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吉爾伽美什冷哼一聲,一通狂轟亂炸後,煙塵散去。
只見迦爾納卻是完好無損的被天之鎖束縛,正在奮力想讓胳膊從鎖鏈中掙脫。
白費力氣。
他猩紅的眸子一眯,對方的防禦力讓他覺得有些無趣。
他打算來上一發王炮,結束這場戰鬥。
忽然間,他的金髮一陣輕輕的顫動——
風起——
嗯?
吉爾伽美什轉身,就看見一顆斷裂的樹木被颶風席捲,砸向了自己的方向。
而那後面,黑色的洪流閃爍著光亮,伴隨著血腥的氣味和哀嚎。
「該死的髒東西——」
迅速的反應過來,光暈浮現,一艘魔幻氣息的飛船悄然出現——維摩那!
正打算立馬脫離風暴範圍的吉爾伽美什沒看到的是,黑羽形成的利刃迅速划過了他身後,沖向迦爾納之時。
後者迅速一抬胳膊,趁機讓流光划過了手上那緊緊纏繞的鎖鏈!
剎那間,火焰高高燃起,槍尖迅猛而凌厲。
「戚!!」
吉爾伽美什一腳踩上維摩那,手中魔刃迪朗達爾的原型凝聚——
「鏗鏘——」
你這傢伙,難道想讓本王粘上如此骯髒的雨水嗎??
金光浮現,ea那修長的紅色輪轉出現在吉爾伽美什手中!
對于吉爾伽美什的憤怒,迦爾納沒有絲毫的在意,在風暴中,除去時不時刮來的黑羽有點威脅外,主要攻擊力還是放在凌靈那邊的,他們這邊,餘波產生的風暴雖然能夠捲起飛沙走石,但卻不會對他們的行動造成太大的影響。
頃刻間,戰甲燃起熊熊火焰,可能是被另一邊的太陽之力刺激到了,迦爾納淡漠的眸子裡,也同樣燃起了金色的火焰。
同時——
全身上下,爆發出了熾熱的光芒——
「御主。」
「啊……請不要客氣。」天空中的江睿突然心有靈犀,輕聲笑道。
「我保存自己的魔力,不就是為了你的這一刻嗎?」
「我以暴君利姆露之名,以全部令咒命之——」
「迦爾納啊,釋放你的全力吧。」
金色與紅色的渲染了此處的風暴與天際。
在交輝相應的光芒之後,虛弱的saber先是被劇烈的風直接吹起,砰的一聲砸到了牆上的同時,卻咬牙再度站了起來。
而在她感應中,御主的狀態卻陡然陷入了瀕死狀態!
怎麼回事,衛宮切嗣??
這時,迦爾納那淡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恰似禱告,又恰似嘆息。
「領悟諸神之王的慈悲吧。」
熾熱中,他身上的火焰忽然膨脹——
「絕滅,即在此一刻。」
身上的甲冑如同被分解一般,化為靈子緩緩朝手上凝聚——
「徹底燃燒吧。」
毀滅的氣息肆虐開來,吉爾伽美什不禁輕輕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終於用出來了嗎!雜種!!」
雖然那群蠢貨無數次諫言,讓本王不要硬接——
但是,王可是要連世界都要背負的存在,又怎麼可以因為區區來自神明的一擊就要退卻?
看著對方那手中雷霆閃耀的光芒——
「我聽說,那是本王寶庫中,都無法擁有的存在。」
吉爾伽美什笑容消失,凝重起來,語氣雖然囂張,但卻低沉了許多。
「蠢貨……怎麼可能嘛——」
他的手中ea迅速轉動,直接開啟了最大威力——
「天地乖離開闢之星」
迦爾納抬頭,火焰燃燒殆盡,黃金甲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赤裸的上半身,和手中的雷光之槍。
「日輪啊。」
「順從死亡!」
淡漠的神色中,光槍脫手而出——
以黃金甲為交換才可以顯現,裝備上以巨大防禦力為代價換取的「極致」的攻擊能力。
即使是眾神之王也難以掌控的光之槍。
被全身剝離的血所沾染而釋放出的一擊,將所有污穢一掃而淨。
其效果,是可以溶解一切世界上的「單一」的存在,不管是人,城池,結界,盾牌,還是神明!
只要是能被稱之為個體的,即使是神,也無法阻擋,其真正意義上的「弒神槍」!
雷光閃過,吉爾伽美什手中的乖離劍發出了咆哮般的轟鳴,幽冥的光炮如同宇宙大爆炸般的閃爍出神秘的星辰和色彩,吞噬了迦爾納的瞬間——
吉爾伽美什不屑的一笑。
「呵,這就是那個女人口中的——可以用世界阻擋的長槍?」
胸口處,一道黃金波紋狀的印記已經悄然破碎,雷光之槍,已經靜靜的穿透了吉爾伽美什的胸膛。
「真是可笑——本王的寶庫竟然……」
金色的波紋和ea乖離劍,逐漸化為靈子緩緩消散,在那一瞬間,他將整個寶庫作為世界性結界,擋在了自己面前。
可結果——
「擋不住一柄槍?」
「真是……本王聽過的……最大的笑話。」
聲音迴響間,吉爾伽美什緩緩溶解為靈子,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本王的聖杯,終究被可恥的小偷們得手了嗎?
不過……哼。
………
「同歸於盡了嗎?」
如果沒記錯,lancer的寶具在釋放後,將會沒有任何的防禦能力,這時候正面接下archer的攻擊——必死無疑吧?
saber咬牙撐著劍,心裡頗為有些複雜。
她有些慶幸自己的幸運,又有些羞愧自己竟然期待這種想法,期待這種不勞而獲,卑劣的結果。
但不管怎樣,自己必須贏得聖杯。
衛宮切嗣……
現在,先撤離這裡,得去救自己的御主才行。
「嗖——」
火星跳躍,巨大的坑洞中,原本化為塵埃的火焰猛然跳躍——
靈子凝聚,迦爾納那淡漠的身影輕輕浮現,長槍凝聚間,已經朝著saber的腹部刺入——
「lancer?!!」
噗嗤一聲,長槍刺破甲冑,鮮紅流出——
阿爾托利亞不可置信的轉頭。
只見同樣虛弱的迦爾納退後幾步,身上充滿了空間破滅產生的裂痕,手臂也有些虛幻。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手中的長槍,和殺意。
「留在這裡吧。」
……
「你……」
這時,阿爾托利亞才突然想起來,對方是lancer。
「戰鬥……續行嗎?」
哪怕受到致命傷害,也能強行存活一段時間——
恍惚間……
她猛的一個激靈——
突然站了起來。
周圍,是斷肢殘腿,屍山血海。
她楞楞的看著周圍蒼涼的景色,一行眼淚緩緩留下。
「我……又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