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說他們剛剛的說話聲是比較小,但這禮堂里現在四下無人的,都沒聽見他們三人的談話,這不得不讓陸君言懷疑,這人是不是耳朵有點問題。
孫映月在聽到陸君言的問話以後,剛剛還十分茫然的臉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
「我當然討厭她!一個被尹家從孤兒院裡領養的父母不詳的雜種,怎麼能比我還好看!尤其她今天看我的眼神,我真想挖了她的眼睛!一個孤兒罷了,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最噁心的是,她竟然和陸影帝私下有關係!我絕對饒不了她!」
隨著她的話逐漸說完,陸君言和陸君醉的臉上都像是凝了一層霜一樣。
說他們的妹妹是父母不詳的雜種?!
呵。
等君歡的身份公布了,還不得把他們都嚇死!
陸君言轉頭看向了陸君醉:「大哥,接下來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我劇組那邊還有事兒,就不多摻和了。」
說完,順手抄起一旁的外套,走了。
陸君醉也沒多留。
只剩下一個孫映月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神智。
剛剛被催眠了的那段記憶並沒有停留在她的腦海中,只是有些疑惑剛剛明明看到了陸影帝衝著她走過來,現在為什麼卻沒有看到陸影帝的人。
就連那個和陸影帝一起出現的男人都已經不見了。
孫映月一邊疑惑,一邊慢慢離開了禮堂。
禮堂的三樓。
阮紫嵐一身白色OL通勤裝坐在房間內,手裡拿著一個咖啡杯,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抿著杯中的咖啡。
細長的眉緊蹙,面上帶著明顯的煩躁之意。
在聽到門被推開的動靜以後,才抬頭看了過去。
在見到君歡以後,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茶几上。
「君歡。」
她叫了一聲。
君歡默默往前挪動著步子,最後終於挪到了阮紫嵐對面的沙發旁,坐下。
「那個,紫嵐啊,我……」
阮紫嵐抬頭,瞥了她一眼,眼神涼涼的。
直接讓君歡把後面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君歡,你長能耐了你。」
阮紫嵐氣極反笑。
「也沒有,我這次是有原因的……」
「哦?什麼原因,說來我聽聽?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真的喜歡陸君言,所以才各種製造話題和他一起上熱搜吧?」
她雙手環胸,往後靠在了沙發上。
「紫嵐,你說我什麼都行,說我喜歡陸君言這絕對不行,我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陸君言,不過你得習慣,以後我們倆一起上熱搜的情況,或許還會有很多。」
阮紫嵐:???
君歡對視著阮紫嵐那「你怕不是在逗我」的眼神,理直氣壯地點頭。
「紫嵐你只要幫我注意一下那些說我們疑似在談戀愛的熱搜然後告訴我就行。」
說完,就算起身走,她還要去找顧尋景,沒法在這多待。
然而她才站起來,阮紫嵐就連忙起身拽住了她。
「等等!你說你會和陸君言經常一起上熱搜,但是又不能是情侶關係地上熱搜,究竟是什麼意思?你總得把話給我都說清楚明白了!你說清楚,你這次沒和我打過報告就來公益演出的事兒我就不和你計較!」
「他是我哥哥,親生的。」
聽到這個答案,阮紫嵐才放開了拉著君歡的手。
雖然對君歡的回答有點存疑,但是看她那麼急的樣子,她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留她。
至於他們是不是真的是親生兄妹,以後自然就會知道了。
-
這一次,君歡並沒有去皇庭找顧尋景,而是去了另一個會所。
射擊場內,顧尋景正拿著一把槍,看似隨意其實十分精準地瞄準對面的移動靶子。
手指不斷扣動扳機,連發十槍,槍槍正中紅心。
旁邊傳來清脆的鼓掌聲。
顧尋景菸灰色的眸子微闔,掩去眼底的笑意,然後才轉過身,冷著一張臉看向君歡:「君姐姐,你遲到了。作為一個賞金獵人,遲到這種事兒,應該也是忌諱吧?」
君歡隨手拿起顧尋景旁邊位置放著的槍,熟練地裝上子彈,同樣連發十槍。
她甚至都沒有怎麼主動去瞄準,就好像是隨便地戲玩,可是她的每一槍,都打的穩准狠,正中紅心。
「是我來遲了。」君歡一邊重新將子彈填滿,一邊點頭應下顧尋景的話,「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要說?」
「那個項鍊的下落,我查到了。」
一聽到顧尋景這句話,君歡的手微微一偏,沒打中紅心,只中了個七環。
她已經沒有心情繼續玩下去了,放下槍,轉頭認真地與顧尋景對視。
他那雙菸灰色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她的倒影。
菸灰色的眸子本就像極了霜雪,這一刻,卻好像淬進了星辰一般。
眼擁星霜,好看的過分。
君歡面對這樣的顧尋景,也是微微晃了一下神。
她這算是真的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不怕反派壞,就怕反派長得帥」了。
只要五官長得好,三觀跟著五官走。
只不過,晃神只是一下子,君歡一心都只有那一枚帕德瑪藍寶石,對顧尋景並沒有超出朋友的感情。
「那枚寶石被聶雄賣到了地下拍賣所,聽他的描述,似乎是被一個意國的買家給買走的。」
意國?
君歡本能地蹙起了眉。
一說到意國,就很容易讓人想到他們的黑手黨呢……
君歡衝著顧尋景笑了笑:「那就謝謝你的幫忙了,我答應過你的,可以幫你完成一件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
顧尋景也同樣勾起了唇角,將眼中的失落之意掩下:「不用我幫你把那塊寶石拿到手物歸原主嗎?」
「不必了,能夠得到線索我就放心了,何況我們倆現在的關係,也還算不上是朋友吧,一直麻煩你的話,你的那些屬下豈不是會想要趕緊把我給解決了?」
聽著君歡的調笑,顧尋景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們不敢!誰敢動你一下,我就要他們的命!」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真的動了怒。
君歡能夠清楚地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那份血腥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