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皇已死,易雪柔已逃。
陳皇后見大勢已去,本也要逃,卻是被巫銘捉拿。
陳皇后引起百姓大怒,在巫銘的制衡下,陳皇后和太子身死。
一場招生會,便以皇室秘聞為引,天機皇、皇后、太子身死而收尾。
作為皇室子弟,鍾離輕風必須回皇宮處理皇帝後事。
安臨月等一行人便回了安宅,軒轅夜宸自然也跟隨著去了。
等回到安宅,安臨月也沒問軒轅夜宸涅槃之命的事情,而是直接去了安宅的地下練武場。
離去景御學院還有一段時間,要去景御學院之前,她想帶著木蘭軍和鋼鐵軍前去歷練一番,所以準備趁著今日便與眾人說說。
軒轅夜宸原本是想要尾隨,但是這時候底下來人,他便被拖住了腳步。
「什麼事?」軒轅夜宸對於旁人,一如既往的冷。
「回稟尊上,那位在府中發怒,要見尊上您。」屬下一臉小心。
軒轅夜宸聞言,眼中划過一抹嫌惡,「不見。」
屬下一聽,當即又有些為難,「尊上,那位說,您不去,她就親自來找您。」
那屬下才戰戰噤噤說完,就感覺周邊的氣息都冷了下來,駭得他呼吸都放輕了,生怕驚擾了自家尊上自己倒霉。
軒轅夜宸沒有回應那屬下的話,而是直接閃身離開了。
沒多久,軒轅夜宸便回到了炎府。
此時,公孫雪舞正坐在炎府大廳中,依舊一身的白衣,依舊氣質卓絕,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只不過,她那端茶的手卻是在輕輕地顫抖,茶也是久久都沒能喝進口中。
而她那看似平淡的眸子,此時也有幾許的空洞。
很顯然,她還沒能從先前的滋味中回過神來。
直到,軒轅夜宸回來。
看到軒轅夜宸,公孫雪舞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夜宸……」公孫雪舞久不見軒轅夜宸,一見到他,便痴痴的看著他,在這一刻,她似乎忘記了早前受到的屈辱,仿佛此時此刻,就只有她和他。
然而,所有的一切夢幻,全都在軒轅夜宸一個冷冷的沒有半點感情的眼神下碎裂。
「宸王……」公孫雪舞知道軒轅夜宸不喜有人這樣稱呼他的習慣,當即改口,卻是下意識的詢問,「你去哪裡了?」
「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本尊的事情?」軒轅夜宸眸中有戾氣一閃而過。
這女人以為她是誰?
公孫雪舞一聽,臉上神色微微一僵,卻還是努力維持平靜的道,「我聽聞你去參加景御學院的招生會了,你堂堂宸王,又是黑市之主,小小的景御學院的招生會,你怎麼會去?」
軒轅夜宸涼涼的看著公孫雪舞,沒有開口。
公孫雪舞雖然被看的心顫,但是她卻並沒有旁人那般的怕軒轅夜宸,或者,她現在,已經失去了某些冷靜,所以她忘記了分寸。
「我聽說,是一個女人邀你去的,你……」
「轟——」
「啊——」
「小姐——」
軒轅夜宸擊碎了公孫雪舞身旁的椅子,公孫雪舞嚇得驚呼一聲。
而欣憐聽到動靜從外面衝進來,看到這個場景也不敢吭聲。
宸王發怒,就是小姐也無法抵擋,更何況是她一個小小的丫鬟?
「我的事,你敢過問,便滾。」軒轅夜宸對公孫雪舞沒有耐心。
公孫雪舞一臉蒼白的看著軒轅夜宸,一臉的不可置信。
軒轅夜宸之前也曾對她冷漠,可,何曾這般的對過她?
「我……我先前為你付出那麼多,救了你性命,便是連過問一下你的事情都不行了嗎?」公孫雪舞淚眼盈盈,很是不敢的詢問。
公孫雪舞這話,讓軒轅夜宸的怒火減輕了幾分。
眼眸依舊寒涼,「若非你救過我,現在你就是一具屍體。」
說罷,再次警告,「我的事情,你要再敢過問,的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軒轅夜宸轉身。
他其實可以不必回來。
但是,他擔心公孫雪舞要是查自己,會讓她發現安臨月。
如今安臨月羽翼未豐,還不宜與公孫雪舞正面對上。
雖說,對於公孫雪舞,他並不關注,卻也知道她是怎樣一個人,所以只得回來警告這一番。
只是,走到門口時,軒轅夜宸對著一旁站著的巫銘吩咐,「前廳味道太臭,著人拆了重建。」
「……是!」巫銘強行憋笑著應答。
主子這招,真絕啊。
巫銘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石化了的主僕兩人,然後跟著軒轅夜宸走了。
而公孫雪舞,原本還因為軒轅夜宸的警告而憤怒不甘臉色難看,一聽軒轅夜宸離去時的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剛才,他說什麼?
前廳味道……太臭?
「欣憐!」公孫雪舞尖聲大喊,眼中有幾分癲狂和不可置信以及懼怕,「你不是說我身上沒有臭味了麼?為什麼他說前廳臭?」
公孫雪舞此時此刻驚慌失措,哪裡還有之前的聖潔。
欣憐也很慌張,實際上,她是聞不到臭味的,不僅聞不到臭味,反而還覺得滿鼻子的香味。
因為她和主子洗了不下十遍的鮮花浴,還吃了百花丸,身上應該是帶著香氣的。
可是,一聽宸王說臭,欣憐便想到了之前經歷了,當即便也就覺得臭了。
畢竟,她們堅信,黑市那些人一定是不敢將早上那件事給說出去的,那麼一定就是她們身上真的很臭,還奇臭無比,竟是讓宸王直接下令將前廳拆了重建。
此時,欣憐和公孫雪舞兩人都覺得,自己身上必定奇臭無比,倒是沒有功夫去想別的。
「欣憐,我要沐浴,快,給我準備。」公孫雪舞有些顫抖。
仿佛自己從鬥獸場糞坑出來的那不堪的一面被軒轅夜宸看到了一般。
之後,公孫雪舞和欣憐,又洗了好多次的浴,直到皮膚洗紅了,幾乎要脫了一層皮,又給自己撒了許多的香露,弄得身上香味刺鼻後,方才罷休。
只是,等這一番折騰之後,已經是三更半夜,主僕兩人早已身心俱疲了。
欣憐這才想起來先前的事情,於是便問,「小姐,那個邀請宸王的女子,咱們可要繼續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