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族長,秦墨在部落也有了住處。
是一座木質小院,坐落在祖廟旁,原先是前任族長在住,自打前任族長被妖獸殺死,就一直空著。
直到前兩天,大巫師才安排人打掃出來。
略顯破舊。
秦墨也不介意,反正也不常住,將大巫師請到家中請教。
因長久無人居住,屋內還瀰漫著一股霉味,秦墨乾脆將大巫師引到院內就坐。院子不大,角落種著一顆大紅棗樹,樹下設了石桌、石凳。
石桌表面光滑如鏡,卻又坑坑窪窪。
秦墨估摸,前任族長也是個脾氣暴躁的主,動不動就錘桌子,一來二去就留下這麼些大坑。
得虧石頭質地堅硬,殘喘至今。
秦墨左右望了望,也沒看到水井,自然也就煮不了茶,不合待客之道,想了下,從次元空間取出兩個酒杯,一葫蘆。
都非凡物。
酒杯乃上等美玉雕琢而成,一共只有四個;酒葫蘆也是特殊處理過的舊物,專門用來裝酒,還能保持酒香,歷久彌新。
除了在家擺的,秦墨後來在倉庫足足泡了十大壇藥酒。
最近兩壇更是放了人參。
用來泡酒的原酒也從原先的廉價燒酒,換成了天價茅台。
光買酒就花了百萬之巨。
前世秦墨並無太多嗜好,唯獨對美酒有些興趣,自打來了藍星,這才知道何為世間佳釀,得空就喝上兩口。
美滋滋....
大巫師坐下之後,原本還有些歉意,覺得給秦墨安排的住處寒酸了些,連個正經待客的地方都沒有。
正自責呢,就見秦墨取出酒來。
人參、虎骨泡過的茅台酒,透著別樣的暈紅,打開軟木塞子,一股至醇至厚的酒香在院中瀰漫開來,倒入玉質酒杯,晶瑩如琥珀一般。
還掛著酒絲。
「咕咚……」
大巫師悄悄咽了咽口水。
「請!」秦墨舉杯。
大巫師端起酒杯,小抿一口,直覺酒香撲鼻,直入靈魂,身體暖融融、熱辣辣,飄飄欲仙。
不覺為之沉醉。
一飲而盡,卻是意猶未盡。
大巫師也是個妙人,笑道:「有酒無菜,不成宴席,你且等著,我去去就回。」不待秦墨回話,起身走了。
這麼好的酒,不多混幾口喝,大巫師也是白活了。
他也是個好酒之人。
望著對面空蕩蕩,秦墨嘴角苦笑,卻也高興,找到同道之人。
酒嘛,
一起喝才香呢。
…………
稍傾,大巫師折身返回,手裡還煞有其事地提著一個大食盒,打開,取出十幾碟下酒小菜,將個石桌鋪滿,很有一種「不醉不歸」的洶湧氣勢。
秦墨一掃,目瞪口呆。
「這都是些什麼?」
油炸蠍子、炭烤熊掌、醬牛舌、醬豬尾、鹵錦雞、鹵鹿肉......
秦墨胃口大開,兩人你來我往,吃喝的是不亦樂乎,再無什麼身份地位之別,儼然成了一對忘年酒友。
很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秦墨這才想起正事,問:「大巫師,三國次大陸的百姓可能接引到部落定居?」
想要部落人口增加,靠自然增長指定不行。
九州大陸又沒什麼流寇盜匪、山野流民,真要有,那也餵了虎豹豺狼,還輪不到秦墨去收拾。
想來想去,似乎只能從三國次大陸引流。
大巫師卻是好酒量,半斤酒下肚,愣是跟個沒事人一樣,臉都不帶紅一下,神志清醒,回道:「你是族長,只要開通傳送許可,那便可以。」
能就好!
