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途:「……」
「我也要學。」他立刻說,「我也會用心學的,而且肯定比其他獸人學得還要好。」
虎啟:「?」
不是,他丫的,內涵誰呢?
兔凌凌無奈地嘆了口氣。
算了,他倆在做飯這個事兒上,爭就爭吧。
總比打架打個你死我活要好。
兔凌凌教了他倆一個下午。
崽崽們還有蛇羽就在一旁看熱鬧。
然後,他們還時不時地就插句嘴。
「虎啟,你也太笨手笨腳了吧?」
「蛇途你不行啊,你看虎啟做得都比你好。」
虎啟本來聽到這話還很受用。
然後看到兔凌凌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什麼叫我做得都比他好?我比他厲害,那不是應該的嗎?」
「還有大概十個數的時間。」松庚幽幽地說。
「什麼?」虎啟不解。
「再有十個數的時間,你的餅就要煎糊了。」
一聽這話,虎啟大驚失色,連忙回頭。
「真要糊了!」
……
晚上,他們吃的就是虎啟和蛇途下午做的食物。
雖然味道一言難盡。
但是秉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他們還是給吃了。
而且,蛇羽還很惡趣味地,把做得最難吃的兩道菜送給了蛇柔。
然而蛇柔還挺高興,甚至還全都吃完了。
大概是因為,她吃的食物,一向都是沒滋沒味的那種。
而虎啟和蛇途做的食物,對兔凌凌他們來說很難吃,對蛇柔來說,卻是從沒吃過的美味……
見狀,蛇羽竟然莫名地有些心虛。
不過想想之前蛇柔那茶里茶氣的樣子,她也就沒放在心上,轉身回去了。
……
深夜,兔凌凌又做了個噩夢,驚醒了。
屋內一片漆黑。
之前,兔凌凌用質量不太好的獸皮,做了個窗簾掛在窗邊。
這樣晚上睡覺的時候,月光就不會透進來。
她聽到了蛇羽和崽崽們均勻的呼吸聲。
他們還在睡著。
兔凌凌卻沒有了睡意。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地,然後走出屋子,想到院子裡去坐一會兒。
沒想到院子裡已經有個一個身影。
那是一條小蛇。
正歪歪扭扭地趴在一塊石頭上,還挺享受的,看起來像是正在……月光浴?
兔凌凌不確定那到底是蛇途還是蛇柔。
不過在這時,小蛇也聽到了腳步聲。
回頭看到她,小蛇慢悠悠地爬到了她腳邊,然後還惡作劇似地,沖她吐了吐猩紅的蛇信。
兔凌凌想,這應該是蛇柔了。
蛇途不會這麼幼稚。
果然,沒過多久,小蛇便覺得無趣,化為了人形。
正是蛇柔。
「你怎麼都不怕我?」蛇柔不滿地問,「蛇是吃兔子的誒!你難道不應該在看到我的時候就嚇得到處亂跑嗎?」
兔凌凌哭笑不得:「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
「哼。」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兔凌凌問。
「你不是也沒睡嗎?」蛇柔小聲嘀咕。
「我都睡了一覺了。」兔凌凌伸了個懶腰,「只不過做了個噩夢,又醒了而已。」
「什麼噩夢?」蛇柔下意識地問。
兔凌凌的眼前又浮現出了那個夢。
狼墨渾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
她的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口。
「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要說。」蛇柔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她說完這話,卻聽到兔凌凌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總感覺,現在的你,和白天的你好像不太一樣。」兔凌凌笑道。
蛇柔的表情有些僵硬。
隨即她又說:「大概是因為在月光下我會比較放鬆吧,從還是幼崽的時候我就這樣,最喜歡晚上獨自在月光下呆著。」
「不會覺得孤獨嗎?」
「孤獨?我早就習慣了。」
兔凌凌有些詫異。
她記得,蛇羽說過,因為蛇柔會裝,所以比較受他們父親的疼愛,在蛇族的人緣也算是比較好的那種。
可蛇柔為什麼會說,她早就習慣了孤獨?
「我知道蛇羽跟你說過什麼,但是,不管是父親,還是族裡的其他獸人,他們喜歡的,不過是偽裝出來的我罷了。」蛇柔苦笑了一下,「所以,真正的我啊……永遠都是孤獨的。」
不過隨即,她的表情又冷硬起來:「但那又如何?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哪怕是無邊的孤獨,我也能忍受。」
「你想要的……莫非,是族長之位嗎?」兔凌凌問。
對族長的孩子來說,最想要的,應該就是族長的位子吧?
果然,蛇柔沒有反駁。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我不覺得我做得會比蛇途差!但是,從小到大,父親都把蛇途當成繼承人來培養,從來都沒考慮過我!哪怕,他讓我和蛇途公平競爭也可以,可是,我就連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你只能一直用各種手段討他歡心。」
「沒錯!雖然我也不願意這樣……但我只能偽裝自己,讓他疼愛我,讓族人喜歡我!」
兔凌凌嘆了口氣:「你有沒有想過,其實,真正的你,如果好好努力,也可以讓別人尊敬你、喜歡你的?」
「我想過,但我不敢去賭。」
說完,蛇柔看了兔凌凌一眼,無奈地笑道:「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竟然會對著你說出壓抑了這麼多年的話,明明你是我姐姐的朋友,不是我的。」
「你姐姐是個很好的雌性。」兔凌凌說,「如果可以,你們完全可以做好姐妹。」
「估計來不及了吧。」
「還來得及。」
一個一本正經的聲音突然在她們身後響起。
把蛇柔和兔凌凌都嚇了一跳。
兩個雌性回頭一看,原來,是蛇途正站在她們身後。
「哥哥?你怎麼……」
「我覺得口渴,想出來找點水喝。」蛇途揉了揉太陽穴,「沒想到,竟然聽到了你們兩個的夜談。」
「你這是偷聽!」蛇柔氣得臉色漲紅。
「我不是故意的。」蛇途說。
蛇柔:「……」
蛇途那正經臉,看來他還真不是故意的。
「我沒想到你心裡一直有著這樣的念頭。」蛇途又說。
蛇柔冷笑道:「沒錯,我是一直想要族長之位,那又怎麼樣?你要回去跟父親告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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