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笑答道:「我公婆出門遊玩了,已經走了半個多月,要下個月才能回來。記住本站域名」
富小九關切的問道:「那他們走的這段日子是不是就讓你管家了?」
金珠點頭道:「嗯,婆婆讓我在這段日子裡暫時管理家中的大小事務,她臨走之前特意教我看了帳本。」
金珠在都尉府中地位的提升讓富小九很欣慰,但富小九還是有點擔心,怕這只是金珠有身孕的時候才會擁有的待遇。
富小九對她叮囑道:「既然縣主都教了你看帳本,也讓你管了家,你可要抓住這次的機遇,把都尉府的開支進帳都瞭然於心。」
金珠用力的點了點頭,「嗯,我每日都努力學著去做這些事,就是有的時候身子太乏累了,怕強撐著對孩子不好。」
富小九神色輕鬆的說道:「你別擔心,我給你把把脈,再給你開些保胎安神的藥,你感到疲累就休息,睡的好了自然就有精神了。」
富小九說話的時候還望院子裡看了看,然後問道:「封郎中在嗎?我差點忘了你家裡還有個神醫呢。」
金珠頗有些遺憾的答道:「封郎中已經走了,他是跟我公婆一起離開的。」
「他是跟他們一起遊玩去了吧?」
富小九心說這靜宜縣主還真是懂得養身保健,去遊玩還得帶著家庭醫生。
金珠搖了搖頭,「封郎中不是跟我公婆一起遊玩去了,他是離開京城了。」
富小九很吃驚,「就是說他再也不回都尉府了嗎?」
金珠應道:「應該是這個意思吧,他說在這待的夠久了也該走了。他走之前我公婆還特意設宴為他餞行。」
富小九無奈的嘆了口氣,「唉,真是可惜了,我本來還想找他討教個問題呢,沒想到他已經走了。」
金珠也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他要是不走的話,我相公的身體或者還能再被他調理調理。」
富小九見金珠現在提到柯遙的時候,眼裡透出了些許溫柔,便好奇問道:「你相公對你真比從前好了許多嗎?」
然而金珠的回答卻讓富小九有些意想不到。
「他待我比從前好些或者只是看在我有了身孕的份上,我是看在他是孩子爹的份上才希望他平安的,起碼得讓他出去有個正經差事,以後孩子臉上也能有光,免得人家說孩子他爹不務正業,也會瞧不起我們的孩子。」
富小九由衷的感慨道:「你不做都尉府的掌家兒媳真是浪費了人才!你能為自己和孩子好好打算就對了!」
金珠挽住了富小九的胳膊,熱情的說道:「咱們快別站在這說話了,您這個大忙人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可得留您在家多坐一會兒。」
富小九架不住金珠這樣熱情,就跟著她去了客廳聊了聊。
富小九得知柯遙的狀態已經比從前更好了些,靜宜縣主和柯都尉都使盡了渾身解數來給他安排差事,據說他已經跟他爹娘說好,等他們回來就去當差。
富小九的本意就是幫著金珠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已經達成了願望,就算她生完了孩子,因她的冷靜和聰慧,富小九也不擔心她以後的生活了。
只是富小九從都尉府出來後還有些遺憾,她不知道該去找誰打聽那個製毒高手的事了。
富小九回到家裡的時候就聽萬婆子說,白玉笙派人來傳了話,左夫人雖然還沒清醒,但是脈象已經趨於平穩,應該是沒什麼危險了。
富小九這才安心的吃了晚飯。
萬臨等人一直在大理寺辦案,雖說葛莆死了,可還有葛夫人在。
葛夫人一聽她相公竟突然慘死,便知道葛莆肯定是遭了黑手,為了自保,她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葛夫人還提到了之前被桓王毒殺栽贓給富小九的那個美妾的事。
那美妾就是葛夫人送給桓王的,她手裡還有那美妾身契的存根,可以作為他們與桓王相熟的證據。
葛夫人之前沒把這個證據說出來,是怕桓王早就把美妾的身契毀了,不過她既然供出了這個證據,萬臨等人還是又派人去桓王府搜查了。
桓王都要休息了,卻又見大理寺來了人,氣得他不由分說就指著官差們大罵不已。
官差們只能在他的謾罵聲中硬著頭皮繼續搜查。
可能是桓王在毒殺了那個美妾後心裡後悔,竟沒把她的身契給毀了,官差們在桓王的書房查找了一通終於把它給找到了。
「你們把東西給本王放下!」
桓王這次聰明了,不管他們找到了什麼都不能讓他們帶走!