以秦墨在三國次大陸的地位、人脈,拐騙千來口人應當沒什麼難度。
倒是要讓三千族人填飽肚子,很是要費些思量,秦墨之前一力承擔親衛營伙食,深知其中利害。
「那.......族人可以去三國次大陸嗎?」秦墨好奇問。
「不行!」大巫師搖頭,「這有違祖訓,只有異人可自由穿梭。」
什麼祖訓……
還不是天道在搗鬼。
「大巫師,部落里的其他異人,我能不能把他們驅逐出部落?」秦墨琢磨,想要加快部落建設,最好能藉助現實機械。
那樣就不能讓玩家看到。尤其是那些退游的,誰知道哪天心血來潮,突然上線,一旦撞上,豈不曝光了。
秦墨可不敢冒險。
「也不行。」大巫師再次搖頭,「異人天降,除非自行離開,否則不能驅逐。你要驅逐他們做什麼?」
「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秦墨苦笑。
果然還是行不通。
…………
秦墨、大巫師聊天的功夫,酒香已經在部落瀰漫開來。
勾出了幾隻酒蟲。
鐵匠王大錘被譽為酒鬼,最先嗅到,踱步出了鋪子,來到隔壁武館,沖趙剛說道:「聞到了沒?」
「酒,好酒。」趙剛斬釘截鐵。
「哪裡飄來的?」王大錘問。
「我方才看到大巫師拎著食盒,往族長家去了。」裁縫杜三跟個鬼一樣,不知道何時走了進來。
「那,去看看?」王大錘躍躍欲試。
「這不太好吧。」杜三裝模作樣,「說不定族長跟大巫師在談什麼要事呢。」
「看看嘛,又沒什麼。」王大錘不甘心。
趙剛用行動表明態度,第一個出門了......
「等等我!」王大錘趕緊跟上。
「你們這些人啊,不識大體。」杜裁縫搖頭晃腦,也跟了上去。
三個酒鬼循著酒香,很快來到秦墨院門之外,果然看到族長正跟大巫師觥籌交錯,饞的口水流了一地。
偏又不敢冒失地闖進去。
大巫師在部落的威信還是很高的,連狩獵隊長趙剛都不敢吱聲。
「咳咳~~~」
還是王大錘機警,故意大聲咳咳了幾下。
秦墨尋聲望去,正看到三人涎著臉懟在院門口,心中好笑,遙遙說道:「既然路~~~過~~~~,那便進來喝點吧。」
「哎!!!」
三人跑的比兔子還快,搶了座位。
杜裁縫稍微端了下架子,僅有的兩個空位置被王大錘、杜三搶了,臉上尷尬,眼珠子一轉,進屋自個兒搬了張凳子,挨著王大錘坐下。
中途還機靈地去廚房拿來三個大碗。
方才一掃,杜裁縫就注意到族長用的酒杯不一般。
不愧是裁縫,有眼力勁。
秦墨正愁杯子不夠分呢,這下好了,給三人一一倒上酒,舉杯,笑道:「借著這頓酒,咱們就算正式認識了,以後還要多多倚重諸位。」
「族長客氣了!」
三人猴急,端起碗,一飲而盡。
「……」
秦墨麵皮抽搐,這可是上等好酒,哪經得起這般喝。可看著三人眼巴巴的,只好忍痛再取出一葫蘆酒。
自是皆大歡喜。
五個酒鬼一直喝到天色將晚,把個秦墨存貨喝乾,方才心滿意足,一個個看向秦墨的眼神別提有多親切了。
「瞧瞧你們的出息!」大巫師也喝大了,耐不住他老人家酒量大,喝了一下午,愣是不紅臉,板起臉來訓斥。
丟人吶。
三人嘿嘿一笑,溜之大吉。
「見笑了!」大巫師真是無地自容。
秦墨不以為意,笑道:「都是真性情,這樣,明天我多帶些酒來。」不用茅台,普通燒酒還是能管夠的。
「這事整的。」大巫師更過意不去,頓了一下,道:「能給我捎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