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譯行拿著電話往旁邊挪了幾步,扯出一抹笑意衝著電話叮囑,「是想我還是想禮物?」
心思被戳破,盛心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那肯定是想禮物比較多一些!」
小傢伙的心思,盛譯行清楚的很。
男人臉上染上一抹寵溺,「你倒是誠實的很!」
林清霜的目光時不時的略過遠處的男人,心中澀然。
此刻跟他通電話的是心靈吧?
停駐在男人身上的目光還未收回,就與他轉過來的身子直直的對上。
林清霜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假裝不在意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卻見男人盯著自己眉心微蹙,然後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把手機遞給了她。
看著眼前的手機,林清霜有些錯愕,這是什麼意思?
見她愣怔在原地,盛譯行的墨眸閃過一絲不耐,「接電話!」
聲音冰冷,默然有種似有若無的惱意。
從男人手中接過電話,林清霜把它放到了耳朵邊,遲疑的開口,「心靈?」
「媽咪!」聽到她的聲音,小傢伙激動不已。
在聽到小姑娘糯糯的喊媽咪,林清霜一瞬間眼睛就紅了。
意識到面前還有別人,她挪動著步子往前走了幾步,吸了吸鼻子回應道,「寶貝,有沒有想我?」
林清霜曾經覺得,世界上面最無用的話就是我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此刻她卻是急切的想知道小姑娘心底的想法。
明知林清霜看不見,盛心靈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心靈最想媽咪了,媽咪你跟爸爸在一起嗎?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呀?」
林清霜不著痕跡的看了身側的男人一眼,低聲道,「應該快了,回去我聯繫你!」
「好誒!」心靈開心的應道,隨即機靈的眨了眨眼睛,「媽咪在國外要跟爸爸好好相處哦!心靈在家裡乖乖地等你們回來!」
掛斷了電話,林清霜還有些恍惚。
盛心靈的話讓她不自覺幻想出了一個溫馨有愛的一家三口,她的目光有些灰暗,這種情況能在她跟盛譯行之間發生嗎?
盛譯行倒是沒有注意到女人在想什麼,接過她遞過來的手機。
不動聲色的盯著她臉上的表情,盛心靈對她的依賴,讓男人多多少少有些吃味。
孫塵蕭是在林清霜接電話的時候尷尬的退了出去,她並沒有忽略盛譯行看著林清霜的目光。
那種眼神根本不像是看一個嫌惡之人的目光,反倒有些曖昧不明。
她心頭一凜,臉色陰沉了下來,難道這兩個人並沒有斷乾淨?
這樣一想,她閃身進了安全通道,拿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怎麼了?」話筒裡面傳來了一個慵懶的女聲。
孫塵蕭對著電話低沉匯報著,話語之間不自覺的恭敬了起來,「林清霜現在跟盛總走的很近,感覺有點不太正常。」
女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微微訝異,「哦?」
「我懷疑他們之間沒有斷乾淨,還有舊情復燃的可能,而且盛總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在那個女人身上,我們要不要……」
孫塵蕭想著那個畫面,心頭一涼,目光變得陰狠了起來。
電話那端的女人注意到她的情緒,俏眉一凜,多了絲寒意,「不要擅作主張。」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孫塵蕭立馬低頭沉聲道,「是!」
說罷,女人端著清澈透明的高腳杯,鮮紅欲滴的指甲緩緩划過杯麵,惹出了一聲刺撓的聲音,紅唇輕啟唇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別著急,很快就有機會了!」
說罷,電話被撂下,傳來一陣忙音。
孫塵蕭站在昏暗的安全通道里,目光陰沉可怕,唇角也划過一絲嘲諷。
很快就有機會了!
