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2024-09-05 00:10:47 作者: 瑾余
  「你們認識?」肖燃低沉的嗓音傳來。

  他走過來將宋溫言攬入懷。

  不少人已經認出他是誰。

  金恆被這麼一砸,酒醒了一半。

  宋溫言解釋道:「在國外讀書時認識的。」

  當然,宋溫言省略了很多細節。

  她在國外留學時金恆幾次三番騷擾她,宋溫言明里暗裡整過他幾次,金恆後來老實了,不知道為何就突然改口叫她宋姐。

  倆人算不上朋友。

  當然,金恆倒是單方面認為他們是朋友。

  肖燃打量了一眼金恆,相貌不錯,金樽娛樂太子爺,他是見過幾次的。

  金恆也認識肖燃,擦了一把臉上的酒:「宋姐,這位是?」

  肖燃看向她,宋溫言含笑介紹:「我男朋友。」

  金恆愣了愣,眸中極快划過一絲失落,被肖燃捕捉到,不禁眯了眯眼。

  「你都有男朋友了,這麼快啊。」

  肖燃摟著宋溫言,語氣有些不耐煩:「金少爺玩著,我們先走了。」

  金恆欲言又止。

  宋溫言道:「等等。」

  肖燃以為她想和金恆敘舊,眉頭蹙了起來,宋溫言卻走向簡寧,在她意外的目光下拿出手機,對著她這副模樣拍了幾張照片。

  「你想幹什麼?」

  宋溫言笑著說:「明天學校論壇見。」

  她轉身看向肖燃和陳開開:「我們走吧。」

  簡寧大概猜到她想做什麼,驚聲大叫:「宋溫言!你站住!」

  肖燃回頭掃了她一眼,簡寧被男人冷戾的目光嚇得怔在原地。

  肖燃牽著宋溫言,柔下了嗓音:「走吧。」

  陳開開跟在倆人身後發呆,對於今晚的見聞還沒有消化,那個金少爺的身份看來不一般,竟然喊宋溫言宋姐。

  那麼,宋溫言到底是誰?

  不過有肖燃在,她也沒機會問。

  出了酒吧,宋溫言給陳開開打了一輛計程車送她離開,再和肖燃坐一輛車離開。

  他們走後,一個男人也從酒吧出來。

  看著車子開走,凌越微微側頭問身邊的人:「這個姑娘似乎有些眼熟。」

  跟隨的人低聲道:「是宋家千金,宋溫言小姐。」

  「宋溫言?」男人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兒總算想起來了。

  他曾經在宋家的宴會上見過這個姑娘,沒想到再見會是這樣的場合,更沒有想到她和肖燃竟然是這種關係。

  男人嗓音低冷磁性:「走吧,下次長長眼神,那個簡寧根本就沒辦法紅得長遠。」

  凌越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只是身邊的星探告訴他發現了一個好苗子,他才紆尊降貴親自來這種地方看看。

