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死我了!」
沈涵大叫一聲,睜開了眼睛,然後一骨碌從木桶里站了起來,他的額頭,臉頰,胳膊以及上半身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行了,睡得差不多了吧?」
季長峰笑了,放下手機走過去攙扶住沈涵,單手將他從木盆里拎了出來,「有沒有覺得自己要虛脫的感覺?」
「有,太有了,而且還很餓,現在我能吃下一頭牛!」
沈涵腳步有些踉蹌,差點一腳滑倒在地,低頭去看自己的兩條大腿,看到那面目猙獰的怒目金剛,不由得一愣,「多長時間了?」
「你說呢,大概有二十分鐘了吧。」
季長峰笑了,「涵哥,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
「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吧?」
沈涵興奮激動之餘,又有些擔心起來。
「你做夢呢,怎麼可能一直這樣下去。」
季長峰搖搖頭,扶著沈涵到沙發上坐下,「對了,我師父當院長的事情定下來了吧?」
「是的,已經定下來了。」
沈涵點點頭,一邊拿毛巾擦乾身體,「明天一上班估計就要宣布命令了,放心吧,這是我爸的意思。」
「對了,我爸說了恢復你的學籍沒問題,但是,其他的事情能不追究就別追究了,牽涉到很多個部門。」
他的聲音一頓,抬起頭看著季長峰,「不過,長峰你放心,我爸說了等以後時機成熟了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涵哥,我明白,這個道理我懂。」
季長峰笑了,點點頭,器靈早就說過了權力和平衡的問題,不管曾經的天庭還是現在,階層都是一定存在的。
自古就有貧不與富斗,富不與官爭的說法。
趙家在江南的影響力很大,關係網無處不在,這一點從趙琦設局陷害自己,卻又能拿捏好分寸就看得出來。
而且,沈晨峰剛調來江南省工作,不可能就因為自己治好了他兒子,就在江南掀起一場風波。就算是沈晨峰有這個想法,其他的大佬也不會坐看他動手,省裡面的大佬多了,其他人聯手起來的話,沈晨峰折戟沉沙是必然的。
到時候沈晨峰不僅沒能幫季長峰討回公道,自己反而因此被一眾大佬打壓,那就真的太得不償失了。
起初,季長峰是有點不舒服的,不過,聽器靈分析一番之後,馬上就明白了沈晨峰的為難之處,心裡也就沒有了怨言。
「明白就好。」
沈涵笑了笑,「對了,我有個女性朋友大姨媽不太正常,有時候早,有時候晚,有時候一個月有兩次。她去看過好幾個中醫了,藥也喝了不少就是沒什麼效果。兄弟,婦科你應該也懂的吧?」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一頓,「在我的心裡,就沒有你小子治不好的病!」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季長峰還能說什麼呢?
「涵哥,你這話就有點誇張了。」
季長峰摸了摸鼻子,「這樣吧,你讓她去百草堂找我就行了。」
「你這不是廢話麼,她要是方便去醫院的話何必通過我來找你?」
沈涵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算了,實話跟你說吧,是一個跟我爸走得很近的領導,她是親眼見證了我從癱瘓到正常行走的,所以,對你很有信心。」
「好吧,我在百草堂也有女病人的。」
季長峰點點頭,「要看病的話就儘快,我師父明天回來之後,我就要給我小師妹針灸了,她那腿比你的腿還難治,必須要全力以赴。」
「而且,我還要去百草堂上班。」
「你傻呀,去什麼百草堂。」
沈涵很不屑地撇撇嘴,「以你現在的醫術就自己直接開個診所,只接待高端病患,我保你小子一年賺幾百萬不在話下!」
「涵哥,醫者父母心,只要是病人就應該被一視同仁,不能因為有錢人和窮人就分別對待。」
季長峰嘆了口氣,「我就是出身得一窮二白的家庭,我能夠深深的體會窮人的無奈,以及那種走投無路的絕望!」
「所以,我絕對不可能成為有錢人和有權人的私人醫生!絕不可能!」
「好,說得好,說得太好了!」
腦海里想起器靈的讚許聲。
「那行吧,我現在去給她打個電話問一下,看她那邊方便不方便。」
沈涵笑了笑,從沙發上站起身。
季長峰將香菸塞進嘴裡吸了一口,剛剛沈涵有個提議很不錯,自己開個診所的確挺好,不過,自己手裡就只有兩百萬多萬,要開個診所差不多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