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賢者,解析阿瓦隆!」
「了解——」
「阿瓦隆嗎?」妖雪眯起眼睛,看了一眼丟出聖光術為愛麗絲菲爾治療的江睿,問道:「有什麼用嗎?我是不是錯過了至寶嗚?」
「收藏吧。」江睿手中黑色霧氣翻滾,金色華麗的劍鞘消失不見——
又是這個。
妖雪凝眸思索道——對方的黑霧應該是某種空間能力,這個基本上確定了,但是,對方獲取阿瓦隆有什麼用呢……?
作為概念武裝,阿瓦隆在沒有獲得saber的接觸或者在旁邊提供魔力的情況下,就是一個普通劍鞘,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莫非,對方對saber也有想法?
或者說,當做聖遺物進行降靈術?
她不是沒見過這種人,因為阿爾托利亞的性格與超凡樂園極其不搭,就有人另闢蹊徑,妄圖召喚阿爾托莉雅這種架空英靈……
然後,然後失敗了。
而且,就算召喚出來了又怎樣……一隻無法帶離這個世界的標準跟班?畢竟那終究是阿賴耶的力量,不屬於超凡樂園。
「行了,別發呆了。」江睿扯了扯目瞪口呆的葉小倩臉頰,對方還正處於色氣滿滿突然轉變為鮮血淋漓畫面的呆愣中:「大帝和韋伯呢?」
「剛走沒一會吧。」妖雪回神,回答道。
「嗯。」江睿抬手,水流緩緩凝聚為一隻烏鴉——作為使魔迅速的朝大帝方向追趕而去。
你說,我猜的萬一是真的——
「八九不離十」
大賢者的聲音在心底響起——
「想想你之前的專精效果,魅力碾壓的話至死不渝。」
嘖,至死不渝啊……多麼美好的詞彙。
也就是說,哪怕迪盧木多死了……你也不甘心放棄嗎?
索拉……
既然狂徒和衛宮切嗣沒有挾持索拉,那麼索拉還能去哪裡呢——只能是化為陰影中的幽魂,伺機而動。
而目的,估計就很簡單了——索拉在原著中是怎麼做的呢。
她掰斷了殘廢的肯尼斯手指,只為了獲得令咒,繼續聖杯戰爭,其目的名義上是為了幫助肯尼斯痊癒,而實際上,內心的願望卻是跟迪盧木多永遠的在一起。
「得到迪盧木多永遠的效忠。」
實際上,在碾壓效果下,永久的魅惑已經不是只是扭曲感官和潛意識了,而是真正的,徹底的深愛。
「你的意思是,索拉去找肯尼斯了?」露西不敢置信的問道。
「嗯」江睿點點頭,看著巨大的落地窗,有些唏噓。
該死的逐光者都回去休息了,還給自己送來了烤肉,可是為啥,我還得奔波啊……該死的女人。
他不禁想到林和凌靈離去的背影,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的下體……
呵,該死的愛情。
都是荷爾蒙刺激產生的錯覺!沒錯!
一定是這樣的!
「因為知道肯尼斯被大帝和韋伯以及我們保護起來,所以得知奪取令咒無望,暫時潛伏起來了嗎?」葉小倩嘖嘖驚奇,磕著零人上癮的巧克力棒,模糊不清道:「你嗦,她這智商也不低啊。」
「只能說歇斯底里喪失理智的女人太恐怖吧。」歐利克仿佛深有體會般的嘆了口氣:「你使魔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嗎?」
「韋伯正在使用魔術偵測,一個電器白痴,所以我直接打電話給了逐光者那邊。」江睿笑嘻嘻的搖了搖手機:「對方正在檢索整個冬木市的機場航班信息和監控。肯尼斯應該是今晚的航班。」
「啊,找到了。」江睿點開信息,裡面是一張地圖。
葉小倩撇撇嘴:「這就勾搭上了?那個林?」
「只是有限的合作,和人情的交換。」
江睿抬了抬手上的烤肉,輕輕笑道:「珍惜今晚的友好吧,明天就是決戰了。」
雖說是王之宴席。
但實際上,也就是他們給rider一個面子,等大家殺人誅心,把吾王的玻璃心戳成了玻璃渣子以後,也就該打架了。
而且這一次,八成就是決戰——
……
「索拉烏……」
空曠的機場候機廳,距離他的航班還有好幾個小時,但是他早已經早早的,離開了那個該死的學生小鬼的家,拖著滿目瘡痍的心,準備回到時鐘塔提交辭呈後,安心養老,這時,溫柔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我們還沒有輸,肯尼斯。」
「你回來了嗎,剛好,回到時鐘……」
「肯尼斯。」
索拉烏輕輕走到肯尼斯輪椅的一側,彎下腰:「你難道不想痊癒嗎?聖杯可是被稱為萬能的許願機——」
寂靜的大廳頃刻間,只剩下了寥寥幾人翻著報紙的聲音,機場那白色而又昏暗的燈光,幽幽的直接照進了心底——「我們已經沒有從者了。」
「但我們不是沒有機會……」索拉拉起肯尼斯的左手,撫摸著殘缺的令咒,柔聲道:「把令咒交予我,我會拼盡全力讓你痊癒——」
戚——肯尼斯握緊拳頭,猛地回頭看向自己的未婚妻,那雙原本靈動的眼睛中,如今只剩下了麻木與空洞——
「事到如今……」
肯尼斯絕望的閉上眼睛,失態的咆哮道:「事到如今,你還在妄想得到berserk的效忠嗎?」
「怎麼了?」幾位乘客驚聲抬頭。
索拉抬起身子,淡然的拍了下手,他們很快就迷茫的撓了撓腦袋——自己要幹什麼來著?
「你知道的,肯尼斯。」
索拉雙手輕輕撫起肯尼斯的臉龐——輕聲呢喃。
「我那種實力的魔術,根本無法從你手上強行剝離令咒。」
「所以。」
她的指甲輕輕掐入肯尼斯的脖頸——「我需要你自願,將令咒給我——」
空曠的大廳,沉悶的空氣中,索拉溫柔的聲線,病態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刀子——貫穿了肯尼斯的心房……
「我給你。」
心若死灰,良久,肯尼斯嗤笑一聲,癲狂的笑道:「哈哈哈哈,我給你!」
「你還要什麼,我都給你,哈哈哈哈,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
「我要呆在冬木。」
肯尼斯突然平靜下來,湛藍的眼鏡中充滿了悔恨和戲謔:「我要看你,怎麼死在……暴君手裡。」
戚,索拉神色一怔,銀牙一咬,皺著眉頭亮出了刀子——「算了,你已經被他打擊到這種地步了嗎?」
「肯尼斯,你已經失去了榮耀之心了,放心,我只是要你的左手而已,忍一下,以我的魔術水平,治療斷肢還是沒有問題的……」
「是嗎?」
頃刻間,肯尼斯抬頭,那一抹藍發在他面前飛揚,飄蕩——
「以你的魔術水平,能從我手裡,活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