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想起了什麼,打趣道:「小姐,我聽說遂寧公主快被孩子吵得一個頭兩個大了,成天嚷嚷著要把孩子丟了,好在趙駙馬脾氣溫和,有耐心哄孩子。閱讀」
沈長歌聞言,不由一笑,「我也聽說了,菁菁那孩子天生就是小辣椒,哭鬧起來嗓門極大,整個公主府都要雞飛狗跳,難怪顧青鸞這些日子都不來找我玩了,她那樣性格急躁之人,估計要被育兒一事折磨不已。」
秋月有些羨慕:「所以小姐你已經很有福氣了,小小姐和小少爺都是很乖的孩子,這樣乖巧的孩子,旁人求之不得呢!」
沈長歌調侃道:「你若是喜歡,自己就趕緊和崔逢生一個,還能和我的孩子作伴,日後說不定還能結親事呢。」
秋月眼神溫柔起來,臉頰一紅,「子嗣一事,都隨緣分。」
沈長歌笑笑:「也許,這緣分馬上就到了呢。」
臨到晚上了,秋月就拉著春花的手,又是囑託了一大堆,「春花,小姐怕冷,如今又生了孩子,你要多注意一下,雖然現在天氣暖和了些,但夜裡還是要備些炭火在房間周圍,但窗戶不要關緊了,記得打開幾條縫隙。還有......小姐從前經常做噩夢,如今我沒在她身邊,你得準備些安神的香料放在香爐里,但一定要味道清淡的,小姐不喜歡濃郁的香味。還有還有......」
春花打斷道:「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崔夫人吧!」
秋月臉色一紅,「我能嫁給崔大人,也是多虧小姐,不然以我這樣的身份,如何配得上主母之位呢?春花啊,你好好照顧小姐,她定然不會虧待你的。」
春花保證:「我一定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的!」
秋月再三和春花交代一大堆,才回了崔府。
......
崔逢還在書房裡處理公務,秋月站在門口看著他,心想他還是這副樣子,一忙起來什麼都不顧了,連晚膳都沒吃幾口。
於是秋月親自去廚房,煮了一碗麵條,端給崔逢。
「大人,先吃點東西吧,不必急在一時。」
崔逢眉宇間頗有憂色,「就在昨夜,皇城裡又失蹤了一名四歲大的孩子,若不能儘早抓到那些賊子,百姓惶恐不安啊。」
秋月覺得崔逢瘦了許多,不由心疼,「可你也要顧惜著自己的身子啊,這樣下去,那些賊子還沒抓到,你自己身體就垮了,這是我親手為你煮的麵條,你好歹吃幾口。」
崔逢將手中的物件放下,握著秋月的手,「好好好,夫人說得是,我先吃東西。」
秋月則站在一旁,幫崔逢整理桌子上的東西。
她無意間看到有張紙上寫了一串名單,印象中,這幾個人好像是沈長歌提攜上來的官員。
秋月不動聲色地將名單記住了,看了眼崔逢,問道:「大人,你最近除了在查失蹤一事,還在忙別的嗎?」
崔逢脫口回道:「嗯,朝中有些人中飽私囊,長久下去,會影響楚國根基,我得即刻將他們揪出來。」
他沒把秋月當作外人,有什麼話直接就說了。
秋月擔心此事對沈長歌不利,便暗中用信鴿傳了一封信給沈長歌。
......
沈長歌得到信後,很快就吩咐名單上的人將證據毀掉,其實,她也沒想做什麼,只是想在朝中扶持自己的一些勢力罷了。
水至清則無魚,誰料到崔逢那個腦子一根筋,硬是想將這水弄得清澈見底。
崔逢本來要去抓一個人贓並獲,等他帶人趕到的時候,那名單上的人已經將證據處理乾淨了。
他苦於沒有證據,只好無功而返。
下屬有意提醒崔逢,「崔大人,是不是哪裡走漏了風聲?」
崔逢細想一番,「不可能,此事我做得很嚴密,絕無可能走漏風聲。」
下屬:「可若是沒有人事先告知,那幾個人怎麼會齊齊將證據處理得一乾二淨?反倒是我們冤枉了他們似的。」
崔逢也覺得此事可疑,他思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
回到家中的時候,崔逢看見秋月正在刺繡,她繡的是一對鴛鴦。
秋月見崔逢看見了,忙將繡帕收在身後,「大人回來了,也不出個聲,差點嚇到我了。」
崔逢失笑:「不必藏了,我都看見了。」
秋月只好拿出來,「原來我是想著給大人繡個荷包,當作送你的生辰禮物,誰知道你事先看見了,禮物也就沒了驚喜。」
崔逢將秋月抱在懷裡:「夫人,其實你送什麼我都很喜歡,這段時間有些忽略你了,對不起。」
秋月:「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還說什麼對不起的?我能理解大人,從不怪你。」
崔逢:「等忙過這段時間,我們去游湖吧,估計那時候荷花都開了,月心湖的十畝荷塘,應該是極美的,我記得你說過喜歡荷花。」
秋月心中暗笑,自家大人的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些。
「好啊,我還以為大人不喜歡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呢,那我就等著大人和我一起游湖賞花了。」
崔逢從前的確不喜歡這些事情,他恨不得將所有精力都投入黎民百姓,這才不愧世人對他的讚許,也不負自己所擔的官職。
不過,秋月也是他心中最重要之人,他怕她覺得嫁給自己之後,日子變得無趣。
「我怕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會很無趣。」
秋月搖頭,「你忙的時候,我回譽王府看了看小姐的孩子,她的一雙兒女可好看了,我看了心裡很歡喜,並不覺得無趣。」
崔逢沉默了會,道:「那終究是別人的孩子,不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生一個。」
秋月臉頰微紅。
此時月亮已經爬上夜空,屋內燭光搖曳。
崔逢將床幔放下,他親吻著秋月的臉頰,問道:「秋月,我們也生個孩子吧。」
秋月點了點頭,她瞧著崔逢的動作,見他臉都紅了,心想成親這麼久了,他還是這般容易害羞。