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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高手過招

2024-09-05 02:49:11 作者: 琅玉
  沉默許久,盛譯行聲音暗啞,低沉開口,「她的檢查結果還要幾天?」

  林清霜扭頭,一臉緊張的盯著蘇臨昀。

  「林小姐的檢查結果大概最快也要一個星期才能出來。」蘇臨昀頓了頓,如是回答。

  聞言,林清霜心中一驚,語氣慌張,「那……心靈這個樣子怎麼辦?」

  她可以等,小傢伙這般模樣若是情況再惡化了,可怎麼是好。

  「林小姐別擔心,心靈小姐現在這個情況是可以控制住的。」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蘇臨昀眸中閃過一絲暖意。

  兩人的互動,盛譯行看在眼底不覺有些刺眼,臉色逐漸難看。

  「那醒過來之後呢?」

  男人話中的不悅很明顯,蘇臨昀收回臨目光,拿出了醫生的專業。

  「後續肯定是要繼續觀察的,所以建議住院,對於突發的情況也能夠及時的應對和解決。」

  「那就住院吧,蘇醫生,辛苦了。」盛譯行點了點頭,嘴上說著感謝的話,語氣卻依舊冷冽。

  蘇臨昀拍了拍盛譯行的肩膀,「應該的!」

  兩人也是認識很久了,他知道盛譯行在擔心什麼。

  蘇臨昀交代一番後,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偌大的病房外頓時只剩下林清霜和盛譯行,倆人靜靜的站在原地,心思各異。

  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盛譯行的鼻尖,俊毅的眉心忍不住皺了皺。

  男人抬腳朝著病房走了進去,動作輕緩的打開了房門。

  林輕霜輕手輕腳的跟在身後,見著男人輕柔的動作微微一愣。

  整個房間安靜的只剩下盛心靈微喘的呼吸聲,小丫頭乖巧的躺在病床上,弱小的身板看起來格外讓人疼惜。

  林清霜見狀,又是紅了眼。

  盛譯行不悅的瞥了她一眼,大手輕撫上小傢伙的額頭,臉上因為發燒不正常的潮紅已經漸漸消退了下去。

  男人緊繃著的臉頰,這才放鬆了下來。

  「你……」他扭過頭看著林清霜。

  夜已經深了下來,他在問她要不要回去休息。

  看懂男人的目光,林清霜搖了搖頭,目光堅定落在病床上的盛心靈身上,聲音放柔。

  「我陪著她,你明天不是還有工作嗎?這裡交給我就好了。」

  盛譯行沒有反駁,淡淡的點了點頭,「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他知道她此刻的所有心思都放在盛心靈的身上,他也沒有去刻意破壞這片刻的溫情。

  盛譯行離開後,林清霜安靜的在病床旁坐了下來,目光輕柔的看著熟睡中的小傢伙。

  心中的愧疚和歉意一齊湧上心頭。

  關於盛心靈的事情,林清霜不敢有絲毫的馬虎,認真仔細的守了她一整夜。

  期間護士也幫她換了輸液瓶和確認了體溫特徵,所幸小傢伙的發熱已經慢慢的降了下來。

  林清霜這才堪堪地鬆了一口氣。

  一夜都在擔驚受怕沒合過眼,知道盛心靈情況好轉之後,林清霜這才感覺到渾身傳來的一陣陣酸痛。

  沉重的眼皮終於止不住疲憊沉沉的趴在病床邊睡了過去。

  盛譯行心裡記掛著盛心靈,早早的結束了手裡的工作,帶了早餐和小傢伙喜歡吃的東西到了醫院。

  「譯行哥哥!」

  盛譯行正在等電梯,俏生生的聲音跟在他的背後一起擠了進來。

  「白小姐……」盛譯行扭頭,看著身旁的白玥如客氣道。

  電梯裡的氣氛十分逼仄,男人磁性的聲音響起,讓她忍不住紅了臉。

  糯糯地舉起手上的鮮花,白玥如不好意思的開口,「聽說心靈小姐生病了,我就趕緊過來看看,她沒事吧?」

  盛譯行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白玥如有些訕訕地笑了笑,乖乖地噤了聲。

  盛譯行寡言少語冷若冰霜,她是知道的,卻偏偏被男人這樣魅力迷住了心神。

  絲毫沒在意旁邊的女人是什麼心思,盛譯行大步流星的出了電梯朝著病房走去。


  盛心靈已經醒了過來,她乖巧的趴在床上,扯出被子的一角蓋在了熟睡的林清霜身上。

  見盛譯行推門進來,眸光一亮,眨了眨嬌俏的眼睛,對著爸爸小聲提醒。

  「噓……乾媽睡著了!」

  林清霜熬了一夜,對外界的動靜毫無知曉,睡的很沉。

  見狀,盛譯行蹙眉,把手上的早餐放到桌子上面,伸手推了推林清霜,女人翻了個身又沉沉的睡了過去,毫無反應。

  「看樣子要給你請個保姆了。」

  白玥如也一眼就看到了沉睡的林清霜,對於她的存在不覺特別的礙眼。

  不管是在宴會上有意無意的搶了自己的風頭,還是生活在盛譯行的旁邊,白玥如都覺得特別的礙眼。

  她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自己的幸福要好好的爭取,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我來吧!」跟隨其後的白玥如主動開口,一臉認真,「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跟心靈小姐也比較熟悉了,照顧起來也方便。」

