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
又是這幅風景。
「我說啊，偶爾也要換一下景色吧。」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但江睿還是很輕鬆的聽出了聲音的來源是誰。
畢竟，那空靈而又讓人沉迷，仿佛集萬千少女清鳴特色的聲線，可謂是獨此一家。
阿賴耶。
「不好嗎？」
聲音由遠而近，白裙少女也從雲霧中走來：「大部分人類的內心並沒有顯現，所以潛意識裡仍是這片常見的畫面。」
「嚮往藍天和白雲。」
那是因為大部分人都認為，尊貴永在雲霄之上吧？
江睿輕輕搖頭，懶得跟這個看似清冷，實際上滿腦子人類的少女議論下去。
面前，將世界渲染的「種子」，也就是世界的饋贈在微微跳動，倒是讓江睿略微猜測到了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
火影世界沒有神明，所以是隨機抽取。
而這次，變為了直接向「世界」討要嗎？
說起來，如果我沒有促成與阿賴耶的合作，是否，這次的獎勵仍然是隨機？
「一顆種子，換一樣東西。」
阿賴耶凝視著那顆散發著本源之力，躍動的結晶，輕聲說道。
「你能給我什麼？」
江睿也沒有客氣，徑直問道。
對此，阿賴耶撥開一片雲朵，捏了捏，拿在手裡，一邊整形一邊清冷道：「你想要什麼？」
說完，她拿起手裡捏成小狗模樣的白雲，放到嘴邊……
咬了一口……
「……」
她看著呆愣的江睿，輕輕遞過已經少了一個耳朵的「白雲」。
「吃嗎？」
……
江睿一時沒反應過來，而且他還在思考要什麼獎勵。
於是他條件反射的張開嘴巴，任由對方將「雲朵」上被咬過的切口送入嘴中。
「誒？棉花糖？」
反應過來的江睿剛想吐掉，卻感覺一抹甘甜在口中爆裂。
「吸收神涎，全屬性提高0.1。」
誒？？
吃這玩意還能漲屬性的？！！
江睿眼睛發亮的瞅了瞅滿天空的「雲朵」……
「怎麼？你喜歡？」
阿賴耶注意到了這一點，手輕輕一揮，漫天白雲化為糖果樂園。
腳底的雲朵也化為了巨大的蛋糕。
「雖說是人類意識之海，但總會有一些小孩子嚮往這樣的世界。」
阿賴耶露出一抹笑意：「想好了嗎，要什麼。」
「不是……」
而此時，江睿卻有些懵逼，他又咬了兩口手裡的棉花糖，卻沒有半點提示傳來。
「……」
咋回事啊，大賢者。
「……」
「你聽說過女神的眼淚嗎？」
「……什麼意思。」
「剛剛讓你漲屬性的不是「糖」，是神涎，通俗點，是女神的口水。」
「？？？」
阿賴耶還在好奇對方為什麼又不理睬自己，是不是又在跟某個偉大存在交流的時候，只見對方啪嘰一聲。
呆滯的看向自己，手裡的棉花糖也應聲而落。
「你的口水還能給人提升力量的？？？？」
「？？？」
阿賴耶先是有些疑惑，然後瞅了眼地上的棉花糖，不禁輕輕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
輕笑過後，阿賴耶從容的解釋道：
「如你所見，在你面前的我，也不過是數以萬計化身中的一個，是力量本身的凝聚，不過，哪怕是本體，作為神明的我，其本質也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能量溢滿的至寶。」
「如果，你缺乏某種力量突破，或者位格的瓶頸的話。」
「我不介意你用這次機會，給予你一次女神之吻。」
「……」
而江睿，還在發懵呢。
俺尋思女神之吻一般不都是用來殺人的嗎？
尤其是傳說中的死亡女神還不是看誰不爽就親誰一口的？？
良久，江睿憋出了一個詞。
「吻哪？」
「……」
阿賴耶呆愣片刻：「給予你力量類似於補魔，需要體液交換，不口對口難道指望你的皮膚能吸收我的力量嗎？」
……
「等會等會……」
你一說補魔，我就老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這……不算褻瀆嗎？你不排斥嗎？！！」
「那要看什麼人了。」
「作為人類的集結體，我對這種事情抱以排斥才是奇怪的吧？」
阿賴耶理所當然道，將眼中的一絲緊張深埋眼底。
就如同一般的女孩子經常私底下看了不知道多少*****卻仍然無法掩飾住羞澀和難於啟齒一樣。
對於阿賴耶來說，也同樣如此。
此時不知道在哪裡的本體，早已經面容通紅一片。
但是！女神的尊嚴不容丟失啊……
「……」
但我覺得很奇怪啊！
江睿感到深深的心累，哪有神明會跟別人一本正經的討論接吻的事情啊。
「我想要第三法。」
他趕緊結束了這個奇怪的話題。
雖說在型月世界欺騙了所有人，而超凡樂園的保護也讓青子之類的大佬無法看清自己力量的本質。
但自己終究沒有得到傳說中的天之杯也是真的。
呼……
阿賴耶心中鬆了口氣。
輕輕眨了眨眼，調侃道：「那你還是要求接吻吧。」
「哈？」
「第三法，天之杯，那是你們人類的叫法吧？」
阿賴耶輕輕抬起左右手，輕輕比劃著名：「人類世界有一種很奇妙的現象，領導遇到難題後，除非他主動找你，否則你擅自解決難題，反而會讓領導不爽，甚至是將你解僱。」
「雖然牽扯到了人性，但拋開私人因素，它有一個很簡單的本質。」
「資格問題。」
「你也許可以做的更好，但是你沒有資格。」
「這個本質，在哪裡都可以適用喔。」
「神秘高的能力可以使神秘低的無效化，而神秘低的存在更無權干涉神秘高的一切。」
江睿皺了皺眉：「可你是抑制力……神秘這種東西……」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源自於根源。」
阿賴耶輕輕左手畫了一個圈。
「不過的確，在神秘面前，我和蓋亞，以及其他神靈，都是與根源平等的。」
「但正是因為平等，干涉才更加困難。」
「歸根結底，魔法，乃是根源賦予的力量，就像我賦予你的英靈之力一樣。」
「雖然我可以干涉小黑那種第三法下產生的存在，而根源的魔法也可以賦予我的英靈肉體。」
「但本質上，我無法直接賦予你根源的力量，根源也無法直接讓你成為英靈。」
「這牽扯到「世界」本源的資格。」
……
也就是說，三個互相獨立的管理員嗎，能力之間可以互相影響，但本質卻沒有辦法干涉。
說到底，還是因為自身沒有辦法操縱根源……
這麼說來……超凡空間可以入侵根源，甚至操縱的話……那豈不是說……
「是的。」
阿賴耶垂下手臂，清冷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覺得蓋亞他們沒有勝算。」
「那這麼說來，你們能給我的東西似乎並不多……」
江睿皺眉，感覺還不如隨機抽取呢，畢竟照這樣看來，超凡空間的力量和位格更高一點……
「我覺得你似乎誤會了什麼。」
「雖然我無法給予你根源的力量。」
「但作為神明，幫助一個小小的凡人，還是很簡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