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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嘉遲遲沒有說話,商謹的心逐漸下沉,終於,電話被掛斷了。
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商謹的眼底一片漆黑,他的表情也轉變為木然。
秦子堯打了個哈哈:「不回來就不回來唄,慢慢就忘了,要不了多久。」
商謹沒說話,臉上還帶著未褪的苦痛,半晌他眼帘微掀,嗓音淡淡,「嗯,隨便吧。」
秦子堯:「對啊,天底下女人多了去了,和裴嘉差不多的也多了去了,我甚至可以跟你找個差不多的。」
商謹舌尖抵了抵上膛,猛地將手上的酒杯砸到地上,清脆的一聲響,摔得四分五裂,玻璃碎片迸開。
「受夠了,不等了,」商謹推開門出去,「沒意思。」
時間飛逝,轉眼又過了兩年。
時隔兩年,裴嘉下飛機的時候還感覺有些恍惚,總覺得不切實際。
周鶴幫她拎著行李箱,一行人打的去了周正和的工作室。
工作室位於A市有名的黃金地段,裡面的裝修簡潔大氣,大廳明亮,從落地窗望出去能看見江面和跨江大橋,交通便利。
周正和得意地看著裴嘉道:「我早說我在國內很厲害你還不信。」
裴嘉看著坐在自己工位上認真工作的員工,和她在光衡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那時候大多數人都是懶懶散散的,包括她自己。
周正和的辦公室在最裡面,裴嘉看著牆上的幾個大字:正聞財經周刊。
裴嘉總覺得有點耳熟,但是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高姐提醒道:「A市排名前幾的財刊。」
她順手在旁邊置物架上抽了一本雜誌遞給裴嘉。
裴嘉翻閱了幾頁,眉眼彎彎:「原來周爺爺您這麼厲害。」
周正和揚了揚下巴:「那當然,本來還想說你要是暫時找不到工作就現在這裡乾的,沒想到被電視台給搶先挖走了。」
裴嘉在國外這三年,有幾次危險的採訪工作甚至上過國內的熱搜,被A市電視台注意到也是理所應當的,所以一聽到她回國的消息就派人聯繫她了。
「你家住哪邊,我我們送你回去。」周正和問。
他們將她送到門口就走了。
裴嘉站在院子門口,做好了心理準備,才按下了門鈴。
不一會兒就有人拉開了門,打扮得宜的商母出現在她面前。
兩人視線觸碰的第一眼,都愣了,之後商母眼眶一紅,把她撈到了懷裡,心疼道:「你可終於回來了。」
裴嘉伸手環住商母的腰,也有些哽咽。
商母把她拉進屋,手指圈了圈她的手腕,「怎麼瘦了這麼多啊。」
裴嘉想了想:「可能是那邊的飯不太好吃。」
「可擔心死我了,外面那麼不安全,一個姑娘家家的在外面待了那麼久,也不回來看一眼。」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商父就回來了。
把公司交給商謹之後,商父卸下了重擔,也清閒了許多,大半時間還是回家陪老婆。
三年不見,商父除了眼角皺紋加深了一點,好像區別也不是很大。
看到她在客廳,商父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回來啦。」
裴嘉重重點頭:「嗯,回來了。」
商父的話很少,情緒內斂,憋了半天,他說了一句:「舟車勞頓,這幾天好好休息。」
商母最看不得他這樣一板一眼的話,揮手把他趕走了。
商母忍不住吐槽道:「這糟老頭子跟個木頭似的,你別看他這樣,他其實最關心你,有時候我忘記給你打電話他還提醒。」
裴嘉彎起眉眼笑了笑:「我知道。」
她真的很幸運,能遇到這麼好的家人。
兩個人說了會兒在國外的事情,商母忽然道:「對了,我們每年都有去幫你爸媽掃墓。」
裴嘉一愣,眼角濕潤,心裡一暖,「謝謝阿姨。」
「一家人哪有說謝不謝的,你爸媽把這麼好的女兒給我,就是我的兄弟姐妹……」
裴嘉恍惚地想起,剛來商家的第一天,商母就是這樣說的,當時自己剛失去父母,怯懦不安,對外面所有人和事情充滿防備。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好像以前那些稍微牴觸的情緒也淡去了,她是真的把商家當做自己的家。
