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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爸爸好棒

2024-09-05 02:49:38 作者: 琅玉
  即便是眾人都不看好,顧思楠還是成功的住進了盛譯行的家裡。

  考慮到她的眼睛不方便坐在輪椅上,盛譯行在一樓給她收拾了一間客房,打掃得十分整潔乾淨。

  小傢伙自從那天從盛家老宅回來之後,就不怎麼願意搭理盛譯行了,以及對顧思楠這個厚臉皮的阿姨,也沒有什麼好的臉色。

  小傢伙時常自己一個人窩在房間裡,自己玩自己的,除了吃飯的時候乖巧下樓,其他時間都在自己的房間度過。

  盛譯行幾次想跟她溝通,卻被小傢伙給忽視了,幾次下去原本親密無間的父女關係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盛譯行最開始覺得小傢伙有這樣的情緒是正常的,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情況,小傢伙通常氣個半天之後就好了,甚至於有時候還能轉過來哄他。

  可讓男人沒有想到的是,盛心靈這一次氣性十足,足足有兩三天都沒有跟他怎麼說過話,就算他把她喊住,小傢伙的態度也十分冷淡。

  幾次過後,盛譯行也不願意搭理她了,想著讓小傢伙自己冷靜冷靜。

  盛譯行向來不喜歡參加生意場的聚會,但是由於這兩天家裡住了人,又跟小傢伙鬧了彆扭,他幾乎是逢場必去。

  晚上十點多快十一點,某個高級會所的包廂。

  盛意行在跟一個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聊些生意上的事情,邊喝酒邊聊天,他神色淡淡,唇畔瀰漫著一貫的淺散笑弧,漫不經心,看不出喜怒。

  不遠處,陳柏川取下唇間的煙,淡淡的朝一旁的景彥之淡淡的道,「盛譯行喝醉了,你待會送他回去。」

  景彥之朝著盛譯行的方向看了過去,男人坐在椅子裡,沒抽菸,手旁擱著酒杯,整個人除去眉眼間顯得懶散了許多,絲毫看不出什麼醉意。

  雖聽不清,他跟對方說了些什麼,但無疑口齒清晰,邏輯連貫,跟人溝通的很是順暢。

  「你確定他醉了?」景彥之疑惑的測側過頭看著陳柏川,詢問道。

  「嗯!」陳柏川篤定的點了點頭,這個男人此番確實看不出喝醉的模樣,但是他一杯接一杯喝的凶,更何況盛譯行什麼樣他心裡清楚。

  景彥之有些無語,上下打量著盛譯行半晌之後無果,無奈地開口,「他醉了跟沒醉有何區別?」

  陳柏川涼涼的瞥了一旁的男人一眼,拿起手中的香菸,放到菸灰缸里碾滅,唇邊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沒有,只不過醉了會一直喝,喝到胃穿孔或者酒精中毒。」

  「那待會兒直接讓司機送他回去不就行了,還讓我屈尊降貴的給他當司機。你們這些生意人可真會使喚人!」景彥之不滿的嗤了一口,拿起酒杯狠狠的給自己灌了幾口。

  陳柏川輕笑,朝著另一邊,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唇邊閃過一絲譏諷,「你看不到那穿粉色裙子的女人,就巴望著他喝醉,想趁機有所行動嗎?」

  景彥之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發出一陣悶響引得眾人紛紛側目,他似笑非笑道,「如此剛好,讓他發泄發泄,也省得天天吊著這個,吊著那個,害人害己!」

