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奴僕和柳張氏皆是焦急的在門外等待。閱讀
田玉芳看了看柳青隔壁的房門,眼底閃過一抹陰狠,便湊在柳張氏耳邊道:「令公子這次突然發病和你那個媳婦可脫不了干係。」
「對,趙永恆,趙永恆那個小蹄子呢?」
兒子要單獨和趙永恆相處,她便在前廳守候,等待接下來的計劃,可誰曾想卻等來兒子快要不行了的消息。
有看見的丫鬟回道:「少夫人回屋去了。」
柳張氏忙走過去拍打房門,「趙永恆,你這個小蹄子,快給我滾出來!」
趙永恆卻不搭理她,任憑她怎麼敲門都不開。
柳張氏氣的想直接讓人破門而入,可又擔心影響到兒子的救治,只能忍耐不發。
等青兒活過來,她就讓趙永恆歸西。
永恆瞌睡來了,距離柳青搶救過來還有段時間,她可以小憩一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永恆被一陣驚喜聲吵醒。
看樣子柳青是活過來了。
那麼戲得接著唱下去,不然她今晚不就白來了嗎?
房內,柳青醒來,環顧四周,沒有見到愛妻,忙催促柳張氏快點把永恆叫過來。
柳張氏是氣的不行,走出房間,站在隔壁房門口,真想直接將裡面的趙永恆給毒死。
「柳伯母,你看柳公子也沒事了,你答應我的銀子……」田玉芳打發走華崑崙,便走過來討賞。
柳張氏正心煩,沒好氣的道:「等會我就讓人把錢送到高家,你急什麼?」
「哎呦,柳伯母是想過河拆橋?柳公子只是現在沒事,可還沒有徹底將病治好。剛才我那神醫朋友說這病雖然難治,倒不是治不好,他已經回去研究了。可既然柳伯母這樣說,那我這就回去讓我那神醫朋友不用再管你們的死活了。」
聽到自己兒子的病能治好,柳張氏大喜,忙道:「你那神醫朋友真的這樣說?我兒子能治好?像個正常人那樣?」
「我騙你幹什麼。」田玉芳一臉拽拽的樣子,現在可是她求她。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青兒有救了。」柳張氏開心不已。
田玉芳伸出手,「柳伯母,你還是先把這次的診費給付了吧。」
「好好好,我這就讓人拿銀子給你。」只要她兒子沒事,多少錢,她都願意花。
沒多久,一個心腹丫鬟拿來厚厚一疊銀票。
田玉芳看的眼睛放光。
柳家不愧是首富,竟然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麼多錢。
將銀票接過來,揣在懷裡,田玉芳望著眼前的大門,又打起了主意。
「恆兒!我要恆兒!」裡面傳來柳青的呼喊聲。
柳張氏忙敲門喊人,「趙永恆,快給我滾出來!」
正欲踹門,就見裡面的女子將門打開了。
永恆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朝隔壁屋走去。
進去後,就見到柳青充滿愛意和痛苦的眼神,「恆兒,別離開我。只要你不離開我,讓為夫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永恆別有深意的說道:「那我們和離吧!」
「不行!」柳青掙扎著坐起身,,「恆兒,你就可憐可憐為夫吧。不要再氣為夫了。你知道為夫離不開你。」
「柳青,你放過我吧!」永恆望著他,眼底泛起一抹不知名的光。
柳青搖頭,「不,恆兒,我們一日是夫妻,那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我不會與你和離,死都不會!」
「你不肯和離,可以。那麼以後我在外面發生任何事,你也不要多問。」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她這一走,再次相見不知是何時。
柳青見她如此決絕,如此無情,眼底瞬間泛起殺意,「你想和離!好,我與你和離!」
永恆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是動了殺心。便轉過身,對著他冷淡道:「那就有請柳公子速寫和離書,我好拿去衙門備案。」
讓人準備好了紙筆,永恆站在旁邊。
柳青望著身旁桌子上的紙筆,又看向近在咫尺,心卻遠在天邊的妻子,痛苦的問道:「恆兒,你能否告訴我,是否真心要與我和離?」
「是!」永恆回答簡短有力。
柳青痛苦的閉上眼,再次打開,沒有痛苦,只有陰狠。
提起筆快速寫下了和離書,最後只待兩人的簽名手印。
他卻停止不動了。
「恆兒,夫妻數年,即將分別,我為你送別吧。」不待永恆反應,直接出聲喊人備酒席。
永恆知道他的盤算,便沒有阻止。
不多時,酒菜擺上桌。
柳青下了床,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招呼永恆,「恆兒,即將緣盡,陪我喝幾杯吧。」
永恆走到他對面坐下。
柳青捂著嘴咳嗽幾聲,隨後執起一壺酒倒在兩個酒杯中,「記得我們成婚之日,便是這樣喝了合卺酒,那時我們多幸福啊。」
永恆心中冷笑,不想多說廢話,直接端起一杯酒,放在唇邊。
歷經多個位面,醫術自然了得。
一聞,便知道只是普通的中藥磨成粉。
柳青望著她毫不懷疑將酒飲下,頓時大哭起來。
永恆喝完沒多久,便故意倒在了桌子上,閉上氣息。
柳青見此,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愛妻啊!我的愛妻!」
外面聽到動靜的柳張氏和田玉芳二人忙走了進來。
見到趙永恆倒在桌子上,以為她已經中毒身亡。
田玉芳還有些懷疑,便走過去伸手探了下鼻息。
果然氣息全無。
「趙永恆死了?她真的死了!」田玉芳喃喃自語,隨後開心笑了起來。
柳青在柳張氏的攙扶下站起身,淚逐漸止住,他望著趴在桌子上的女人,溫柔的說道:「恆兒,不怕,為夫處理好事情就去陪你。不會讓你久等。」
他們的墓穴尚未完工,他得等些時候才能去陪愛妻。
「青兒,別胡說八道。剛才那個神醫說了,你的病能治好。以後你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了。」
趙永恆死了,柳張氏無所謂。
只要她的兒子沒事就好。
柳青聽到自己的病能治好,也無動於衷,「恆兒不在了,我能治好又有何用?再說,就算我們都活著,她都已經變心了,還不如我們都死了好。起碼再也沒人能拆散我們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