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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警告意味

2024-09-05 02:49:15 作者: 琅玉
  只一瞬間,眾人的面色都凝重了起來。

  一閃而過的震感,仿若只是人們的一個幻覺。

  林清霜與盛氏帶頭負責的人目光交匯,均是一臉嚴峻,「這裡不能久留了,地面塌陷形成的天坑,很容易造成二次塌陷……」

  男人點了點頭,開始清點人數。

  等整合完畢,眾人這才邁開步子朝著天坑的入口處行進。

  帶著石刻的一行人穩穩的在隊伍的正中間,林清霜腿腳不便,則負責善後。

  一行人在深坑內緩緩前行,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周圍的溫度也開始熱了起來,因著剛剛那一絲為不可見的震感,眾人的心頭都染上了不安。

  來時格外輕鬆的路,此刻卻顯得格外的遙遠。天坑裡之前凝聚著許多霧氣,陽光的照射之下霧氣也開始漸漸消散。

  天坑內好像空曠的沙漠一樣,看不到邊界,只有上方清澈明朗的天空,證明著眾人不是身處在虛無之中。

  忽然,天坑內行進的路面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前面領路的人被迫停止了腳步。

  隨著劇烈抖動的地面,所有人的身體就像是殘燭一樣搖擺不定,而腳下的異動在不斷的持續,林清霜臉色煞白,死死攥住身側心心的手,衝著隊伍大喊一聲,「快跑!」

  可是,在這種強烈震動的情況下,林清霜的腳下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跑無疑成為了最艱難最無力的事情。

  林清霜忍著腿上傳來的劇烈疼痛,緊緊的攥著身旁的小太陽和心心,拉著她們往空曠的天坑內部奔跑。

  但是,突如其來的災難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一行人幾乎是幾步一個趔趄,林清霜更是咬著牙勉強才能穩住自己的身體避免摔倒,緊緊的攙扶著腳軟的倆人朝著震感的外圍逃離。

  大腿的肌肉猶豫強迫的緊繃,都已經開始抽筋,林清霜受傷的小腿更是疼到了骨子裡,可現在卻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如果跌到在這裡,無疑難逃一死。

  林清霜內心格外的清明,她在心裡盤算著,是不是地震了?又或是地面再次進行了二次坍塌?不管是現在哪種情況,他們都是在危險的邊緣遊走,為了躲避逼近的危險只能拼盡全力的逃跑。

  天坑的周圍開始陸續的坍塌下陷,眾人瑟瑟的圍在一起,眼睜睜看著入口被塌陷掩蓋,內心升起了絕望。

  許久過後,山體的震動才平靜了下來。

  石頭的墜落,各處坍塌,導致天坑內部瀰漫著霧一般的灰塵,面對突如其來的震動,眾人均是手腳並用,狼狽不堪。

  「咳咳……」

  此起彼伏的咳嗽與哀嘆從天坑之中響起,一時之間,天坑內成為了最絕望的場所。

  「清霜姐……」小太陽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滿臉戚戚的看著她,「我們該怎麼辦?」

  林清霜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緊緊捏著小腿站了起來,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腦袋,「沒受傷吧?」

  話落,她扭頭看著同樣狼狽不堪的心心示意道。

  見倆人均是搖了搖頭,這才放心下來,去檢查剩下的人員。

  索性大家的警惕性都很高,一聽到快跑立馬掉頭往回,有些只是在跑的路上擦破了皮,沒有什麼大的傷亡。

  林清霜這才鬆了一口氣。

  沈氏的員工看著她一瘸一瘸的還仔細的檢查著隊伍的人數以及做心裡的安慰,對於這個看起來極其弱小的女人卻有了莫大的安全感。

  入口被封,盛氏的人也開始心慌了起來。

  天坑不比平地,有了一次坍塌就會有很多次,若沒有及時的救援,對於他們來說被埋只是時間的問題。

  林清霜安慰了自己的成員後,也安慰了他們,她清冷的聲音在天坑裡面響起,卻有種莫名的震懾與安定,「入口被封,現在靠我們一己之力是沒有辦法出去的,其他的石刻已經被坍塌深埋地底了,我們帶的呢?」

  「這裡!」見她目光詢問,負責搬運的一行人舉手示意了一下。

  雖然震感強烈的時候,他們也很害怕,但是對於石刻還是保護的很好的。

  若是沒有了石刻,他們這一行也基本上沒有什麼意義。

  見石刻完好無損,林清霜心裡安定了下來,點了點頭,「現在最重要的是與外界取得聯繫,現在信號肯定不是很穩,需要兩個腿腳便利的人在周圍多試一下看看能否打電話出去。剩下的一行人聚集在一起,保持體力,有受傷的先止血簡單的包紮,我們現在能夠做的只有等。」