桓王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後就向找到身契的官差撲了過來。
他們都見識過桓王想要一劍捅死葛莆的架勢,便都趕緊四散的躲開了,拿著身契的官差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衝出了王府。
桓王在後面窮追不捨,竟然硬是追到了大理寺門口。
官差跑的滿頭大汗,終於把身契帶到了萬臨等人面前。
萬臨剛接過這張身契,桓王就舉著劍沖了進來。
「大人救命!」
官差被嚇得在大堂上四下逃竄,不停的躲避著桓王的利劍。
萬臨等人都看不下去了,忙叫人攔住了桓王。
邢智達皺著眉說道:「殿下,您這是在幹什麼啊?你若再在公堂上胡鬧,那下官們可就要再進宮一趟了!」
桓王被人拉住了,氣呼呼的吼道:「你們簡直欺人太甚!你們到底要纏著本王到什麼時候?葛莆都死了,死無對證,本王根本就沒跟他勾結!」
眾人聽不下去桓王的無理取鬧,讓人把他「請」出了大理寺門外,隨後就關好了門,不讓他再進來了。
從他家裡搜出來的身契跟葛夫人留的那份存根是一模一樣的,足可以證明桓王跟葛家有來往。
只要再等左夫人醒了,如果她在能作證,桓王跟葛莆勾結的罪名就能完全坐實了。
但是葛莆一死,想要找到他上線的事就難了。
而且還得要找到配製出讓葛莆斃命的製毒人,或者才能證明害死葛莆的兇手是那個人。
白玉笙和薛成文守了左夫人一夜,一大早上富小九和萬飛枝就來了。
左夫人的脈象又比昨夜平穩了一些,按照富小九的推算,她大概會在中午的時候清醒。
因為要等著左夫人清醒,萬臨就趁著這個空檔查起了與水賊勾結的內鬼的事。
他也不是一無所獲,據戴輝的調查,那伙水賊的確是提前很久便埋伏在他們要經過的地方的。
這就能證明的確是有內鬼存在的。
而那被關押起來的三個水賊也終於承認是有人跟他們聯絡,只是他們也只是嘍囉,不知道跟他們聯絡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三個水賊還招認了一件事,他們的頭目似乎是跟京城的人有來往,讓他們提前去埋伏的消息可能是從京城發出去的。
萬臨便想到了一種可能,給水賊們傳信的和混在隊伍中跟水賊裡應外合的不一定是一個人。
跟在隊伍中的人或許是在京城傳消息的人的手下,而那個無關緊要的手下也可能在混戰中被水賊滅口了。
萬臨已經把目標鎖定在了京城。
現在有跟汲汲勾結的人,還有跟水賊勾結的人,而這些人都在京城,萬臨不免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京城或許要有大事發生了。
左夫人在中午的時候如期醒來,她看著周圍的環境和身邊的陌生人還有點恍惚。
「這是什麼地方?」
左夫人有氣無力的問道。
富小九見她狀態還不錯,便直接告訴了她事情的經過。
等富小九說完,左夫人已經泣不成聲了。
「老身也是斗膽把桓王殿下看做親兒子的,老身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當初老身把那印章偷走給了老身的女兒,只不過是留著傍身,從來沒想過要出賣他啊!」
富小九給她遞過帕子,對她勸說道:「您的命是我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您可千萬別哭了,否則傷了心我們豈不是白費力氣了?」
左夫人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擦了眼淚又向他們道了好幾聲謝。
富小九簡單問了她幾個問題,發現左夫人思路清晰,她可以接受問訊了。
萬臨等人得知左夫人清醒的消息後頓時一掃渾身的疲倦,全都過來找她問話了。
左夫人著實被桓王傷了心,再加上知道姑爺死了,便毫無保留的把桓王做過的壞事都說了出來。
有了她這份口供和葛莆夫妻之前的口供,桓王這王爺的地位便有些岌岌可危了。
萬臨等人拿著所有口供和證據又進了宮,讓皇上做出最後的裁決。
桓王也知道左夫人醒了,他明白這意味著什麼,趕緊就去找捷王幫忙了。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竟在捷王府吃了個閉門羹,捷王根本不想見他。
桓王實在走投無路只得進宮去,他要去找他的母妃求救,還打算拉著麗妃去找皇后賣慘求救。
不過沒等桓王進宮,他就收到了一封信,看到信上的內容後,桓王不禁臉色驚變,立時又趕回了桓王府迅速收拾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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