項目圓滿結束,林清霜一行人也回了國。
過航站樓的時候小太陽看見外面烏央烏央的人,有些疑惑和興奮的看著林清霜。
「怎麼這麼多人,清霜姐,我們是遇到明星了嗎?跟哪個明星一個航班?」
還不待林清霜開口,小太陽便自顧自的懊悔道:「肯定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明星,早知道剛剛在飛機上仔細看了!」
心心嗤了她一眼,看著林清霜同樣有些詫異,「難道是項目太火爆了?」
林清霜沒有言語,她目光清冷的看著那一群媒體。
項目的事情應該不是,媒體人向來都是有勁爆的八卦或者是能夠賺足噱頭的消息才會傾巢出動的。
「待會兒就知道了。」
她淡淡的開口,是福是禍,出門便知。
出了航站樓,小太陽還在四處張望著大明星在哪呢,猝不及防間就被她之前口中烏央烏央的人群給圍了起來。
一簇一簇的人朝著林清霜圍了上來,各種話筒攝像機閃光燈衝著一行人就是一頓狂閃。
滿心在找明星的小太陽顯然被這樣的陣勢嚇到了,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朝她衝過來的人群。
人群的速度很快,各種機器也很雜,一個女記者正拿著相機朝著林清霜跑來。
林清霜下意識的把小太陽和心心往自己身旁一拉,避免了不必要的碰撞。
女人目光清冷,冷若冰霜的衝著一行媒體開口,「離遠點!」
林清霜的氣勢很強,離她比較近的媒體不由內心一震。
後來想到這女人曾經有過轟動一時的惡評殺人犯,均是心頭一瑟。
眾人很有共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畢竟他們只是來挖新聞的,誰也不想要去挑戰一下眼前這個女人。
盛譯行站在一旁,原本上要上前,卻見女人應對自如,便堪堪停下了腳步,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正以暇的看著那個女人。
短暫的停滯過後,不知是誰打開了突破口,衝著林清霜一陣妙語連珠的轟炸。
「林小姐,目前有人爆料,您在林氏的股份是屬於不正當的手段得來實屬盜竊,關於這一點您有什麼想說的嗎?還有您這一次出國是否因為這個盜竊的事情去國外躲避?請您做出合理的解釋!」
幾乎是在記者說完話之後,林清霜便扯唇笑了出來,那笑不達眼底。
盜竊?
林氏真是好手段,趁她不在給她安了個這樣的罪名!
女人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淡笑,「出國是公事,其他的子虛烏有無可奉告。」
「不過,我建議你們可以去採訪一下林氏集團,至於他們的股份是不是盜竊,我就可不是那麼清楚了。」話語一頓,林清霜唇角微微勾了起來,目光直直的盯著記者的攝像機臉上閃過一絲輕蔑。
女人語調平緩,聲音清冷。
說罷,她低眉掠過身旁的一人,「借過一下,謝謝!」
那人愣怔間側過身子,林清霜沖他淡然一笑,從包圍之中走了出去。
小太陽和心心連忙跟上前去,衝出了媒體的包圍圈。
盛譯行目光深邃,唇角微不可見的勾了起來。
林清霜剛一出了機場大廳,就見著遠遠站著一個男人沖她招了招手。
女人眸光流轉,噙著笑朝著他走了過去。
「沈總!」
沈南弦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歡迎回國!」
順勢接過林清霜的行李,帶著她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見男人的動作,林清霜有些不太好意思,「沈總怎麼知道我們今天回國?」
沈南弦頓住腳步,扭頭輕笑,「你忘了,你們的日常行程表我都有!」
林清霜俏臉一紅,她這是問的什麼問題。
男人俊朗溫潤,女人嬌羞俏麗。
這一幅和諧的畫面落在跟在身後的小太陽和心心眼裡,簡直比看了一部韓劇還要甜。
「沈總可謂是專程來接清霜姐的!」
「那不然你以為是來接你的啊!」
「好啊,心心,你羨慕啊!」
小太陽跟心心哄鬧做一團,前面倆人自然也聽到了動靜。
林清霜臉色紅潤,沒有過多言語。
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正起鬨呢,突然感覺到身側傳來一陣陰冷的氣息。
倆人扭頭,對上了盛譯行那森寒的目光,竟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瑟縮的縮了縮脖子,倆人加快了步伐。
盛譯行目光深沉的盯著林清霜和沈南弦的背影,顴骨凸起,面色不悅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林清霜隨著沈南弦坐了車,小太陽和心心則識趣的說自己有事,另外打了車。
看著車窗外匆匆掠過的景色,林清霜有些恍惚。
在米國經歷的那一些,仿若驚鴻之中的一片夢境。
回國,則是自然的面對現實。
機場的媒體突圍,就是一個新的開始,林氏也終於坐不住了嗎?
「腿傷好些了嗎?」
沈南弦一邊開著車,一邊注意著身側女人的一舉一動。愛書屋 .
回過神來,林清霜攏了攏頭髮,淡淡開口,「舊傷復發而已,吃過藥就好多了!」
「遇到山體坍塌的時候,是不是嚇壞了?」男人手指在方向盤上摩挲著,望著她一臉關切。
當時聽到山體坍塌的時候,已經是事後了。
可他的心也隨之緊了許多,為了避免影響到她的情緒,打電話的時候他也忍著沒有多說什麼。
此刻見到面,卻是忍不住開了口。
林清霜一愣,腦海之中閃現出在天坑時候的畫面。
害怕嗎?
