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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走著瞧吧

2024-09-05 02:49:54 作者: 琅玉
  看在盛心靈的份上,林清霜還是答應了盛譯行開口提出來的請求。

  能跟林清霜同座一輛車子令盛大總裁欣喜不以,他的嘴角有明顯的弧度在忍不住上揚再上揚。

  特別是當他的目光落在抱著女兒的林清霜身上時,眼中的溫柔仿佛都能化出水來。

  這樣平淡而又溫馨的畫面給了盛譯行一種他和林清霜是對平凡的小夫妻,兩人一同前往機場出行旅遊散心的錯覺。

  不過很快這種美好的錯覺,就被林清霜冷言打破:「你坐前面,我和心靈坐後面。」

  眼見著三人走到了他那輛邁巴赫前,盛譯行收回心神親手為她打開了車門:「美麗的女士,請。」

  林清霜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先是讓盛心靈坐上車之後,她也彎下身子跟著一起坐了進去。

  紳士的為她們關上車門之後,盛譯行像是沒聽到她方才吩咐的,迅速的從車後繞了過去,走到車子的另一頭打開車門毫不客氣的坐了進去。

  「去機場。」這句話是對司機說的。

  能做盛譯行的司機,自然少不了眼力見。

  還沒等盛譯行眼神吩咐,司機已經迅速將鎖車摁紐點開,有些抱歉的對林清霜說道:「不好意思林小姐,這是為了您的人身安全。」

  這小伙子不錯,工資該漲!

  盛心靈是完全的小女孩家想法,眼見著自己坐到了爸爸媽媽的中間,於是她十分有眼力見的拉著盛譯行的手撒嬌:「爸爸,你跟媽媽坐在一起好不好,我想看看窗外的風景。」

  不愧是爸爸的小棉襖,盛譯行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語氣溫和:「當然可以我的小公主,你想坐在哪都沒問題。」

  說完這句話之後,盛譯行將盛心靈從中間抱起,好在車內的空間極大,加上盛心靈小孩子身材嬌小,輕而易舉的便被抱到了挨著窗外的位置。

  身邊突然靠近一具熾熱的軀體,林清霜不由得往自己這邊的車窗靠了靠,她皺起細細的柳眉,有些不悅:「你離我遠點。」

  倒不是因為熱的緣故,相反,從她坐上車的瞬間,車內的恰好溫度的冷氣便一直在供應。

  盛譯行為了能多跟林清霜接觸也是拼了,他搖搖頭反而又往林清霜的方向擠了擠:「這車子不太好,位置老覺得有點斜,你看這不它又往你這邊斜了。」

  在前排默默開車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司機:「……」

  總裁,您忘了這車是全國頂尖數一數二的性能了嗎?

  您忘了,這車全雲城乃至全京都除了您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嗎。

  邁巴赫:「這鍋我不背。」

  林清霜深知盛譯行的德行,多少被他接觸又不會掉塊肉,於是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靠著了。

  「你那件衣服我已經讓人送去乾洗了,等到清理乾淨我會給你寄過去。」

  林清霜低頭查看著手機裡面的資料,頭也不抬的對盛譯行說道。

  「沒事,留在你家也好,萬一下次我來了時候剛好用的上對吧。」

  林清霜卻沒有繼續回答她的話,因為那個國外的賣家,居然在軟體上給她發消息了。

  七木:「嘿小美人,看到我送來的項鍊了嗎?」

  雖然有點不適應他這種說話的方式,但林清霜轉而一想,對方既然是外國人,也就不足為奇。

  林清霜:「在路上有點堵車,不過距離目的地應該很近了。」

  而另一邊,坐在電腦屏幕前面等等祁山看著上面的消息伸出手撫了撫下巴,整個人顯得有幾分邪肆,他看著手下最新傳來的盛譯行行蹤,輕點著電腦邊緣。

  七木:「是跟朋友一起去的嗎?我這人是個預言家,能說准很多事情哦。」

  她以往也見過不少的客戶,像這種健談而又幽默的林清霜並不反感,她只當對方只在於自己開玩笑,於是半開玩笑的說道:「是嗎?那你能猜猜我現在距離機場大約還需要多少分鐘?」

  祁山打開手機上的導航,一眼撇過去上面的擁堵路線聯合盛譯行此刻所在的地點,大腦飛速的計算起來,不多是他便算出了準確的數字:「十五分鐘左右我親愛的姑娘,希望你能完善我的項鍊,它還要送給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在看到林清霜保證的字眼之後,屏幕面前的祁山這才緩緩的合上了電腦。


