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張慧靈進來,也是要跟我說什麼話的,可是沒想到,從她進來到現在,都特麼的過了快半個小時了,我們兩個就這麼的僵持著,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閱讀
她也不看我,只是坐在那邊,自顧自的盯著外面的窗戶。
難道外面有什麼好看的,有什麼吸引她的?我也好奇的裝作不經意間,也看了幾次外面,可是……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啊!
難道說,是張慧靈對這個地方,很是熟悉,所以想起來一些事情了,但是又覺得無顏面對我?
我剛想開口說話,張慧靈卻站起了身子。
「呵,終於上鉤了!」
什麼上鉤了?
我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了看外面,只見一群野人突然聚集到了一個地方,好像是在圍著一個人……哦,還有一條蟒蛇。
我他媽!
誰讓錢菲菲和金黃蟒來的!
你們這不是送人頭的主兒嗎!
我欲哭無淚,只能趕緊叫住了要推門而出的張慧靈,「喂,慧靈老婆,你回來,你這是怎麼回事,敢情你留著我一夜不殺,就是為了引金黃蟒上鉤的?」
「不,我們要的……是那個女人。」
張慧靈指著外面正緊張的不行的錢菲菲,眼神就像是看到了獵物那般的貪婪可怕,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我竟然感覺到,現在的張慧靈,更像是一頭野獸、
「告訴我原因?可以嗎?」
我放緩慢了語氣,祈求般的看著張慧靈,這個曾經還在我身邊,嚷嚷著不要我多看別的女人一眼的張慧靈,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了。不該你知道的時候,你最好,別多嘴!」
張慧靈的眼睛本來就大,現在對著我一瞪,更大了,眼珠子都快從眼睛裡面出來了,我住嘴了,眼前的張慧靈,完全跟以前的張慧靈,是不同的兩個人。
我任何試圖去挽回張慧靈的想法和行為,都是愚蠢的。
我自嘲般的笑了笑,什麼都沒說,我能解開這個綁著我的東西,只要給我一點時間就行了。
所以這次張慧靈在準備出去的時候,我並沒有出口攬著,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
眼神陌生而又可怕。
像是要吸乾我的血似得。
我沒看她,也沒那個勇氣跟她對視,我接受不了,張慧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以前我跟石青山一起的時候,第一次看見石再青那個陌生的樣子,我看石青山那麼執著的想要去喚醒石再青的記憶,我只覺得愚蠢至極。
可是現在的我,又何嘗不跟當初的石青山一樣呢?
然而可悲的是,石青山到最後,死都沒能成功的把石再青喚醒。
不知道當有一天,石再青清醒了,知道自己親手殺死的那個外來人,竟然是自己的親弟弟的時候,該是如何的感受。
現在也是,張慧靈對我,對錢菲菲,都沒有一絲絲的感情和記憶,對我們兩個,應該只要她上面的人吩咐說殺死,估計她也不對我們手下留情的。
她們要讓錢菲菲掉入這個陷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錢菲菲的血?
可是,如果只是要這個血型的話,扎高就是,張慧靈既然是聖女了,那麼一定血也是符合巨蟒們的口味的,韓國人那邊我就不信找不出來幾個符合巨蟒口味的。『、
還有抓走的那群日本女優,至少也得有一個是符合巨蟒的口味的把?
所以,現在又何必這麼大費周折的,要抓錢菲菲呢?
還是說,錢菲菲對於野人們來說,有其他的作用?
我也來不及深入的去想像這些,我費力的用右手把左手上的繩子鬆開了一點,然後把左手伸進了褲腰帶裡面,好在扎高把這個匕首給我塞進去的時候,塞的位置不算是特別深,我輕輕鬆鬆就能夠得到。
呵呵,扎高這次估計是真的弄巧成拙了,我一直以為她是那麼聰明的一個女人,可是沒想到,也不過是如此。
我摸出來匕首,接下來的一切就都很好辦了,我快速的用匕首割開了綁在手上的繩子,兩隻手被解放了,下面的一切,就都水到渠成,
當我徹底從床上掙脫的時候,外面的動靜已經小了不少了,不行,我不能再繼續在這個地方耽擱了,我必須趕緊行動起來。
錢菲菲有危險了!
我這麼想著,反手握著匕首就走到了門口,剛剛從床的那邊看外面,外面的人的注意力,都在金黃蟒和錢菲菲的身上,沒空注意到我這邊。
如果他們的目的真的是錢菲菲的話,那麼我現在出去,只要不是動靜特別大,就不會引起什麼特別的注意力的。
我倚靠在門的後面,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下定了決心似得,視死如歸般的推開了那扇門,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外面。
果然沒人發現我。
她們都在那邊聚在一起看熱鬧,扎高和張慧靈也在,她們在前面,好像是在對錢菲菲說著什麼。
金黃蟒看見我了!
它扭了扭頭,突然拱起身子,把錢菲菲給咬著吊了起來,狠狠的往我這邊甩了過來,我趕緊伸手去接。
「張雷鳴!」
錢菲菲朝著我害怕的大叫著,我已經穩穩妥妥的接到她了,我伸手去拍了拍錢菲菲的背部,小聲的安慰著她。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你拿著匕首,我掩護你。」
「金黃蟒還在那邊!」
錢菲菲指著被包圍的金黃蟒,已經有野人想要躍躍欲試,把手中的長矛投向金黃蟒了,顯然,比起扎高和張慧靈,他們更在乎的是眼前的這個大傢伙。
「全都給我過來,包圍他們兩個!男的殺死,女的要活的!」
這句話,是從張慧靈的嘴巴裡面說出來的?我不敢相信,但是卻又不得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事實。
「怎麼回事,為什麼,怎麼慧靈跟不認識我們了似得呢?張雷鳴,她怎麼了?她在說什麼?我剛剛跟她說話,他一句都沒有理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