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是說真的?」
孫美鳳聞言一愣,她是黃庭觀的信徒,每年大把的銀子捐贈過去,換來了道觀每年都要派人來她家布置風水等等服務,這些年她丈夫的生意越做越大,也不知道跟黃庭觀的道士們有沒有關係。
這一次趙琦出事之後,孫美鳳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黃庭觀,一個電話打到黃庭觀,那邊表示馬上派高人前來。
「當然是真的。」
水淼鬆開手,起身走到病房的窗戶前,沉思了片刻,回頭看著孫美鳳,「孫居士,趙琦的身體本就寒濕過重,在行房的時候驟然間被人引入巨量陰氣入體,以至於氣凝脈斷下肢麻木。」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一頓,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半年,如果半年之後還沒能疏通經絡,陰寒之氣就會一路爬升,等陰寒之氣入腦的話,神仙難救!」
「什麼,半年時間?」
趙琦傻眼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道長,救命,救我兒子一命吧,要多少錢我給!」
孫美鳳大吃一驚,慌忙衝過去抓住水淼道長的手,「這些年我給你們黃庭觀捐了不少錢,這個時候我家有難了,你們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居士,別激動,別激動。」
水淼嘆了口氣,輕輕地掙脫了孫美鳳的手,「貧道修為淺薄沒辦法破解,只能看出來這是有人布陣施術法,引大量陰寒之氣進趙琦體內。」
「布陣施法?」
孫美鳳一呆,「那現在可以破解嗎?」
「對方已經成功施法了。」
水淼嘆了口氣,「而且,陰寒之氣已經入體,貧道雖然也懂得一點醫術,但是,要排除這些已經入骨髓的陰寒之氣還做不到!」
「啊,那,那怎麼辦?」
孫美鳳傻了,「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我兒子等死?」
「那倒不至於,現在有兩個方法。」
水淼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趙琦,「第一,請道家的高人出手來驅除趙琦體內寒氣,我黃庭觀屬上清一脈,重在存思煉神,修煉己身,對這些左道之術不怎麼精通。」
「第二個辦法就是請中醫的針灸高人出手,將趙琦體內寒氣通過針灸,藥物等等手段逼出體外,這個辦法雖然耗時間一些,但是可行性更高。」
「水淼道長,那你認識有道家高人嘛,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
孫美鳳要哭了,她去哪裡尋找道家高人呀,而且只有半年的時間了。
「居士放心,既然我黃庭觀插手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了。」
水淼點點頭,「茅山宗也是我上清一派,他們更擅長符籙之術,我們觀主跟他們宗主相交莫逆,你等我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門被推開了,趙仲堅大步走了進來。
「老公,兒子只有半年的時間了!」
看到趙仲堅出現,孫美鳳撲過去,眼淚就掉了下來。
「什么半年時間?」
趙仲堅眉頭一皺,抬起頭看向水淼,「水淼道長,你好。」
「福生無量天尊,趙居士好。」
水淼抱拳行禮,「以貧道來看,妖人作祟設法陣來陷害趙琦,在趙琦行房之時引極陰寒之氣入體……」
聽完了水淼道長的話,趙仲堅馬上就明白了老婆的意思,「道長,麻煩你聯繫你們觀主,我這邊隨時可以出發,我們現在兩條腿走路,一邊請道家高人出手,一邊請中醫名家診治,總之,要抓緊時間了。」
「好,我這就回去。」
水淼毫不遲疑轉身就走。
「老公,你去找了季長峰沒有,他怎麼說?」
孫美鳳抬起頭看這兒趙仲堅,「沈涵癱瘓兩年了他都能治好,我兒子才剛剛病倒應該更容易治好吧?」
「他說他因為接連治療了沈涵,以及林為民的女兒之後,他現在精力損耗太大,半年之內沒有能力做這種大型針灸手術。」
趙仲堅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我找沈涵打聽過了,的確,季長峰每做一次大型的一次針灸手術的確是損耗極大。」
「當然了,也可能是他的心理依然在怨恨趙琦吧。誰讓趙琦這傢伙做事太陰損了呢,你要搶人家的女朋友我不反對,但是,你這讓人把他弄成強姦犯就有點過分了!」
百草堂。
下午一上班,季長峰正忙著給病人診病開方子,手機響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立即笑呵呵地接通電話,「權哥,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我?」
這段時間權辰跟季長峰聯繫比較緊密,一來二去兩人成了朋友。
「兄弟,謝謝,謝謝你呀,方楠剛剛告訴我她懷上啦。」
話筒里響起權辰的大笑聲,「老權我有後啦。對了,晚上來我家吃飯吧,我一會兒開車過去接你。」
「權哥,這不合適……」
季長峰話還沒有說完,話筒里就只有嗡嗡嗡的聲音。
電話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