  他的腦海里不斷的浮現出上次在宴會上見到的那個女人模樣,知性恬雅優美,光是看著就讓他內心激起波瀾的女人。

  更不用提她還是盛譯行喜愛的女人,只要能把她搞到手,只要能把她像搞走顧思楠一樣搞到手。

  盛譯行會不會連續因為失去愛人漸而崩潰兩次?這個畫面實在是太美好了,美好的讓祁山多想一點都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個項鍊可是他親自挑選許久的寶物,別說是富貴人家屈指可數,就連整個洲際的拍賣會上都不會有人敢拿出來拍賣。

  全世界僅此一條,絕無僅有。

  那女人這麼喜歡珠寶,投其所好,肯定會討得歡心。

  還有顧思楠那女人……

  想到還帶在精神病院生死未卜的顧思楠,祁山眼中原本亮起來的光點頃刻間化為虛無。

  沒用的廢物東西,居然能被一個小孩子反將一軍!虧的他這些年還把她帶在身邊細心調教,到頭來還不是輸的一敗塗地。

  雖然是這麼想,但顧思楠這個棋子還擁有最後一點點利用價值,如果她在精神病院想明白的話,祁山也不介意把她從水火之中救出,最後再給她一個機會。

  若是辦不成功的人話……

  邪魅的鳳眼呈現出上揚的形狀,由於面容整體偏向陰柔,導致祁山看上去有些陰測。

  「備車去精神病院。」祁山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從辦公室內站了起來。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陰森的目光,偏生的嘴角還上揚著抹意味不清的微笑。

  遠在精神病院的顧思楠仿佛也感受到了什麼,躺在病床上的她小腿抽了抽筋,顯然剛從一場「療傷」裡面甦醒過來。

  她慘白的唇一張一合的喃喃:「祁山,祁山……」

  昏暗的走廊燈光搖搖晃晃著將地面上打出光亮,男人有節奏的步履聲在空蕩寂靜的病房內顯得有幾分詭異。

  四周靜悄悄的,哪怕是祁山面無表情的走過病房走廊,旁邊的精神病人們也只是痴痴的看著他,安靜到可怕。

  這種怪異的氛圍,很快就被女人的一聲尖叫給打破。

  顧思楠淚流滿面的從病床上奮力爬了起來,她撲倒在地,向前攀爬著,爬到了祁山的腳下:「嗚嗚嗚你怎麼現在,現在才來。」

  此刻的她哪還有當初矜貴大小姐的模樣?病服皺巴巴的擰作一團,骯髒的液體還清晰可見的殘留在上面,一股長時間沒有清理過的怪味在她身上爭先恐後的翻湧著。

  女人面容憔悴,潔白的小臉上瞧不見半點的血色,她的唇已經乾燥到起皮流膿,整個人比街上的乞丐都要邋遢。

  祁山面露厭惡,一腳將女人輕易踢到旁邊:「怎麼幾天不見你就成了這般落魄的模樣了?」

  男人拍了拍手和她拉開一步距離,儘管此刻他腳下的盈盈落淚的女人是整整跟了他五年多的情婦。

  顧思楠擦著臉上的淚水,慌忙想起祁山最不想看到瘋婦一樣的女人,她攏著頭髮,努力的想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他。

  而做這一切不過是徒勞而功,顧思楠只是想利用這點來麻痹自己內心翻滾的恐懼。

  沒人比她更加了解祁山的冷酷無情。

  這個男人陰險不定,需要你的時候,他可以把世間最美好的珍寶如數奉上,將你視作心上人。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像骯髒茅草房裡面的糟糠,他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她儘管知道這一點,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他。

  原本一切都按照祁山的吩咐來做,她也成功的讓盛譯行體會到墜入地獄的心碎感。

  可是,現在她的任務失敗了。

  他會怎麼懲罰她?

  這簡直比這幾個月來,她在精神病院受到的待遇都要可怕,單單只是想了想起祁山折磨人的手段,顧思楠的身子就止不住的發抖。

  她曾親眼看過祁山處罰他背叛的部下,她看著那個男人被殘忍的扒皮抽筋,在他養的三條鬣狗興奮的吼叫之中,一個看不吃人性的肉團被分吃殆盡。

  「對不起,對不起,請您再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顧思楠不敢再上前抱住他,而是儘量的露出自己完好的上半張臉,淚水漣漣的祈求著。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儘管這些天的折磨已經讓她神志不清,甚至可以算得上生不如死。


  但在最愛也是最恐懼的人面前,顧思楠僅存的力氣和精神全都如數奉上。

  祁山走上前,蹲下身子。

  兩人面面相覷,顧思楠不明白他要做什麼,身子本能一味的往後退,可她的身後就是病床,又能退到哪裡去呢?

  女人抱住自己的雙腿,將有些醜陋的臉埋入其中,不敢讓祁山看見。

  「抬起頭,我的美人。」雲海小說網 .

