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場上的草地,自從八王子校隊突破歷史的獲得東京高中地方大賽優勝後,連夜更換成了天然草皮,還裝上自動灑水器,頗有種黑色幽默的感覺,看來功利之心是人之本性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棲原把足球放在球門前的點球位,退後幾步,深呼吸一口氣,這是他今天訓練的第一百個點球,目前進球數,九次。
用藤井樹試范給他的助跑動作,小步調整著步伐,一腳勺子挑射把球踢了出去,藤井樹撲了出去,將球速並不快的足球,攬入懷中,終結了棲原的射門。
「靠,你是有讀心術嗎?這都能判斷出來。」
棲原忍不住吐槽起來,他特意打了反方向的角度,可還是無懸念的被摘下,一邊的門將龍之助仔細地記住藤井樹的撲救動作,對他嘲諷道。
「應該是看你起腳的瞬間,就預測出你這個馬鹿的簡單大腦會朝什麼地方踢了。」
「少囉嗦了,你過來踢試試?一球都難進吧!」
棲原的反駁還真有幾分道理,他的九次進球,都是用盡全力的死角抽射,哪怕強如藤井樹,也不是能每次都能擋下來的,而球速慢的技術性射門,只要不是弧線球,基本能拒之門外,在17歲的年齡段,身體素質差不多在常人2倍的棲原已經算天賦異稟,才能踢出足夠高速度的射門。
「大家過來下,有位新隊員要加入。」
深井教練招呼起他們,大家在場邊站成一排,像是等待檢閱的士兵。
「我叫福原昌吾,從足立高中轉學來,位置是邊鋒,左右都能踢。」
要加入校隊的人,他們並不陌生,第一輪地方大賽的對手核心球員,個人能力在LV2後期接近職業級的福原昌吾,一位相貌中上等的長髮少年。
「請大家多多指教!」
福原昌吾鞠躬後,有意無意似的瞧了一眼藤井樹,他是因為這個人而轉學加入八王子高中,足立高中是沒出線,但單單只有藤井樹的八王子高中,也沒辦法在全國大賽走遠,他的加入也不完全是抱大腿,一個好的邊鋒,對進攻的影響還是蠻大的。
「和大家說下,福原同學已經被FC東京隊內定了,踢完這次全國大賽,就是一名正式的球員,你們要是表現好,也會有職業球隊找上你們,努力吧。」
深井教練知道福原昌吾加入的目的並不單純,FC東京的人接觸過幾次藤井樹,也許是無人可用,簽字費都加到三千萬円了,可藤井樹仍是無動於衷,不為所動。
只要他能加入一支足球隊,就好了。
深井教練已經不在意藤井樹去向何方,只要這顆新星能在島國足壇上冉冉升起,就滿意了。
校隊裡的主力邊鋒,小西義行表情有些灰暗,這下他多半要當替補,可不是好消息。
開始菱形中場442陣型的演練,換人如換刀的替換上邊鋒福原昌吾,差距一下子體現,這名邊鋒速度極快,身體對抗也夠用,雙腳能力平衡,跑位並不固定在某一側,門前嗅覺敏銳的好幾次搶點成功,連著接下藤井樹兩次直塞,成功打入一球。
這樣才是進攻嘛,以前都是靠棲原在中路策應,藤井樹一個人強行突破,現在多了邊路的威脅,算是沒有弱點。
深井教練觀察著新的陣容變化,點點頭表示滿意,這下在全國大賽上,也算一支強隊了。
才兩個多月,他的實力進步這麼快的?怪不得要派我來這。
福田昌吾進球後,才感受到藤井樹的傳球水平,從幾名防守球員中精準的直塞,可不是電視上看的那般容易,十分考驗傳球者的視野和意識,腳下的功夫也得到位才行。
又一次進攻的機會,福原昌吾帶球拉邊,把球傳給了中路的棲原,經過這段時間的特訓,棲原與藤井樹的默契已經養成了一些,他沒有嘗試難度大的頭球射門,而是一個頭球擺渡,將足球傳遞給門前另一邊的藤井樹,這樣突然的相互傳遞,門將龍之助自然無法預判,藤井樹用右腳弓觸球,輕輕一彈,打進球門。
這三個人一起上,我TM防不住啊!
龍之助的水平其實算不錯的了,但還是產生了挫敗感,一個藤井樹就夠他受的了,棲原的進步他也看在眼裡,這下又來了個福原昌吾,自家的後防線,只有一個中後衛長濱學長能看,拿什麼來防守啊?
一天的訓練結束後,藤井樹回家的伴侶換成了同樣騎腳踏車的棲原,長谷梓同學還是讓她享受一下難得的假期吧。
棲原的家正好也在八王子市的北野町,不過在離學校更遠一點的商業街上,他們可以順路一起走,上坡下坡,揮灑汗水,腳踏車的車輪轉動於夕陽的餘輝下,閃爍光芒,如同時間的轉盤,不會停歇。
吉他在昏暗的室內,不斷的觸發出樂符聲,長谷梓套著輕便的粉紅運動服,端坐在床邊,演奏著一首自創的後朋克樂曲,她取名為『今晚這悲傷的霧氣』。
「窗外有狗在吼叫。」
插上電的電吉他,是吉普森的ES-335型,不過從出廠時的黃黑色改成了個人定製的銀白色,這把是1959年的米國產版本,已經算是古董級別的名貴吉他了。
「月色漸往東方去。」
左手輕輕撥弄吉他撥片,右手糅出輕快的和旋,吉他發出的聲音,旋律十分抓耳。
「而我依然會愛你。」
她的歌聲同步響起,有些稚嫩,但聲線特殊,很有辨識度。
「就像子彈愛戀著額頭。」
「在那窗沿之外,冰晶變得鑽石般閃耀!」
長谷梓站起身,低下頭,快速的彈出大段的旋律,重疊、往復、失真,正是後朋克樂曲的精髓所在。
「電流穿梭於線路,伴著時間凋零的花環。」
一個大段落後,她想起提供給他這歌靈感的藤井樹,下一句歌詞,自然的脫口而出。
「在今晚這悲傷的霧氣中,我們已無法在逃走。」
「只有冰冷的一切,唯獨屬於我們,嗚-嗚-嗚。」
旋律走到盡頭,吉他不再響動,手指微微顫抖,長谷梓按下手機錄音的結束鍵,長呼了一口氣,抱住吉他打開手機上的相冊,靜靜的端詳著,在操場邊偷拍下的藤井樹,目光就像星辰圍繞著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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