  眾人紛紛響應,他們知道,林清霜說的是事實,他們只有等。

  安排完畢,林清霜也扶著石頭挨著坐了下來,渾身疲憊不堪,自上而下也升起了一絲無力。

  時刻關注著野外組的男人,發現GPS在天坑裡一動不動的時候,他的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安。

  他當下沒有遲疑,叫上了一行人拿著救援工具出發。

  收到求救電話的時候,他正帶著人往天坑的方向走。

  聽到天坑坍塌的消息,男人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個女人的臉,內心第一次有些心慌。

  內心莫名焦灼了起來,面色冷峻一言不發的往前走,腳步卻是快上了許多。

  入口被緊緊的封住,經過一行人不懈的努力,洞口終於開了。

  盛譯行沒有遲疑,先一步貓著身子進入了天坑,目光所及無一不在找尋女人的身影。

  他一進去就看到了在亂石旁蜷成一團的女人,女人臉色蒼白如紙,嬌小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

  盛譯行心頭一窒,他仍是一身深色的衣服,冷峻挺拔,俊美深冷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涼戾氣。

  他望著那個像受驚的貓一般縮成一團的女人,眼眸一暗,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長腿邁開,徑直走了過去。

  這個男人從出現開始,就散發著一種無聲卻強大的氣場。

  盛譯行扶上她的肩膀,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男人的動作細緻而專注,即便是林清霜皺著眉心想要躲閃,他像是沒看到一般,自顧自的坐著手上的動作。

  腿上的疼痛已經無法隱忍,她咬著牙冒著冷汗,雖不願男人的觸碰,卻也沒有辦法推開他。只能任由男人幫她整理著用力裹著但是凌亂的衣服,又順手將額前的頭髮撥到耳後。

  冷峻高大的男人在林清霜的面前蹲了下來,手指落在她的膝蓋上,嗓音低沉而寂靜,「腿又疼了?我帶你回去?」

  是詢問,但是詢問的意味很淡。

  林清霜沒有說話,此刻的她完全沒辦法注意男人說了什麼。

  盛譯行注視著她蒼白的小臉,感受到了女人難以隱忍的痛苦,於是也不再詢問,俯身直接圈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從椅子裡抱了起來。

  盛氏的員工剛準備上前跟自家老闆說話,卻見老闆這一行動作,心思全部落在林清霜的身上。

  當下他們也沒有再多言什麼,看著高大冷冽的男人抱著懷裡的女人走了出去。

  兩人之間的關係,在眾人的眼裡都是一層薄薄的窗戶紙。

  此刻見著這般景象,自是有些議論紛紛。

  盛譯行一言不發的把沉默無言的女人從天坑抱了出來,饒是這一段冗長的山路,男人也沒有絲毫的停滯。

  一行人跟在身後,寂靜無聲。

  終於到了山腳下的大巴,盛譯行這才把林清霜放到了座位上面。

  山裡的晚風略掠過,帶著些許的涼意。

  安頓好林清霜之後,盛譯行這才下了車,叮囑著眾人。

  林清霜疼痛難耐,自是沒有注意一道銳利的目光從角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是盛氏項目組的組長,孫塵蕭。

  坐在角落裡跟著救援隊一起過來的女人,看著盛譯行與林清霜這麼親昵的模樣,手指緊緊的攥在手心,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盛譯行安排好眾人之後,這才一同上車坐到了林清霜的身旁。

  男人的外套給了林清霜,身上只有一件深灰色的薄衣,看不出質地,但是穿在他的身上都是貴公子的清俊矜冷。

  他俯身靠近林清霜,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替座位里的女人系好安全帶。

  男人的氣息乾淨而冷清,車內無聲的寂靜。

  林清霜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身子,靜了片刻,她淡淡開口,「謝謝了。」

  盛譯行盯著垂眸的女人,眯了下眼沒有說話。

  林清霜抱著身上男人的衣服,腦袋靠在椅子的靠背,閉著眼睛休憩,虛弱的開口,「天坑裡面發現了蘇美爾石刻,這個石刻上面記錄著蘇美爾時代的相關資料,很有可能為項目帶來新的進展,對蘇美爾文明理解更近一步。」


