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白城以?」呂達奇打量著白城以。閱讀
白城以不卑不亢,抱拳拱手,「正是。」
「那你可知,你是天醫閣宗主徒弟的後代?」呂達奇又問。
只有天醫閣第一代的主子被稱為宗主,往後的每一任,全都只能被稱為閣主。
「都是傳言,傳言不可盡信。」白城以語氣淡淡,像是只闡述一個事實,「倒是我確實看過白家先祖畫像,我與他確實很是相像。」
在白城以看來,自己是誰的後代並不重要,畢竟不管是誰,不管想要擁有什麼都不能憑藉自己是誰的後代,而需要自己腳踏實地的努力。
所以,他從不曾因為自己是誰的後代而自滿。
呂達奇哈哈大笑,似乎很喜歡白城以的回答。
白城以始終緊緊的看著,神色並無二樣。
呂達奇笑完之後,便讓白城以坐下。
白城以並未推諉,直接就入座。
呂達奇一臉關切,問,「這天醫閣,經過數百年的沉澱,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光景。」
白城以沒說話,呂達奇像是也不準備讓白城以回答。
「聽聞當初天醫閣中有無數至寶,可惜也是不曾得見過。」呂達奇繼續說著,隨即問白城以,「這些,你可聽聞過?」
「不曾。」
呂達奇聞言,卻是頗為遺憾,「聽聞宗主當年,也就只有幾個徒弟,其中白姓徒弟最為器重,本閣主還以為,當年閣主會給徒弟留下一些本各族不曾見過的至寶,看來,我這是無緣飽眼福了。」
白城以聞言,搖頭,「家中先輩,並未留下任何東西。」
白城以說的是事實。
但是,此時白城以心中卻是有千般風浪。
閣主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些。
這些話看似只是遺憾見不到當初的至寶,但是卻也不難聽得出來,這閣主似乎是在找尋什麼,並且還以為那東西在白家的身上。
只是,白家與天醫閣的淵源,他也是五年前才知道,就更別提白家有什麼天醫閣的至寶了。
呂達奇信沒信,白城以不知道。
在聽了白城以這句話後,呂達奇先是喝了口水,潤潤喉,再開口,卻是已經換了話題。
「這依依那丫頭無緣與你結為連理,你既是與我天醫閣有這般的淵源,不如我將我的孫女許給你?」
說起黃依依,白城以來了天醫閣也有幾日。
雖然沒有刻意去打聽,但是也知道了黃依依已經身故的事情。
至於黃依依為何會死,白城以卻是不知。
但是有一點,白城以能夠確定的是,天醫閣上下都知道黃依依是被一個叫做安臨月的女人害死的。
並且,天醫閣的人也都知道九長老的失蹤都跟安臨月相關。
聽聞,是送黃依依回來的人將發生的事情全都說的一清二楚,當然,在白城以聽來,那都是添油加醋的說法。
而讓白城以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天醫閣竟然並沒有派人去找安臨月的麻煩。
整個天醫閣上下對於安臨月,那都是恨之入骨,但是卻並沒有派人出去對付安臨月,這點,十分的不尋常,直到現在,白城以還是沒有想明白這是為什麼。
當然,他才剛剛來天醫閣,這一切他是不好刻意去探查的。
因為,他懷疑,自己與安臨月之間有關係這件事,應該也瞞不住天醫閣的。
所以,自己要是這個時候查,天醫閣的人未必會信任自己。
這些思緒,都是在頃刻之間,白城以開口直接拒絕,「弟子並不想成親,謝閣主厚愛。」
自白城以來到天醫閣開始,便就是天醫閣的弟子了。
只不過,白城以如今並沒有師尊。
而來天醫閣幾日,今日他才第一次見到據說出去才回來的閣主。
呂達奇對於白城以的話並不覺得惱怒,反而道,「既如此,那你可否願意拜我為師?」
這話題的跳躍,讓人瞧不清呂達奇心中真正的想法。
白城以聞言,卻是面色不變,並未多話,直接跪地,「弟子拜見師父。」
呂達奇看著白城以的頭頂,眸中精光一閃,「好,今日起,你便是我徒弟,幾個月後的煉丹比賽,為師希望你能夠前去。」
煉丹比賽,並非是誰都能去的,也得有門檻。
白城以如今連一階的煉丹師都不到,呂達奇這話聽來,倒似乎是對白城以十分信任。
相信白城以能夠短短數月就能夠到達煉丹比賽的水平,但是白城以心中總覺得有幾分怪異,總覺得呂達奇應該還有旁的意思。
不過,白城以心中雖有所想,面上卻始終沒有變化,只淡淡應答,「弟子盡力。」
……
千巧巧來到丁班第三天的下午,終於是有倒是走了進來。
千巧巧精神一震,便坐直了身子準備聽課。
安臨月看到,雖然丁班的老生們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卻一個個眼裡還是多了幾分的認真。
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這些人雖然頹廢,雖然對未來不抱有希望,但是他們卻還是想要認真聽課的。
所以說,這些人,有的救。
只是,在倒是剛開始講課,安臨月的額頭就一突一突的,心中已然升起了怒火。
「你,新生安臨月是吧,你對本導師講課可有意見?」
那導師忽然點了安臨月的名。
安臨月一聽這話,頓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了。
這導師今日第一次來,並未點名,怎麼知道的自己?
還有,自己雖然生氣,雖然也是對這導師不待見,但是卻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除非這導師有讀心術,否則不可能知道。
所以,他忽然開口,應該是故意針對才是。
安臨月想的沒錯,下一刻,那導師便開口了,「你,給我去藥園拔草,不把所有的草給我拔完,不許休息。」
「導師,你這是體罰。」
「導師,藥園這麼大,你怎麼可以讓臨月去拔草?別說她一個人拔完整個藥園,就是我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那也得花好幾天,你怎麼忍心?」
「就是,導師,你不能這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全都為安臨月說話。
而那導師聽著他們這樣說,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好啊,你們既然都為她說話,那就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