  美人,這是他之前最愛叫她的稱呼。

  顧思楠眼神黯淡,現在的她配不上這個稱呼:「對不起主人,我已經……」

  「抬起頭。」男人不耐的聲音再一次從面前傳來,顧思楠這一次沒有再猶豫,而是顫巍巍地將自己的臉抬了起來。

  祁山捏住她的下巴,細細的觀察著她臉上的傷疤。

  安靜的病房內只有老舊的時鐘在你追我趕的遊走,滴答滴答的聲音讓本來就緩慢的時間過的更加遲緩。

  顧思楠只覺得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這麼漫長,她抬頭看著祁山,眼眶中還有淚水在打轉。

  「真是可憐,看在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就再最後幫你一次,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喲。」

  祁山放開了她的下巴,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嘴角還綻放出了一個比罌粟還要絕艷的笑容,只是那雙上揚的魅惑的鳳眼之中是數不清的寒芒。

  顧思楠的身子劇烈的起伏著,她微微睜大眸子驚恐而又小心翼翼的說道:「謝謝您,我一定會出色的完成任務,請不要趕我走。」

  儘管知道祁山是個帶毒的玫瑰,顧思楠還是毫不猶豫的愛上了,哪怕她知道愛上他沒有結果,哪怕她知道愛上這種男人,最終面臨的只有岩漿翻滾的地獄。

  祁山討厭病房的消毒水味,這是他打心眼兒裡面的生理厭惡。

  在得到顧思楠信誓旦旦的保證之後,他一刻也不想在病房內多呆,男人抬起步子從屋內走了出去。

  「找個和她身形相仿的人整容送進去吧。」

  病房外站著的就是他身邊的親信,祁山冷言吩咐之後,逐漸消失在走廊之中。

  顧思楠由於腳上被鎖上鏈子,所以儘管她努力爬到了門前,也還是沒能目送著祁山離去。

  當然祁山最後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她卻儘是聽到了耳朵里。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他心裡還是有一點屬於她的位置。

  多年的愛意和陪伴換來的只有他可憐的施捨。

  恨嗎?

  顧思楠不知,她用力的笑著,直到淚水決堤。

  「什麼?你說祁山去了精神病院?」坐在沙發上欣賞自己漂亮指甲的顧思晨聽到手下人的匯報,頓時好心情全無。

  儘管她對祁山的了解並不算太多,但這個男人的行事作風還是有所耳聞。

  狠辣果決,殺伐無情。

  任何背叛他的人都沒有得到任何好下場,甚至,從背叛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世間。

  顧思晨握緊芊芊玉手,尖銳的指甲都戳破外皮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先盯著他,我倒要看看他祁山到底要耍什麼花頭來救我的好姐姐,如果發現的話立刻通知盛譯行。」

  顧思晨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所以她並沒有傻到自己暴露行蹤。

  祁山她憑藉一己之力肯定是阻擋不了,但盛譯行可說不準。

  她的盛哥哥現在可是一心撲在了林清霜的身上,如果有人威脅道林清霜的安全存在,他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呢?

  想到林清霜,顧思晨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我既然能扳倒顧思楠,那也一定可以把你扳倒!

  咱們走著瞧。

  將林清霜送到機場貨運處之後,盛譯行接到了公司內部打來的緊急電話,這也導致他不得不離開。

  「公司那邊地產的新型競標好像出了一點問題,高層都在讓我回去辦理,我先去看看情況,你有需要的話再跟我打電話。」

  盛譯行手中還拿著剛通完話的手機,他神色平靜,遊刃有餘的說著,仿佛並沒有把這次事件放在眼裡。

  林清霜深知他處理工作時的雷厲風行,擺擺手任由他去了。


  盛心靈自然不會去打擾爸爸工作,於是她蹦蹦跳跳的從車上下來,跟著媽媽走了。

  這次的國外客戶寄來的珠寶尤為珍貴,負責人員也已經早早跟她通過話。

  在出示了收貨傳真和身份證之後,林清霜拿到了一個用泡沫包裝的保險盒。

  「走吧,媽媽帶你去吃好東西。」在跟發貨的人道了聲後,林清霜撕開包裝盒手提黑色盒子帶著溫心靈朝著機場外走去。

  「顧氏那邊的人怎麼說,競標書還在辦公司嗎?」盛譯行一席黑色西裝革履,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使周圍的行人退避三舍。

  此時他的面上冰冷,仿佛結了一層冰。

  自從上次他親手把顧思楠送到精神病院後,顧家人不問不顧,近把個月來也沒有表露半點不滿,盛譯行原本以為他們是礙於盛家權威,但卻沒想到顧家原來是在憋大招啊。

  顧家,真是好一個顧家啊!