  對於白玥如的主動,盛譯行有些訝異。

  不過她說的沒錯,把盛心靈交給別人他並不是很放心,剛好小丫頭之前跟白玥如在老宅也相處過一周,互相也都很熟悉。

  「辛苦你了!」略微思忖,盛譯行點了點頭,看著白玥如表示感謝。

  男人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注視著她,白玥如俏臉一紅,淡淡的搖了搖頭。

  「應該的!」

  說罷,她緩步走到床邊,把男人剛剛帶過來的早餐打開來,仔細的開始給盛心靈餵著飯。

  怎麼說白玥如也是從小嬌生慣養被寵大的,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這一系列動作有著些許的吃力。

  病床上的小丫頭微微一愣,目光落在疲憊不堪的林清霜身上,沒有拒絕,乖乖的張開了嘴巴。

  「謝謝白阿姨!」小丫頭禮貌且疏離。

  解決完盛心靈的事情,盛譯行目光落在沉睡的女人身上,晦暗不明。

  林清霜趴在邊角,彆扭的姿勢使得一張好看的臉皺了起來,俏眉微蹙,睡的並不是很踏實。

  盛譯行看著女人皺巴的小臉,俊冷的面頰閃過一絲異樣,當下沒有任何遲疑,把沉睡的女人打橫抱在了懷裡。

  這個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盛譯行也沒有想太多,動作輕柔的抱著熟睡的女人走出了病房。

  「爸爸好帥!」盛心靈一愣,兩個眼睛散發出星星般的光芒,對盛譯行崇拜道。

  一旁的白玥如臉上的表情可是精彩了很多,握著勺子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指尖泛白。

  溫柔的眸子也閃過一絲嫉忿,林清霜!她哪裡比不上她了!

  林清霜並不知道,她在睡夢之中又被人惡狠狠的盯上了。

  她只覺得渾身難受,仿佛有人掐著自己的脖頸,讓她喘不過氣來。

  盛譯行抱著林清霜回到了家裡面,剛把熟睡的女人放到床上,就見她極其不老實的把自己整個人縮成一團。

  「不要……不要打我……」女人驚恐地低喃著,那般瑟縮的模樣讓一旁的盛譯行看得心中一痛。

  林清霜陷入夢魘之中,像是又回到了五年間自己待過的精神病院。

  所有的房間都是空蕩蕩的,白色的牆面與水泥地板組成了極度壓抑的世界。

  八九個人一個病房,為了防止病人神志不清醒拿東西互傷,房間裡面除了病床就是綁帶,預防狂躁過激的精神病傷害別人而緊緊的被捆在床上。

  有的沖她傻笑著,有的暴戾的咒罵著,圍繞的眾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她們冷漠地盯著林清霜,更有甚著緊緊攥住了她的頭髮,把她抵在牆角。

  她想要呼救,卻沒有一個人能夠來幫她,沒有一個可以聽懂她的話。

  記憶與現實重疊,那樣的黑暗觸手可及,額頭布滿了冷汗,床上的女人哭著叫著,顯得格外的無力。

  盛譯行上前一步,緊緊的握著女人的肩膀搖晃著,聲音低沉,「林清霜!」

  似乎感受到男人的氣息,林清霜的情緒漸漸的穩定了下來,因為懼怕,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嘴裡不斷的喃喃自語,「不是我,不是我!」

  此刻的她失去了所有的傲然,如同一隻絕望的小獸,不斷的發出悽慘的嗚咽。


  盛譯行心中突然酸澀了一下,沉痛的目光落在驚恐掙扎的女人身上。

  林清霜已經不是第一次夢魘了,每次陷入夢境之中的她,都顯得那樣的恐懼和害怕。

  印象中的女人一向都是驕傲的,自信的,即便是現在也是不羈不屈的,到底那些年發生了什麼讓她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盛譯行眸光森寒,心裡有了計較,這件事情他必須得查個明白。

  他好像還聽她說,不是她……

  隨後,他完美的俊臉染上一絲裂痕,他甚至有些恐懼了起來,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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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瞬,男人恢復了冷冽的情緒,那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

  林清霜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緊緊皺起的眉頭,卻昭示著這個夢是那麼讓人害怕。

  見她冷靜下來後又沉沉睡去,男人扯過一旁的毯子丟在她的身上,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出了房門之後,盛譯行的心靈五味雜陳,久久不能平靜。

  「林清霜這幾年發生的事情,給我查的一清二楚!」

  掏出手機,打下這一串字,男人煩躁的把手機丟在一旁。

  叮咚!

