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自從李易出鏡以後,陶醉的人氣不降反漲,很多觀眾關注陶醉全是為了李易來的。
除了直播賣貨,其餘的小播,或者聊播,都會有人問到李易。
陶醉很是無奈,總是笑著跟他們說。
「他沒空呀,今天出差呢。」
「嗯,他在洗澡。」
「不行啊,他只有偶爾才能出一下鏡。」
「我老公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企業家。」
觀眾:「……企業家?
還普普通通?
陶醉,你告訴我,你老公叫什麼名字,我立馬給你找出他的家世。」
陶醉瞬間閉嘴。
這群觀眾,怎麼那麼牛逼呢。
都要上天了。
嘖。
她要是真把李易說出去,明天她的微博跟這個號的私信不得炸了,哎,找一個帥老公也是一件麻煩事。
聽見浴室傳來開門聲,陶醉立即笑眯眯地揮手,「哎,我得下播了,我們下回聊。」
觀眾:「回來——你老公呢——」
在觀眾的嘶吼聲,陶醉關掉鏡頭。
手機順勢扔在一旁。
李易一出來,就看到女孩穿著吊帶裙坐在床邊晃腿,長腿白皙如玉,像只精靈。
她還勾著唇。
他沉默著走過去,俯身,手壓在床沿。
陶醉往後仰,眉眼彎彎:「哥哥。」
「你臉上的水……」
她伸手去摸他的臉,誰知道,水珠順著滾落,掉在她胸前,李易目光一凝,接著,他抬高她下巴。
就著這個姿勢低頭,吻住。
陶醉腳尖一顫。
心顫中。
李易嗓音很低,「你一直沒見過我的那群好友。」
「周揚要結婚了,我們去參加?」
陶醉推著他肩膀,欲迎換休,小聲地應著,「好。」
這邊說去參加周揚的婚禮,那邊在大年三十倒數的時候,就碰見了。
陶醉跟李易去得晚,站在樹底下,看到遍布在四周的周揚,許殿,江郁三隊人,還看到了煙姐,陶醉手插在口袋裡,仰頭,噘嘴說:「我看到煙姐了。」
李易摟著她的腰,「嗯。」
陶醉:「我之前還以為你跟煙姐……會是一對。」
李易挑眉,後笑了笑,「我跟柳煙,跟兄弟一樣。」
「是嗎?」
陶醉冷哼,不信,「你們接吻過嗎?」
李易:「沒有。」
「沒有接吻,但是有沒有做更親密的事情?」
陶醉就是要問,她現在什麼都敢問。
李易手臂往回一攬,陶醉跌入他懷裡,下巴擦過他的襯衫領口,男人身上的味道十分好聞,她掙扎了下。
李易低聲說,「別動。」
「哥哥不想在這裡碰你。」
陶醉一紅,「你怎麼耍流氓呢。」
李易神情淡淡地,摟著她,在她耳邊說:「我跟柳煙有一次喝醉了,躺在一起,我都沒想法——」
陶醉眼睛睜大,「真躺一起了?」
李易:「嗯。」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他從部隊回來,聶攰也回來,但聶攰回來後,都沒見柳煙一面,就先走了。
柳煙心情不好,拿著酒進了他房間,解悶。
李易嗓音更低,「我對誰都沒想法,除了你。」
從陶醉腳上綁了那隻鈴鐺開始,就讓他惦記上了。
陶醉唇角勾著,把玩他襯衫的紐扣,「暫且信你吧。」
李易輕笑。
這兒風挺大的,吹得他襯衫微微撩開,鎖骨顯著,那道傷疤也就明顯了,陶醉偷看一眼周圍,沒人注意到這裡。
她撩開那襯衫,低頭,吻住那道傷疤。
李易猛地收緊手臂。
眼眸一深。
他略微往後仰,喉結滾動。
「老婆,別親。」
陶醉不聽,繼續親,一下兩下,舌尖還在那兒滾過。
李易眼眸更深了,如墨一般,他扣緊她的腰,轉而走向車子。
倒數的聲音來到最後。
新年快樂。
陶醉笑著道:「老公,新年快樂。」
隨即,人就被李易推上車,還是后座。
李易單手扣著紐扣,關上車門,去駕駛位開車,一路開到金域的地下車庫。
因為太塞車了,也等不到回一灣山水。
陶醉坐直身子,正準備去開門,李易就拉開后座的門,隨後他將女孩一把壓在車座上,低頭吻住。
陶醉一愣,掙扎了幾下。
李易氣息稍微穩了一些,他略微退開,
陶醉卻不是要推開他,而是再次去扒他領口,吮了下他的傷疤。
李易:「……」
他單手解開紐扣,被撩得不行。
就在車后座,把她給辦了。
陶醉指甲都抓斷。
地下車庫,一片安靜。
高大的路虎,偶爾有人影從車后座閃現。
不知多久。
李姑姑家的保姆打著哈欠,下來查看,手機打著光,光線一晃,車門開了,高大的男人抱著沒了力氣的女人從車裡下來,衣衫凌亂,男人眼裡帶著冷意。
保姆尖叫了一聲。
陶醉在李易的懷裡靠著,聽見尖叫,跟著探頭,後看到是保姆,她紅著臉縮了回去。