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那個男人的出現,給她帶去了無比的心安。
林清霜想,那她應該是不怕!
「還好,過去就沒事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沈南弦的熱情關切,只好避重就輕的輕言細語。
見她不願多聊,沈南弦眸光暗了暗,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知道,盛譯行也隨同一起去了米國。
至於原因,可想而知。
沈南弦把林清霜直接送到了別墅門口,叮囑她好好休息之後,就先行離開了。
林清霜拖著行李箱,剛準備進門,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哪位?」
「林小姐,是我,盛氏的項目經理孫塵蕭!」
女人職業的聲音從話筒裡面傳了出來,林清霜忍不住微蹙了眉心。
「有什麼事嗎?」
想起跟這個女人之間經歷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林清霜語氣也不是很好。
「林小姐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敵意?」
女人敏感的感受到她的情緒,低低的笑了出來。
林清霜嫌惡之情溢於言表,電話那端的女人卻看不見。
「談不上敵意,我不認為孫小姐跟我打電話就是來問這個的!」
這個女人,莫名的讓人感到厭煩。
林清霜的語氣也冷淡了下來。
沒有再拐彎抹角,孫塵蕭提醒道,「明天早上盛氏會與沈氏一起開會,關於項目進行的資料,林小姐可以提前準備好。」
「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沒事了,我只想說,林小姐不要那麼敏感,畢竟喜歡盛總的人很多不止我一個,您若是上了心那豈不是更煩了!」
話語說完,對面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清霜簡直要被她給氣笑了,喜歡你就喜歡,干我何事?
上心?
這人怕不是想岔了,她逃離都來不及!
林清霜甩了甩腦袋,朝著家裡走了進去。
林靳讓自然是提前收到了她的電話在家等著,見她一臉不耐的模樣,接過妹妹手裡的行李箱輕笑道,「怎麼了?哪個人又惹你了?」
林清霜擺了擺手,直接癱在了沙發上,「一個討人厭的蒼蠅!」
林靳讓寵溺的笑了笑,從一旁給她倒了杯水。
「項目進行的很順利?」
「順利結束,明天去開會整理完畢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突然想到今天在機場遇到媒體的事情,林清霜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蹙眉看著哥哥。
「林氏爆料的事情,哥你知道嗎?」
見她提到這個,林靳讓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我也是今天早上看新聞的時候才知道的,不知道這個是老爺子的意思還是隋琳的意思,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林清霜點頭,林氏的這些伎倆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她跟哥哥會有時間和精力讓他們為自己的過錯承擔。
倆人正在談論之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林清霜與林靳讓對視一眼,倆人均是一臉疑惑。
「這個點是誰?」林靳讓有些奇怪,但還是朝門口走了過去。
為了防止亂七八糟的人來打擾他跟妹妹,他們的住址很少有人知道。
就連沈南弦,也是打電話詢問他才知道的。
男人緩步走向門口,門外的人似乎不耐開門這麼遲緩。
敲門聲越發急促了起來。
「媽,會不會是他們不在家啊?」門外的男人眉頭緊皺。
「怎麼可能,林清霜一早就回來了,現在絕對在家裡!怕不是躲著不敢見我們吧!」
女人一身貴氣的連衣裙,臉上的嘲諷與貴氣形成了極大的差異。
此人正是隋琳,而一旁的男人則是她的兒子林宴修,林靳讓和林清霜同父異母的弟弟。
林靳讓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看到門外的兩個面孔,絲毫沒有停留砰的一下把門關了。
聽到動靜,林清霜從沙發站起身,走到哥哥身邊疑惑道,「誰啊?」
「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的兒子!」林靳讓面無表情。
門口的隋琳碰了一鼻子灰,頓時眯了眯眼睛,又開始敲門。
她今天就還不信了,這個門她進不去。
雖是不耐,林清霜最後還是開了門,硬著頭皮尷尬的把兩人迎了進來,「隋阿姨!」
