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的手裡冷不丁被塞了把匕首,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有點懵,不過看著葛莆瘋了似的向他撲過來了,他便不用再反應什麼了,立刻向葛莆抬起了手。記住本站域名
捷王的眼睛緊盯著桓王的手,哪知他正打算看著桓王手裡的匕首刺進葛莆身體的時候,葛莆卻突然被人攔住了。
「葛莆,你別發瘋!」
萬臨死死的抱住了葛莆的腰,此時葛莆的身體距離桓王手裡的匕首隻有一指寬的距離了。
葛莆本來被攔住後對萬臨心生不滿,可是他低頭的瞬間忽然瞥到了桓王手裡有個泛著寒光的東西,頓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桓王都抱著要直接置葛莆於死地的決心了,卻沒成想到了緊要關頭的時候萬臨阻礙了他的計劃。
桓王狠狠瞪了眼萬臨,悄然將匕首收進了袖子裡。
捷王也暗暗瞪了眼萬臨,認為他真是太礙事了。
氣氛正僵持的時候,一個官差突然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啟稟諸位大人,屬下們找到左夫人了!」
官差這一句話,立刻讓桓王和捷王都傻了眼。
「你們是在哪裡找到左夫人的?」
萬臨急著問道。
官差答道:「屬下們是在城郊水田地里的壕溝里找到左夫人的。」
不過聽到官差這句話後,桓王才終於鬆了口氣。
「你們在壕溝找到的左夫人?」萬臨的情緒瞬間從興奮變成了絕望,「那她還活著嗎?」
萬臨的語氣到後來已經很無力了。
官差的表情也有些低落了,如實答道:「左夫人還有口氣在,只是不知道還能挺多久。她的心口被人捅了一刀,看上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除了捷王和桓王,所有人的血液也都跟著涼了。
萬臨焦急的說道:「速速去把我娘子和白郎中請來!告訴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把左夫人給救回來!」
官差不敢耽擱,轉身就跑了出去。
邢智達這時板著臉看著桓王問道:「桓王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等已經跟陛下確認過了,您的確有一位叫做左夫人的奶娘,您為何一直不承認她的存在呢?」
得知左夫人已經命在旦夕後,桓王的心裡就有了底,說話也有了底氣。
「本王不是故意隱瞞左夫人的存在的,本王是怕你們知道她的存在後,會認為本王跟葛莆有什麼勾結。」
桓王這話說的簡直是大言不慚,捷王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萬臨直接說道:「殿下您是不是多慮了?如果您的確沒跟葛莆勾結,就算是左夫人這個人在,我們也不是非得認為您跟葛莆有勾結的。」
邢智達緊接著問道:「殿下,您就對左夫人為何會在郊外的壕溝里被找到不感興趣嗎?您不是一直很敬重她嗎?為何現在卻在聽說她命在旦夕後卻絲毫不焦灼擔心呢?」
桓王立刻瞪著眼睛反駁道:「誰說本王不擔心了?本王這不是讓你們給氣得都快顧不上她了嗎?」
邢智達沒再跟他爭論,又對他說道:「桓王殿下,捷王殿下,還請你們二位先到內院歇歇,我等要繼續審問葛莆了。」
桓王不耐煩的說道:「他還有是什麼好審問的?直接定罪砍頭算了!」
捷王拉了下他的袖子,示意他別再說話了,言多必失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捷王把桓王帶了出去,眾人還要再繼續審問葛莆。
不過他們都擔心左夫人的安危,她是關鍵的證人,如果她沒事的話,桓王的罪名就能被證實了。
富小九和白玉笙聽說讓他們去大理寺救治一位關鍵的證人,便都火速向大理寺趕去了。
只是富小九現在挺著個肚子不方便,她需得坐馬車前去,而白玉笙則直接跟官差一起騎著馬趕去了大理寺。
左夫人就躺在與捷王和昭王喝茶休息的屋子的隔壁,衙役們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衛著她,桓王是乾瞪眼也不能到她近前。
白玉笙趕到的時候,左夫人已經氣若遊絲了,臉色都蒼白的有些發灰。
白玉笙馬上診察了左夫人的情況,眉頭恨不得大成了死結。
富小九隻比他晚到了一盞茶的時間,她走進屋一看,就看見了白玉笙苦著張臉。
「三嫂,咱們怕是無力回天了。」白玉笙極不情願的說出了這句話。
富小九扶著腰快步走到了左夫人跟前,迅速查看了一下她的情況,卻也得出了跟白玉笙一樣的結論。
但富小九還想拼一把,便果斷的對白玉笙說道:「就算不能讓她平安無事,也得像程奇志當初那樣,起碼要讓她挺過問訊。妹夫,事不宜遲,現在要立刻給她手術!」
白玉笙見富小九態度堅決,便說道:「我一切都聽三嫂安排!那咱們就準備開始吧!」