  「好的,老闆!」簡訊提示,李特助恭敬的回覆。

  屏幕無聲的滅了下去,一室安靜。

  年少的時候林清霜曾和盛譯行開玩笑說長大了要嫁給他,那年她終於如願,也是那一年懷了孩子的她才知道,原來盛譯行的心裡一直都有其他人。

  而她,也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顧思楠是他心上人,是他的白月光,是他心頭難以磨滅的痛。

  那她是什麼呢?什麼都不是。

  顧思楠死的那天夜裡,林清霜坐在房間裡,一個人靜靜地等了一個晚上。

  直到天光大亮,男人看著她絲毫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只是紅著眼睛恨不得掐死他,那一刻,她終於明白,有些人,是等不回來的。

  這段一個人的婚姻她走了那麼久,才知道撞破南牆頭破血流原來是一件那麼疼的事情。

  盛譯行,我可以不管時間不顧顏面繼續等你下去,可是你卻如此待我,一片至情至深的感情換來五年精神病院牢籠,摔碎至破爛的人生你如何還我,如何還我?

  林清霜從噩夢中醒來,捂著自己的胸口不斷地深呼吸,做夢又夢見過往種種,如同夢魘,讓她脫不開身。

  五年間,在精神病院的這段回憶總是在她最無防備的時候捲土重來,每一次,林清霜都要重新經歷一次那種痛苦。

  林清霜恢復意識,四目環顧,熟悉的擺設和裝飾讓她一愣,自己什麼時候回來的?

  昏昏沉沉的腦袋讓她有些犯懵,喉嚨乾澀疼痛,林清霜輕柔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緩步走了出去想要給自己倒杯水喝。

  路過書房,裡面透出的光讓她頓住了腳步,女人側頭透過門縫看到了正在工作的盛譯行。

  此刻的男人是安靜的,他身著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利落舒適的把身上的線條很好的勾勒了出來,給男人添加了一絲儒雅。

  這樣的盛譯行沒有了劍拔弩張的那種霸道冷漠,多了一些生活的氣息,讓人移不開目光。

  林清霜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有魅力的。

  「怎麼?看上癮了?」盛譯行停下手中的動作,調侃的看向門縫的女人。

  見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林清霜頓時臉頰一紅,有種偷窺被發現的感覺。

  「我不介意你進來好好看!」盛譯行抿唇。

  林清霜尷尬的攏了攏自己的衣角,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有些不好意思,卻很快恢復如常,「打擾你了。」

  盛譯行雙手環抱在胸前,盯著眼前的女人不予置否。

  沒有言語,感覺到身上的目光,林清霜頭一次有些無措。

  她兩個手無意識的絞在一起,「那個……我是怎麼回來的?」

  試探著開口詢問,林清霜醒來就疑惑,她不是好好的在醫院待著,怎麼醒來卻回來了,而且中途一點意識都沒有。

  見著她這般模樣,盛譯行不覺有好笑,破天荒的開起了玩笑,「能怎麼回來,在地上拖回來的。」


  林清霜聞言一愣,兩人之間的氣氛因著男人的這句玩笑話,頓時輕鬆了許多。

  盛譯行此刻眼角含笑,整個人少了很多戾氣,看起來也舒服了許多。

  面對男人這般模樣,林清霜不覺間有些恍惚,她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

  那個時候的她是無比驕傲的,林家大小姐林清霜,在當時也是轟動一時的上流名媛。

  曾經的林清霜是天之驕女,才驚艷絕,年少時因著出色的鑒寶能力出席了多場圈內有名的鑒寶大會,也是因著自己獨特的眼光和學識,贏得了不少人的崇拜和艷羨。

  絕美的容顏,驕傲的身世以及特有的學識,讓她成為眾多上流男性的理想型。

  可就是這樣一個她,卻偏偏飛蛾撲火一般無畏的撲向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大概遇見盛譯行是她人生的劫,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為了他變成了一個如此狼狽不堪的笑話。

  五年牢籠,踩碎了她逐夢的翅膀,踩碎了她的依靠,卻沒有辦法踩碎她的脊樑!她的驕傲!

  但是在這一刻,林清霜突然明白了自己有多卑微。

  當年不信任的是他!把她丟進精神病院五年的也是他!就算是這麼多年過去,渾身的傷痕無一不彰顯著男人的殘忍。

  可她還是會因為男人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回心轉意。

  何其卑微!

