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輕輕翻著報紙,上面顯示著最近突發的新聞——隕星於半夜凌晨2點57分墜落於大教堂……冬日酒店不幸遭遇恐怖分子襲擊——
「這個秋天,還真是……」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哦,多日之秋啊!
忽然,耳邊傳來清脆的童音,悅耳的聲線讓他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悄聲抬頭間,循聲望去,就看到候機廳那透明的玻璃牆壁後,皎潔的光輝下,閃耀著絲絲雷電噼里啪啦的金瞳中,寒光閃爍。
這……這是什麼?
驀然的,側面一陣尖銳的聲音,如同刀刃劃在玻璃上刺耳,讓整個胃部都會跟著翻滾涌動的刺啦一聲後,他蒼茫轉頭間,耀眼的白光讓他忍不住眯起眼睛,用手遮住了額頭——
只見一名酒紅髮色的女人,雙手間爆發出光芒之後,宛如炮彈般的光團迸發而出——
糟糕,那個孩子!
他忍不住擔憂的,反射般的直接站起——
就看到嬌小的身影,淡漠的抬起手來——
「最基礎的魔力放出?」他輕微蹙起眉頭,有些失笑的抬眸,隨手一划。
「嘩啦——」
玻璃碎了一地,江睿也緩緩踏步而入——他手上半透明的水團不斷變換,漸漸地,形成一柄小巧的紅色匕首。
他在實驗投影的能力,用魔力直接靠水,改變物質結構,直接複製出曾經吞噬過的紅蓮匕首。
他吞掉的第一個東西……值得紀念。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底牌呢……弄了半天——」
白光徑直的轟擊在那個不知男女的嬌小孩童面前,竟然被一道紅芒凝聚,轟然破碎!
那一道紅芒,赫然是迦爾納的實體化後的槍尖。
而那名被攻擊的人,當然就是我們高貴的史萊姆同志了。
「只是痴情少女的白日幻想嗎?虧我還帶了迦爾納——」
「哪怕你去跟那群鬣狗合作,我都會覺得……你稍微聰明那麼一點。」
背後,迦爾納徹底實體化,淡漠的掃了索拉一眼,後者竟然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熾熱的風吹過,迦爾納的槍尖,已經抵在了她的眼前——
「肯尼斯閣下。」
江睿緩緩轉過輪椅,輕聲道:「你的請求,要不要改一下?」
他曾經希望江睿幫他救下索拉,不管是為了那一絲夫妻情分也罷,還是因為時鐘塔那邊的利益集團,但總之,都屬於對索拉的恩惠。
可憐的肯尼斯,看看他現在什麼樣子。
江睿心底有些感慨——原本高冷而又傲氣的臉龐,現在充滿了扭曲和憤怒,以及悲慟,原本就很高的髮際線更高了,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
嘖,真是狼狽。
江睿甩手將匕首插進索拉的腹部,後者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發出一聲慘叫:「啊!」
紅蓮匕首有破魔屬性,對方剛才竟然還在暗中發動魔術迴路……所以才引發了反噬。
「不求饒也就罷了,竟然還賊心不死嗎……」
江睿呢喃道:「你說你這種勁頭用在魔術上,不早就成為君主了嗎?」
一旁,肯尼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索拉烏並沒有魔術的才能,這已經是她奮鬥終生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似乎是聽到了肯尼斯的解釋——
「憑什麼……憑什麼……」
索拉躺在地上,腹部的鮮血宛如花朵,慢慢放大,她空洞的看了江睿和迦爾納一眼,終於放棄了掙扎,悽慘的笑了一聲,眼淚流下。
「我已經那麼努力了,卻還要作為政治的犧牲品——我九歲就被告知自己的歸屬,我奮鬥了十四年!!十四年!」
她咆哮的大喊著,宣洩著,伴隨著體內鮮血的流逝,她的血液愈加蒼白——「我只是……只是想要……追尋我的……愛情……」
「聽起來很可憐。」
愛上誰不好,偏偏愛上了一個英靈——江睿淡漠的轉身,看向另一旁屏著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路人……
事到如今,誰也不好說索拉那因為美人痣而升起的好感,轉化而來的感情,到底是魅惑的成分大一些,還是真心,第一次遇到了心動的感覺而產生的化學反應。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結局註定慘澹。
江睿看向站在座位旁,甚至還保持著一隻手探出,一隻手拿著報紙,想要阻止動作的乘客,漂浮著靠近的同時,迦爾納抬起了手中的長槍,他在江睿的指導下,充分領悟了補刀的概念。
索拉當然還沒死透,雖然已經昏迷過去,看起來死亡只是時間問題,但永遠不要小看魔術師的詭異程度,她們甚至能在睡眠前定時讓自己半夜發動水球魔術叫自己起床!
「還帶回去嗎?」迦爾納淡漠的問著肯尼斯。
「什……麼……」肯尼斯頹廢的抬起頭,不解。
「屍體。」迦爾納的槍尖燃起火焰:「我的御主不喜歡我留下屍體。」
……
江睿無語的嘆了口氣,頂著一頭黑線。
「那……那……那個……」目擊的中年男子結結巴巴……一屁股坐了下去。
emmmm
江睿想了想,自己似乎不會暗示魔術,肯尼斯到是爐火純青,但是他已經廢了……難不成現場請教?
有大賢者在自己學習能力肯定不成問題,但是自己不要面子噠?
不行……
「乾脆殺了吧,有扭曲值。」
那還不如放著不管扔給教會呢!
等下……有扭曲值?
「嗯,雖然不多的樣子。」
算了,也不缺那點扭曲值,整個聖杯戰爭都被他們玩成啥樣了……
不過這傢伙是誰?看樣子也就一個普通人吧。
「你叫啥?」
「誒?我……我……嗎?」
「廢話。」江睿不耐煩的糾起自己一抹頭髮,繞在手指上甩啊甩——
「嗨!」
被江睿冷意的話嚇了一跳,中年男子嚇得趕緊低頭就是一個鞠躬——「在下藤村雷畫!」
呃……藤村雷畫是誰?
江睿撓了撓頭,反手輕輕扣了幾下頭頂的面具。
「數據查詢中——」
「找到了,他的女兒是藤村大河。」
藤村大河又是誰?
江睿苦惱的繞著頭髮,掌中萌虎?不對哦,那是蓬坂大河。
「衛宮士郎。」
大賢者提醒道!
哦哦哦!!
江睿眼中金光一閃!我想起來了!
說起來……如果衛宮切嗣這次戰爭死了,或者大河沒有收留士郎,把他餓死,是不是我的【殺死衛宮士郎】這個紅A的心愿就完成了?
還是說必須要到五戰殺死?畢竟這個紅A是平行世界的……
「那……個!請問……閣下還有什麼吩咐嗎!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嗯……」
「你知道殺人滅口吧?」江睿突然問道。
「哈?」
「聽說你是極東黑幫頭子?」
「嗨!只是小小的冬木……」
「行吧,現在,是我了,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