  原本是衝著簡寧來的,誰知道會看到這樣一場鬧劇。

  現在的凌越還真有點期待凌初所說的那個鋼琴天才,他的公司不缺任何類型的藝人,唯獨就缺個天才。

  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好苗子。

  **

  肖燃沒有送宋溫言回家。

  他找了一家咖啡館,下車給她開車門:「下來。」

  宋溫言乖乖下車。

  肖燃牽著她進咖啡屋,去了包間。

  男人懶洋洋坐下,拍了拍自己的雙腿:「過來。」

  宋溫言笑著坐進他懷裡。

  肖燃圈進她的腰:「說吧,怎麼認識的金恆。」

  宋溫言就知道他想問這事,笑了一下:「在國外讀書時,參加學校匯演時認識的,他曾對我窮追不捨,我給了他一些教訓。」

  肖燃挑起眉:「找人打他?」

  宋溫言搖頭:「他啊,怕鬼。」

  肖燃微怔。

  宋溫言笑著說:「我也是意外知道的,後來裝鬼嚇了他幾次,他徹底投降了,從此後對我的稱呼也變了。」

  對金恆這個人,宋溫言表現得有些無奈,他狠起來是真狠,狗腿起來也是真狗。


  宋溫言受不了她左一句宋姐,右一句宋姐,幾乎都在避著他,後來沒多久他就回國了,倆人就沒有再見過。

  宋溫言說完,肖燃哼了一聲:「他喜歡你。」

  宋溫言笑了起來。

  「笑什麼?」肖燃蹙眉。

  她問:「你吃醋啊?」

  腰間的手緊了緊:「你說呢?」

  宋溫言哄他:「不管誰喜歡我,可我只喜歡你。」

  她招人稀罕,從小到大喜歡她的男生都特別多,肖燃有些頭疼,雙眼凝視著她:「你要是不這麼漂亮多好?」

  宋溫言歪了歪頭:「我就只有漂亮這個優點嗎?」

  「當然不是。」肖燃低頭吻她,每親一下,嗓音便低啞幾分:「你的好,一點一滴我都記在心裡。」

  咖啡屋裡呆了半響,咖啡是沒喝多少的。

  宋溫言被他摟著出來時,雙唇紅腫,臉色還有些紅,肖燃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更窘迫地低下頭。

  肖燃笑出聲:「這麼不禁逗?」

  「你總是這樣。」宋溫言輕聲抱怨,肖燃的心軟了軟,摸摸她的頭髮:「好,我的錯,不逗甜甜了。我送你回家好嗎?」

  「嗯。」

  他伸手,宋溫言把自己的小手放進他掌心,男人握緊。

  而此時的宋家。

  宋在江和賈柔君忙完在家用晚餐,問起家裡傭人,都說小姐還沒有回來。

  夫妻倆對視一眼,吃飯的時候,宋在江道:「你有沒有覺得言言這次回來,心裡裝著很多事?」

  「發現了,也時常出門,還避開我們。」

  宋在江疑惑:「會是去見誰呢?」

  「大概是朋友吧,孩子大了,咱們也別管太多,免得讓她心煩了再出國,咱們又是幾年見不到,你想再經歷這樣的事?」

  宋在江自然搖頭:「當然不想再經歷,可說起這事,我至今都搞不清楚她當初為什麼突然就離開。言言這孩子不會這麼任性,我也不好多問。」

  賈柔君笑了笑:「那就別問了,女孩子總是心思細膩敏感些,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這時,開門的聲音響起。

  宋溫言從門外進來,夫妻倆看了過去,賈柔君首先注意到她嘴唇的異樣,微微蹙眉「回來了,吃飯了嗎?」

  宋溫言溫聲答:「吃過了,爸媽剛回家?」

  宋在江笑著沖她招手:「過來陪爸媽說說話。」

  宋溫言乖巧的坐下。

  夫妻倆忙著公司的事,宋溫言每天都在讀書,早出晚歸,雖然同住屋檐下,但並沒有每天都見面。

  倆人寶貝女兒,自然要問問她在學校的情況,宋溫言自然不會把一些矛盾告訴父母。

  賈柔君慈愛地拉過女兒的手:「你回國也半年多了,還沒有接觸過咱們這個圈子的人,上次在宴會介紹過你之後,很多人都有跟媽媽打聽你,你想不想去見見?」

  身處這個圈子,人際交往的應酬是很有必要的,作為宋家的女兒,宋溫言不認為自己會一輩子彈琴,她以後也是要接觸生意上的事,交際當然是每個繼承人都應該學習的。

  「爸媽安排吧,我也長大了,應該學著接觸這些事。」

  宋在江和賈柔君都滿意的點頭,女兒雖然軟和,但是一向知道事情的輕重。

  他們就這個女兒,諾大的家業自然是要有人繼承的,還曾經一度擔心宋溫言只喜歡鋼琴。

  以前有謝奐在,那孩子經商頭腦很厲害,他們倒是放心。

  可是現在謝奐不在了,宋溫言總要學會守護自己的東西。

  夫妻倆也不想告訴她,如今的宋氏在市場值越來越高的同時已經成了許多同行針對的對象。

  商場如戰場,一個不小心,興許就會步謝家的後塵。

  宋在江和賈柔君能做的,只能在宋溫言接受自家公司之前為她鋪平道路。

  其實這些,倆人不說,宋溫言也明白。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父母:「爸媽,我在國外留學時的主修並不是鋼琴。」