  「人力有限,我們就只帶了關於朝代繼承著皇帝的那一塊石刻,其他的……」林清霜頓了頓,眼前閃過坍塌的場面,心裡悶悶的,「剩下的都被深埋地下了。」

  盛譯行點了點頭,他知道林清霜的惋惜,反之他卻多了一絲慶幸。

  之餘具體是慶幸什麼,他也不得而知。

  眾人陸陸續續的上了車之後,隨行的醫生開始給大家檢查身體。

  林清霜的腿傷很嚴重,隨行醫生仔細按捏檢查的過程中,她禁不住悶哼出聲。

  一旁的盛譯行目光落在女人慘白的小臉上,臉色繃的很緊。

  隨行醫生感到了一絲壓迫,隨後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林小姐的腿傷復發了,看起來比較嚴重,具體的要等會賓館之後再做詳細的治療。」

  「嗯,我知道了。」

  男人面無表情,氣壓卻是低了下來。

  醫生檢查完畢之後,就坐在了車上。

  眾人一言不發,卻時刻注意著前排兩人的一舉一動。

  小太陽和心心還好,原本特別擔心林清霜,現在看到盛總那麼仔細的樣子,也鬆了口氣。

  倒是盛氏的員工,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人驚恐的東西一般。

  他們一向冷淡詭譎的盛總,剛剛那般細緻溫柔的舉動,簡直讓眾人有些頭皮發麻。

  若是說因為前情的緣故所以對著林清霜這般。奇書電子書 .

  可男人眼底緊張不安的情緒,也太讓人感到奇怪了。

  大巴車行駛了很久,眾人經歷了坍塌事故,又走了那麼多路,各各都疲憊不堪的癱坐在座椅上。

  林清霜更是無力的躺在椅子上,忍著腿上的疼痛,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盛譯行靜靜的坐在一旁,眸光很亮。

  身旁傳來女人均勻的呼吸聲,看著她跟隨著大巴行進的顛簸,睡得極其不安穩的模樣。

  盛譯行幾度想要伸手擁住她,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疼痛和恐懼很耗人的心力和精神,尤其是在雜亂不堪讓人絕望的情境下。

  林清霜睡的很不好,昏昏沉沉的讓人各種難受。

  終於到了賓館,一行人心底這才落到了實處。

  小太陽和心心上前來,想要叫醒林清霜,卻被身側的男人給攔了下來,男人嗓音低醇,距離感十足,「我來送她回去吧,你們早點回去休息!」

  林清霜俏眉一凜,看著男人好看的側顏,搞不懂他的想法。

  她無力拒絕,並且林清霜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會聽她的話的那種類型。

  滿身疲憊,就隨他去吧。

  小太陽和心心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強求。

  男人大手攬住林清霜的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親自送回了賓館的房間。

  「謝謝盛總,沒事的話我想休息了!」回到房間後,林清霜坐在床上疲憊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下了逐客令。

  不管這個男人有著怎樣的心思,她也沒有精力去應對了。

  盛譯行抬眸目光落在女人清冷如霜的臉上,眉心聞不可見的皺了皺。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跟自己說謝謝了。

  被下藥那晚還親密曖昧,此刻卻突然覺得說不出的遙遠。

  盛譯行側首,冷漠的視線略在她的腿上,冰冷卻不容置喙的聲音在房間響起,「你後面不用再出野外了,我會跟沈南弦溝通。」

  林清霜看著他,語氣虛弱,但眼睛裡的抗拒異常明顯,「盛總,你說了不算。」

  盛譯行站在房間裡,眸光犀利而深諳的透過林清霜的抗拒盯著她,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思緒。

  房間裡面的氣氛有些詭異,林清霜疲累不堪,轉過身子背對著男人躺了下來。

  躺下的女人內心是極度不悅的,她知道盛譯行此刻正盯著她,滿身憋著氣卻無處可發。

  許久,林清霜聽到身後傳來的咔噠一聲。

  心裡頓時鬆了下去,這個男人終於離開了。

  一室安靜,她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聽到男人說話的聲音。


  林清霜睜開眼睛,意識逐漸清明。

  盛譯行帶著醫生來給她看腿,雖是不悅,她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林小姐,可否讓我檢查一下您的情況?」醫生放下手裡的醫藥箱,坐在一旁詢問道。

  林清霜沒有遲疑,伸手把褲腿拉到了膝蓋上面,露出了白皙嬌嫩的腿。

  她的小腿此刻已經腫了起來,再加上那天的青青紫紫,整個看起來格外的可怖。

  盛譯行擰著眉頭,看著女人傷痕累累的小腿,冷冷沉沉的詢問道,「情況怎麼樣?」

  醫生在腿上按壓了些許,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傷口,略帶沉吟,「林小姐的腿是舊疾,腿傷復發必是疼痛難忍,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消除腫痛,我先給她開點藥,每晚睡前好好揉搓活絡一下經脈。」

  林清霜點頭,嘴上應答,「謝謝醫生。」

  她自己的腿她知道,之前一直都在吃止疼的藥,蘇臨昀也給她開了一些讓她備著,這兩天忙也就忘了。

  沒想到趕到野出的時候覆發了。

  醫生笑著搖了搖頭,順便叮囑道,「應該的,林小姐給你開的藥膏,對腿上這些繩子的勒痕也很有效,一起也會好的很快。」

  林清霜疑惑的看著醫生,喃喃道,「繩子的勒痕?我這不是……」

  被施暴的痕跡嗎?

