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粗鄙之人,不講武德!」
荊修一拳下去,青銅桌斷裂,他的臉上戾氣橫生。
在他面前,是一封信,還有一個頭顱。
他沒想到,許可軍竟然把琅琊城主殺了,還把頭顱帶來。
兩封信上,更是挑釁。
趙袖臉色鐵青,看著盒子裡的頭顱,頓時感覺天昏地旋。
他?死了?
他竟然死在了光明之城。
趙袖內心無比後悔。
雖然,對光明城主奪取她身子的手段,她心裡有疙瘩。
但對光明城主,她十分欣賞,也真正當做男人。
否則,也不會為他誕下一子。
可如今,一切都完了。
他死了。
他後悔,當初的自己,為何這麼矯情,不直接滿足他的心愿,帶他入毒龍門。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人已經死了。
她呆呆立在原地,薄淚滾落。
荊修看著表姐的神情,內心有些不適。
他湊過來,摟住趙袖的肩膀:「表姐,我會為他報仇的,我會親手覆滅光明之城,一人不留!」
如今,琅琊城主死亡,對他來說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趙袖推開荊修,神色冰冷:「光明之城,不過土著罷了,那外界之人在西部深淵,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趙袖這是在懷疑荊修,認為荊修動手殺死琅琊城主。
否則,在這個暗星世界,沒人殺的死琅琊城主。
「表姐,你怎麼能夠這樣不信任我。」荊修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戰浪也死在那,同門師兄弟,我怎麼會動手?而且,我又怎麼捨得讓你難過。」
看著荊修臉上的表情,不做假,趙袖心柔軟了下來。
看來,真的是她誤會了表弟。
「抱歉,是我唐突了。」
「沒事,表姐。」荊修湊上去,摟住了趙袖的身軀。
這次,趙袖沒有推開。
原本,有琅琊城主在,她還有拒絕荊修的理由。
如今,琅琊城主身亡,她也要為自己考慮,為家族考慮。
他們趙家在毒龍門的地位,全倚仗荊修以及荊修的師父,烏鴉道人。
「表姐不要太過於傷心,當務之急,是要將光明之城毀滅,為他報仇!」
趙袖內心嘆息:「好!」
她的眼中也浮現出殺意。
她要為情郎報仇!
「表姐,有戰浪師弟在,他們還是被殺,看來外界之人不是那麼簡單,可能也不止一人。」荊修開口,「所以,報仇一事,我們要小心來,許可軍不是說,要先滅琅琊聖城,再活捉我們嗎?那麼我們就隱藏在暗處,看看他背後到底有什麼人!」
琅琊聖城,乃是十二聖城之首。
裡面的頂級變異者也最多最強。
以光明之城的戰力,根本攻不下琅琊聖城。
這時,外界之人肯定會趁機出手。
這個時候,荊修等人就可以暗中觀察,了解外界之人的戰力。
「朱五九長老還有幾日就要到來,有朱長老在,我們直接殺上門去!」趙袖現在還想著直接殺。
「師姐,之前是我布置不周,結果造成如今的局面。
如今,我們更要小心一些。」
「好……」趙袖最終被說服了。
……
滅涯關。
黑漆漆的隊伍,足有近萬人,穿著不同的制服,分為多部分共同前進。
許可軍一襲白甲,看起來十分的慈祥與光輝。
在他身後,八位城主緊跟著,臉上的表情都很無奈。
前日,大軍集結,天炎聖城的城主突然反水,想要和部下匯合,脫離許可軍的掌控。
可惜,他連光明之城的大門還沒有出去,就被許可軍斬殺。
其他八位城主見到這一幕,對許可軍更是畏懼。
沒有人再敢輕易地部下聯繫。
而且,如今他們周圍,全部都是許可軍的親信。
他們無法與部下溝通。
「還有一日,就能到琅琊聖城了。」希瑞嘆息道,內心既迷茫,又充滿了血氣。
「嗯。」許可軍看著夜色,「天色已晚,就在這裡紮營吧。」
「好。」
萬人的隊伍,停在了滅涯關。
很快,整個關,燈火通明起來。
八大城主被分到一起吃晚餐,他們臉上的神情都有些漂浮。
看著附近的變異者,黑暗聖城的城主突然壓低開口:「你們有沒有發現,許可軍這個人很可疑。」
「當然可疑!」另一名城主開口,「竟然敢向上界挑戰,而且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如果他不是地地道道我們暗星之人,我甚至以為他不是人類。」
「這些都不重要,你們是否看到,最近許可軍周圍的頂級變異者,數量變多了,僅僅我看到的,就有五十多位。」
「什麼,這麼多頂級變異者,哪裡來的?」
「這些頂級變異者,都是陌生樣貌,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陌生強者?」
「唉,看來我們真的無法逃脫許可軍的手掌。」
黑暗聖城突然又插嘴:「你們說,如果許可軍背後真的有隱藏力量,會不會真的把上界給推翻?」
「想什麼?」古風聖城城主開口,「若是如此,以許可軍的狠辣,安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我們還是期待上界之人,把許可軍擊敗,唯有這樣,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這些城主開口,完全沒有身位暗星世界之人的責任心。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八大城主紛紛疑惑,在許可軍的大營里,還有人敢鬧事?
八大城主紛紛起身,就往熱鬧處觀看。
他們倒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如果有機會能夠趁亂跑到琅琊聖城,那再好不過了。
前方,一陣喧鬧。
幾個變異者,似乎在圍著一個年輕女性,言語輕佻。
那個女性則大哭大鬧。
「何事大聲喧譁?」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希瑞走了過去。
希瑞背後,許可軍也一臉平靜。
看到這二人,在場喧鬧的變異者都冷靜了下來。
八大城主走了過來,看到那些變異者,內心詫異。
那些變異者,可以說是許可軍的私軍。
在整個光明之城,囂張跋扈慣了。
而看眼前的情形,似乎是一場好戲。
希瑞看著衣衫不整的女人,眉頭緊皺:「怎麼回事?」
那衣衫不整的女子,看到希瑞的到來,仿佛看到了希望。
「大人,還請為小女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