  宋在江和妻子對視一眼,問她:「那你學的什麼?」


  宋溫言說:「你們等一下。」

  她跑回房,從行李箱裡拿出自己的東西,又回來把東西放在父母面前。

  是一本學位證書,封面鍍金設計,簡約而大氣。

  夫妻倆懵了懵。

  宋在江看了一眼宋溫言,急匆匆打開,又驚又喜的怔住了。

  這是國際一流學府,萊斯利大學的學位證書。

  賈柔君都有些意外了:「言言,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們?」

  宋溫言並不是一個只知道享樂的富家女,相反,她知道自己身處什麼位置,明白自己會有什麼樣的未來,甚至已預料到自己今後的道路。

  她知道自己要什麼,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她是喜歡鋼琴,但是家族企業不可能撒手不管,所以在高考分數出來後,她沒有選擇去音樂學院,而是選擇了萊斯利大學。

  僅用兩年,她修完了學分提前畢業。

  這種事在萊斯利這種天才遍地的學校並不少見,可宋在江夫妻倆一直以為女兒在音樂學院讀書。

  這四年,他們每每想出國去看看她,都被宋溫言嚴詞拒絕,只能視頻聊聊天。

  宋溫言固執,夫妻倆是開明的父母,並沒有過多干涉她的生活。

  沒想到現在突然得到這樣一個驚喜。

  對於宋家來說這是一個天大的好事,意味著宋溫言不是對商學一竅不通,以後接手公司也會更順風順水。

  賈柔君反應過來,問她:「那你的鋼琴?」

  宋溫言說:「我修完了金融學分,無所事事,就又修了鋼琴。」

  所以說起來,她是學了金融又學了鋼琴,兩不誤。

  宋在江驚喜不已:「好好好!我們言言從小到大就聰明,真厲害!看到你這麼優秀,我和你媽媽也不擔心什麼了,等你畢業,或者等你不想彈琴了,就來公司接觸接觸吧。」

  宋溫言點頭:「爸媽放心,公司我不會不管的。」

  「好好好。」宋在江心情十分好:「還有,下周我和你媽媽會和幾位新加入公司的合作商打高爾夫,你也一起去?」

  「好啊。」

  **

  五月初,宣城已暖和起來。

  簡寧在酒吧駐演的事被曝光出來,僅僅幾張照片作為導.火.索,之後便出來很多她刻意勾.搭富家子弟,以此獲得小費的視頻,學校論壇被淹沒在她的桃.色事件中。

  簡寧曾因為上屆校花黎落的原因而備受關注,和黎落也算得上是宣藝著名的姐妹花,駐演事件曝光後,她因為罵聲太多幾次三番逃課。

  對於這件事,陳開開有些佩服宋溫言:「我以前覺得你就是乖,現在還覺得你狠,別誤會,我這是在誇你!」

  宋溫言笑了笑,沒說話。

  倆人從學校操場走過,被人攔住。

  是一個清冷漂亮的姑娘。

  宋溫言不認識,陳開開可是熟得很:「黎落同學有什麼事?」

  黎落看了看宋溫言,清冷冷地道:「我有事要和宋溫言談談。」

  宋溫言倒是溫溫和和,看起來格外溫軟:「那就在這裡說吧。」

  黎落開門見山:「簡寧駐演這事是你曝光出來的?」

  「是。」

  「你為什麼這麼做?」

  宋溫言平靜道:「因為她幾次三番想欺負我,而我不想被人欺負,所以就反擊。你是來找我要說法還是解釋?」

  黎落搖頭:「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是覺得你太惡毒,你根本不知道簡寧家境有多貧寒。她不在酒吧駐演根本交不起高昂的學費,因為你的關係,學校已經打電話給她家長,全校通報批評,她以後可是要走娛樂圈的,有這個黑點在,你讓她以後怎麼辦?」

  初夏的陽光溫柔,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樹枝搖晃,穿著短裙的姑娘溫溫柔柔地一笑:「我惡毒?」

  宋溫言道:「好像不是我讓她穿著暴露的在酒吧表演,好像也不是我讓她濃妝艷抹勾搭那些富家子弟。貧寒的人比比皆是,怎麼別人沒有像她這樣自甘墮落,一邊出賣色相一邊還自詡高雅?想賺錢不是醜事,在酒吧駐演也不是醜事,醜陋的是簡寧心術不正,才會因為幾張照片就引出這麼多事。想賺錢,可以啊,她大可以用自己的鋼琴技能去給別人做家教,賺的應該也不會少,或者可以去兼職,什麼都是賺錢的方式。再不濟,你不是她朋友嗎?既然她家窮,你為何不幫幫她?為何又不為她的演藝道路考慮?」


