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來的那一夜》徹底火了，不僅在微博熱搜上掛了好幾天，電影片段也在網上滿天飛。這回就不僅是局限在科幻迷中了，只要是經常上網的人，不管是在微博還是B站、某乎，總能看到關於這部電影的消息。
看得多了，很多人也難免會對這部號稱今年最佳科幻片的電影產生興趣，反正也就五塊錢，比一張電影票可便宜多了。
於是《彗星》的付費觀影人次開始暴增。
五十萬人次，一百萬人次，兩百萬人次……
與此同時，跟一般電影不同的是，《彗星》並沒讓幾個主角火起來，反倒是方遠以導演兼編劇的身份走紅了，這個名字被越來越多的人所熟知，已經開始有人拿他和近幾年最火的青年導演柏行做比較了。
柏行何許人也，導演世家，電影名校出身，今年上半年上映的第一部電影就有九千萬的票房，在這之前所有人都覺得他會成為最年輕的票房破億導演。不過方遠的出現，讓這個問題的答案有了一點爭議。
有人覺得方遠只是運氣好，沒有撞上其他熱門電影上映，再加上娛樂圈沒有什麼大新聞，導致《彗星》很快就被送上了熱搜，再加上「十萬投資」「新人導演」「燒腦科幻」等一些噱頭，這之後才有了票房的突飛猛進。不然，《彗星》還是只能淪為小圈子裡的「神作」。
也有人覺得這部電影已經展現除了方遠十足的導演才華，以及天才般的創意。可以預見的是，他的下一部電影投資額肯定會大漲，到時候，還真說不定誰會最先達成單部電影票房破億的成就。
「谷經理，第一周的票房統計出來了，共計一千一百萬付費人次，票房總計五千五百萬。」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中年員工走後，谷峰喃喃自語，「方遠啊方遠，你還真是給我一個驚喜啊。」
十萬成本，加上接近七百萬的宣發，換回來的是五千五百萬票房。不過這七天的觀影人次有一個明顯的上升和下降，40萬，50萬，350萬，300萬，200萬，100萬，60萬。下降地相當快，到了下一周估計就不會有太多票房了，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個成績已經足夠優秀了。
五千五百萬票房，百分之八的稅，企鵝視頻方面拿走百分之五十五，扣除宣發成本七百萬，還剩一千三百萬。這其中，遠程影視作為發行方，拿走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二百六十萬，還剩下一千萬。
等等，也就是說，這小子一部電影賺了一千萬。
谷峰搖搖頭，心中感慨萬分，真沒想到，半個月之前還是一個賣掉房子拍電影的窮小子，搖身一變就成為千萬富翁了。人生際遇啊，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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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站。」
寵物訓練師正在訓練狗狗，這樣在需要它做某些特定動作時，訓練師就可以站在鏡頭外指揮，以便配合拍攝。
場地里不光是一隻狗在受訓，旁邊還有好幾隻不同年齡的秋田犬，這些狗狗外貌、形態、毛色都相差無幾。
為了湊齊這些狗狗，劇組的工作人員可沒少費工夫。
是的，在遠程影視的協助下，方遠的劇組已經大致組建好了，不同於《彗星》時的草台班子，這一次的劇組可就正規多了，燈光、攝影、場務、道具、統籌、美術……該有的都有了，加起來足足好幾十人。
電影的一些前期準備也做得差不多了，幾個主要演員已經試鏡完成，只等遠程的資金到位，電影就可以正式開機了。
方遠正在和美術組溝通，「翁，翁。」手機震動，是谷峰的電話。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往旁邊走了兩步，方遠接通電話。
「谷經理，怎麼了？」
「你有關注今天的新聞嗎？」
「新聞？什麼新聞？」
「《彗星》的票房超過五千萬了。」
「哦。」方遠有些淡定，其實上映後每一天谷峰都有跟他交流票房情況，兩人也都知道，按照這個趨勢下去，破五千萬是遲早的事。
「這麼平靜？我還以為你會激動一會呢，畢竟這部電影可是給你賺了一千萬。而且有不少媒體都開始拿你和另一個新銳導演柏行比較了，很多人都在爭你倆誰會率先達成單部電影票房破億的成就。」方遠的平淡反應，谷峰倒是有些沒想到，之前還以為他聽到這個消息，不說什麼驚喜萬分，怎麼也得激動一會吧。
方遠微微一笑，「激動嗎，比起這一千萬，可能更讓我激動的是付費觀影人次破千萬吧，這代表至少有幾百萬的人看了我的電影。至於票房……」
說到這裡，方遠忽然有種惡趣味，「我對錢不感興趣，其實我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拿著十萬塊拍電影的時候。還有那些媒體，他們願意比較就比較好了，我也不在乎這些評價。」
「額。」谷峰一摸額頭，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慕錢財？淡泊名利？
谷峰迴憶自己當初掙到第一個月工資的時候，幾千塊錢也高興的不得了，算了，可能這就是天才吧。
「對了，我跟公司高層溝通過了，下一部電影投資總額會加到一千二百萬。其實，你要是接著拍科幻片，說不定我努努力，兩千萬也能給你要得來，只是你剛成功一部電影就轉型，高層還是有些不放心。」
「其實已經比我想得要好多了，谷經理，你放心，我會拿出實際成果來證明自己的。」方遠一如既往地自信。
「你有信心就好。」
電話掛斷。
呼，方遠吐出一口氣。五千萬票房啊，說不激動那是假的，真要是不激動，他也不至於昨晚看了新聞後輾轉反側睡不著，今天頂著一對熊貓眼出門了。
不過，方遠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拍更多好電影才是他的追求，至於錢，只是順手為之，不必強求。
一千二百萬投資麼，說多也多，說少也少。就像剛才提到的那個柏行，人家父親也是大導，又是電影名校出身，拍了幾部短片練手之後，第一部電影就有將近兩千萬的投資了，最後也收穫了全球近九千萬的票房。
這麼一對比，這一千多萬還真不多。不過方遠也能理解遠程影視的顧慮，畢竟自己才拍了一部小成本電影，儘管成績不錯，不過是不是曇花一現，除了自己，恐怕誰也不能打包票。再說了，《彗星》的票房再高，遠程影視作為發行方，也沒賺多少，也捨不得為自己大出血。
算了，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只需要好好拍我的電影就好。
方遠搖搖頭，拋開腦海里的雜念。
「美術，美術呢？剛才說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