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作戰計劃。」日向月清伸出一個手指。「後天中午十二點三十分開始行動,你們看地圖,這裡是一條河流,水源位置極佳,想必是作為山賊營地的飲用水來源,我們可以投毒。」
「這個計劃有兩個好處,其一,可以有效的殺傷營地內的生存目標,其二,哪怕被山賊察覺,也不會受到營地全部實力的反抗。」
「缺點是,一但對方有所察覺,將計就計,我們可能會陷入被動,甚至遭到伏擊,全軍覆沒。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小,小到忽略不計,木葉出產的白荔花無色無味,據情報所述,他們沒有可以偵測到毒藥的方式,我們可以在下游可以用藤靈草中合毒性,避免造成不需要的傷亡。」
「此外,為了穩妥和計劃執行的可靠性,我需要確定水源來源這一理論是否正確。山賊做飯時是否會使用河流的水,這一點是重中之重,當然必要的踩點是免不了的,我擁有白眼的視線,踩點的安全性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將計劃執行時間訂在了後天中午。」
「可……」宇智波藤木聽到投毒兩個字就要出言反對。
「第二種作戰計劃。」日向月清不給宇智波藤木出言的機會。「深夜三點時開始行動,這一刻是人類最為放鬆的一個時間段,以潛入的方式逐一暗殺。」
「難點在於,我們不能有一個環節出現意外,一但有意外發生,那我們將面對的是整個營地的全力圍攻。」
「現在開始投票選擇。我個人選擇第一種方案。」日向月清舉手表示決定。
「第一種方案非常穩妥,一但毒藥生效,那麼我們可以兵不血刃的完成任務。哪怕中間出現失誤,對大局影響也非常小。」
「第二種方案就不一樣了,一丁點的失誤都會導致我們全軍覆沒。不是在開玩笑,哪怕我們已經成為忍者,可歸根結底我們還是五六歲,七八歲的孩子,在一百多名成年男子的圍攻下,也會飲恨於此。」
「我選擇第二種!」
「第二種!」
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木藤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二種方案。
「哎。」日向月清嘆了口氣。明明可以用更簡單穩妥的方式完成任務,非要選擇一種難度較大而且極其容易出意外的方案。
「月清,我明白你的意見,也很認同你的方案,但是用毒這種事情,我實在無法接受。我們有實力完成這個C級任務,既然如此,為什麼要使用一種會讓人為恥的方案?」
「我尊重你們的意見,現在時間是上午十點三十二分,原地休息吧,我再去偵查一遍營地,確保萬無一失。」日向月清說道。
「我陪你一起?」卡卡西抬起頭。
「不用了,我擁有白眼,安全方面不用擔心,這次偵查主要目的是確定一些細節。不出意外的話,下午三點鐘,我會回來集合。」日向月清揚了揚腕上的手錶。
是的手錶。火影世界中連鬧鐘冰箱這種東西都有,怎麼會沒有手錶?只不過手錶被列為忍者用具,沒畢業的時候他接觸不到罷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
「放心。」
……
「看來得讓他們吃一次虧,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承認我的決定是對的。身為忍者,就是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一切以完成任務為前提……」
「不不不!」
日向月清瘋狂的搖頭。
「我怎麼會有這種危險的想法,讓他們吃虧,說起來簡單,可一但處理不好,豈不是會死人,就算不死,受傷也總歸不好。」
「再仔細偵查一遍,看看我有沒有遺漏什麼,晚上的行動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不在其位不謀其職,這句話,我算是體會到了。分隊長,不僅僅是一個隊長那麼簡單,如果不能確保隊員的安全,那要我這個分隊長有什麼用?」
「既然水門老師將這個任務全權交給了我,那我就得對他們負責。這是我的責任!」
時間緩緩的流逝,日向月清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觀察了一遍又一遍,力求不遺漏任何細節。
「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日向月清看了看時間,運起查克拉回到了集合地點。
「怎麼樣?」看到日向月清順利回來,宇智波藤木呼出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一切如常,基本沒有什麼變化,不過有些細節還需要改一下,這裡需要……」
又是一番長長的交談,夜漸漸的深了……
凌晨兩點半,三人在營帳外面隱蔽著,等待許久,日向月清微微出聲。
「最後確認一遍敵情,十分鐘後行動開始。」
「是!」
「交流情報,大門崗哨確認不換,哨塔兩人每半個小時一輪。我們的第一目標便是哨塔,鑑於沒有人會影分身,那麼我們就用普通分身替代,絕對不能讓其他崗哨察覺!」
「諸位,做好殺人的準備了嗎?」
「嗯。」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藤木同時點頭。
「行動開始!」
日向月清一聲令下,三人化作黑暗中的影子,同時奔向了三個哨塔,沒有一點聲音。
偵查與反偵查是忍者學校畢業的基礎。
三人巧妙的利用了換崗時那一瞬間的視角盲點,利用偽裝術成功的潛入了哨塔中。
這一刻時間指向了三點零四分。
比預料中的要順利很多,等待總是漫長的,三人雖然沒有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卻做著完全相同的動作——盯著手錶。
秒針一次次的跳動,終於,時間指向了三點十分零秒!
刷!
三個人如同約好了一般同時暴起,甩出兩隻苦無直接刺入對手咽喉,完全沒有防備的六名崗哨同時倒地。
就在他們倒地的前一瞬間。分身術!變身術!
三人同時結印,六名崗哨的幻影便出現在了哨塔上。
夜幕下,遠遠看去,就如同六人整齊的搖晃了一下後重新站直身體。
人的視線不可能同時集中在兩個不同的位置。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做到,但四號哨塔上昏昏欲睡的兩人顯然不在此列。
「這真的是我做的嗎?」宇智波不敢置信的盯著地上的兩個身體。
兩個人的咽喉各插著一把苦無,雙手捂著脖子,眼神無聚焦的放大。
死不瞑目!
「嘔……」
親眼看著自己的傑作,宇智波藤木忍不住了,胃裡翻江倒海。險些將午飯吐了出來。
「我明明已經做好了殺人的準備,怎麼會……嘔……」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罷了。
如果僅僅是乾嘔也就罷了,重要的是宇智波藤木乾嘔中,查克拉的輸送受到紊亂。從而導致—一直維持著的忍術被中斷了!
變化成兩名崗哨的分身術幻影在宇智波藤木的乾嘔下,化作白煙消失了一個!
「咦?你看,三號崗哨怎麼瞬間少一個人。剛才還是兩個人呢。」
「什麼?我看看。不對!有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