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然拿出一粒藥丸給小巧服下,果不其然,片刻小巧便甦醒過來。記住本站域名
「小,小姐,我的頭怎麼有點暈暈的?」小巧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單手扶額,不解地嘟囔一句。
「一會兒就好了,幫我把她們從後門扔出去!」夏婉然淡然一笑,吩咐一聲。
主僕二人拖拽著夏青蓮主僕,悄咪咪地從後門將兩人扔了出去。
這拖拽一路,再看夏青蓮主僕衣衫不整,蓬頭垢面,那造型不由地令人浮想聯翩。
此時,夏府大門外,林太傅怒斥夏書權,「你為人叔父,帶著兩個孩子去祭拜你亡兄,你是如何做到將兩個孩子扔給劫匪,帶著自己女兒逃生的呢!」
「卑職該死!當時慌亂之下,卑職慌不擇路,事後才遇到小女,才知道他們兄妹可能是遇難了。」夏書權佯裝一臉悲痛,掩面痛哭起來。
林太傅一臉鄙夷地盯著在那演戲的夏書權,眸底噴火,冷冷一笑,擲地有聲地呵斥,「老夫實在想不明白,劫匪會放在堂堂從三品鹽運使不去劫,專挑一雙遺孤下手!」
林太傅的問話,一針見血,自然也道出了所有旁觀者的心聲。
就在夏書權躊躇該如何作答的時候,只見夏青蓮主僕瘋瘋癲癲地跑回來。
「不要找我索命!真的不是我指使的……」夏青蓮邊跑邊自言自語,瞧那架勢像是瘋魔了一般。
夏書權頓時心底一顫,怎麼會這樣?
「蓮兒!你為何這副模樣?胡言亂語什麼!」夏書權眸底閃過一絲慌亂,立即怒喝一聲。
「鬼!二妹妹房裡鬧鬼!」夏青蓮一臉惶恐地嚷嚷道。
夏書權瞧見夏青蓮衣衫不整的模樣本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會兒又聽她胡言亂語,頓時心中怒火騰騰上竄。
掄起手臂「啪嚓!」甩了一記大耳光,打得夏青蓮晃了三晃。
夏青蓮被打蒙了,片刻回過神來,掩面就要往院裡跑。
這時只見夏婉然推著夏浮游一派悠閒地踱步而出。
「然,然兒?」夏書權一臉呆愣地盯著夏婉然,一時間難以相信他們還活著。
「叔父,您這表情好像不太想見到我跟哥哥安然而歸呢?」夏婉然似笑非笑地盯著夏書權那溢滿惶恐的眼。
「然兒說的哪裡話,叔父見到你們安然而歸激動得無以言表。」夏書權尷尬一笑,極力為自己辯解。
「是嗎?然兒怎么半點也沒看出來?我們在半路遇襲的時候,敢問叔父跟堂姐在哪裡?你們會遁地之術不成?還是早就跟劫匪串通好的?」夏婉然眸光一冷,一臉審視地盯著夏書權那變幻莫測的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現在已經去官府報備失蹤人口了,而不是及時派人去尋找我們兄妹,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以為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是傻子,不過都是聰明的主兒,看破不說破罷了!」夏婉然不屑輕哼。
「還有你,滿世界的嚷嚷我的屋子裡鬧鬼?常言道,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瞧你嚇得這副德行,怕是這虧心事沒少做!」夏婉然斜睨著她,嘴角彎起一抹嘲諷。
「你,你……」夏青蓮手指著夏婉然,氣得說不出話來。
夏婉然驀地抬眸,眼底閃著銳利的寒芒,「我什麼我,我行得正,坐得端,有本事你們光明正大的來,別學鼠輩暗地裡搞些下三濫的手段,本小姐不齒!」
夏婉然的話音剛落,居然有人不適時宜地鼓起掌來。
這令夏書權頓時黑了臉,當眾人循聲望過去,只見林太傅一臉讚許地看著夏婉然,「不愧是我林景淵的外孫女,無論何時都是一身浩然正氣,從不懼那些牛鬼蛇神,好樣的!」
「謝謝外祖父不計前嫌,我們兄妹倆受小人挑撥沒少做傷害您跟舅舅的事兒,然兒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夏婉然作勢深深一禮,這話自然是給外人聽的。
夏書權夫婦的為人怎麼樣,其實這附近的百姓也略知一二,如今夏婉然的話更加坐實了他們心中的猜測。
夏書權夫婦苦心營造的虛假人設,在這一刻轟然崩塌了。
圍觀的百姓們在下面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夏書權,當今聖上若是知曉你如此對待忠良之後,你這從三品鹽運使估計也做到頭了吧?」林太傅冷冷地瞥了夏書權一眼,意有所指的。
夏書權嚇得渾身一顫,這事決不能讓當家聖上知曉,聖上本就多疑,這要是徹查下去,他背後的人物若是受牽連,豈會輕易地放過他?
「太傅大人,然兒,你們真的是誤會我了,當時道路顛簸,正趕上我內急,哪曾想居然因此躲過一劫……」夏書權憑藉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極力為自己辯解。
「你內急,堂姐提前逃之夭夭也是因為內急?那你們父女倆應該找郎中瞧瞧,是不是腎不好,不然怎麼就那麼巧!」夏婉然眉眼皆含著嘲諷的笑意,氣死人地道。
「噗!」夏浮游一個沒憋住,笑噴了。
「二叔花柳巷去多了,腎不好能理解,堂妹年紀輕輕怎麼腎也不好呢?」夏浮游眉梢輕挑,吊兒郎當地道。
本是一句玩笑話,可是此時此景再瞧瞧衣衫不整的夏青蓮主僕二人,很難不令人浮想翩翩。
對上無數道鄙夷唾棄的眸光,夏青蓮眸底全是恨意,她的清譽就這樣被毀了?她不甘心!
這兄妹倆一唱一和,把夏書權父女倆當成了消遣,逗得圍觀百姓捧腹大笑。
夏書權頓時火冒三丈,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要不是林太傅在,他定會讓夏婉然兄妹好看。
「這筆帳我們先記著,今兒正好外祖父在,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外祖父陪嫁給我母親的鋪子,還請外祖父找專人打理,待然兒學會打理了,再交給然兒。」
夏婉然心中算盤打得噼里啪啦直響,別有深意地提議。
「然兒,林太傅怎麼好把女兒陪嫁的店鋪收回去,這豈不是落下話柄。」夏書權心底一慌,不假思索地勸阻。
「二叔此言差矣!我是讓外祖父找專人代為打理,那麼好的旺鋪,難為你們七八年沒盈利一文錢,敢問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難不成還想繼續霍霍我娘留給我們兄妹的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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