  陳柏川沒有說話,冷睨著他語氣輕揚,眉心微挑含著些許探究,「怎麼感覺到一股濃郁的醋意,這話倒像是意有所指!」

  景彥之擺了擺手,嗤笑一聲,懶得跟他計較,斂了眼底的情緒不欲多說什麼,衝著陳柏川反問道,「你怎麼不去?」

  陳柏川淡淡的開口道,話語中似有若無的嫌惡,「聽說顧思楠那個女人住到他的家裡,我不喜歡那個女人,看著心煩。」

  「你看誰不心煩?就你這個樣子,打一輩子光棍算了!」景彥之不予置否。

  陳柏川向來,都是獨自一個人也沒見他,跟誰有什麼過多的親密接觸,整體一個人過得清心寡欲的。

  而且就像他們這檔子聚會,也都是偶爾才能請出來一次,基本算是與社會脫節,更何況他這個人向來疏冷,更顯清涼。

  景彥之微微嘆了口氣,看著一旁的盛譯行心中煩悶,「他這是心情不好,借酒消愁嗎?」

  生意場上的應酬多多少少要喝點酒,不過以盛譯行和盛氏今時今日的地位,他就算不想喝也沒人會不識好歹的一直勸酒,不想喝意思意思喝幾口也就夠了。

  他喝醉多半是他自己喝多了,而且盛譯行的酒量是很好的。

  據說之前顧思楠死後的那一段時間,這個男人曾經一度頹靡不振,抱著酒精過了好一段日子,還是林清霜進精神病院的事情讓他緩和了許多,振作了起來。


  當然那也都是據說,景彥之認識這男人這麼久也從來都沒見他喝醉過。

  盛家,客廳里。

  顧思楠坐在客廳的沙發里,不斷的打開手機通過語音提醒,知道現在幾點了,一旁的掛鍾在安靜的大廳咔噠咔噠的走著針。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顧思楠面色微微糾結,過了一會兒思忖過後,想了想,終於還是鼓起勇氣撥了電話過去。

  手機震響時,盛譯行已經在歸途的車上,還是景彥之看了眼他手機上的來電備註,唇邊扯過一絲玩味提醒道,「顧思楠的電話。」

  顧思楠?真是有意思!

  盛譯行看著沒什麼,其實頭腦已經昏沉的厲害了,瞥了眼屏幕就懶散的按下了接聽,沙啞的嗓音有些飄,「怎麼了?」

  「譯行,你回家了嗎?我想著時間這麼晚,怕你有什麼事情,所以想打個電話問問你。」

  女人的嗓音軟軟的,飽含著濃濃的關切,聽著顧思楠柔軟嬌媚的聲音,盛譯行的腦海中卻浮出了另一個人的面容。

  他閉著眼睛捏著眉心,用沙沙的低音淡淡道,「在路上了。」

  「好的,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說罷,顧思楠這才乖巧的掛斷了電話,語氣體貼曖昧,讓人聯想非非。

  車內十分的安靜,顧思楠與盛譯行之間的對話,景彥之聽了個清楚,車廂縈繞著濃濃的酒氣,盛譯行歪著腦袋靠在一旁。

  景彥之靜了片刻這才終於忍不住,衝著盛譯行詢問道,「你到底對於白玥如是怎麼想的?」

  憋悶了一路的話,此刻的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話語問出口之後,景彥之就後悔了,他向來不是這種矯情的人,卻沒想到有一天居然也問出這種白痴的話。

  不過等了半響並沒有等到男人的回覆,他側過頭卻發現盛譯行已經歪倒在車邊閉目養神了,也不知道是否聽到了自己方才詢問的話。

  「艹!」景彥之忍不住低聲咒罵一句,心中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又多添了一份鬱結,他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整個車子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

  盛譯行被這刺耳的聲音給驚醒,皺著眉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耐的看著車身側的男人,「你這是抽什麼瘋?」

  「沒什麼下車,你家到了!」景彥之不欲多說,沒好氣的瞪了盛譯行一眼,扯開身上的安全帶就下了車。

  盛譯行頭疼欲裂,手下緊摁著眉心,打開車門踉蹌著下了車,眼看著就要一腳歪倒在一旁的草叢邊。

  景彥之快步上前,這才堪堪把他托住了,面色冷嫌,拖著盛譯行朝著大門走去。

  原本他是想要把盛譯行直接丟在門口就完事兒了的,他自認為沒那麼多的爛好心。

  誰曾料想這男人竟醉的這麼凶,景彥之咬牙憋著氣,把盛譯行一把扯著扶到了客廳。

  顧思楠正坐在輪椅上,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頓時期待的詢問道,「是譯行,回來了嗎?」

  景彥之一把身上沉重的男人給丟到沙發上,盛譯行腦袋撞上沙發墩,忍不住吃痛地悶哼一聲。

  「你好?請問是譯行的朋友嗎?」顧思楠不解,衝著空氣之中詢問道。

  景彥之目光陰冷,死死地盯著顧思楠,隨後把盛譯行的手機衣服朝著旁邊隨手一丟,嘲諷的冷哼一聲,一句話沒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盛家。

  景彥之出了門,煩躁的扯開了自己的衣領,朝著一旁的樹樁狠狠的踹了幾腳,這才堪堪緩解了許多,上了車揚長而去。

  客廳內,燈光驟亮。

  「先生,你怎麼醉成這樣?我去給你煮醒酒湯嗎?」李嬸兒著急的走上前來看著盛譯行醉意醺醺的模樣,低聲詢問道。

  盛譯行此刻腦袋是混沌的,他只覺得耳畔嗡嗡的甚是吵鬧,煩躁的翻了個身,沒有理會李嬸兒的聲音。

  顧思楠則推著輪椅上前一手握住男人放在沙發上的手,低低的衝著李嬸兒交代道,「這裡我來吧,你幫我打一盆熱水再拿個毛巾。」

  顧思楠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李嬸兒剛想說顧小姐眼睛不方便,讓她早點休息,自己來。