「對了,」商母倏地想到什麼,「去年我去墓園的時候你猜我看到誰了?」
裴嘉一愣:「誰啊?」
「商謹那個臭小子,抱著花在你爸媽墓碑前面站了好久,等他走了我才過去。」
裴嘉沒說話。
商母繼續道:「算這小子有點良心,看來人長歪了還是能長回來的,看現在把公司發展的多好。」
「是的,挺厲害的。」裴嘉附和著誇了一句。
「對啊,我記得你剛來這裡的時候對你挺不好的,相處了幾年也就那樣,現在算是有點長進,你們興許還可以緩和好關係,」商母叨叨道,「他就你一個妹妹,錢不給你用給誰用,不慣著你慣著誰。」
裴嘉越聽越忍不住想笑,商母這樣子真的像是一個為了自己疼愛的孩子斤斤計較的模樣。
商母和商謹的關係,她也很清楚,商母其實一直都不算小心眼的人,主要還是商謹做得太過了,商謹要是稍微低頭,也不會鬧成這種局面。
只能說,是商謹以前太幼稚了,商母在他背後都把他往好了夸,也就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您別操心我和他的關係了,我自己有分寸。」見商母又要繼續說這個事情,裴嘉連忙打斷。
「我也不管你們,兄妹關係不好也沒事,我養你的老本錢還是有的。」
裴嘉忍不住笑了起來:「您別擔心我有沒有錢用的問題了。」
「那你在國外交過男朋友嗎?」
「……」裴嘉,「沒有。」
「都快二十六的姑娘了,還不談個戀愛,再不找個男朋友黃花菜都涼了。」商母唉聲嘆氣。
裴嘉解釋道:「我暫時還不想找男朋友,我覺得現在還是工作更重要。」
「行吧,有事業心也是好事,那你有喜歡的嗎?」
「沒有。」裴嘉說。
「沒有就行,」商母瞬間精神起來,「我看周家的那個小公子挺不錯,在外面又不亂來,和秦家那個大少爺不一樣。」
「正好那邊的家長也有那個意思,要不就見一面?」商母期待地看著她。
裴嘉思索了一番,周家的小公子,她有點印象,以前和商謹在一起的時候在一場飯局上見過他。
「見吧。」裴嘉沒反對。
商母問了這麼多心底里肯定是希望她答應的,說到這份上再拒絕也說不過去。
周一要去辦理入職手續,雙休的時候她約了江似雪見面。
她這幾年和江似雪的聯繫也沒斷過。
江似雪這些年工作換了很多,最後找了個和本科專業毫不相關的工作,在一家私人工作室當了一名攝影師,小有名氣,微博上三十萬的粉絲,全國到處跑。
兩人約在了A大旁的一家咖啡館見面。
A大幾乎沒發生任何變化,相連的教學樓,成蔭的綠樹,學生依舊三三兩兩成群,來來往往,裴嘉站在人群中,竟然有一種自己還沒畢業的錯覺。
但是實際上已經過去三年多了。
她舉起相機對著校門拍了一張,低頭編輯了一條朋友圈發送。
出去這麼多年,她也變了很多,以前得過且過,覺得前路一片黑暗,惶惶不可終日,現在她見了那樣多的事情之後,覺得生命可貴,開始喜歡分享生活,觀察身邊的小事。
江似雪給她發了微信說:【我這邊有點堵車,估計還要會兒。】
裴嘉在咖啡廳找了個位置坐下,店裡大部分都是一起來這裡約會的小情侶,她點了一杯咖啡慢慢喝著。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她本來以為是江似雪發來的消息,結果點開發現是秦樂的。
她一愣,她走的時候秦樂正面臨高考,不知道她已經走了,還是高考結束後才知道的,給她打電話哭了好久。
秦樂:【姐姐你回來了啊!】
裴嘉:【嗯,前天才回來。】
秦樂:【你什麼時候有空啊,我們出來一起玩呀,嗚嗚嗚我太想你了。】
秦樂現在正在宿舍待著,無聊刷了一下朋友圈,哪能知道刷到了這麼勁爆而新鮮的消息。
她因為秦子堯的關係對兩人的事情也知道一點,據說裴嘉姐姐是因為和商謹鬧矛盾才不辭而別的,一走就走了這麼多年。
她給秦子堯發了個消息:【在嗎哥?】
秦子堯回得很快,很秦氏風格:【有事?去你媽!】
秦樂瞬間就被點炸了:【可真他媽把你能的,我就想問問你你知道裴嘉姐回來了沒有?!臭傻逼滾你媽。】
秦子堯:【???吹吧你。】
秦子堯:【你認真的?】
秦樂直接把她和裴嘉的聊天記錄發過去。
秦子堯:【你別搞我。】
