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秦東傑快步來到校園池塘。
可是,陸珍不見了,連同石桌上的背包。
只短短十分鐘,她去了哪?秦東傑尋遍校園各個角落也不見她的人影。
瞬間後悔莫及,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她獨自留下。
秦東傑飛身上了一座高樓頂層,借風側耳傾聽方圓十里內陸珍的聲音。
忽聽一聲「啊」,隨即湮沒無聲。
儘管極細微地傳過來,但他還是聽出是陸珍所發的聲音。
他辨明方向,如離弦的箭飛出。
街上人們只見一道光影從其身邊閃過,至於是什麼,沒人看清楚,個個驚訝萬分。
頓時議論紛紛,有的說是外星人,有的說是鬼,更有的說是鋼鐵俠飛過。
「唔唔」之聲從一間房子裡傳出來,陸珍似乎被人捂住嘴巴。
他破門而入,只見五個青年男子按住陸珍,她的嘴巴被死死捂住,令其發不出聲音,雙手雙腳也被死死按住,裙子已掀起,褲襪也撕破,白色的內褲已露出。
她不管怎樣掙扎也抵不過五個男人的力氣。
「畜生!」秦東傑一拳將準備撕陸珍內褲實施暴行的歹徒打暈。
其他四個歹徒一見,蜂擁而上,怎抵得住憤怒的千年殭屍,一個個已躺在地上,全部昏厥過去。
「哇」的一聲,陸珍抱住秦東傑大哭起來。
「別哭,有我在。今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半步。」見他的背包打開了,顯然翻過,不過裡面的衣服沒翻出來。
他連忙拉上拉鏈,背上,抱住哭泣的陸珍,「嗖」的一聲消失了。
一陣風似的離開了小城。
在一處僻靜之地停下來,看看懷中的陸珍已經睡著了。
淚痕還掛在其臉頰上,模樣兒極讓人可愛心疼。
看來今晚要跋涉。
他先喝完一袋血漿,立馬力量倍增。
血液是殭屍保持永恆的力量。
喝完,他腰一躬,閃電般消失天地之間。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路過幾座城市。
他不知疲憊的奔著。
眼前又一座城市,五光十色的展現在他面前。
又來到了一座大城市。
秦東傑決定停留一下。
這座城市他來過,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城市的巨變讓他不知如何走。
道路四通八達,車來車往。霓虹燈下,多少紅男綠女的歡顏笑語。
秦東傑還是先找一家賓館。
因為抱個人太顯眼,何況是一位衣衫不整的女人。
儘管他抱著美女開房,但老闆絲毫不吃驚,還向他使眼色,壞壞一笑,似乎在說,小子真有艷福。
他也配合一下笑了笑。
進了房間,將她放到床上。放下背包和挎包。
替她脫下已撕破的褲襪,紅色高跟鞋擺在床下。
又整理好她的衣裙,後重重坐在皮椅上。
回想那一幕,他暗叫好險。
如果來晚一步,將釀成不可癒合的創傷。
不僅是陸珍永遠的痛,也是他永遠的悔恨。
望了望熟睡的陸珍,他暗暗告誡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決不離開她半步,做她一輩子的守護神。
十一點鐘,陸珍醒來嚷著肚子餓。
秦東傑本想自己一人去買點宵夜,還是不放心留她一人在房間。
「外面有點冷,換件衣服吧。」他見她一雙大白腿露在外面。
他從背包找出牛仔褲和九分袖的淺藍的襯衫。
陸珍肚子餓極了,連忙脫掉連衣裙,嚷著,「快點。」
秦東傑七手八腳替她穿好。
她挽著他的手,問:「可以走了吧。」
「OK!」他拿著挎包。
