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打扮整齊,慢慢的走上台,丁峰開始調試鼓,博哥也調吉他,陳曦,則搬了一個高腳凳,坐在那裡,望著台下。記住本站域名
下面燈紅酒綠,人來人往,「飛鳥和魚」這是這三個年輕人的樂團,唱一些自己寫的感悟,唱一些自己的成長。
很紅,很火。
曾經有很多唱片公司想要聯繫他們,但是都被他們婉拒,丁峰是不喜歡,陳曦是不愛,黃博呢,恩,沒人找他,他嗓子不行。
一般情況下,都是陳曦唱兩首,丁峰在來兩首。博哥收尾,不過啊,今天博哥心情不好,也就不想唱了。
一切準備就緒
陳曦看了看台下,輕輕的撥了撥琴弦。
「人人尋找快樂園,無拘無束的樂園,不需慌張,忘了,所有的煩惱。」
原來是樂園。
下面那些搖滾迷瞭然於心。
一般情況下,飛鳥和魚開場就兩首,要麼是陳曦的樂園,或者是等你愛我,要麼是丁峰的長安長安,或者成都。
這都是他們自己作詞作曲的歌曲,而不同風格,意味著不同的主題。
看來,今晚的主題是搖滾。
「搖滾啊。老五,這群孩子還不錯,一會那個小子的歌,有點鄭軍那味道。」一群長發男裡面,長得醜的那個說道。
「恩。」長發男不置可否。
…
「就是他們啊,他們不是要解散了?」那大臉男問道。
「我不知道,你說讓我幫你找有潛力的歌手,我找到了。剩下的是你的事。大樹,坐過來,你離我這麼遠做什麼?」那個大眼蘿莉說道。
而木訥男,稍微靠近了她一點。
台上,兩把吉他,博哥和陳曦湊在一起。
陳曦一邊彈著琴,一邊嘴角帶笑,搖頭晃腦。
「偶爾喝了醉了鬧一鬧,來點小小刺激也挺好。」
博哥則接過來。
「管他紛紛擾擾有多少,只想開開心心活到老。啊~」
……
許菡照例還是坐在角落,只不過,那個大臉盤子和那個長發娃娃臉也湊了過來。
「許姐,您能幫忙搭搭線嗎,我和老宋那個音樂公司,準備過幾年自己干,正物色好苗子呢,小汛已經答應過來了,我看這幾個孩子也不錯。」
許菡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幾個小孩子的玩意,周訊也是,不務正業,好好地演員,唱什麼歌?」
「許姐,拜託了!」長發娃娃臉也湊了過來,還給許菡端了一杯酒。
「威士忌啊…算你有心,知道我喜歡什麼,行,高旗你也跟著湊熱鬧,你倆過來。」許菡招呼他們,然後指著台上的三個人。「唱歌的那個小姑娘,你們別想了,她家是晉中的富商,很有實力,她唱歌就是玩票。」
許菡又換了個姿勢,「那個叫黃博的,唱歌一般,我看他這個樣子,恐怕沒什麼潛質。」
最後,他指著專心打鼓的丁峰,「這個小伙子嘛。我看不透,不過,他們樂隊所有歌的詞和曲,都是他寫的,這個小子,有野心,你們可以接觸下,行了,滾蛋吧,讓周訊和丁五過來跟我喝酒。」
一曲終了,台下掌聲雷動,大家都挺喜歡這首歌的。
陳曦也向大家鞠了個躬,然後和丁峰換了個位置,丁峰坐下,調了調吉他。
「瘋子,瘋子,給我們來個搖滾吧。」地下相識的客人喊道。
「別聽他的,瘋子,我要聽民謠。」又有人道。
「雷鬼,雷鬼。」「rap,上次你提的那個什麼熱狗,好聽!」
地下觀眾熱情很高,也側面證明了丁峰的人氣。
「這小子人氣不錯啊。你覺得呢,大樹。」大臉盤子矮大緊笑道。
「好。」程樹平常不愛說話,「不好。」他看了看那邊正眼睛放光的看著台上丁峰的周訊。
「小汛容易上頭,你看好了她。」
「哎喲,不至於吧,也是,這姑奶奶上頭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矮大緊嘆了口氣,「許姐很在意這小子。」
「他很像那個人。」程樹說道。
「那個人嗎?」矮大緊點了點頭。
……
「行了,吵吵吵,最後一天了,滿足你們,先來個民謠,南方姑娘!」
哦哦哦,這首歌丁峰不經常唱,只有在某個大眼睛蘿莉來的時候,他才唱這首歌。
而那個大眼睛蘿莉,則舉杯向他致敬。
丁峰看見了,笑了一下,沖那個姑娘點了點頭。
「北方的村莊住著一個南方的姑娘
她總是喜歡穿著帶花的裙子站在路旁
她的話不多但笑起來是那麼平靜優雅
她柔弱的眼神里裝的是什麼是思念的憂傷。」
他停了下,拿起旁邊的一瓶酒,敬全場。「來,敬我們的南方姑娘。」