  身邊的特助儘管已經追隨盛譯行多年,但還是被自家總裁這強大的氣場,嚇得臉上冷汗連連:「顧家那邊只是把競標書拿走了,總裁您看這競標下午就開始了我們……」

  「放棄這次競標。」

  毫不猶豫盛譯行主動退出了這次競標,原本對方公司已經跟他們合作多次,這次競標也不過是走個過場,但另兩家雙方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其中顧家橫插一腳,把這次競標的底價偷了個乾淨!

  顧家是中途參加進來的,最初落標的時候,所有明眼人都懂得這是一場還未開始就已結束的內定,顧家也懂得這個道理,自然不會去參與猛虎博弈。

  但現在的變故卻是,顧家特意派人截胡將競標書奪取!這是何等作法?難不成要在他盛譯行的眼皮底下翻天了不成?

  這些年礙於他的照拂讓顧家從一流衰敗小家族逐漸走向繁榮,這是看在「已故」顧思楠的份上,現在顧思楠沒死,並且聯通外人整整矇騙了他五年!

  就是這五年,害的林清霜白白遭受了數不清的冤屈和鞭打!他顧家有什麼資格敢在他面前叫囂!

  「顧家的人呢?讓他們滾過來見我!」盛譯行收回情緒,黑色的眼瞳之中泛出危險的光澤。

  特助停下了腳步:「顧家人已經在辦公室外等候您多時,看樣子好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推開辦公室的門顧家人正坐在小沙發上有說有笑,看到盛譯行的到來臉上原本笑吟吟的表情瞬間化為灰燼:「想見您一面兒,可還真是不容易。」

  想想以前顧思楠不在的那些日子,他盛譯行隔三差五就派人送來各種資源合同,現在倒好顧思楠回來了,盛譯行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翻臉不認舊帳。

  顧母想到顧思楠此刻身處精神病院,飽受百般折磨,頓時對盛譯行和林清霜恨的牙痒痒:「盛譯行你還知道回來?思楠被你害的現在在精神病院呆著!你知道那個地方有多恐怖嗎?」

  恐怖?

  原來他們也知道精神病院的可怕之處啊。

  他們當時教唆著把林清霜送進去的時候,怎麼沒聽到關於這半點字眼!

  盛譯行臉色黑的仿佛能滴出墨來,他冷眼掃了過去,原本一身硬氣的顧家人們,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被這駭人的氣息嚇得說不出話來。

  或許是因為盛譯行在他們面前永遠都是那個和熙的小輩,而不是商業霸主盛譯行。

  頭次見到他這般模樣,饒是經歷過商場波瀾三十餘年的顧家家主,也有了幾分警惕。

  「犯了錯就應該接受懲罰,如果你們還想留她一條賤命的話,最好不要再來煩我。」

  盛世集團和顧氏集團之前同時合作了幾家大商場的運營,眼下正是關鍵時期,他儘管很想將這群聒噪的人處理了,礙於合作的面子上只能一拖再拖。

  顧氏集團的合作還不能作廢,但顧思楠這輩子都別妄想能從精神病院逃出來。

  她要用這下半輩子,用餘生向林清霜賠罪。

  顧母女人家心思不透徹,大腦里還沒有將盛譯行口中的話里里外外過一遍,身子就已經不聽使喚地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思楠已經被你送到那個鬼地方整整幾十天,她該受的懲罰也已經受夠,你現在不把人放出來難不成要跟顧家鬧翻嗎!」

  盛譯行瞧著這群人理直氣壯的模樣險些就要被逗笑了,男人纖長的眸子微眯而起,抬手敲了敲手上專門定製的和林清霜身上相同的手錶:「顧家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停了跟盛家的合作,你們還能單打獨鬥隻手遮天不成?」

  一語驚醒夢中人。

  顧家的基業和盛家息息相關,可以說是相扶相持。盛家沒了顧家也不過就會損失一些商鋪運轉,但顧家沒了盛家可就不一定了。

  「盛總,您知道你我兩家合作已多年,沒必要為這點小事而鬧不愉快,只是我跟夫人年紀已老,唯一的心愿就是看著膝下子女能夠回到身邊安享晚年。」

  情急關頭還是顧父及時跳出來救了個圓場,但這依舊無法平息盛譯行已經心生隔閡,並且對他們行為嚴重不滿。

  這老狐狸明面上話說的倒好聽,暗地裡還不是拐了這麼多彎彎繞繞想要請他把顧思楠放出來?

  盛譯行眸中溫度了無,銳利的鷹眸盯上顧父即將快要維持不下去的笑容上時,面上染上厭惡:「相信我前面的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顧思楠這輩子都別想從精神病院出來,您老年紀大了就趕緊回家休息,免得感染風寒,發生意外可不好。」

  盛譯行懶得再跟這些人浪費口舌,說完這句話之後抬手吩咐特助將人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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