  林清霜陷入自己的情緒之中,無法自拔。

  盛譯行有些詫異,男人抬眸,見她一言不發安靜的站在那裡,頓時被她吸引住了目光。

  盛譯行看著林清霜有些愣神,溫暖的燈光下,她就那樣靜靜的站著。

  高挑細長的身材,一身鵝黃色的家居套裝,在燈光的映襯下將她淡雅的氣質發揮到了極致,仿佛整個人渡上了一層金邊。

  林清霜是美的,她的美不帶一絲攻擊性,卻足以吸引全部的目光。這個女人有著一張精緻無暇的臉,尤其是一雙眼睛,如同閃耀的星空,又耀眼又深邃,讓人琢磨不透卻沉溺其中。

  她緊緊抿著薄唇,白皙的臉龐上帶著些許痛意和傷感,這樣的情緒和氣氛瞬間籠罩在了盛譯行的身上,他不由心中一痛,看著女人的目光之中染上了疼惜之情。

  兩人無聲的目光交匯,書房突然靜謐了下來,只剩下相互的喘息在一室之中顯得格外明顯。

  「你會選擇白玥如嗎?」

  女人突然開口,目光與盛譯行對視,雙眸帶著疑問,濃郁的情緒卻堵在喉間無法表露出來。

  盛譯行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

  目光一瞬不瞬的緊緊盯著她,在她的臉上尋找著任何關於情緒的蛛絲馬跡,盛譯行整個人卻沉默不語。

  「盛譯行,你會選擇她嗎?」

  林清霜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此刻的她什麼也不想去想,直白的尊重著內心的想法,想要在盛譯行那裡得到答案。

  男人抬眸,纖長的手指無意識的緊緊地握住一旁的筆,筆尖在掌心劃出一道紅痕,卻面不改色絲毫不自知。

  「為什麼選白玥如?」

  男人薄唇輕啟,目光晦澀不明反問道。

  他緊緊的盯著眼前到女人,目光銳利,鎮定自若。

  只一瞬之間,看著盛譯行漆黑不見底的眸子,林清霜突然無力了起來。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卻努力忍住了,眼睛微紅看著盛譯行。

  男人坐在書房中央,一張妖孽一般的臉,五官深邃,輪廓深刻。他的相貌放眼整個上流圈都少有人可比擬,更何況對於碌碌大眾而言,有多出挑。

  這城市,無數女人想爬上他的床。林清霜以為自己是幸運的,曾經是他的妻子——後來才知道,這是她最悲哀的時候。

  守著一個永遠都不屬於你的男人,原來有這麼疼。

  這個男人她從來都沒有看透過,一如現在當他說出為什麼是白玥如的時候,她竟沒有任何語言來反駁他。

  明明是一個迫切想要得到的答案和問題,卻被男人滴水不漏的反問回來,沒有絲毫的猶豫,是那般的坦然自若。

  仿佛自內而外的不屑。

  林清霜知道自己敗給了眼前這個男人,而且敗的一敗塗地。


  她渾身有些僵硬,冷意順著地板侵襲了全身,讓她動彈不得。

  林清霜站在那裡好久,才抬頭看向盛譯行,粉唇輕啟,一字一句卻仿若用盡了全部力氣,「盛譯行,看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看不透你。」

  盛譯行眯著眼睛挑眉,「你想看透什麼呢?」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把你看透。」

  林清霜眼角含笑,笑得絕美,「是為了自己心底的那一份感情,還是久久不平的那份不甘!又或是因為那個女人,給我帶來的傷痛!盛譯行,你又能看清些什麼呢?」

  盛譯行聽著這番話,一下子怒意上涌,如狼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林清霜嘲笑道,,「那只能說明,林清霜,你自作自受。」

  林清霜,你自作自受。

  林清霜沒說話,心頭澀然。

  是啊,可不就是她自找的麼,明知前方是一團熊熊烈火,她卻義無反顧道撲了上去。

  卻反過頭來,被男人嘲諷自作自受。

  她咬了咬牙,對著盛譯行道,「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想想清楚,不僅僅是你自己一個人,更是為了心靈!」

  「那是我的女兒,用不了你來操心。」

  「不,盛譯行不管你承不承認,盛心靈也是我的孩子。」

  林清霜猛地拔高了聲調,「我懷胎十月,千幸萬苦生下來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是我心底唯一的支撐,沒有她在這五年間,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五年,整整五年,那段暗無天光的日子,要不是她時刻提醒自己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怕是早晚要死在那牢籠之中。

  盛心靈就是她的命,是她這輩子的逆鱗!

  哪怕是要她的命,她都會傾盡全力去保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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