「乾杯!」那些在酒吧的聽眾,每人點了一瓶啤酒,陪他一飲而盡。
而那邊和許菡聊天的周訊,早已樂的開了花。
「哎,這小子要泡你?」高旗問道。
「他啊,沒有。我倆哥們兒。我搭夥的是大樹,大樹知道的。」周訊笑道。
哥們兒,誰信啊。那位老大不當一回事。
「南方姑娘你是否習慣北方的秋涼
南方姑娘你是否喜歡北方人的直爽
日子過的就像那些不眠的晚上
她嚼著口香糖對牆漫談著理想
南方姑娘我們都在忍受著漫長
南方姑娘是不是高樓遮住了你的希望」
一曲唱罷,丁峰又唱了兩首搖滾,然後…
「最後一天了」他突然嘆了口氣。然後走向黃博。「我這位兄弟啊,大家也都知道,一直想唱歌,想當歌手,昨天,他找到我,跟我說,再也不唱了。」
丁峰拍了拍黃博的肩膀,「兄弟,我和姐姐連夜寫了一首歌,送給那些,被現實打敗了的,追夢者。」
他又轉向台下。「各位,你們有夢想嗎?實現了嗎?聽完這首歌,告訴我好不好?」
他把陳曦拉到身邊,兩人互相注視著,坐在高腳凳上,輕輕地撥動琴弦。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啊,到底我該如何表達,她會接受我嗎」
陳曦接著唱到。「也許永遠都不會跟她說出那句話,註定我要浪跡天涯,怎麼能有牽掛,夢想總是遙不可及,是不是應該放棄?」
……
「生活像一把無情刻刀,改變了我們模樣,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我有過夢想。」
「當初的願望實現了嗎,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嗎?任歲月風乾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
「抬頭仰望這滿天星河,那時候陪伴我的那顆,這裡的故事你是否還記得?」
……
最後,兩人手牽手往下台下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親愛的。」
陳謙放下琴,深深地鞠了一躬。「老男孩,送給那些,曾經有過理想的人,你們的理想實現了嗎?」
轟的一聲,台下的聽眾都炸了。
那些人到中年,為了生活早已妥協的社畜,覺得心裡一陣陣的刺痛,一首好的歌,真的能勾起人們的思考,和回憶。
沉默了許久,左邊吧檯的一個女子突然大哭了起來,她一邊哭,一邊喊道。「我叫林芳,我想成為一名舞蹈家,我失敗了,我現在是文員,可是,我不後悔追夢!」
右邊也有人喊道。「我。陳謙,我想做一名演員,我失敗了,我還在跑龍套,不過你們等著,早晚有一天,會讓大家看到我的電影!」
「我叫王壽,我想打籃球!」
「我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我要成為四代目!」
越來越多的人站起來,說著自己的理想,說著無奈的現實,說著那些和青春有關的日子。
而丁峰,拉著陳曦的手,簇擁著泣不成聲的博哥,默默地一鞠躬,然後走回了後台。
飛鳥和魚,正式解散了。
「博哥,一起吃個燒烤吧,許姐和迅哥在。」丁峰招呼道。
而黃博,什麼都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倆人也很知趣,知道他心裡難受,就告辭了。
黃博望著空蕩蕩的後台,拿出了掃帚,仔仔細細的打掃了地面,然後拿出了毛巾,把樂器擦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他看著手裡的那把吉他,那把承載了他的夢想的吉他,咧嘴笑了。
放下吉他,走出門,關燈,揮手,和歌手的自己告別。鎖門。
這個不出名的歌手,慢慢的走了出去,在蕭瑟的寒風中,低頭,對自己輕聲的說道。
「不唱歌了!」
歌手結束了,演員也很迷茫,此刻的黃博前路在哪裡?
誰知道呢?
而外面,早已打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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