秦子堯:【商謹在我邊兒上看著呢。】
秦樂一看到商謹兩個字嚇得手抖個不停,直接就把她哥給拉黑了。
等了沒一會兒,江似雪就趕到了。
她穿著襯衫和束腳褲,身姿細長高挑,褐色的大波浪,妝容精緻,整個人看起來極有風韻,成熟了許多。
兩個人好久沒見,都非常想念對方。
江似雪的性子和以前沒什麼差別,她繞了她一圈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不是吧,你怎麼三年過去,看著還跟個大學生一樣。」
裴嘉看了自己一眼:「有嗎?」
江似雪抱著胸,重重點頭確認道:「當然有,穿衣打扮和以前沒什麼區別啊。」
裴嘉笑了笑:「那看來我還要重新適應一下國內現在的審美。」
聊到工作的問題,江似雪問她:「你就打算在電視台嗎?」
裴嘉頓了頓:「嗯,感覺薪資和工作條件什麼的都挺好的。」
「那就行,只要工資到位,都不是問題。」
「你怎麼改行當攝影師了?」裴嘉好奇道。
「主要是干原來那行太沒意思了,不是傻逼同事就是傻逼上司,正好我有個朋友想建立工作室,我倆就一起辦了一個,沒想到我在攝影方面還挺有天分,老天爺終於給我賞了個飯碗。」
江似雪說:「過幾天我又要跑一趟北方去拍照,基本上每年都是天南地北地到處跑,見見世面也挺好的。」
兩人喝完咖啡後,又去學校轉了一圈。
江似雪看著翻新的宿舍樓,羨慕道:「真不是我們以前的條件能比的。」
裴嘉挽著她的胳膊:「反正以前住著也沒覺得多差。」
「對了,你這次回來以後不走了吧?」
「應該不會吧,」裴嘉想了想,「除非有事,現在主要還是想在這裡穩定下來。」
「我想在外面租個一室一廳,老是住在家裡感覺也不好,而且離工作的地方也遠,很不方便。」
江似雪想了想,「租房啊,你現在對這裡也不算太了解,我晚上回去幫你看看。」
晚上吃完飯後,裴嘉讓江似雪陪著自己去打耳洞。
江似雪好笑:「以前大學的時候讓你打你不打,現在怎麼要打了。」
裴嘉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想了想道:「適應潮流?」
隨便找了家店坐下,工作人員拿著酒精擦著她耳垂的時候,她緊張地閉上眼,她是真的很怕疼。
江似雪握緊她的手:「怕個屁,一下就好了,疼也就一瞬間的事情。」
江似雪話才說完,忽如其來的疼痛趕到,快狠準的一下,裴嘉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打完耳洞之後,兩人又去精品店逛了逛收穫了一堆小飾品。
兩人告別後,裴嘉打車回商宅。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除了微微發燙以外也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回家洗完澡之後,不知道是不是進了水的原因,總感覺右耳朵耳垂處又疼又癢,照了照鏡子發現已經腫了。
她自己不敢動手,只好穿好睡裙,拿著碘伏和酒精棉簽下樓去客廳找商母。
商母撩開她頭髮:「剛打完別急著洗頭,緩個一兩天看看情況再說啊。」
裴嘉欲哭無淚:「我在車上沒什麼感覺,才去洗的,我以為沒什麼事。」
「沒事,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點疼,你忍一忍。」
嘴上說著,商母動手將耳釘拉了出來,裴嘉沒什麼感覺,等到擦完藥要完全戳進去的時候,她疼得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你找的這家店技術不行啊,給你打偏了,我以為是正的,不小心戳到肉了。」
夜已經深了,商謹還是忍不住開車來了商家。
他在門口站了兩分鐘,終於推開了門。
裴嘉背對著他正在繞著旋轉樓梯上樓,背影纖細,髮絲柔順,腳尖一跳一跳的,拐彎的一瞬間,櫻色的睡裙漾起了一層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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