林清霜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她跟哥哥都剛才進公司,還沒有站穩腳跟。
今天的新聞爆料多少對她來說有一定的影響,若是再讓兩人給安上個什麼背棄家人的罪名。
林靳讓和林清霜並不在乎,但是對於長遠的計劃考慮來說,並不是特別好的事情。
林清霜眯了眯眸,一眼就看出對方來者不善,她唇彎了彎,朝著隋琳笑了一下,「您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似乎是在意林靳讓剛剛把她關在門外的場景,隋琳挑眉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朝著沙發坐了下去,儼然一副長輩的模樣。
「怎麼,怕不是翅膀硬了,連一家人都不讓進門了?」
林靳讓的眉頭皺起,原本只是溫淡的臉色無聲無息的冷了下去,正要開口。
林清霜就已經率先出聲了,嬌軟的嗓音里笑意纏繞,「阿姨說的哪裡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
隋琳向來強勢陰柔慣了,話里藏綿一向是她最擅長的東西,更何況自己今天又有準備來勢洶洶,倒沒想到一上來就碰了個釘子。
她的臉色一變,隨即道,「我知道你母親早逝,可這就是你的教養?連長輩都敢頂嘴,你真是她的好女兒!」
林清霜臉色驟然冷冽了下來,擰起眉心,話語冰冷絲毫沒了客氣,「長輩?若是跟著長輩學,我怕是也會變成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吧!」
林靳讓聽著隋琳的話,只差沒大嘴巴子上去,滿臉都是嫌棄,周身冷意更甚。
而一旁的林宴修哪聽得下去這話,當時就蹭的一下怒了起來,指著她的鼻子惡狠狠的道,「林清霜,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讓你再繼續胡說八道!」
「哦?果然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教養!」
林清霜絲毫沒有退縮,林靳讓更是冷眼站在了妹妹身後,嗤笑著看著他們。
四人爭鋒相對,倒讓隋琳差點忘了自己來這裡的原因。
她拉過兒子的胳膊,看著眼前的兄妹倆,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我今天來也沒有別的事情,新聞你們都看到了吧,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盜竊了林氏的股份。若是林清霜能夠老老實實的把股份歸還,我可以不計前嫌的幫你們澄清!」
林清霜冷笑一聲,果然還是心心念念著股份嗎?
她勾起紅唇,美麗如海藻般的長髮散亂肩頭,她抬手隨意的撩了撩,白皙精緻的臉上言笑晏晏,「您可能是搞錯了,盜竊股份的不是我而是你們吧!既然本就是屬於我的,又何談歸還呢!」
「你……」
「我看您倒是可以好好的跟老爺子溝通一下,把我母親的股份趁早吐出來,不然鬧到後面誰都不太好看。」
隋琳被她堵住,好一會兒都沒有台詞,睜著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她,「你別死鴨子嘴硬,盜竊的視頻林氏有,人證物證都有,證據齊全等我起訴你,我看你還能狡辯到什麼時候!」
林清霜失了耐心,「悉聽尊便,說完了您可以帶著您的兒子滾了嗎?」
林宴修不悅,當即破口大罵了起來,「林清霜,你在這兒裝什麼高貴?你不過就是個沒人要的下堂婦,還是那種殺了人被丈夫丟進精神病院的瘋女人!我勸你趁早識相一點!」
「啊……」話音未落,一陣攜帶者冷意的勁風襲來,林宴修並沒有注意到林靳讓是什麼時候靠近自己的,手腕就被扣住了,那力氣大的讓他幾乎臉色瞬間就變白了。
男人一陣大力把他摔到了地上,林宴修的手肘直接撞上了扶手,麻痛襲來,他一張臉都皺了起來。
林靳讓俯視著他,臉色看上去陰沉可怖,聲音更是陰沉沉的,「閉上你的臭嘴,給我滾遠一點!」
哪見過兒子被這般對待,隋琳頓時朝著林靳讓撲了過去,卻被一個他一個側身撲了個空,堪堪才停住了腳步。
「隋琳我敬你是長輩叫你一聲阿姨,可你也不要太過於不要臉,你的那些伎倆也只配在那個糊塗蟲那裡用,在我這裡根本行不通!」
林清霜忍住心頭滿腔的怒意走上前,彎著身子面目嘲諷警告,「還有你,不要以為現在攀上了杜家就萬事大吉!趁著還好說好話的時候,不要再來招惹我們!」
林宴修向來都是被寵到大的,哪裡受過這等侮辱,當即什麼就顧不了了,厭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傾盤而出。
「你不過就是找了男人接盤而已,嘚瑟什麼?你以為自己真的能夠成為沈氏的兒媳?林清霜,你醒醒吧!」
林靳讓拿起一旁的瓷瓶對著地上的男人,陰著臉,手指幾乎將瓶身捏的扭曲。
「我再說最後一次,給我滾!不然我不介意家裡面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