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一些安排

2024-10-16 14:24:30 作者: 見月明
  第470章 一些安排

  蔣瓛死了。

  接到消息,陳景恪第一時間趕到事發現場,一座青樓。

  在這裡見到了身體僵硬,臉色青灰的蔣瓛屍體。

  從他的樣子,以及噴灑的到處都是的血跡可見,他死前應該劇烈掙扎過。

  房間裡還有一個女屍,面容非常平靜,似乎還帶著笑意。

  「應該是在歡愉無防備之時,被人用髮簪刺中頸部大動脈……」

  「一擊致命,手法非常嫻熟,兇手是練過的。」

  仵作查驗過現場之後,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侯爺,您看這個……」一名錦衣衛捧著幾頁紙遞過來。

  陳景恪一把搶過翻看起來,上面是女屍的遺言:

  她本是官宦之女,小時候被錦衣衛陷害家破人亡。

  她也被賣到妓院,從此沉淪苦海。

  ……

  總之就是,她被轉賣了幾次之後,就在這座青樓落了腳。

  然後發現,蔣瓛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青樓放鬆。

  這讓她找到了報仇的機會。

  於是就自曝官宦小姐的身份,以此來吸引蔣瓛的注意力。

  蔣瓛果然上當了。

  男人的臭毛病,女人玩多了就喜歡玩點不一樣的。

  官宦家沉淪苦寒的小姐,別有一番滋味。

  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被自己弄的家破人亡,那感覺就更刺激了。

  所以,他死了。

  看完信,陳景恪臉色鐵青:

  「活該。」

  他知道蔣瓛有這樣的毛病,尤其是出過任務,必然會來青樓消遣。

  不光是他,這個年代的達官顯貴、文人雅士,大多都有這方面的癖好。

  還美其名曰風雅。

  朝廷屢禁不止。

  這次滅孔蔣瓛出力很大,再加上家眷都被送走,於是就習慣性來青樓。

  然後,就被這個女的找到機會給殺了。

  女人殺了他之後,寫下遺書就自殺了。

  還希望不要連累其他人,自己就是為了報仇。

  杜同禮小心的接過遺書,翻看幾眼之後,馬上對屬下說道:

  「把這個女人平日裡的字拿過來對比一下,看是不是她的親筆。」

  馬上有屬下開始翻找比對。

  杜同禮又問陳景恪道:「侯爺,您看太上皇那邊……」

  陳景恪寒聲道:「查,所有有關係的人全部排查一遍,太上皇那裡我自會去說。」

  杜同禮鬆了口氣,連忙道:「是,屬下這就派人去查。」

  陳景恪頓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自為之。」

  杜同禮的頭不自然的垂了下來,坐在這個位置上,哪有真正乾淨的。

  正如蔣瓛,忠心嗎?


  毫無疑問非常忠誠,可絕不是什麼好人。

  這個自殺的女人他查過,經歷與遺書上所寫基本一致。

  蔣瓛可能做夢都沒想到,他會這樣死去。

  那麼自己呢?

  之後陳景恪入宮,向朱元璋匯報了現場情況。

  朱元璋怒極反笑:「死的真踏釀窩囊,活該。」

  「咱早三令五申,官員不許狎妓,一個個都當耳旁風,現在死在女人肚皮上了吧。」

  髒話都出來了,可見他是多麼的憤怒。

  但冷靜下來之後,他滿臉陰霾的道:「你真相信遺書所言?」

  陳景恪回道:「錦衣衛查清了那女刺客的身份,與遺書大致相同。」

  「與她以往的筆跡作對比,遺書確實為她本人所書寫。」

  「而且她也應該沒有被脅迫的跡象,否則蔣瓛不可能發現不了。」

  「也就是說,刺殺大概率是她自願所為。」

  「至於她背後是否有人指使,還有待查證。」

  朱元璋怒道:「咱不是讓你給咱分析,咱是問你怎麼看。」

  陳景恪說道:「我很想說,這是某些人的報復,但咱們沒有證據。」

  「而且我們不但不能將這個疑問公開,還要對外公布,蔣瓛就是被仇家女所殺。」

  別說沒有證據,就算是有證據,這事兒也不適宜公開。

  因為一旦公開,君臣之間就會陷入無休止的懷疑和殺戮。

  「就算咱們的猜測是真的,那些人的目的,也只是殺了蔣瓛為孔家和理學復仇,不會再有其他想法。」

  「事實上,這一點您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否則也不會將蔣瓛的家人全部送走。」

  「只不過蔣瓛死的確實很窩囊,讓您有些無法接受。」

  朱元璋依然不能接受這個理由,說道:「不行,必須要查清楚。」

  「不將此事查清楚,咱寢食難安。」

  「查什麼查。」卻是馬娘娘,在朱雄英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蔣瓛死亡的消息傳入宮中,朱雄英就意識到不妙,第一時間跑去將馬娘娘搬了過來。