李易嗓音很冷,「是我。」
保姆認出來了。
是少爺啊。
嚇死她了。
她趕緊說:「對不起,我是聽見了車聲,所以下來看看……」
李易一聲不吭,抱著女人走向一旁的電梯,保姆見狀,趕緊上前給按電梯,隨後站在一旁低著頭。
然而餘光可看見女人細白的腳裸,還有有些凌亂的裙子。
李易襯衫也沒全塞進褲腰。
兩個人身上的香味融合在一起。
陶醉的手臂跟肩膀還有吻痕。
保姆瞬間頭更低了。
這兩個人在車裡幹什麼——
少爺,什麼時候這麼放蕩了。
大年三十,李姑姑還在本家沒回來,上樓後,陶醉就被抱去洗澡,換了一條裙子,懶懶地靠在床上玩手機。
李易去洗澡。
保姆送了牛奶上來,放在床頭柜上。
陶醉回頭看一眼保姆,笑道:「謝謝阿姨。」
保姆也很喜歡陶醉,她點點頭,看著女孩肩膀遮不住的痕跡,她低頭趕緊走了。
她走後沒多久。
李易洗完澡出來,坐在床邊,給陶醉蓋被子,問道:「要睡了嗎?」
陶醉指著自己的肩膀,「酸。」
又點著腰:「也酸。」
李易輕輕給她按著。
陶醉盯著手機頁面,隨後,突地把手機放下,整個人翻身坐起來,盤腿看著李易。
李易:「嗯?」
他換了睡衣,是黑色的。
陶醉點著他領口的傷痕,「這個傷痕,是怎麼來的。」
李易順著她的手看。
幾秒後說:「有一年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碰見了一個很厲害的僱傭兵,我們棄了槍枝,近身搏鬥。」
「看誰死在對方的刀下。」
陶醉倒吸一口氣,「後來呢?」
李易笑:「後來,我的刀入了他的心臟,他砍在了我的鎖骨上。」
天吶。
陶醉跪起來,然後去摸他的後背。
他後背還有兩處傷痕。
「這兒呢?
還有這兒呢?」
李易穩坐在床邊,手按在女人的腳裸上,淡淡地道:「後面那兩處是子彈,其中一個差點貫穿心臟。」
「另外一處,是替人擋的。」
「誰?」
陶醉動作一頓,摸著那凹凸不平的傷口。
誰能讓他那麼拼命?
該不會是楊柔吧?
李易:「我手下。」
「但他後來也沒活下來。」
「手下男的女的?」
李易聽到這問話,眉眼一揚,他抓住女人的手臂往前拉,陶醉跌坐回床上,披頭散髮地咬牙切齒看他。
那樣子,像是吃了滿缸子的醋。
李易攬著女人到懷裡,肌膚相抵,他笑著咬她嘴唇,「男的。」
陶醉哦了一聲,後才反應過來他補說了最後一句,那句沒活下來,她咬下唇,「你擋了,他也沒活嗎?」
李易:「沒。」
「那你呢。」
「你後來怎麼樣了。」
李易:「治療。」
陶醉摟著他腰,一聲不吭。
她就是小女孩心性,在乎他身邊出現的女人,害怕他還有什麼艷遇,但是他卻是真的險象環生,這三個傷疤,其中有一個沒有讓他活過來,他就沒了。
她哪兒還能跟他在一起。
陶醉一下子心情有些低落。
有點妒忌楊柔。
從小跟他一起長大不說,在他最危險的時候,她也是有資格關心他的。
「哥哥,親親。」
陶醉直起身子,去吻李易。
李易低頭親她。
「不必擔心,都過去了。」
他語氣很淡。
即使當時他握著槍枝,看著兄弟死在自己面前,密林里全是雨,他咬緊牙關把人背回去,流了一地的血。
所有的感官都是麻木的。
但,確實已經過去了。
陶醉仿佛能感受到他骨子裡的痛,緊緊地摟著他,親著他,用她最純淨的感情去溫暖他。
李易抱著女人嬌軟的身體。
俯身,親吻。
她確實溫暖。
那兒都溫暖。
過完年,陶馨的工作室正式落實,加上李姑姑非要留她,於是她就暫時在金域住下。
陶醉大三下個學期也到來。
下學期的課程還蠻多的,除了直播就是上課,她很少回宿舍住,大多都是在一灣山水。
李易基本每天都送她去學校,有時遇上他出差就是林叔送去,大多數同學都知道陶醉交了一個有錢又帥氣的男朋友。
美術老師還是楊柔那個閨蜜,她對陶醉也沒有特別表示,陶醉對她也是,相安無事地上課下課。
這天。
快下課了。
美術老師站在陶醉的身後看她的作品。
突地。
她說:「陶醉,有件事情,你能幫個忙嗎?」
陶醉握著筆,愣了下,回頭,看著她。
美術老師低聲道:「楊柔現在精神不太好……她想見你一面。」
精神不太好?
陶醉擰下眉頭。
美術老師嗓音帶了少許的哀求,「能去看看她嗎?
求你了。」
陶醉:「……」
她放下筆,問道:「她在哪兒?」
「在精神康復中心。」
陶醉頓了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