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進來。」
「火影大人。」
聞言,波風水門推開火影樓的大門恭敬的喊了一句。
「水門?做任務回來了。」猿飛日斬放下正在閱讀的文件。「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
「昨晚就已經回到村子了,那時候天晚,就沒有用這種小事情打擾火影大人,而且今天早上集合的時候她們三人的狀態實在是很差,我就自作主張的給他們放了三天的假期。」
「你做的很對,畢竟殺人這一關總是最難的門檻。不知道有多少下忍因為這個原因崩潰。」
「這是我總結的任務細節,請火影大人過目。」說著,波風水門雙手遞上一分報告。
猿飛日斬大致的翻了一下,報告很詳細,他點點頭:「你對這份報告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沒有。這份報告我完全以上忍的任務標準來編寫,我想說的,需要注意的都在報告裡面。」
「好。」猿飛日斬點頭,將報告放在手邊顯眼的位置。「這份報告我會詳細的去看。」
「是,火影大人。」波風水門說完就要離開。
「等一下水門。」
「在!」
「和我聊一聊你對三個學生的看法吧。」
波風水門開始組織語言,猿飛日斬也不催促,站起身透過火影樓的窗戶,看著繁華的木葉街道。
「首先是宇智波藤木。他呢,和其他宇智波不一樣。他沒有其他宇智波那種高傲,給我的感覺是極為善良謙遜的一個人。這次任務也主要是因為他接受不了,造成了一些波動,所幸,日向月清的計劃極為完善,沒有造成什麼後果。」
「這個孩子我知道。」猿飛日斬頗有些感觸。「我說一個人的名字你肯定就了解了。宇智波明。這個孩子是宇智波明的兒子。」
「原來如此!」波風水門恍然大悟。「宇智波明是宇智波鏡大人的兒子,有這樣一個繼承火之意志的宇智波族人,想必鏡大人在天上也會很欣慰吧。」
「是呀。那段我們五人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猿飛日斬回憶道。「老師,他也應該會很高興吧?」
「二代大人他一定會的,火影大人。」波風水門讚嘆道。「另外,宇智波藤木開啟了雙眼單勾玉寫輪眼,因為最終的試煉,他殺了兩個十四歲的姑娘。說實話,真的是個很善良的孩子。某種意義上說,太善良的人不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忍者,但是,我們木葉需要這種人,來傳承火之意志。」
「我明白了。八歲開啟了寫輪眼是嗎?」猿飛日斬點頭。「和我講一講卡卡西吧。」
「旗木卡卡西,他很有天分,如果不是因為日向月清的話,他完全可以作為忍者學校的第一天才。就算如此他也是木葉歷史上最年輕的下忍。」
「可以略微粗糙的使用查克拉的形態變化。在忍術上的造詣極高,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忍術博士。」
猿飛日斬轉過身來:「你的意思是他有做火影的天賦?」
「是的。」波風水門點頭。「卡卡西的心思極為縝密,承受能力強大。已經初步具備了火影的氣量。」
猿飛日斬連連點頭:「看來你對卡卡西很是認同。那,忍者學校的第一天才,日向月清那個孩子呢?你怎麼看?」
「在我與他的接觸中可以發現,此人的性格與卡卡西是兩個極端。」
「如果說卡卡西是一個天生的火影的話,那麼日向月清就是一個天生的暗部。」
「他不會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一切的行動都是以完成任務為要求。用盡一切可能完善細節,力求達到利益最大化,保證任務的最低損失。」
「如果在不考慮他忍者實力的前提下,我認為他已經具備了成為上忍的要求。這一次任務由他擔任分隊長,他所指定的計劃,哪怕我以極其苛刻的角度,也只找出兩點細節不完善的地方。他的作戰計劃堪稱完美。」
「聽你這麼說,月清他的性格和朔茂很像啊。」猿飛日斬說道。
「不一樣。」波風水門搖了搖頭。「日向月清據我的觀察,是一種輕微的利己主義者,他會為了自己做出一些有損村子的事情!」
「你說什麼!」猿飛日斬頓時認真了起來。「有損村子?你的意思是那個隱藏考核,他沒有通過嗎?」
「是的。這一點我在報告中詳細寫到了。我在裡面詳細的分析了日向月清的性格。」
「我看看。」猿飛日斬拿起報告,翻到了屬於日向月清的那一頁。看到後面,認真的表情慢慢舒展開來,嘴角微微的勾起。
「你在報告中說到了:『輕微的利己主義。甚至不確定是不是利己主義,可以屏蔽白眼的物品,對一個小孩子誘惑太大,但是他私藏戰利品的事件的確是事實。』這樣的話。對嗎?」
「是的火影大人。」波風水門回答。
「那麼這件任務就交給你了,他才六歲,這個年紀正是容易動搖的年紀。培養他的火之意志,讓他明白先有村子後有家,村子的利益大於一切。只有村子安好,他自己才能安好。」
猿飛日斬手指有節奏的磕著桌子,一字一句的說道。「這種私藏戰利品的事情,絕不允許發生第二次!」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火影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更像是一個政客。先有村子後有家,只有村子安好,他自己才能安好。潛意思也就是,如果你做出了不利於村子的舉動,讓村子不安好,那你也別想好過,甚至你的家族也別想好過。
至於猿飛日斬內心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想法,這誰說的准呢?
「是!屬下明白!」波風水門聞言立刻半跪在地上。低頭回答。
「至於那件東西就不用追究了,本來就是要送給日向一族,給他哥哥或是給他都沒有區別。如今日向家明面上沒有被刻上籠中鳥的人,也就只有他們兩人了。」
「我明白了。」
「退下吧。」
「是!」
『我這樣如實報告會不會害了那個孩子?萬一月清沒有忍住再來一次的話,豈不是……』波風水門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個人默默想到。『不,這不是害他,而是為了保護他,保護村子!再說了,如果他真的再次私藏戰利品,我也可以提醒他,不是嗎?』
……
入夜,日向院。
「日差哥哥。」
「月清?您怎麼來了,身體好些了嗎,怎麼不休息?特地從家裡趕到分家族地?」日向日差轉頭看到來人,驚訝道。
「休息了一天,感覺好多了,還要謝謝哥哥們對我的照顧呢。」日向月清鞠了一躬。
「你我兄弟還說謝謝兩個字,見外了。」日向日差站起身來扶住日向月清的肩膀,推到分家族地最深處的房間裡。
周圍是來自日向分家那一個個莫名的眼神。
尊敬,愛戴以及……仇恨……
關上門,只剩日向月清和日向日差兩個人的時候,日向日差徹底變了一個樣子。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平時沒事的時候不要來分家,要知道分家人可是……」
「算了。」日向日差沒有深聊這個話題的打算。「說吧,特地來找我究竟是什麼事,有什麼事還需要避開大哥的?」
日向月清頓時露出會心的笑容。
這才是他那個熟悉的哥哥嘛。日向日足外表慈祥,卻說話有一種不可質疑的威嚴。十足的長兄如父。
日向日差就不一樣了,刀子嘴豆腐心,他這句話說完後,日向月清只感到了他對自己滿滿的關心和愛護。
「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