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的身子飛出藥園外,狠狠的在那空地上砸出一道深坑。閱讀
因為在安臨月看來,秦壽這種人,不配讓那些藥草為她陪葬。
沒錯,在安臨月眼裡,秦壽不如藥草。
「豈有此理。」
秦壽身子飛出瞬間,一道爆喝聲出現。
安臨月回頭,便見一個國字臉,濃眉利眸的長得一臉正氣,卻一臉憤怒的中年男人出現在藥園外。
而這男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安臨月十分熟悉的人——裏海。
如此來者不善,安臨月看了個明白。
「砰——」
身後,接連幾聲炸爐聲響起,給這時的氣氛添加了幾分的凝重。
「毆打導師,不敬師長,不配做我景御學院的學生,你立刻給我收拾東西滾出學院去。」齊輝,便就是方才爆喝之人,此時一臉震怒的看著安臨月,卻是開口就是要安臨月滾出學院。
聽著齊輝這不分青紅皂白的話,安臨月沉了臉。
「你憑什麼趕我出去?」安臨月語氣淡淡的問。
倒也不是她囂張,她只是好奇齊輝是什麼樣的身份罷了。
只不過,看裏海都跟在齊輝身後,安臨月多少也知道這齊輝的身份是比裏海高上一些的。
只是,瞧著齊輝那怒氣沖沖和裏海那眼裡一閃而過的精光,安臨月便知,這齊輝怕是裏海叫來的,怕是情況對自己不利。
然而,安臨月的話和淡漠的態度,卻是讓齊輝更是氣怒。
這一刻,齊輝這是已經確定了裏海說的話的事實。
原本裏海跟他說的時候,他還有些懷疑,甚至看到安臨月打人,他也只是薄怒,可見安臨月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中,齊輝就徹底相信了裏海話了。
「憑什麼?」齊輝怒看安臨月,「我乃景御學院三長老,專管紀律,關於學生的賞罰都是我管,想要開除你,自然也可。」
齊輝說這話,只不過是陳述事實,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就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當然,作為管理紀律的長老,齊輝自然也不容許有他人挑戰自己的權威。
安臨月一聽齊輝這話,便反問,「長老既然掌管紀律,可以管學生,那麼導師有過,長老可否管?」
齊輝蹙眉,「導師有過,我自然管,但這與你無關,你該有作為學生的本分。」
齊輝覺得,學生就應該做好學生的本分,導師應該做好導師的職責。
安臨月卻道,「我們倒也想做好學生的本分,可是丁班有這麼一個導師,我們就是想要好好做學生,也是不能夠的。」
說完,安臨月涼涼的眸子看向從坑裡爬出來的秦壽。
她只是給秦壽一個教訓,倒是沒有傷及他性命什麼的。
因為,秦壽不值得。
雖然她心中並不會將秦壽這種人當成老師,但是旁人眼中,秦壽就是自己的導師。
這樣的導師,她可以敬重,但是卻不能真的去傷及性命。
只是秦壽這樣的渣滓,她不想讓他繼續留在丁班。
哪怕,她被趕出丁班,也不會讓秦壽這樣的人危害丁班的這些人。
秦壽一站起來,就聽安臨月意有所指的說自己,頓時想到之前自己認錯丹草這事,臉色十分難看。
「你就是個刺頭,仗著自己實力就在丁班胡作非為,休想誣賴我。」秦壽說著,就對著齊輝,「齊三長老,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學生目無尊長不說,還幾次三番毆打我這個導師,我罰他們過來藥園拔草,卻不料他們竟是在這裡破壞藥草。」
像是要應證秦壽的話一般,『砰砰砰』又是三聲的炸爐聲響起,又有三個人煉丹失敗。
但是還有三個人還在堅持,所以安臨月面色倒也沒有改變。
「秦導師說的可是真的?」齊輝問。
「真也假。」安臨月答。
然而,齊輝並沒有想要聽安臨月繼續說,因為安臨月的話,在齊輝看來,安臨月就是真的做了這件事。
「既如此,你走吧。」齊輝嚴肅的看著安臨月,「別連累了你的同學。」
「呵!」安臨月冷笑,「三長老就這般的管紀律,看來這景御學院辦事並不公允。」
「你什麼意思?」齊輝怒問,他最在意旁人說他辦事不公允。
「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要趕我走,的卻不問我為何不敬師長,為何毆打師長,豈不是不公允?」安臨月問。
「無論你是何原因不敬師長毆打師長,那都是錯,你緣何以為你為這事有辯解的?」齊輝怒。
此時藥園附近,已經聚集了不少聽到動靜趕來的師生。
聽了齊輝這話,一些導師當即就表示贊同。
「不尊師敬長,這本就是大過,任何理由都無法洗脫罪名。」一個導師開口。
「就是,學生就應該尊敬師長,還有什麼話可說?」
安臨月聞言,卻是冷笑,「尊敬師長,也得看那人配才是。」
說著,安臨月指向秦壽,「你,配麼?」
挑釁的意味十足。
氣的秦壽的嘴都歪了。
其他的導師因為代入了自身,所以此時也氣的不清。
就在這時,安臨月開口,「一個車魚草說成葫魚草,鞭尾草說成蠍尾草的導師,能當導師?」
煉丹峰的藥園裡,來的自然是煉丹峰的導師和學生。
他們一聽安臨月的話,一個個目光齊刷刷的全都看向秦壽。
車魚草和鞭尾草,那都是最常見的丹草,這秦導師真的連這兩樣丹草都分不清楚?
若是真這般,這秦導師當這煉丹學院的導師,那確實是十分可笑了。
「你如此說,可有證據?」裏海見秦壽眼裡有慌張,不由得問。
「證據?我們丁班所有的學生都能作證。」安臨月道。
「你們都是一夥的,全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如何作證?」秦壽大聲辯駁。
安臨月點點頭,「如此,那請秦導師在這藥園中找出車魚草和鞭尾草可行?可別找錯了。」
安臨月看著秦壽,雙手抱胸,似笑非笑。
秦壽一聽,又見安臨月這般模樣看著自己,頓時就覺得有詐。
可是,再看旁人都看著自己,秦壽也知道,自己若是不應下,怕是會引起懷疑。
於是秦壽便道,「如此簡單,我怎麼會找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