麼嚴重。」
「不管你以前在法國如何,既然是我將你留下,就一定會護你周全。像這種事情不要再讓我遇到第二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以後我會小心的。」
「不要讓自己再受傷了。」
「嗯。」
病房裡突然變得很安靜。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又過了很久,也許是藥效起作用了。
夏木希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讓某人聽了很舒服。
秋黎末就這麼看著熟睡中的夏木希。
傻瓜,怎麼可能不會痛呢?傷口都發炎了,骨折的肩膀也不是一天兩天就會痊癒。如果說別人不知曉這份疼痛可以理解,可我什麼傷沒受過,所以,又豈是你能隱瞞過去的?
你還小,所以根本就不會明白我的心思。傻乎乎地以為我只是單純地對你好,沒有任何目的,卻忘了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被別人霸占了原本屬於你的家,你的親人。可是你卻不願意去爭,還要拱手讓給外人,然後任由她們傷害你,將你弄的遍體鱗傷。
我將你留下,可絕對不是讓你任人欺負的。
你應該學會如何保護自己,如何向敵人反擊,一味地容忍到最後只是對自己殘忍而已,別人也不會記得你的好。
木希,做我的女人,不讓自己強大起來可不行呢。
以後,我會慢慢地教你,什麼才是成長,什麼才是真正的大人,真正的強大。
你可不能臨陣脫逃呢。
秋黎末深情地看著夏木希的睡臉,眼神霸道卻不失溫柔。
夏木希,你永遠都是我的,永遠都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未完待續……)
PS:其實呢,從一開始,無論是對秋黎末,還是對夏木希,兩個人早就從最初的時候對彼此而言就是那個最特別的存在,我們秋先生是早就意識到了,但是我們的小木希就……哈哈,木希,趕快發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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