  陳景恪連忙過去攙住她另一邊。

  馬娘娘在老朱旁邊坐下,說道:「你還嫌天下不夠亂嗎?」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

  「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

  「君之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你殺伐果決,確實解決了很多問題,也為變革掃清了障礙。」

  「但需知過猶不及。」

  「你天天喊打喊殺,恨不得把人心剖出來看個仔細。」

  「哪個臣子能安心,誰還敢為你效力?」

  老朱被懟的啞口無言。

  換成別人敢這麼說,他早翻臉了。

  可馬娘娘說,他只能老老實實聽著。

  而且還下意識的,把撓痒痒用的玉如意,給揣進了袖子裡。


  因為馬娘娘是真敢用玉如意砸他。

  上次就砸碎了一個,把他心疼了好久。

  馬娘娘繼續說道:「如果沒有標兒替你收拾爛攤子,六年前大明就亂成一團麻了。」

  「好不容易才有了這大好局面,你又想由著性子來是吧?」

  「也不看看你多大了,還能活幾年?」

  「折騰的太狠,有那個時間來收拾爛攤子嗎?」

  「你總不會想把一副爛攤子,交到雄英手裡吧?」

  這才是問題的根本,時間。

  今年老朱已經七十了。

  人生七十古來稀,別看現在身子骨還硬朗,說沒那也是眨眼的事情。

  現在應該想著穩定移交權力,而不是由著性子亂來。

  上輩子南北榜案,朱元璋只處置了一兩個人,不就是因為這方面的顧慮嗎。

  當然,上輩子是因為朱允炆能力、威望都不足,老朱不得不做出一定妥協。

  給孫子留一個政局相對穩定的大明。

  只可惜,朱允炆屬於飛龍騎臉都能輸的典型代表。

  讓老朱的所有計劃,全都落了空。

  還好最後是朱棣得了天下,也沒便宜外人。

  這輩子朱雄英能力、威望都能鎮得住場面,他的手段略微激烈了一點。

  七十歲了,還將孔家和理學給摁了下去。

  但到此已經足夠了,再繼續下去,恐怕就真不好收場了。

  雖然朱雄英能鎮得住場子,可這也不是你任性的理由不是。

  馬娘娘這話說的委婉,但話里的意思是有些重的。

  老朱有些委屈的道:「咱就是想把那些人揪出來,免得給雄英留下隱患,哪是由著性子瞎折騰。」

  馬娘娘嘆道:「水至清則無魚啊。」

  「別說你沒有證據,僅僅只是懷疑。」

  「就算是找到了疑點又能如何?繼續查下去,就是君臣間無休止的拉鋸。」

  「蔣瓛的死確實可惜,但這也是他當初種下的因結出的果。」

  「聽我的,查一查做個樣子,將那姑娘的遺書當做真相公布吧。」

  「然後此事到此為止吧。」

  馬娘娘的話還是很管用的,老朱雖然很不情願,卻還是採納了她的意思。

  這讓陳景恪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蔣瓛之死可大可小,如果往大了查,理學乃至整個儒家,以及孔家的支脈,都必然會被牽連進去。

  至於老朱的本意,並不重要。

  只要他將懷疑的種子種下去,必然會被下面的人利用,變成黨同伐異的尚方寶劍。

  到時候,整個國家都會陷入無休止的動盪之中。

  別說搞改革了,連正常的行政運轉能不能保證都不好說。

  時間長了,只會激起天下人的反感。

  說白了,天下人跟著你,是希望你把國家治理好,大家都有好日子過。


  不是讓你天天折騰的。

  你一天天折騰的大家都過不好,誰還跟著你混?

  不過馬娘娘的話顯然還沒完,說過老朱之後,就將槍口對準了陳景恪和朱雄英:

  「你們兩個也不要以為陛下杞人憂天。」

  「那些人現在或許不敢對你們有別的想法,若你們露出破綻,他們不介意在關鍵時刻選擇鋌而走險。」

  「遠的不說,元朝總共九十七年國祚,傳十一帝。」

  「然元世祖在位二十三年,元順帝在位三十年,他們兩個就占了五十三年。」

  「剩下四十四年換了九個皇帝,平均五年換一個,短的甚至只當了幾個月皇帝就被殺了。」

  「為何會如此?」

  「還不是大權旁落,君主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生死全憑權臣的心意。」

  「所以,任何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萬不可將生死,交到別人的手裡。」

  兩人連忙回道:「是,我們知道了。」

  ——

  蔣瓛之死是瞞不住人的,很快就傳的沸沸揚揚。

  有說是被仇家殺死的,有說是孔家報復,也有說是理學報復的。

  總體來說,對於他的死大家普遍拍手稱快。

  但有一部分人,卻變得惶恐不安起來,那就是文官們。

  這事兒怎麼看都像是報復行為。

  而且,死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家首先會想到誰?