  黎落噎了半天,一張臉變化莫測,冷冷道:「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宋溫言嗓音不疾不徐,平靜而溫和:「你做不到的事卻要求我這個陌生人做到,憑什麼呢?」

  陳開開聽得激動又興奮,差點跳起來鼓掌。

  看著黎落被宋溫言損得臉色漲紅,就覺得爽得不行。

  看準時機插話:「我說黎同學,惡毒這個詞可不能這麼用啊。簡寧能有今天,都是她的報應!誰讓她幾次三番整我們言言。」

  陳開開說完,拉著宋溫言離開。

  黎落氣得不輕,幾個深呼吸後還是難以壓下心中的怒氣。

  想起吳舟和鄭豫的計劃,這才覺得好受一些。

  宋溫言……

  她冷哼了一聲。

  你別太得意,好好等著吧!

  **

  接下來一段時間,宋溫言進入緊張的備賽階段,大多數時間都呆在琴房。

  除了準備學校的比賽,她還得準備鋼琴比賽,不過她倒沒什麼壓力。

  程阮似乎格外看重這次鋼琴比賽,練琴也專注,倒沒有來找麻煩,兩個人維持表面的風平浪靜,相安無事的過了一段時間。

  很快到了和父母約定的打高爾夫球時間。

  宋溫言換了運動服,戴著個黑色墨鏡和棒球帽,隨父母一起前往高爾夫球場。

  宋溫言到場時看到肖燃,倒是愣了一下。

  男人換下平時的西裝革履,穿得休閒,仍舊身形修長高大,人群里格外英俊亮眼。

  自從上次宴會後,宋在江一直覺得肖燃看上了自家女兒,此刻再看到肖燃,更是意外。

  他記得,他沒有邀請肖燃啊。

  怎麼這人總是不請自來?

  除了肖燃,來的還有一些別的少爺名媛,當然,吳遷也在。

  宋溫言一一打過招呼,輪到吳遷時,他伸出手:「好久不見了,宋小姐。」

  宋溫言蹙著眉猶豫。

  肖燃卻已把吳遷的手握住,隨意的交握兩下便放開:「肖燃倒是久仰吳先生大名,終於見面了。」

  吳遷的眼神落在肖燃臉上,不咸不淡:「同樣久仰肖總大名,不知以後有沒有機會合作。」

  肖燃沒理會,轉而看向宋溫言,含著笑,嗓音似乎也溫柔下來:「宋小姐會不會打高爾夫?」

  被忽略的吳遷看了看倆人,挑起了眉。

  這兩人似乎認識。

  宋溫言說:「會一點。」

  「來比比?」

  「好啊。」

  肖燃又笑著道:「宋小姐別怕,我會讓著女孩子的。」

  宋溫言點點頭:「沒怕。」

  宋在江和賈柔君多看了肖燃幾眼,總覺得肖燃看他們家女兒藏著溫柔,以及……寵愛?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宋在江拉著妻子坐下:「這肖燃怎麼回事?」

