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很有可行性。」男子這麼回復著,「那麼你有合適的地方可以建議嗎?」
「當然!」易松胸有成竹地說,「那就是……」
「好主意!」男人很快就被易松說服了,「那麼明天怎麼樣,這幾天公司里正在人事調整,我這兩天應該比較清閒。對了,我叫哈皮,哈皮·霍根。」
「完全沒問題!」易松知道這筆生意是成了,同時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您有需要的時候就打這個電話就行了。」
「好的,再見。」哈皮掛斷了電話。
「再見。」
易松掛斷電話後迫不及待地打電話把好消息告訴約翰:「猜猜我要說什麼?有一個大驚喜。」
「霍根先生預約了治療服務?」約翰用平淡的聲音拒絕配合易松的演出。
「……」易松表情一僵,「你怎麼會知道?」
「拜託,朋友!」約翰用誇張的語氣說道,「你難道不知道網站上掛著的只有按摩店的座機號碼和我的郵箱嗎?是我把你的號碼給霍根先生的。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現代人,居然連電子郵箱都沒有。」
「……」易松心想:我沒有郵箱還真是對不住你了喂,買電腦要花錢,拉網線還要花錢,這不是等開張呢嗎,大不了下一波不氪金了,去把上網套裝辦起來;誒不對,攢夠錢我就撤了,開網多浪費嗷。
易松一邊在內心中糾結著,一邊嘴上也沒閒著:「那麼,明天你要不要一起來,霍根先生預約了明天的服務,具體時間到時候霍根先生通知我了,我再聯繫你。」
「沒問題。」約翰爽快地答應了,「第一筆生意,這麼有意義的時刻我當然要見證它了。」
「OK,再聯繫。」易松結束了通話。
「拜拜。」
……
第二天中午剛過去,桑給巴爾餐廳。
約翰請了假來到易松的飯館,就見到易松迎面而來:「你翹班過來真的沒問題嗎,事實上並沒有這個必要。」
「放心,作為計算機技術主管這點優待還是有的,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下屬會給我打電話,倒時候我就需要中途離開了。」約翰解釋道。
「真是幸福的工作,忽略禿頂的話。」易松酸得沒管住嘴。
「aha,我不是有你嗎?」約翰笑著回答,「我們走吧,去那個你口中最能給人安全感的地方。」
「我懷疑你在調戲我。」易松學著美國人聳了聳肩,在門口拎起新買的摺疊椅子,矮身爬進約翰的福特野馬。
……
紐約警察局附近人行道(不是斑馬線),哈皮·霍根按易松的要求帶了一頂寬大的牛仔帽,心裡想著待會兒要去百貨大樓買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當然是要找公司報銷的啦,過幾天去摩納哥出差可能用得到。
約翰停好車,和易松一起來到紐約警察局附近四處張望。易松很快找到了目標——帶著牛仔帽的五花肉大叔。
「霍根先生,您好。」易松大聲招手喊道,「我們這就過去。」
哈皮聽到聲音回過身,欠了欠身露出一個矜持的微笑。
兩人走到哈皮近前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住,易松左手後負,右手貼腹微微鞠了個躬,介紹道:「我是易,我們在電話里聊過的,這是約翰,約翰·布魯克,我們是按摩店的負責人。為了使您獲得最佳體驗,本次服務將由我親自提供。」
哈皮疑惑地環顧四周,不敢相信地問道:「就在這?」
易松攤了攤手:「畢竟這裡對您而言應該是比較能夠接受的安全地帶,這樣您放心,我們也省心。」
「所以,我就這麼站著嗎?」哈皮提出了最後一個顧慮。
「放心,我早有準備!」易松負在背後的手抽出一把膝蓋高的小摺椅。
「⊙▽⊙!?」哈皮內心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正在上當。
「先生,請您務必放心,我就是第一個受益者。」約翰幫忙解釋道。
「好吧。哈皮側了側頭,表面上應和著,內心卻在想,你這麼說更像騙人了啊!
這時候易松決定加把勁;「來都來了,先生,終歸您不會有什麼損失,嘗試一下吧!」
哈皮想想有道理,於是對著椅子費力地坐了下去,而且還小心翼翼地提著屁股,生怕椅子質量不好。
易松朝哈皮笑笑,走上前去站到哈皮背後伸出手,先是試探性地摸了幾下哈皮的背部,假裝在找穴位。感受到哈皮後背意料之中的厚度後,易松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正好被約翰看在眼裡。約翰心裡想:易松果然是專業的人士,看來已經找到病因的,自己當時是否也是這麼被治療的呢,可惜當時傷情太重沒有注意到。
接下來,易鬆開始用力按壓起前幾天剛從網上學到的沒有致死穴位的肌肉群……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鐘,盛夏的陽光下,約翰全程一直保持著禮節性(僵硬)的微笑,偶爾微不可查地轉動幾下腰部。易松的額頭上掛滿了汗珠,哈皮的襯衫也早已出現了大片深色的痕跡。
易松居高臨下借著餘光瞟了一眼哈皮被熱迷糊了的神色,趁機喚起系統技能,對著他一個「時光倒流」就糊了上去,然後立刻接上一個懲戒。只見哈皮忽然雙目瞪圓,然後身體癱軟了下去,易松連忙扶住,約翰也慌了神,甚至連怎麼通過好好表現來減刑都開始計劃了。
過了三秒左右,哈皮忽然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憤怒地站起身,脫下帽子轉向易松,結果手背觸碰到額頭時忽然一愣,有些懷疑地用手掌再次撫摸自己額頭的上方,脫口而出:「太神奇了!你怎麼做到的?這簡直可以申請國家醫學專項了。」
易松只是笑了笑,問道:「其實並沒有那麼神奇,話說回來,您對本次服務滿意嗎?」
「不能再滿意了,我對我之前的懷疑表示道歉。」哈皮正色道。
「那麼,承惠5000美金。」易松笑眯眯地向哈皮欠了欠身,「另外,必須告知您的是,這只是暫時性的治療,因為脫髮是由基因決定的,如果您的生活習慣和周邊環境無法改變,依舊會再次觸發脫髮誘因,導致……」說著易松又攤攤手做了一個大家都懂的表情。
「是這樣嗎?」哈皮拿出一沓美金遞給易松,但是神色有些變化。
……
PS1:英語小知識~口語化的拜託,朋友/老兄:Come on,bro;口語化的太神奇了:Amazing,不用unbelievable是因為音節太多,一般不那麼喊。
PS2:Amazing——鵝妹子嚶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