兩人一同出了賓館。
星城,中部大城市,正如其名,星光耀目之城。
儘管已近午夜,燈光依然給力。
街道上,處處是小攤小販香味兒飄蕩在夜空中。
陸珍已饞水直流,迫不及待坐到一家宵夜攤子。
「兩位吃點什麼?」老闆娘笑容可掬的問。
「那是什麼?」陸珍指著鍋里在炒的問。
「炒粉。」老闆娘說,「你們外地來的,不如嘗嘗咱們本地的炒粉,特色喲!」
「好,來一份。」秦東傑說。
「只來一份?」老闆娘問。
「我吃過了。」秦東傑只能這樣解釋。
「要不要來份毛豆子?」
「好!」陸珍忙點頭說。
「還要不要······」
「夠了,她一個人吃。」秦東傑打斷老闆娘的話。
「好的,馬上到。」
旁邊一桌人正在豪飲,熱鬧得很。
「我能喝點酒嗎?」陸珍見一人正在吹啤酒瓶。
「下次等你清醒時喝。」
「我很清醒呀!」
「真正的清醒。」
「我要快點清醒。」她雙手輕拍臉蛋。
「來了!」老闆娘送來一份炒粉和一盤毛豆子。
「好香呀!」陸珍聞了聞,雙手一拍,「開動了。」
她嘗了一口,大呼好吃。
一輛紅色法拉利呼嘯而來。
車在夜市攤停下。
一個帥哥的頭從降下的窗戶伸出來,大喊:「老闆娘,來兩份炒粉,打包。」
「馬上有。」老闆娘笑眯眯。
陸珍一見紅色法拉利,停止了筷子,一半粉還露在嘴外。
「你想起什麼?」秦東傑加緊恢復她的意識。
「好看!」她說完又大吃起來。
吃完粉又把整盤毛豆子吃個乾乾淨淨,打一個飽嗝。
她摸摸隆起的小肚皮,大呼吃飽了。
她這種不注意淑女形象的動作引來別人的注意。
結完帳,她問:「去哪呀?」
秦東傑說:「散散步,消化消化一下。」
兩人漫步在江邊。
不知走了多久,陸珍直呼腳痛。
原來是高跟鞋作怪。
兩人在江邊的長石凳子坐下,並可欣賞江邊夜景。
秦東傑說:「明天買一雙平底鞋給你穿。」
陸珍一條腿搭在秦東傑大腿上,說:「揉!」
秦東傑不能不捏。
「1,2,3」陸珍仰頭數星星了。
「老公,過幾天我生日你打算送什麼?」一對年輕夫妻牽手緩緩經過他倆身邊。
「老婆,你想要什麼?」
「我想,呵,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有點費神,不過·······」丈夫低聲在妻子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妻子撲哧一笑,且用手捏了捏丈夫,笑著說你真壞。
「老公是什麼東西呀!」陸珍不數星星了。
「老公是·······」秦東傑想找個最佳解釋。
「老公!」陸珍望著他溫柔的說。
他一怔,全身一熱。
他雙手不由摟住陸珍,低沉的呼喚一聲「夫人!」。
頓時,他沉浸溫馨的回憶之中。
等他回過神來,陸珍在他懷中鼾睡了。
他不禁莞爾一笑,說:「真是個小孩子。」
迎著清涼的晚風,他抱著她回到賓館。
蓋上被子,他坐在椅子上喝起血漿。
望著她俏麗的面龐,他不禁想起兩千年前的愛妻,不由長嘆一聲。
一晚對於睡得香的人來說,太短暫了,對於睡不著的人來說太漫長了。
陸珍伸伸懶腰又呼要吃東西。
昨天的腳痛似乎還沒好,不肯穿高跟鞋。
秦東傑好說歹說,哄她穿了。
用過早點,上街買鞋。
來了一家專賣女鞋店。
陸珍無所謂,坐在長條皮凳上。
秦東傑則看著眼花繚亂的鞋子,不知選哪雙。
「先生,想選一款什麼鞋?」一位女的過來招呼。
「選一雙平底鞋。」
「誰穿啊?」
「她。」秦東傑一指坐著的陸珍。
「你女朋友蠻高的。來一雙最新款的魚嘴鞋。適合個子高的女孩穿。」那女的從櫃檯上拿了一雙綠色的魚嘴鞋。
秦東傑一看底,平的確不高。
