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裡,陸衍他們還在玩骰子,門突然推了開,幾人看了眼門口,是葉清然。
顧晚寧看著她,莫名感覺到了一股子瘮人的氣息,就跟半夜突然蹦出來的厲鬼似的。
可能是因為她那個妝容的關係吧?
「你跑哪裡去了?」葉西顧問。
「遇見兩個熟人,在他們包房裡坐了下。」葉清然努力笑說著,走過去,坐在了陸衍身邊,聞著他身上的冷香,心情稍微寧靜了些。
坐在沙發上的兩個老色胚看著她,腦海里還在回味著剛才上她的快感——
「要不要來玩?」肖逸問她。
「好啊。」葉清然像個沒事人一樣點頭,突然看到丟了藥的那瓶酒還在,她拿起就全倒進了陸衍的酒杯里。
「給我倒那麼多酒幹什麼?」
「今晚高興,咱們幾個不醉不歸啊!」她笑說著,再另外拿了一瓶,給自己倒了大半杯,拿起就一口喝完了。
顧晚寧站起身說:「我去個洗手間,你們先玩著吧。」
「我陪你去吧。」陸衍嘴裡叼著煙,正準備站起身,葉清然立馬抓住他胳膊,故意笑了:
「晚寧都是成年人了,上個洗手間還需要你跟著嗎?你也不怕周圍的人笑話?」
「你玩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顧晚寧對他說完就出去了。
葉清然從桌子下拿了一個新骰盅,坐在斜對面的兩個老色胚也立馬跟了出去。
他們並不知道陸衍的真實身份,聽這屋裡的人說,只是個外科醫生而已,又聽說,那個水靈的女人是他情人。
既然是情人,不就是大家一起睡的嗎?!
顧晚寧在走廊里走著,完全不知道身後跟著兩個心懷不軌的男人,突然看到前面有個六十多的老頭一手撐著牆,一手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表情。
又趕緊摸了摸衣服口袋,看樣子應該是在找藥。
可摸了半晌也沒掏出來。
老頭突然蹲在了地上,臉色一片慘白,不遠處的服務生也沒去問一聲扶一下。
顧晚寧立馬快步走上前,扶住老頭問:「老先生你是不是有心臟病?身上有沒有帶藥?」
「藥、藥好像不見了——」老頭四肢不受控的抽搐,雙手顫抖得很厲害的還在身上摸索著找救心丸。
「你別亂動,我是醫生,你先平躺下!」
顧晚寧見他急喘得很厲害,一副快要停止呼吸的樣子,立馬扶他平躺下,對他進行胸部叩擊。
很快,周圍圍了很多人過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他們也只敢看,不敢亂去幫忙,萬一訛上自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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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們讓一下,讓這裡保持通風,謝謝!」她抬頭看了眼他們叫道。
周圍人還算有同情心,紛紛散開了些。
叩擊了幾分鐘後,顧晚寧再進行心肺復甦按壓,倏然抬頭問周圍人:「你們誰身上有帶速效救心丸?沒有的話,阿司匹林也可以。」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立馬走了過去,拿出自己的救心丸,倒出一顆:「我這裡有,給他吃一顆吧。」
顧晚寧拿過藥,捏開老頭的嘴,把藥餵進他嘴裡,下巴一抬,看到他吞咽了下去。
這個藥需要一分鐘左右才會見效,老頭的面色已經一片死沉,意識模糊,她手指探了下他脖頸處的動脈,很微弱。
立馬再繼續進行了心肺復甦按壓。
周圍人也都緊張的看著他們——
站在人群里的兩個老色胚看著她,心裡不由升起了絲敬仰,相互看了眼,轉身走了,沒再動她。
又按壓了好半晌後,老頭突然咳嗽了聲,長呼了一口氣,呼吸逐漸恢復正常,口齒不清的吐出一個字:
「水……」
「麻煩你們拿瓶水過來下。」顧晚寧抬頭叫他們。
很快,一個服務生從一間包房裡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她扶坐起老頭,扭開瓶蓋餵他喝——
大喘了幾口氣後,他好了很多,看向面前這個年輕女孩子,感激:「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剛才要不是你,我肯定就活不過今晚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老先生你還是不要在這層樓待著了,空氣不好,聲音又大又嘈雜,對你的心臟不好。
對了,以後你可以多帶一瓶救心丸在身上,以防再弄丟了。」顧晚寧對他說。
「好,多謝你的建議,對了,我剛才好像聽你說,你是醫生?」老頭看著這孩子,莫名覺得頗有親切感。
「咳……還是個實習醫生。」她僵笑了下。
「那在哪個醫院實習?」
「中山醫院。」
老頭點了下頭,又問她:「你還沒告訴我叫什麼呢?」
「顧晚寧。」
「你也姓顧?這個姓氏不多,那我們還真是有緣,我也姓顧——」他說著,立馬從黑西裝口袋裡掏出支票本,寫了張五百萬的支票,撕下給她:
「這個就當是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了,還請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