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旱成這種狀況,連古代都沒有發生過幾次,不然隔三差五來上一次,關中之地早就不適合人類居住了。
今日,葉問天帶著兩人將幾百里方圓的咸陽探查完後,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不過空氣中的燥熱倒是比其它地方更為明顯,此處一定有什麼不為人所知的問題。
當晚葉問天帶著滿心的疑惑,一個人來到了酈邑,倒是沒有將葉青和秋池帶來,因為今夜可能會有些危險。
自己如今僅是一具身外化身,沒了就沒了,重新衍化一具便是,最多會損耗些魂力和資源,不算什麼大事兒。
至於為何要晚上來酈邑,自然是因為此處乃是人員密集的鬧事區,若是一會兒鬧出什麼動靜,也不容易引人關注。
此時葉問天在酈邑的中心位置,神念擴散,開始感應此處的具體狀況,沒過片刻,葉問天就察覺到一丈多深的地下,有一層陣勢組成的光膜包裹,一直延伸到神念範圍之外。
寬不知幾許里,籠罩的方圓之大,估計應該將整個酈邑都覆蓋了進去。
葉問天心下瞭然,土遁使出,身形慢慢融入了地里,開始往著下方前進,接觸陣勢光膜的前一刻,葉問天使出了龜息法。
無生命氣息,無能量波動,很輕易就穿過陣勢光膜,突入到了其中,十幾個呼吸間,葉問天就已來到地下五丈深的位置。
從層層疊疊的土裡突然接觸到空氣,整個人遁入了一座地下城池中,葉問天立定身形,舉目四顧。
這是一座占地極廣的地下宮殿群落,極遠處還有城牆包裹,亦然是一座巨型的地底皇宮。
地上每隔幾丈遠聳立的燈台,持續兩千年的燃燒,照亮了四周的景色,漢白玉鋪造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遠方似有裊裊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
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檐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青銅巨柱撐起了這一座座巨大的宮殿。
葉問天所站之處乃是廣場中心,面積極為廣闊,哪怕容納十萬人的軍隊也不顯得擁擠,這廣場被九條縱橫的護城河分成了十幾塊。
每條河寬有九丈,皆是流淌的水銀,白玉幽光反射而上,深邃且莊重,其上每隔一段距離皆有漢白玉石橋連接。
這種種景象確實稱得上:
古墓成蒼嶺,幽宮象紫台。
星晨七曜隔,河漢九泉開。
有海人寧渡,無春雁不回。
更聞松韻切,疑是大夫哀。
葉問天跨過廣場,往主宮殿群落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一處像是皇帝權臣議事之所,左右是兩排羅列的食案和金絲編制供古人跪坐的蒲團。
食案上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鐘聲叮咚…額~古琴和鐘聲請忽略掉~
這些食案上供人享用的酒水食物,好似才剛剛端上不久,除了沒有溫度,其形態沒有一絲腐壞變質的意思。
好像還能吃?!葉問天倒沒有品嘗古人吃食的想法,而是轉而想到為何這些東西還沒有變質,按道理來說,兩千年過去了,別說食物,哪怕是金屬也會開始腐朽。
難道…葉問天眼中神光閃動,六識放出,神念擴散,開始細細感應此處的異常,須臾片刻時間,葉問天就發現了不同之處。
此處天地被一種從未見過的能量所覆蓋,那是一種極為惰性的能量,依附於被其觸碰到的物體表面。
為何說是惰性,因為正常的能量會不斷在小範圍運動,好比分子的無規則運動、電子糾纏等,而這些奇異能量一旦有了依附的形體就靜止不動了。
在地球上自己所知所見,還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能量,好似…其不是地球原本存在的能量一般,莫不是天外來物?!
這些極為惰性的能量,都是從宮殿深處傳來的,好像裡面有個什麼東西,是這些能量的原始依存。
想到天外來物,葉問天突然想到《史記》中《始皇本紀》,其中有這麼一段記載:
「有墜星下東郡,至地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始皇帝死而地分」。始皇聞之,遣御史逐問,莫服,盡取石旁居人誅之,因燔銷其石。」
至於天降隕石上記載著「始皇帝死而地分」,肯定是莫須有的,要不就是當地百姓(反賊)刻錄其上,目的自然是為了壞秦朝的統治,動亂後伺機反秦。
能統一整個華夏,結束千古戰亂之人,始皇帝之智,是何其聰慧如妖,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人為所致。
遣御史逐問,莫服,盡取石旁居人誅之,說的就是始皇帝派御史前去挨家查問,然而沒有人認罪,於是把居住在這塊天降隕石周圍的人,全部抓來殺了。
若是不出葉問天所料,這隕石定是這地球以外惰性能量的原始依存之物。
始皇帝見了這隕石,估計也看出了其的不凡,所以「因燔銷其石」(焚毀了這塊隕石)堵住悠悠眾口,目的肯定是為了怕人知曉,前來謀奪。
至於殺了周圍居住之人,自然是為了不讓事態擴大,一是隕石的消息,二方面最重要的肯定是那句「始皇帝死而地分」。
華夏統一不久,大秦才剛剛安定下來,那時的人們愚昧迷信,要是越傳越廣,肯定會引來國家的動盪。
隕石從天外墜落,與大氣摩擦之時,至少產生了三千度以上的高溫,就這麼高的溫度都沒燒毀隕石。
一群普通人能焚毀了這塊隕石?你大秦冶煉技術這麼高,能燒出三千度以上的高溫?而且還是原地焚毀…
不過是始皇帝的敷衍之語罷了,至於太史令(史官)會記載「因燔銷其石」,自然是迫於始皇帝的威勢了。
所有的史官肩上都背負著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記錄歷史。並且,他們也不想給後人留下「篡改歷史」的罵名。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史官雖然是歷史的記錄者和編篡者,在記錄前朝事件時可謂非常輕鬆,並且是站在非常客觀的角度上的。
但是!在面對當朝歷史,難免會有些壓力,畢竟沒有一位皇帝想留下罵名,當面對至高無上的皇帝時,些許史官可能會篡改記錄,甚至編造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