因為這次要給左夫人做心臟手術,富小九怕只有她和白玉笙人手不夠,就讓人去把萬飛枝和薛成文也叫來了。
幾個人把這間屋子改造成了臨時手術室,在迅速準備好了一切後,這場讓富小九心裡都沒什麼把握的手術就開始了。
富小九本來已經絕望了,但是打開左夫人胸腔,看到她心臟受傷的情況後,富小九就稍微鬆了口氣。
左夫人很胖,厚厚的脂肪保護了她的心臟,傷口比想像的要淺一些,經過精密的縫合後會止住血,讓心臟的血壓回穩。
這就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如果手術成功的話,左夫人起碼能堅持個三五天。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左夫人失血過多,如果不給她輸血,這場手術便很難成功。
富小九之前自己研製出了一套輸血的設備,可是血型卻是個難題。
因為至親之間不能輸血,如果病人的情況不是很危機,她還可以用「滴血認親」的辦法來查找跟左夫人血型相配的人。
但左夫人情況危機,想要找跟她血型匹配的人,左夫人怕要等不及了。
「師父,您在想什麼呢?」薛成文見富小九有些走神,趕緊對她提醒道。
富小九回過神來,憂心的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薛成文聽了比富小九還犯難,白玉笙也再次把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
「對了三嫂,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什麼血型的問題嗎?好像四型血的人可以給其他血型的人輸血,咱們不如就近先看看,咱們幾個有沒有能給左夫人輸血的吧?」
富小九當初為了能讓萬飛枝和薛成文明白血型的分類,就把正常的四種血型變成了「一二三四」血型,方便讓他們記住,四型血就是O型血的意思。
在他們四個人之間查找跟左夫人匹配的血型是最快捷的辦法了,富小九隻能祈禱左夫人不是罕見的熊貓血,而他們之中也有人是萬能的O型血。
「好吧,那咱們就試一試,希望老天保佑吧!」
白玉笙後來也聽富小九講解過血型的事,還因此對她更加欽佩了。
幾個人馬上開始分別向水中滴血,看看到底誰的血能跟左夫人相溶。
令人沒想到的是,薛成文的血居然跟左夫人的血相溶了。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富小九隻先抽取了薛成文一點血試著給左夫人輸了進去。
稍等了一會兒,左夫人的身體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富小九這才繼續給左夫人輸血了。
這時富小九的心裡才有了底,左夫人的手術也順利的完成了。
接下來只要等左夫人順利的清醒,他們就沒算白忙活一場。
桓王和捷王時刻注意著他們這邊的情況,得知左夫人的手術還算成功,但還沒渡過危險期的時候,桓王的心情不由變得有些複雜。
他當時聽說大理寺來傳喚他了,就趕緊先跑了回來,讓手下人去除掉左夫人,這樣不用他親自動手他心裡還能好受些。
當他在公堂上得知左夫人凶多吉少的時候還滿心歡喜,可一想到左夫人要永遠離開他了,他卻又愧疚不舍了。
萬臨等人聽說左夫人的手術成功了,心情也好了些,審問葛莆的時候也有了精神。
這葛莆是鐵了心的不想招認他通敵叛國的罪,還想往桓王身上賴。
後來眾人看他實在來氣,就給他用了夾拶刑。
葛莆的手指瞬間就被夾得腫痛難忍,遭受了皮肉之苦,他就有些承受不住了,齜牙咧嘴的大喊道:「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邢智達厲聲問道:「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向汲汲販賣武器的?」
葛莆卻沒馬上回答,而是反問道:「我說了能算我戴罪立功嗎?」
元誠惱怒的拍了下驚堂木,怒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討價還價?你愛說不說!來人,繼續用刑!」
「慢著!我說,我說還不行嗎?」葛莆拼了力氣說道,深深的吸了口氣後,又開了口。
「其實給我和汲汲牽線搭橋的人是......」
葛莆還沒等說完話,捷王和桓王就走了進來。
捷王用嘲諷的語氣對眾人說道:「三司會審都有審不出來的案子了嗎?竟然對疑犯用上大刑了?」
桓王也不屑的對他們揶揄道:「本王還以為你們有多大的能耐,現在看也不過如此!」
兩個人邊說邊往前走著,捷王在經過葛莆身邊的時候,略一抬手,一根銀針就從他指縫中露出了一截,偷偷往葛莆的右臂上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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