  她這般模樣反倒讓醫生一愣,「對啊,您腿上這些青紫的痕跡難道不是繩子勒出來的嗎?我看著挺像。」

  繩子的勒痕?

  這麼說?

  林清霜下意識的瞥了旁邊一言不發的男人一眼,隨後扭頭朝著醫生笑道,「沒事,謝謝您了。」

  醫生走後,林清霜目光落在盛譯行的身上,想要開口卻不知道怎麼問起,一時之間有些踟躇。

  盛譯行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男人低低沉沉的問,「有事要跟我說?」

  「沒事就不能看你嗎?」

  「可以,不過我看你的眼神倒像是有什麼想問的。」

  林清霜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猜到的,但的確是這樣。

  她咬了咬唇,臉色不自然的開口,「我身上的傷,是繩子綁的?」

  男人抬手把玩起眼前的玻璃杯,語調波瀾不驚,「嗯?不然你以為?」

  林清霜看著他冷峻的臉,「為什麼?難道不是你……」

  「我什麼?」盛譯行抬眸,反問道,「你以為你那樣我能做什麼?我可不想奸屍。」

  他話里的冷漠痕跡不重,但像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

  林清霜尷尬的別開眼,雖然剛才就已經猜到了大概,現在聽到男人這般,卻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是該慶幸男人有著最後的尊重呢,還是慶幸在他眼底自己就是一具屍體?

  盛譯行看著她,眉頭皺了皺,末了還是輕描淡寫的給出了解釋,「那天晚上某個人可是欲望驅使,綁你是沒有辦法的舉措。」

  末了,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便沉著臉噤了聲。

  林清霜無話可說,內心五味雜陳,心心也是他叫過來幫自己的吧?

  不然她怎麼會醒來之後,繩子都不見了。

  這個男人有時的做法讓人能夠冷到骨子裡,有時卻讓人無法相信的細緻。

  「野外的項目你不用去了,就留在市里,幫忙一起研究做論文吧。」

  盛譯行淡淡的把手上一旁的文件夾丟在了床上,轉身走了出去。

  這是什麼時候拿過來的?

  林清霜看著手裡面的文件夾,目光落在房門上有些莫名。

  不過看到項目之後,又很快的回神專注了起來,能夠在坍塌之前運回蘇美爾石刻,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林清霜看完手裡的文件,正準備躺在床上小憩休息一會兒,沈南弦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她盯著手機屏幕上沈總兩個字,目光有些無奈,深吸一口氣揚聲接通了電話,「沈總,你每次打電話都正好掐著時間,你是不是派人盯著我啊?」

  電話那頭響起男人低低的輕笑,「打擾你休息了?我感受到了不小的怨氣。」

  語氣雖然平淡,但免不了透著股低低的關切,林清霜忍不住眯了眼睛,末了才抿唇道,「我們這一次發現了蘇美爾石刻,如果上面的文字被完全破解,對於項目的發展來說是比較好的。」


  沈南弦點了點頭,誇讚道,「我聽說了,清霜,你真的很棒!」

  沒有人不想要得到誇獎,更何況是林清霜這樣許久沒有野出過的人,心裡自然是開心的。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多注意身體。」

  「我知道。」

  「這次天坑二次塌陷的事情我聽說了,你的腿原本就有傷,項目的部分就交給你了,能勝任嗎?」

  「沒問題。」林清霜抿唇,眸光暗淡了下來。

  沈南弦的聽說,自然是來自盛譯行的。

  略過那個男人冰冷警告的語氣不說,就單單是他自己也不願意林清霜受傷。

  「有問題嗎?」

  「沒有,沈總放心,我會好好完成工作。」

  「多休息,注意身體。」最後交代了一聲,沈南弦掛斷了電話。

  林清霜疲累的把手機丟到一旁,心裡雖然知道不讓她外出都是為了她好。

  可她的內心卻莫名有一種被盛譯行操控了的感覺。

  果然,不管是在哪裡都無法遠離那個男人嗎?

  更何況,現在男人的一舉一動她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關上燈,她靜靜的躺在被窩裡,腦海中不自主的想到在天坑的時候男人的動作以及懷抱。

  心裡更加煩亂,她雙手扯過被子,把自己深深的埋了進去,放空一切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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