  就見著顧思楠臉朝著自己的方向扭了過來,雖然看不清眼眸,但是面色卻格外的冰冷。

  李嬸兒心下一陣咯噔,當下有些無措的看了沙發上的先生一眼,隨後垂下腦袋低低的應了聲,「好的顧小姐,我這就去準備。」


  李嬸兒快速地準備了一盆溫水和毛巾,放在了桌子旁。

  顧思楠滿意的點了點頭,衝著李嬸兒吩咐道,「這裡我來吧,你去休息吧。」

  「這……」李嬸兒有些遲疑,卻也不好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客廳。

  顧思楠摸索著,拿起一旁的毛巾在溫水裡面洗了洗,纖白的手指轉著毛巾把多餘的水分瀝乾。 .

  一手浮上男人骨骼分明刀削斧刻的俊臉說,一手在他的臉龐輕輕的擦拭著。

  臉上傳來溫潤的熱氣,盛譯行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女人緩緩的靠近,紅唇輕啟在聲音的耳邊低訴著,「譯行,譯行,你醉了。」

  顧思楠貼的很近,女人的身軀幾乎是緊緊貼著男人的身體,有意無意的磨蹭著。

  盛譯行只覺耳邊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著她,他當下有些煩熱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卻感受到自己的胸前,覆上了一個清涼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遊走著。

  盛譯行閉著眼睛,剛想喟嘆出聲,卻在感受到女人的氣息時,渾身一凜,這不是他熟悉的氣息。

  男人心中一驚,猛的睜開眼睛,渾濁的目光立馬變得清明,深暗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面色冷沉,透著極度的霜寒。

  顧思楠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的醒過來,一時之間被男人這樣冰冷的目光給震懾住了,渾身微不可見的一顫。

  雖是很快的情緒,但卻被盛譯行牢牢的給捕捉到了,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投向顧思楠繫著絲巾的雙眼上,銳利的探究著。

  「你顫什麼?」盛譯行冷聲開口聲音還存留著醉酒之後的暗啞,面色卻是格外的陰冷,看著顧思楠的目光更是意味分明。

  「譯行,你醒了啊?」故事呢,顧思楠很快收斂住了自己的情緒,摸索著從男人的身上坐起身來,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女人狀似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攥著他的手欣喜道。

  「我問你剛剛顫什麼?」男人緊追著不放,他方才分明的感受到了女人身上的顫動。

  「可能是有點冷縮了一下,光顧著等你了,衣服也沒換!」顧思楠縮了縮身子,不在意的輕笑道。

  盛譯行的眸光落在女人單薄的衣服上,瞳仁微不可見的縮了縮。

  真的是因為冷嗎?

  巧合?

  盛譯行沒有追問下去,眸光不動聲色的從林清霜的身上收了回來,喉間傳來麻麻的癢意。

  這下他完全的清醒了過來,從沙發上坐起身,與顧思楠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腦袋昏沉,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冷揚聲衝著一旁喊道,「李嬸兒,李嬸兒?」

  李嬸兒壓根兒就沒睡,她擔心著盛譯行又怕顧思楠會做些什麼,一直靜靜的守在自己的房間,時刻的注意著外面的狀態。

  此刻聽到先生的呼叫,當下打開門走了出來,詢問道,「先生?」

  「給我煮點醒酒湯,頭疼的厲害!」

  男人淡淡的出聲交代道。

  「好的,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去做。」見著盛譯行清醒過來,李嬸兒的臉上鬆了一口氣。

  她歲數大,身處在豪宅這麼多年,見過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心裡清楚顧思楠方才心裡是想些什麼。

  說實話她並不是很喜歡顧思楠這個女人,當年的事情她也略知一二,更何況夫人不對林小姐當初也是因為這個女人才離開的,現在這個女人又活著回來了。

  先生不懂女人,所以看不清白,她這個老婆子心裡可比誰都清楚。

  醒酒湯做好了,李嬸兒給盛譯行端了過來。

  男人抿唇不語,靜靜的一口一口喝著,胃裡不再那麼火辣,潤潤的,很是舒服。

  「先生,怎么喝這麼多酒,明天心靈小姐醒來了,定是要嫌棄了!」

  李嬸兒站在一旁看著盛譯行,語重心長的開口,看似在調侃,實則暗含滿滿的關心。

  盛譯行放下手中的勺子,想起小傢伙那張皺巴巴的臉,以及捏著鼻子嫌惡的模樣,不禁心頭浮上一絲暖意,唇邊也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個鬼機靈,可不管我現在是什麼樣左右什麼樣她都嫌棄。」

