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阿賴耶本身就是人類的意識集合體,沒有人性才是奇怪吧?」露茜輕點臉龐,「話說哥哥?」
「嗯?」
「妖雪看起來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恐怖啊?」
哪怕是紅瞳也是能力兌換的妖瞳或者陰陽眼吧?
露茜好奇的看著雪女身後的少女,總感覺,她在雪女身後的樣子,像極了自己。
「那是你沒見過她殘忍的時候。」歐利克淡淡的道,他看著另一邊激烈辯論的幾個從者,輕聲笑道:「如果我們真的召喚了穿刺公。」
「那麼大公,會站在哪一邊呢?」
聞言,江睿抬起那萌萌的腦袋,藍發一揚,看向葉小倩:「我後悔了!」
「嗯?」
葉小倩眨眨眼,沒聽明白。
「我應該召喚秦始皇的!!」
「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千古一帝!什麼叫做暴君。」
江睿揚了揚手臂——
似乎型月世界秦始皇已經……不算是英靈了吧?雖然有無數人嘗試召喚,所以還擁有人類的一面。
但……秦始皇他有自己的英靈殿啊!!
與其說是人類,倒不如說是已經堪比神靈,只能被憑依而無法召喚的存在。
「實錘了呢?」林笑眯眯的轉頭看向凌靈。
雖然英靈們在辯論王道,沒有功夫理會他們,但已經知道他們對話大體流程的御主們,可是互相關注的。
所以,江睿那邊的話,也算是一字不漏的進入了逐光者幾人的耳朵。
再說,江睿也沒想過隱藏,這個號……已經廢了,坐實了萌新的頭銜不說,他也覺得作死有馬甲就夠了,本體終究要落葉歸根,老老實實做一個三好青年嘛。
「能如此推崇秦始皇的,也就只有自己人了。」
「嗯。」
夜色中,凌靈的目光宛如幽譚,寧靜而深邃,仿佛任何事情都無法在她面目上盪起陣陣波瀾。
江睿聽到了她們的議論,轉頭,就對上了那一道明亮的幽眸。
皎月生輝,她微微點頭,示意後才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睿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烏雲依舊,卻又縫隙中撒下幾抹月神的垂憐,剛好照耀在對方半個臉頰之上。
嘖,夜色美景。
就連已經沒有了某種激素的江睿,也不禁被眼前的美麗晃的片刻失神。
所謂輕雲蔽月,流風回雪般的美麗,大概就是這樣吧。
江睿笑了笑,回頭繼續跟葉小倩扯皮。
這一戰……真的還能打起來??
歐利克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表面上老神依舊,心裏面則是無語的要死,這開頭打生打死,到後面開始怎麼就這麼和諧了?
東方人還真就流行不打不相識唄?
「你心情不錯?突然變好了很多。」
大賢者有些疑惑。
「別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回國,穩了。」
江睿心裡樂滋滋的,如果,對方今晚不會被打的太慘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應該。
……
「用萬能的許願機,改變不列顛毀滅的命運。」
「改變……不列顛的命運…?」大帝略帶詫異的問道,「意思是指……你是想要推翻過去的歷史嗎?」
「是的。」saber輕聲點頭,碧眸凝聚著認真:「如果聖杯真的是萬能的,那麼即使是通過奇蹟也無法實現的願望,也一定可以。」
「哼……哼哼哼…哈,呵呵呵……」
一旁,吉爾伽美什卻是突然發出了忍不住的笑聲。
迦爾納更是直接輕輕撇過頭顱,「真是讓人無法直視。」
這讓阿爾托利亞心中一停,不滿的瞪向了對方,剛想開口之際,征服王卻是面色怪異,難以置信的問道:「那個……」
「saber,我確認一下。」
「那個叫不列顛的國家毀滅是發生在你的時代………對吧?」
阿爾托利亞目光一沉:「沒錯。正因如此我才無法接受,後悔。我想要改變那個結局。」
「正是因為那是我的原因。」
阿爾托利亞一拍胸口,認真而決然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吉爾伽美什的肩頭劇烈的聳動,仿佛聽聞了天大的笑話。
「archer!有什麼好笑的?」
「呵呵呵呵哈,稱自己為王,又被所有人稱之為王。」
吉爾伽美什肆意的笑著,眸子微眯,嗤笑道:「這種人竟然說自己後悔?」
「哈哈哈哈,這種行為……哈哈哈,怎麼能不讓本王發笑。哈哈哈哈」
「所以,saber,你是要親手否定自己的經歷,自己的決策,自己的歷史嗎?」
大帝低沉的發問——
「沒錯!你們為何驚訝,為何發笑?」阿爾托利亞猛的站了起來,「我為之獻身的國家毀滅了,我為此哀悼有何可笑?」
「喂喂……聽到了嗎?哈哈哈,這個小丫頭竟然還說什麼樣為祖國獻身哈哈哈。」
「有什麼可笑的!」阿爾托利亞猛的一擺手既然身為王者,自當挺身而出,以求所統治的國家繁榮昌盛——「」
「你錯了,並非是王獻身,而是國家與人民獻身。」大帝沉聲道。
「那豈不是暴君的統治嗎?」阿爾托利亞不可置信的反駁道。
「坐下吧,saber。」
這時,出乎意料的,迦爾納出聲了。
「你的願望,真的是拯救麼。」
「什麼?」
「我的眼睛可以看破一切事物的本質。」迦爾納淡漠的開口道:「所謂拯救,也不過是藉口罷了。」
「你的願望應該是重新進行王選吧。」
迦爾納看著眼前的酒杯,哪怕美酒都無法讓其引起半分興趣的他,已經有些厭倦。他想要儘快結束這場無聊的酒宴,儘快為御主獲得勝利。
為此,他毫不留情的拆穿了阿爾托利亞:「口口聲聲說著責任,卻又想將國家扔給其他人,從此不再過問。」
「行為,話語,固執的抗拒,反駁一切,堅守著曾經的樣子,從未想要做出改變,卻想要顛覆自己這副模樣下造成的結果。」
「從某種意義來說,你是我見過的最虛偽的人。」
「saber。」
迦爾納的火焰長槍凝聚,仿佛稍有不合就會動手一般,卻又毫無感情,仿佛在敘述事實:「也許是謊言,也許是自欺欺人,但簡單來說,你最實質的本質,無非是逃避罷了。」
淡漠的話語宛如刀子,瘋狂的扎進阿爾托利亞的心底,她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但卻又言辭蒼白,不知道要怎麼辯駁。
「原來如此,並非後悔,而是逃避嗎?」大帝垂下眸子,重重的放下酒杯!
「那豈不是更加不堪!」
…………
saber……愛麗絲菲爾擔憂的看著難受,彷徨無措的saber,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啥。
江睿驚愕的看著大家看他的眼神,無語道:「看我幹啥!!真不是我讓他這麼說的!」
「哎呀呀。」妖雪捂著嘴巴,輕笑道:「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啊!!利姆露,這可比原著中的刀子過分多了。」
我真的沒有!!
相信我啊!!江睿哭喪的臉。
「雖說本質如此,但即便是逃避,出發點也仍然是為了人民呢,而並非是為了讓自己的心更好過一點。」
突然,林的聲音響徹,打斷了大帝的話語。
作為敵對者,他卻站出來,開始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