  理學和孔家支脈。

  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嫁禍給兩家的。

  這麼一想,所有人都變得可疑起來。

  這也就算了,怕就怕太上皇也是這麼想的。

  真要按照這個思路去查,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到時候他們這些人,不知道有多少要被拖下水。

  一時間,大家心裡對理學就更沒好感了,連帶著對孔家殘餘的那些念想,也被掐滅了。

  別管是不是你們幹的,反正就罵你們了。

  正如他們擔心的那般,朱元璋非常的憤怒,要求錦衣衛徹查此案。

  就在大家以為,又要掀起血雨腥風的時候。

  杜同禮卻在數日後,給出了一份出乎意料的答案。

  經查,確實是那名女子復仇,沒有查出別的隱情。

  更讓大家想不到的是,老朱竟然接受了這個答案。

  對蔣瓛的死表示了惋惜,並下令厚葬。

  至於青樓背後的勢力,則抄家流放。

  沒辦法,事情發生在他們家,他們想不擔責都不行。

  更何況,他們也不算冤枉。

  就這麼說吧,開青樓的有幾個是好鳥?

  蔣瓛之死,完全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群臣都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以至於有人懷疑,這是不是太上皇在麻痹大家。

  不過很快就有確切消息傳出,太上皇確實大怒,要求徹查。


  被馬娘娘給勸阻了。

  並且馬娘娘還給此案定了性,就是被冤殺的官宦之女復仇。

  非但如此,她還自己出錢,將此女安葬。

  原來是馬娘娘出手。

  群臣恍然大悟,懸著的心徹底放進了肚子裡。

  事實上,大家都不傻。

  很清楚在這件事情上,老朱選擇了息事寧人。

  同時也正式向外界釋放一個信號,一個相對和平的信號。

  事情告一段落,他不會再有什麼大動作,大家也收收小心思,該幹啥幹啥去。

  對於大明上上下下來說,這都是一個讓人安心的信號。

  不過老朱依然是老朱,從來都不是吃悶虧的性子。

  他借著蔣瓛之事,正式立法打擊官吏狎妓。

  只要被發現,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直接罷官。

  陳景恪也趁機加了幾條,比如當值期間不許飲酒,不許賭博等,一經發現就地免職。

  而且不光免他自己的職務,如果造成嚴重後果,直接上級主官也要免職。

  這一下很多官吏都受不了了,找各種理由反對。

  什麼萬一有下級官吏故意使壞之類的。

  但和老朱講條件顯然是沒用的,這幾條還是被直接寫進了大明律裡面。

  接下來兩個月,朝局果然進入了平穩期。

  老朱沒有再喊打喊殺,而是逐漸放權給太子,讓他著手梳理被打亂的行政體系。

  其他的職務好說,朱雄英作為實權太子,是有一套自己班底的,手下並不缺人才。

  難的是內閣學士。

  「劉斆、趙叔才被殺,韓國公和魏國公要退,尚學士也遞交了辭呈。」

  「七位內閣學士,一下子就少了五個,我上哪找這麼多人去啊。」

  面對這個局面,朱雄英也不禁有些頭疼。

  別的官吏,他都能根據自己的需要選拔,唯獨內閣學士不行。

  這個位置看的不只是能力,還有威望。

  沒有足夠的威望,下面誰都不服氣,什麼都幹不了。

  陳景恪也頗為頭疼,說道:「先一個個解決吧,魏國公的位置最好辦,接替他的人選只能從軍方出。」

  朱雄英樂了:「那可是軍方代言人,你覺得好選?」

  「怎麼,你不會是想讓梁國公或者徐老大來吧?」

  陳景恪也笑道:「怎麼可能,梁國公(藍玉)資歷倒是夠,但他的性格實在不適合幹這個。」

  「徐老大且不說資歷如何,就他是太子妃的兄長這一條就不行。」

  徐達之所以要在這個時候退,很大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他和徐妙錦的關係。

  畢竟,外戚該防還是要防的。

  朱雄英問道:「那你說誰擔任合適?」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一個人選,說道:「李景隆如何?」

  陳景恪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他資歷才幹都不夠。」


  「李景隆是個不錯的兵部尚書,當內閣學士缺點太大了。」

  目前兵部尚書主管軍隊後勤,作訓、作戰等工作由五軍都督府負責。

  穿越後,陳景恪和李景隆打交道也很多,他對這位歷史名人也很感興趣,特意了解了一下。

  也聽了一些名將對他的點評。

  比如徐達就認為,李景隆性格謹慎小心,然用兵中規中矩缺少靈性。

  管後勤、行軍布陣,他能做到完美,臨機處斷他不及格。

  可以說,他是個優秀的兵部尚書,當軍方首腦還是別開玩笑了。

  軍方在內閣的代言人,不只是為了維護軍方利益。

  還有個更重要的任務,給皇帝和其他大臣提供軍事建議和參考。

  真要是關鍵時刻,朝廷等著他判斷局勢,那還不給帶溝里去。

  朱雄英自然也知道老丈人對李景隆的評價,有些無奈的道:

  「那不行的話,就從老將里選一個先幹著吧。」

  倒不是真的沒有合適的人選,沐春、梅殷等人,不論資歷、能力、身份都足以勝任。

  然而,梅殷現在坐鎮川蜀,沐春坐鎮雲南,其他人各有重任,一個都離不開。

  事實上,大明建國後成長起來的新一代將領,目前正處在上升期。

  要麼在打仗積累軍功,要麼鎮守一方磨礪能力,哪有時間到中樞任職。

  當內閣學士,怎麼著也得五六十歲以後了。

  最終,他們在老將里選了一個。

  景川侯曹震。

  這個人的名聲或許不是很大,但上輩子他被作為藍玉的同黨處死,大家就知道他是什麼人了。

  朱雄英一系的鐵桿。

  用兵打仗的能力不算特別突出,但建軍屯田能力有可取之處。

  對局勢的判斷,也有可取之處。

  畢竟能位列開國公侯之一,他是有獨立領軍作戰經歷的。

  在徐達、傅有德、馮勝等人不出的情況下,他當軍方在內閣的代言人,是沒什麼問題的。

  之後就是行政一側的尚書人選了。

  「南洋總督傅安,是早就定好的人選。」

  「而且傅忠在那邊乾的還不賴,正好將他提上來。」

  「吏部尚書詹徽,能力資歷也都足以入閣。」

  詹徽這個名字同樣不太起眼,但上輩子也是坐藍玉案被殺。

  他身上就差打著朱標和朱雄英的標籤了,是可以放心使用的。

  如此還剩下兩個名額,陳景恪和朱雄英卻沒有再自己確定人選。

  畢竟現在上面還有老朱和朱標在呢,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著也得徵求他們的意見啊。

  剩下兩個名額,正好去問問他們。

  先去找老朱,他直接說,你們看著辦。

  這就是表示徹底放權了。

  兩人又去找到朱標。

  經過一年多的治療,加上接連三個孩子降生的刺激,他的行動能力正逐漸恢復。


  目前已經可以自己活動右手了,右腿也能略微動一動。

  但左邊身子依然毫無反應。

  事實上大家都知道,左邊已經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能恢復成目前這個樣子,已經是傾盡當前最頂尖的醫療資源的成果。

  朱標自己倒是挺看得開:「比癱瘓在床動彈不得,現在已經好太多了,做人要知足。」

  「這都是三個小寶帶給我的福氣啊。」

  他能看得開,大家也很高興。

  對於內閣學士的人選,他倒是沒有推遲,而是直接給出了兩個人選。

  兩個完全出乎陳景恪和朱雄英預料,卻又非常合理的人選。

  金鈔局左監傅友文、鴻臚寺卿趙秩。

  傅友文是金鈔局左監,也就是第一負責人。

  同時也是朱標的核心班底之一,值得信任。

  朱雄英接下來要大刀闊斧的變革,就必須要對各種數字,有著精準的掌握和預測。

  傅友文可以承擔這方面的任務。

  還有一點,他是傅有德的堂弟,與勛貴有著極深的關係。

  是對勛貴集團的一種安撫。

  鴻臚寺卿趙秩,曾出使日本,與日本王室及大臣都有很深的交情。

  後來大明開海,他又是第一位出使之人,並且和耿子茂一起滅了呂宋國。

  最後官至鴻臚寺卿,在任上成績斐然。

  朱雄英打造全新的外交規則,多虧了他的協助。

  後續宗藩關係的確立,也離不開他的建言建策。

  可以說,目前大明對外交最擅長的,就是他了。

  朱標說道:「諸侯國是封出去了,宗藩體系的標準也已經確立。」

  「但想建設實施,還需要很長的路走。」

  「有一位經驗豐富的官吏主導此事,能省去你們許多麻煩。」

  陳景恪也不得不說,這兩個人選是真的很精妙。

  可以說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朱標……可惜了啊,上輩子死的太早,這輩子癱瘓的太突然。

  否則必定有更大的作為。

  就在這時,朱標又說道:

  「經過這麼多年的謀劃,日本的實力已經被極大削弱。」

  「再拖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反而可能會節外生枝。」

  「等南洋穩定下來,就可以著手征服日本了。」

  「趙秩對那邊的情況最為了解,在此事上你們要多聽他的意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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