  想到這兩天與小傢伙之間的彆扭,盛譯行的面色就有些冷淡了下來,嘲弄的搖了搖頭。


  「一家人哪有兩家話。小小姐平時不說,心底最是記掛著先生您的,你這樣說的話,可真真的是傷了她的心了。」李嬸兒在盛家呆了很多年,看待盛譯行和盛心靈兩個,如同自己的親人一般。

  表面上雖然只是一個保姆,時刻恭敬著,但實則她都是拿真心去對待他們的。

  盛譯行不是個傻子,他自然能夠感受到李嬸兒的心意,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是十分敬重李嬸兒的。

  更何況李嬸兒也十分識大體,懂分寸,一般不會輕易開口討論他的家事,不過這次確實也有些忍不住,才選擇開口提醒兩句。

  顧思楠坐在輪椅上聽著男人與保姆之間一言一行,自己仿佛被忽略在了一旁。

  她緊緊的攥著身下的衣服,姣好的綢緞被攥出了一片褶皺顯得醜陋不堪。

  方才,她想趁著盛譯的醉酒的時候,製造出一副兩人酒後亂性的場面來,卻沒想到男人會突然間醒過來。

  一時之間,也忘記隱藏自己眼睛的事情,竟隱隱的被男人察覺到了些什麼。

  此時的顧思楠不敢再有什麼大的動作,希望能夠通過這兩天把男人心底的那份疑惑給消除掉。

  盛譯行瞥著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唇邊笑意微微凝固了起來。方才自己確實是醉的昏沉,若是半推半就,說不定也會進行一番身心交流。

  眼前的女人畢竟是他曾經最愛的人,曾經的親密無間,按說接受起來也會十分的順理成章。

  可他在接觸到女人親密的觸碰之時,身體的強烈牴觸,讓他不由得心生一震油然升起了一種類似於負罪感的情緒。

  盛譯行不知這樣的牴觸情緒從何而來,他也不想去探究,只是當下覺得顧思楠的身上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

  他眸光深沉的眯著,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碗裡的醒酒湯,在心底暗暗的計劃了起來。

  既然是秘密,總會有暴露的那一天,盛譯行能夠耐著性子等這一天。

  更何況,顧思楠這段時間都住在家裡,他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找出其中的細枝末節,來給自己心底的疑問一個解答,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提議讓女人住進家裡面來的原因。

  不是舊情復燃,也不是所謂的心思不軌,只是想要自己去發現,證實一些東西,而不是道聽途說。

  思及到此,盛譯行抬眸,深吸一口氣,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衝著顧思楠的方向道,「早點休息吧,方才酒意上頭,腦袋昏昏沉沉的,難受說話有點沖,你別放在心上。」

  「譯行,你別這麼說,我……」顧思楠側過臉,衝著盛譯行的方向搖了搖頭。

  她咬唇面色有些委屈,卻仍是堅強的繃住了情緒。

  見狀,盛譯行微微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勺子,邁開步子朝著顧思楠走了過來,在她的眼前蹲了下來。

  「知道你委屈,這種酒會不是我能決定的,喝的有點多了,嚇著你了,待會兒讓李嬸兒給你點上安神香,晚上好好睡一覺。」

  盛譯行聲音低沉,罕見的多了些許柔情,顧思楠心中這才鬆了口氣,覺得方才男人肯定是醉迷糊了。

  當下緊張擔憂的心也鬆懈了下來,面色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衝著盛譯行點了點頭道,「好,你也早點休息,那我先去睡了!」

  盛譯行朝著李嬸兒招了招手,李嬸兒瞭然的點了點頭走了過來,推著顧思楠進了客房。

  盛譯行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面色深沉陰鷙的眯了眯,唇邊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

  方才那抹柔情已經從眼底消散殆盡,換上的是如同寒霜深潭一樣的冰冷。

  盛譯行站在原地站了許久,久到身上染上深夜的寒霜,這才堪堪動了腳步。

  而在此之前,在二樓的一個角落裡,盛心靈正裹著小被子,坐在欄杆處盯著樓下的一切。

  從盛譯行醉酒回家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從房間裡溜了出來坐在了這裡。

  就是預防著顧思楠趁著爸爸醉酒之際,再做些什麼。

  別看盛心靈年紀小,這些她多多少少也懂了一些。

  方才顧思楠想要伸手,撫摸父親想親上去的時候,她差點沒忍住,就要衝下來制止。

  卻沒想到下一步,爸爸居然醒了,這才止住了她忍不住衝下來的腳步,內心暗暗稱讚,爸爸好樣的!

  見著父親一把把顧思楠推開,小傢伙心裡樂滋滋的,開心的差點樂出聲。

  這一下連帶著前兩天對盛譯行的氣,也消了不少就單單衝著他這副純潔守身的樣子。

  盛心靈就在心底,原諒父親了,原諒了一大半,不過她可不會主動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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