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平復了一下情緒,看著面前的女人……哦不,現在我應該改口叫張慧靈,慧靈媳婦了。
我這邊感動的都快熱淚盈眶了,可是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冷冰冰的看著我,甚至還覺得我有點可笑。
「怎麼?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就這麼開心?」
她趁我還在發愣,直接從我手中奪走那塊面紗,重新系在了自己的腦後,恢復了以往那副冷靜的神色之後,用手指著那邊的門。
「還不快滾出去,真想讓我叫人來弄死你麼?」
弄死我?
嘿嘿嘿,我的小媳婦兒,你也得捨得啊,你以前可是那麼寶貝我的,我跟別的女人說說話,拉拉小手都不行,都要吃醋鬧半天的讓我哄著,現在還捨得弄死我?
開玩笑嘛這不是。
「哎呀慧靈媳婦,我知道,你就是在生氣我怎麼這麼晚才找到你是不是,好了,這一切的事情都說來話長,我們……」
「啪!」
我這邊話還沒說完呢,臉上就迎來了火辣辣的一巴掌,張慧靈脾氣火爆我是知道的,可是今天晚上這麼一會,她已經給了我兩巴掌了。
我到底也是個男人啊,有脾氣啊,這麼打我臉,是個人都得生氣啊!
「你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我帶你回去,讓菲菲老婆跟你解釋行不行,我真的沒騙你我,我們兩個……」
「啪!」
張慧靈站在我面前,挑釁似得看著我,下巴抬得高高的。
「……」
我無語,看著張慧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突然想起來,剛剛撤掉她的面紗的時候,她左臉上的那塊傷疤。
是不是因為我只顧著找到張慧靈太興奮了,沒有去問一下她臉的事情?
「慧靈媳婦,我知道你在這裡受了許多的委屈,我……」
「你嘰嘰歪歪什麼呢?你在說什麼?你聽不懂我說的話?我讓你滾啊!」
張慧靈操著一口流利的野人的語言,不耐煩的看著我,我這才恍然大悟,我剛剛情急,說的是我們的額中國話。
我應該說野人的語言的……恩?不對啊,我為什麼要跟張慧靈交流,還要用野人的語言?
我這時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真是,剛剛真是太興奮了,一看見張慧靈,只想著去抱她,可是卻忘記了好多的疑點。
比如說,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說著野人的語言還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為什麼看起來對我那麼的冷漠,為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解開,是我太過衝動了。
「慧靈老婆,我剛剛激動,但是你聽我說,我是你的老公張雷鳴,我是來救你的,其他的事情,我們出去以後再說,現在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個地方。」
我說著,就伸手去扯住了張慧靈的胳膊,可是她卻激烈的反抗著,「你誰啊!滿口胡言亂語,真是的,我不認識你,你敢這麼對我,你會被……」
「張慧靈!」
我突然大叫一聲,其實早就在剛剛,我已經意識到發生什麼了,雖然我不懂到底原因是什麼,但是我明白,張慧靈現在的情況,跟石再青,也就是她口中的庫巴,莫名的相似!
都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人,再出現的時候,穿著野人的服飾,操著一口流利的原生的野人的語言,跟野人為伍,並且在這群野人之中,都有著極高的地位。
可是石再青是在食人族那邊,張慧靈以前也是被食人族抓走的啊,怎麼現在張慧靈卻出現在了扎高這邊?
我的這些疑問,恐怕需要花費很大的周折才能弄清楚了,本來想的是,找到了張慧靈,我們就離開野人的視線,反正荒島那麼大,我們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繼續生存就好了。
可是現在……張慧靈這個情況,我要怎麼才能把她帶回去呢?
就算是帶回了張慧靈,可是黃毛歐陽娜,可都是在那群飼養巨蟒的野人的手裡的,我們從未跟那群野人正面交鋒過什麼,一直都是食人族的野人,和扎高族人在鬥爭,在跟我們接觸。
所以……
所以?
……我艹!
我腦子裡面突然出現了一條清晰的線路,因為一直以來,出現的就只有扎高族人和食人族的野人,所以我們的腦子裡面便固化了,這就是先入為主的慣性。
飼養巨蟒的那群野人呢?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兒?
扎高族人迷昏了錢菲菲,卻把錢菲菲送到了那個地方交給那群野人;食人族抓走的女人,據錢菲菲所說,她也在那邊看見了……
這一切,都不是以往眼前看到的那麼簡單,這兩撥一直都在爭鬥的野人背後,還有一個更為強大的勢力。
我有點站不住,太複雜了!
可是我在這個荒島上,只想要簡簡單單的混吃等死般的活下去啊,我就想跟我的兩個老婆,過那種平平靜靜的日子,生兒育女,就那樣活下去。
你們說我這種思想平庸也好,不上進也好,我都只想要那麼簡簡單單的活下去,我確實沒什麼大志向,也不想過什麼風裡雨里的英雄般的生活。
說到底,我他媽張雷鳴本來就是一個屌絲啊,你他媽現在讓一個屌絲,硬著頭皮去做英雄做的事,憑什麼?老子是個人,是個普通人,老子怕死啊!
「慧靈媳婦,我們走吧,我帶你走,快走行不行?」
我緩了會,撐著全身的力氣說道,趕緊走吧,我需要休息一下,再做打算,黃毛和第彬彬她們,我一定會救得,但是,我需要想出來一個方法,要怎麼才能,不驚動扎高和食人族背後的那個龐大的勢力,悄悄的把人給救出來。
我怎麼知道那勢力很龐大?
動動腦子就知道啊,能支配的動兩個野人部落,而且還能擁有那麼多條巨蟒的控制,深藏不漏的,從未露面卻活的好好的。
「庫巴今晚不會來,剛剛我是故意跟扎高那麼說的,你完了張雷鳴,我剛剛讓你走你不走,現在……估計扎高已經帶著人,把這個屋子完全給包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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