  賈柔君也疑惑的搖搖頭。

  肖燃和宋溫言拿著球桿擺好姿勢。

  其餘人都坐在身後,隔著小段距離,宋溫言一邊估算方向和距離,一邊問:「你怎麼會來?」

  肖燃把球打了出去:「你最近都在忙,見你的次數少了,想你唄。」

  宋溫言彎起唇,也打出球。

  兩顆球先後滾了出去,球停下時,倆人前行一段距離,再次揮桿。

  直到倆人先後把球打進洞後,觀看的人站起來鼓掌。

  有了宋溫言和肖燃熱場,大多數人都欲欲躍試,紛紛拿著球桿上場。

  吳遷走到宋溫言身邊:「宋小姐有興趣陪我打一場嗎?」

  肖燃提著球桿走過來:「吳先生,我陪你打。」

  「抱歉,我想先和宋小姐來一場。」

  兩個男人都看向宋溫言,想知道她會如何選擇。

  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宋在江夫妻和吳氏夫妻站在一起。

  吳太太低笑著說:「我們兒子和你家女兒站在一起啊,我是怎麼看都覺得很配。」


  宋在江因為這事已被賈柔君教訓一次,再也不敢起這種心思,淡笑著說:「溫言和誰都挺配,我覺得肖總也很不錯。」

  他並不是屬意肖燃,只是因為想打消吳家想聯姻的想法。

  畢竟這個圈子裡,目前最優秀的男人是肖燃,吳遷雖然也優秀,到底少了幾分肖燃做事的果決和魄力。

  吳太太聽見這話,臉色有些不好:「肖總的確是大家都看好的乘龍快婿,誰家的女兒不想嫁給肖總呢,可肖總這棵樹太高,宋先生和太太還得好好考慮呢。」

  賈柔君剛才打量了肖燃許久,無論是哪個方面,他無疑都是優秀的。

  而且眼神做不了假。

  他看宋溫言的眼神實在過於溫柔,愛意藏也藏不住。

  聞言,賈柔君笑了笑:「我看不一定。」

  與此同時,面對兩個男人的宋溫言隨意的笑笑:「不如你們倆人打一場。」

  吳遷卻仍舊不依不饒:「我還是想和你打一場,剛剛宋小姐已經陪了肖總,現在不會厚此薄彼吧?」

  肖燃眼神冷了下去。

  宋溫言看了一眼長輩們的方向,隔著一斷距離,不太能聽見他們說了什麼。

  宋溫言表面帶笑,看起來很乖巧,嘴裡說的話卻是:「不好意思吳先生,我挺討厭你的,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肖燃低笑了一笑。

  吳遷則是愣了愣。

  遠處看著這一幕的長輩們還以為他們三人說了什麼有趣的事。

  而想的長遠的則是關注到肖燃和吳遷都圍著宋溫言,看來宋家的這位小千金是個香餑餑,很多人都想聯姻。

  因為肖燃和吳遷都是能力出眾的商界新貴,同行們對宋在江夫妻的恭維更是沒完沒了。

  吳遷回過神來,倒沒有生氣:「我為什麼總有一種錯覺,肖總和宋小姐好像很熟的樣子?」

  長輩們走了過來,吳太太笑著問:「吳遷,你和宋小姐聊什麼呢?」

  「在聊肖總和宋小姐。」

  「他們?」所有人看向宋溫言和肖燃。

  宋在江問:「聊他們什麼?」

  吳遷意有所指道:「在聊他們仿佛認識。」

  「這怎麼可能?」沒等宋在江夫妻倆說話,吳太太首先拉住宋溫言的手,親昵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溫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可能認識肖總呢,你這孩子,淨是瞎說。」

  吳遷只是笑笑,沒說話。

  遠處突然傳來驚呼聲:「讓開!快讓開!」

  循著聲音看去,一顆高爾夫球場飛了過來,直直衝著宋溫言打來。

  賈柔君連忙要保護女兒,已有人比她更迅速。

  一個高大的身影極快地把宋溫言摟進懷裡,他背過身,高爾夫球砸在他的背上。

  男人低低悶哼了一聲,雙臂仍圈緊懷中的姑娘。

  宋溫言連忙問:「肖燃,你怎麼樣?」

  他摸摸她的頭,聲線溫柔:「嚇到了嗎?」

  宋溫言倒不是被嚇到,就是擔心他手上,眼眶都有些發紅,軟聲問:「疼不疼啊?」

  「一點都不疼。」肖燃摩挲了一下她眼尾:「不哭不哭,真不疼。乖乖。」

  這保護,這寵愛。

  豈止是認識!?

  吳太太風中凌亂了……

  不止是她。

  宋在江和賈柔君都愣了好半天,其餘商界人士更是一向只見過肖燃雷厲風行的模樣,這會兒見他這麼溫柔,好像在哄一個孩子的模樣,簡直目瞪口呆。

  宋在江心情複雜:「你……你們,那個……什麼情況?」

  宋溫言眼睛紅紅的不說話,肖燃看得心疼得不行,又不好當著她父母的面親她,安撫地摸摸她的腦袋。

  他謙遜地道:「伯父伯母好,我是溫言男朋友。」

  眾人:?????

  宋在江:家裡的房子塌了!!

  PS:燃哥要掉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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