「來,試試!」秦東傑蹲下身脫掉她的高跟鞋,穿了一下那雙魚嘴鞋,有點小。「還有沒有大點。」
「大一碼行不。」
「試試。」
他又替她又穿上,剛好合適。
「你走走如何。」秦東傑說。
陸珍走了幾步,點頭說:「舒服!」
秦東傑說:「就它了。」
「我幫你把高跟鞋裝進盒子裡。」那女的說。
付了錢,陸珍興高采烈地出了店門。
後面傳來一句「歡迎下次光臨」
「看!」陸珍一指摩天輪。
沒辦法,只好又坐了一次。
她依然興奮不已,似乎永遠坐不膩。
她下來,意猶未盡。
「好熱!」她用手扇風。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今天似乎格外熱。
「我要那個。」她一指一個小女孩手中的新地說。
他便拉她去買新地。
吃完,爽了一時,之後又嚷熱,說褲子太厚,要脫下來涼快涼快。
緊身牛仔褲的確厚點,可是帶她的衣服除了那套紅色的連衣裙外中,只有她身上這套。
只有買一件連衣裙了。
兩人便到女裝店
「兩位請隨便看。」一個女店員微笑說。
「你喜歡哪件?」秦東傑問陸珍。而她指著自己的牛仔褲直呼不舒服。
「有連衣裙嗎?」秦東傑問。
「有。」女店員領著他倆到連衣裙專櫃。
「有無袖,短袖,長袖的。」女店員娓娓道來。
「那件淺黃的短袖。」秦東傑指著說。
「不知穿多大的?」
「我看差不多吧,試試吧!」
女店員把短袖連衣裙遞給陸珍,示意她去試衣間。
她卻把連衣裙給秦東傑。
秦東傑頓時有點難為情,這不是試鞋。
「你進去試試。」
「不嘛,平時都是你幫我換的。」
女店員在旁忍住笑。
「乖,自己動手。」秦東傑說。
「老公,不行的。」陸珍不高興了。
「好吧。」秦東傑拗不過她。
兩人一進試衣間,幾個女店員一齊笑呵呵。
「麻煩你,還有沒有大點的。」秦東傑從門縫中探出頭來。
女店員忙拿一件大一號的遞給他。
「謝謝!」秦東傑關了門。
穿好,出來。
女店員驚嘆「好漂亮!」
陸珍在鏡子前照了照,嘻嘻一笑。
「好了,就這件。」秦東傑也非常滿意。
這下,陸珍再也不嚷熱,歡歡喜喜在街上走。
突然,她大叫一聲,連連後退,最後蜷縮在一家小賣店的門口,渾身顫抖,面部因恐懼扭曲得厲害。
「珍珍,別怕,有我呢。」秦東傑蹲下。
「妖怪。」她一指前面。
順指一瞧,原來是一個小男孩戴著鬼臉譜一蹦一跳的。
「別怕,不是妖怪,是小朋友。」他溫柔的說。
「兄弟,沒事吧。」店老闆出來問。
「沒事。」秦東傑忙說。
周圍有人看熱鬧。
「珍珍,是我!」他掰著她生硬的脖子。
陸珍似乎不認識他了,一片茫然。
圍觀的人多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兄弟,沒事就走吧。我還要做生意呢!」店老闆說。
「放心,馬上走。」秦東傑說完,橫抱陸珍,「讓一讓。」
人群一下子四處散了。
他抱著人,路上難免被行人投以懷疑和驚訝的目光。
自己又不能使用超能力,陸珍還在恐懼中,隨時發瘋發狂。
他加緊步伐,奔回賓館。
一進房,他將她放在床上,同時安撫她。
她目光呆滯,嘴唇蠕動,念念有詞,渾身依然顫動。
「是我害了她,都是我的錯。」看到她這樣,秦東傑更加自責。
他一時激動,緊緊抱她入懷,聞著秀髮上的特有芳香,喃喃說:「珍珍,我一定要使你變好。無論將來你好或不好,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照顧你一輩子,永遠!」
陸珍在秦東傑懷中漸漸地安祥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