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啊,你有沒有興趣來我的戰隊?我跟你講我的戰隊可好了!絕對是業界良心!所有裝備都是頂配,要啥有啥!」
陸君妄為了拐人,不遺餘力。
君歡看著他,笑了笑,然後在陸君妄的期待目光中,冷酷無情地吐出一句:「不想。」
陸君妄瞬間垮起個批臉。
剛剛還熠熠生輝的眸子,瞬間暗淡了下來。
嘟著嘴。
一臉委屈地看著君歡。
一副「你居然都不同意進我的戰隊,你一定不是我的親姐姐」的樣子。
一旁的陸君醉看不過眼,伸手在陸君妄的眉心彈了一下。
「你自己喜歡打遊戲就算了,別總想著拉上歡歡和念念。」
卿念也在一旁輕笑:「君妄你就別再想著拉阿歡入伙了,阿歡是絕對不會進任何戰隊的。」
陸君妄挑了挑眉,抬頭看向了卿念。
「念念姐這話說的,我都以為姐姐就是那個最高冷的路人王Huan了。」
他這話一說出口,君歡和卿念都沉默,然後微抿著唇,看著他笑。
陸君妄隱約從她們二人的笑中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伸手撓了撓頭,然後再看了看卿念,又看了看君歡,最後有些震驚地壓著聲音問道。
「不會說姐姐真的就是Huan吧?!」
Huan。
歡。
從ID上來看十分的說得通。
但也不排除是巧合。
畢竟他一直都認為像Huan這麼強勢的操作,三次一定是個男的。
然而,還沒等他在心中做好準備,君歡就已經在他的目光注視下,緩緩點了頭。
陸君妄:……
希望破滅。
但是頹唐也只有一下子。
他立馬滿血復活地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君歡:「姐!你是我親姐!你就進我的戰隊唄!不用你打比賽,你就掛個名兒就行!平時就給我戰隊的那些隊員當教練!」
君歡打量了陸君妄一眼,扯了嘴角,笑了笑。
陸君妄打的是什麼算盤,她自然清楚。
無非是看中了她Huan這個號的名氣,想要給自己的戰隊造勢。
並且也看中了她的操作,所以才有讓她當教練的這個說法,想讓她來操練他的那些隊員。
對於Fire這支隊伍,她也是有所了解的。
技術打的確實是國內一等一,可以說是在國內拿個冠軍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兒。
但問題是,這樣的技術,就算在國內已經稱頂,卻打不上國際。
再加上Fire戰隊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富二代或者官二代,家裡要麼有錢要麼有權。
都不是什麼服從管教的人。
又因為已經在國內稱頂,有些人自視甚高,根本就不覺得還有什麼必要去訓練。
君歡思考了一會兒,最後倒也沒捨得再拂了陸君妄的意思,點頭應下:「但我平時比較忙,只能抽空去你的訓練基地看看,至於你的那些隊員們,若是真的要我來操練,你得讓他們都做好心理準備。」
雖然君歡沒有將話說的很直白,但是陸君妄也聽出了她的意思。
她的操練,是很嚴酷的。
陸君妄連忙點頭。
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情願。
臉上滿是激動。
任何戰隊都沒能成功挖到的路人王Huan啊!
被他成功給挖到了!
雖然是靠打親情牌才把人給拐來的,但挖到了就是挖到了!
就是他有本事!
陸君妄在了了自己的心中大事兒以後,就高高興興地跑出去了。
君歡剛醒來,需要靜養,而他實在是太激動了,靜不下心來,為了不影響到君歡,自然是要出去的。
而且,他也需要去打個電話回訓練基地,告訴其他人這個好消息。
並且還要把君歡的話轉告一下。
陸君妄走後,陸君醉就抬頭看向了卿念,眼中帶了幾分責備:「歡歡出事的事兒,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連君言和君妄都知道,兄弟姐妹四個人,就只瞞著他一個。
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卿念倒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淺笑著,十分平靜地回答陸君醉:「大哥因為工作原因經常會和父親在一起,如果讓你知道了,父親自然也就知道了。這不是不想讓爸媽擔心麼?」
陸君醉眯了眯眼,他很清楚這只是卿念的藉口,但是她也確實是說得有道理,令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反駁。
君歡則是看了看他們二人,然後出聲:「大哥,阿念,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直接把兩人都給趕出去了。
她也確實是想要自己待一會兒。
從醒來以後,她還沒有怎麼享受一個人的空間,不是這個來就是那個來的。
真就應了之前卿念的那句話,感情|人都湊在今天來她病房開party了。
君歡說出的要求,他們自然都會立馬去做到。
所以哪怕還想多在這個病房裡待一會兒陪著她,也不得不因為她的這句話而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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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君歡已經醒過來,所以在經過一次全身檢查,確認身體是真的已經沒問題了以後,尹書硯便同意了她出院。
時間已經是五月底,回到學校以後也只是隨便複習了幾天,就開始了高考。
至於慕重謹,直到高考前兩天的時候,君歡才在教室里看到他。
君歡的位置正好一偏頭就能看到慕重謹的身影。
她微微眯眼,打量著慕重謹的背影。
這麼一看,才恍然想起來,確實是有很久沒見到慕重謹了。
他的皮膚黑了幾分,但整體看起來還是白淨的,只是曾經身上那種濃重的書卷氣散去了不少。
人是瘦了幾分,但單從他坐直的背脊上,她就能隱約看出來,他的身體要比以往更為的結實有力。
就是不知道,他的病症這段時間有沒有再發作。
想到這一點,君歡的眼眸中又浮現了幾分歉疚。
雖說對慕重謹沒有太多的感情,但不管怎麼樣,慕重謹會有這樣複雜又難以向外人言說的病症,都是因為她當年一時的新鮮感導致的。
她是得負責的。
這些年,她也是一直都在研究能夠醫好這個病症的方法。
只是可惜,想出來的都是些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卿念注意到君歡看著慕重謹的眼神,桃花眼微微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